殷?一聽,頓時覺得定是郭氏小心眼了,二嫂子多好的人啊!一想到自己的胖侄子,殷?直接道:“九哥,咱們去看鴻剴吧,他一定嚇壞了!”
殷禟原本也覺得自己這個表妹有些太小心眼了,結果聽了殷?的話,心中很是不忿,以前他就覺得是毓慶宮連帶的老十跟他不好了,於是沒好氣的道:“嚇到的是八嫂吧?!一個奶娃娃懂什麼?指不定是太-子妃刻意爲難八嫂呢!”
“放屁!好你個老九,爺今兒可算是認清你了,你就是個是非不分的!哼!你不去,爺去!八嫂就是小心眼,爺把這話擱這兒了!”殷?對鳳瑤印象一直很好,這些年毓慶宮也幫了他不少,大侄子更是很尊敬他這個叔叔,那個胖侄子長得好看,笑得更甜,一家子都是極好的,如今殷禟這麼一說,就讓他覺得殷禟是小人,於是吼完就風風火火的跑掉了。
殷禟見狀也是氣的不行,一腳踹開身邊的奴才,然後氣呼呼的回自己院子了。
殷禩聽着自家王妃委屈的哭訴,還沒來得及告訴她,這孩子還真不能跟畜生一起養,就聽到門外十弟吼叫自家王妃小心眼兒的事情,頓時眼前一黑,在皇子所門口鬧這麼一出,不多時全宮上下就都會知道了。郭氏也聽到了殷?的喊叫,一下子哭的聲音更大了!
殷禩心中涌起一陣火氣,偏又發不出去,於是直接對着跟着郭氏一起出門的嬤嬤就是一腳之後,叫罵道:“行了!小孩子本就不能跟畜生養在一起,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個也不提點王妃?”想着還得去跟太-子請罪,心中就憋屈的不行。
郭氏一下子傻了眼,自家爺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可現在竟對自己的奶嬤嬤動手,郭氏頓時更是委屈了,再聽到殷禩說要去找太-子妃請罪,心裡就更是憤恨了。
廉郡王妃風風火火鬧這麼一出,不等八皇子夫妻過來請罪,康乾帝就已經知道了,畢竟事發地在御花園,雖劉煜強調不過一件小事而已,但康乾帝還是有些不高興,覺得這個八兒媳也太不知尊卑了,竟敢對太-子妃吼叫,還有臉找老八告狀?
論起小心眼,郭氏還真比不上康乾帝,康乾帝本就看劉煜哪兒哪兒都順眼,長得好,性子“好”,能力好,又孝順,又會給自己生孫子,一想到跟自己長得那麼像又聰慧的殷鴻利,康乾帝心中就是一片柔軟……都說皇家無親情,可是自家兒子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父親看待,這讓康乾帝的老心肝都忍不住一動……
“八弟妹年紀小,又無長輩,定是想差了,父親您別往心裡去。”劉煜漫不經心的說完,然後將手邊的一厚摞奏摺放到康乾帝面前,然後打了個哈欠,說要去看殷鴻利跟十三弟學射箭學的怎麼樣了。
康乾帝原本正在生氣,心想這個郭氏可不就是無父無母沒人教養麼?一想到這裡,康乾帝突然覺得自己給兒子找這麼一個媳婦,到底有些不妥當,正想着卻聞言孫子的事情,趕忙道:“同去吧,一會兒朕跟你去毓慶宮看看鴻則和鴻剴,朕還沒有見過這麼愛笑的皇孫呢!”
論及鳳瑤生的三個兒子在康乾帝心目中的地位,那麼第一毫無疑問是和康乾帝極其相像的殷鴻利,而第二則是老三殷鴻剴。雖然因爲太過幼小,殷鴻剴還沒有顯出和康乾帝親母相似的容貌,但即便如此,他也是讓人感覺太可心了。白白嫩嫩肉乎乎的,五官精緻,一看以後定是個美男子,而且還不認生,每次康乾帝抱他,他都會對康乾帝笑。
康乾帝想了想,吩咐道:“曹少欽,去給……嗯……良嬪說一聲,讓她安排殷禩媳婦再學學宮規,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沒的衝撞了別人。”老八媳婦兒沒有經過選秀,這規矩確實差了不少,而且自從上回老三家的小郡主去了以後,幼兒身邊不能養貓養狗的事情基本上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誰曾想老八媳婦竟是一無所知,是北靜郡王府不好好教導呢,還是老八媳婦真的就沒有一點兒心眼兒,不去關注宮裡的事情呢?康乾帝甚至已經想好了,若是老八媳婦不知悔改,他就得給老八選一個能掌事的側妃了。
曹少欽忙退了出去,心知康乾帝是真的不高興了,於是趕忙去給良嬪傳話。
殷禩忍着心中的不忿,給郭氏說了確實有孩子不能跟畜生一起養的事情,太醫的確說了小畜生身上不乾淨,孩子的身體太弱……郭氏心中雖然還有不滿,不過聽殷禩說了再仔細想想,卻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想多了,然後殷禩正準備帶着紅着眼睛的郭氏去道歉,結果還沒有出皇子所,兩人就接到良嬪身邊的嬤嬤的讓他們趕緊過去。
郭氏本來心裡就不舒服,這會兒看到孫嬤嬤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殷禩見狀趕忙道:“勞煩孫嬤嬤回去給母妃說一聲,我跟皇子妃先去毓慶宮再去母妃那裡。”
孫嬤嬤擡頭看着殷禩,張張嘴,解釋道:“皇上派人傳話給娘娘,讓安排人給廉郡王妃學宮規,什麼時候學好了什麼時候再出來,說是畢竟廉郡王妃沒有經過選秀就進了宮,規矩有欠缺……”
殷禩一頓,沒有想到這麼快父皇就知道了,心中憋屈愈甚了,郭氏更是漲紅了臉,瞪着孫嬤嬤,厲聲道:“賤婢,竟敢胡說!”
孫嬤嬤跪在地上,不說話了,心中卻爲自家主子叫屈。原本一心盼着兒子成親,結果誰曾想到廉郡王妃竟是個窩裡橫的,而且還看不起主子。自從八皇子成親以後,就甚少去看主子了,又想到這次康乾帝話裡的羞辱,主子聞言之後站都站不穩,好不容易送走曹少欽之後,主子直接癱軟到地上,心中就更是不忿了!又見這廉郡王妃當着殷禩的面就敢罵自己是賤婢,背後還指不定怎麼編排呢!於是心一橫,跪在地上對着殷禩哭訴道:“就是借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編排主子,更不敢假傳聖旨,八皇子,娘娘的心您還不懂麼?她就是怕給你惹麻煩啊!”
殷禩渾身有些顫抖,到底也才二十歲,還不能完全隱藏自己的心思,自己的母妃自己瞭解,一貫的隱忍,想到這裡殷禩突然對郭氏有了不滿,用着一種他從未對郭氏用過的語氣道:“既然父皇讓你學規矩,你就好好留在這裡學規矩吧!什麼時候學會了宮規,知了孝道再出來吧!”
郭氏不可思議的看着殷禩,原本在罵完孫嬤嬤之後,她也有些後悔,雖然看不上自己的婆婆,可是頂多也是跟她減少見面的機會,但要說其他就沒有了。現在當着殷禩的面罵了良嬪的貼身嬤嬤,郭氏回過頭來也有些後悔,剛想做些補救,結果就聽到殷禩對自己毫不留情的話,一下子便傻了眼……
廉郡王妃被禁足了,還是皇上下的旨,在得知原因之後,大家都忍不住對毓慶宮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鳳瑤默默的嘆口氣,心知自家這又是被拉仇恨了。
“宜妃娘娘莫不是在說笑?哪裡是禁足?”鳳瑤在給皇太后請安的時候,聽到宜妃故意問自己,當即道:“自從誠郡王府裡出了那樣的事情,父皇心痛不已,專門讓太-子爺將毓慶宮裡的貓貓狗狗全部清了出去。八弟妹率直單純,年紀又小,父皇怕她知道的事情少,這才讓人給她說說,怎麼到了宜妃娘娘這邊就成了禁足?之前廉郡王妃可是在宮裡住了好久的,怎麼宜妃娘娘沒有給八弟妹說過這些禁忌?”
宜妃被鳳瑤一頂,頓時愣住了,雖然她素來以快人快語着稱,可以這段時間先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要娶一個蠻女做皇子妃,五皇子府裡也不甚平靜,現在自己的表侄女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時之間心中難免泛酸,再看到鳳瑤笑語盈盈的樣子,就沒忍住諷刺了一句,可問完之後就後悔了。
“呦呦呦,別揪別揪……”宜妃剛想說些挽救的話,突然就聽到殷鴻剴的奶嬤嬤在驚呼,鳳瑤趕忙扭頭一看,原是這個小傢伙拽着皇太后的流蘇不鬆手。
鳳瑤忙上前拉住他的小手,拍拍他的小屁股,假意惱怒道:“你個臭小子,怎麼這麼皮?還不快鬆手!”
皇太后見狀瞪了鳳瑤一眼,趕忙抱着孩子扭到另一邊,殷鴻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皇太后見狀高興地親親他的小臉,不在意道:“小孩子哪裡有不皮的?再說我們鴻剴多乖啊,孩子還這麼小,懂什麼啊?”
“您盡慣着吧!昨兒個還拽了父皇的鬍子……”昨兒康乾帝罰了郭氏之後,又去校場聽了騎射師傅對殷鴻利的誇獎,高興地不行,就來毓慶宮用膳,還抱了殷鴻剴。這個小傢伙不愧是“智計無雙”,即便先天上沒有殷鴻利那麼討康乾帝喜歡,卻也逗得康乾帝哈哈大笑,又賞了不少好東西。
正笑着,殷鴻剴就湊到皇太后的臉上親了一口,惹得皇太后又高興得不行。宮鬥是需要有智商的,就是討好也是個技術活兒,殷鴻剴做的就比殷鴻利和殷鴻則好多了!
殷禩大婚後不久就降了今冬的第一場雪,眼瞅着年節將到,鳳瑤就順嘴問了一聲:“今年的年禮你還作畫麼?”
劉煜點點頭,每年除了送上既定的禮物之外,他或是做一幅畫,或是寫一首詩,又或是親手刻個小東西送上去,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這幾年,康乾帝對毓慶宮是真真的好,特別是自己嫁進來已經經歷兩次選秀了,可都沒有給劉煜賜過什麼女人,雖然主要是因爲劉煜拒絕了,但鳳瑤對康乾帝的印象還是不錯。現在因爲康乾帝的偏愛,毓慶宮已經沒什麼朋友了,沒辦法,康乾帝眼中只有太-子太孫的行爲已經使得毓慶宮成爲衆矢之的了。
“我讓父親給我弄些羊毛線,父親研究了很久,纔給我弄成了,你說我今年不繡衣裳了織個毛衣送上去怎麼樣?”毓慶宮已經被康乾帝寵到成爲衆人的眼中釘了,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緊抱着康乾帝大腿,鳳瑤眼瞅着兒子賣萌得厲害,就想着自己也該拉拉存在感了。
鳳瑤讓鳳天南研究羊毛線的事情,劉煜知道,不過看着被染成各種顏色的毛線球,心裡還是給自己的岳父默默的點了個贊,覺得這心真細,處理的很好,沒有異味不說,收拾的還綿軟的很。
織毛衣的事情,鳳瑤在幻境中也做過,雖然那會兒用的都是妖獸的絨毛,但換成普通羊絨,倒也能適應。一開始有些生疏,可是沒過多久就順當了,織毛衣可比繡花快多了,於是鳳瑤先是給劉煜做了身,又給康乾帝織了一身,最後又給三個孩子和太后一人做了身,準備過年的時候顯擺。
劉煜見鳳瑤給康乾帝的織好了,直接把自己的穿在身上,拿了給殷鴻利和康乾帝的毛衣就去乾清宮了。
最近南邊瓊人鬧事,康乾帝正在看***瓊人分佈圖,聽說劉煜來了,微微詫異了一番,然後忙道:“速請太-子進來,外頭這會兒雪大,這孩子這麼晚還來做什麼?”
劉煜一坐下就喝了一杯薑茶,接着纔跟康乾帝說了來意:“父親,本是太-子妃準備當年禮給您送的,可是兒子瞅着現在天越發冷了,就直接給您送來了。”
康乾帝摸着綿軟的毛衣,腦子裡卻在思索着羊毛能製衣,那麼百姓不就多了可以禦寒之物?又聽劉煜說是極爲暖和,當即就準備穿上試試,劉煜忙上前幫他穿。康乾帝穿上之後,在屋裡走了走,又活動了一番,身上就出了汗,於是當即笑道:“雖一開始覺得緊了些,可是再穿上衣裳卻不顯臃腫笨重,太-子妃當記一功。”
劉煜笑了笑,將兒子和岳父拉了出來:“之前鴻利去了趟鳳家,然後就問說是爲什麼牛羊冬天不用穿衣服,鳳大人便跟莊子上的人想出了這個辦法,將羊毛洗乾淨,彈棉軟了,再弄成線,五顏六色的倒還挺好看。”
康乾帝顯然也想到了孫子滿嘴的爲什麼,昨兒個聽說教他的太傅都回答不了他的問題,爲此康乾帝越發覺得這個孫子聰慧機靈,又聽說這個毛衣是受他的啓發,這心裡就更是高興了。於是大手一揮,就準備對鳳瑤賞賜一番。
劉煜笑着阻止了康乾帝:“可別!剛纔太-子妃還說您整天偏她,估計她庫裡的東西比旁人都厚多了,原是一片孝心,覺得穿着暖和,您要再賞賜,她就不好意思了,怎麼感覺像是問您要賞似的了……”
康乾帝聞言心中更是舒服了,忙細細問了做法之後,就準備着人去毓慶宮跟太-子妃好好學學,看能不能在民間推廣,之前心中的煩憂一下子盡消了,有此佳兒佳媳,又得聰慧的孫兒,大涼皇朝的江山至少還能昌榮百年。
毛衣的織法鳳瑤本就會的不是很多,而康乾帝派來的人又極聰慧,所以基本上半天就學會了,毛線的製法卻是有些複雜的,不過也不算難學……鳳瑤覺得宮裡頭就沒有什麼笨人,自己剛用細毛線織了一雙襪子,人家尚衣局就把手套-弄出來了,還是五指的,於是乾脆自己也不織了,就等着用成品好了。
“你這當記一大功,草原上別的不多,羊可是絕對不缺的!”等着內務府的人學會了,鳳瑤也把給太后的提前送了上去,皇太后人雖老,但是也架不住康乾帝提前顯擺,又聽他說這不僅利國利民,對於北蠻又是一大功德,因此見到鳳瑤送來的東西,一下子就高興地不行。皇上沒賞,皇太后倒是賞了一大堆的東西,鳳瑤雖拒絕了,可皇太后說這是給殷鴻剴的,就不再說什麼了。
臨近年關,殷禩請了旨,郭氏也出來了。看着廉郡王妃不管心裡怎麼想,但是面上已經對自己恭敬了不少,劉煜私底下給鳳瑤說這關一關還是好的。這一個多月來,八皇子在良嬪那裡刷足了存在感,各種體貼孝順,讓良嬪出來請安這臉上都帶着笑意。
良嬪長得很美,若非如此也不會以一介官奴之軀被康乾帝寵幸生了八皇子,可偏偏她的性子太過綿軟沒有個性,宮裡頭並不乏美人兒,所以被康乾帝忽視是在所難免的。眼瞅着被關了一次,兒媳婦也知道孝順自己了,良嬪這心裡說不出的愉悅,因爲心境的改變,顯得她越發美貌,就是康乾帝也爲此多召了她幾次。
宮中各色美人,這些年鳳瑤都見慣了,懂事賢惠的榮妃,爽朗大方的宜妃,溫柔體貼的惠妃,嫺雅通透的密貴人,加上清麗絕倫的良嬪……這些女人隨便拉一個出去都會是女神,不過現在卻全部屬於同一個男人,僅僅這一點,鳳瑤就覺得對於男人的虛榮心是極大的滿足,怨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
劉煜聽着鳳瑤細數着宮中的美人兒,摟着她笑問道:“所以你明白孤的好了麼?”
雖然不承認自己渣,可是劉煜真心覺得自己對鳳瑤是真愛,所以在這個世界他真的願意守着鳳瑤一個人過。
毛衣一事在鳳瑤看來沒什麼要緊的,可是此事卻被康乾帝做到了利益最大化。除夕夜宮宴,康乾帝就送給了參加宮宴的人一人一雙用羊毛織得手套,其實並不是康乾帝吝嗇,而是康乾帝自己拿到毛衣的時候也就差半個月就過年了。
毓慶宮的毛線並不多,而且鳳瑤手裡的幾乎都是鳳天南經過了很多次試驗,找羊身上最軟的絨毛做成的,綿軟舒適。臨近過年康乾帝找人彈羊毛做毛線也花費了不少的功夫……手套合不合手,舒不舒服先且不論,但是康乾帝所賜,就足夠令所有人激動了,再得知是羊毛製品之後,衆朝臣的恭維就令康乾帝笑眯了眼睛。
“太-子妃真是心靈手巧啊!皇上您找了個好兒媳。”太平王坐的位子離康乾帝極近,他更是多得了一身羊毛衣,於是端着酒杯笑着對康乾帝道。心中卻覺得康乾帝對毓慶宮的一衆寵愛太過了。
康乾帝揚揚眉,毫不謙虛的點了點頭,笑道:“朕的眼光可是極好的……”
太平王聞言咳嗽了兩聲,剛想說什麼,突然就見自己面前多了一個茶碗,這才發現竟是殷鴻利。太平王接過茶碗喝了一口,然後扭頭笑眯眯的對康乾帝道:“看到太孫,臣就好像看到皇上當年一樣,怎麼越長越像了?”
雖然皇子之中他最喜歡八皇子殷禩,可是也不討厭太-子,現在看到太孫,端是看着他的臉,太平王就覺得自己好像想差了,若是自己有這麼個酷似自己的孫子,估計也是疼的不行,太-子的地位現在是越來越穩固了。
康乾帝拉着孫子的手,得意的挑挑眉,每次看到殷鴻利,他就覺得高興,這孩子懂事孝順,又聰明大氣,康乾帝現在對他的喜歡甚至已經趕上他的寶貝太-子了。
“鴻利是祖父的孫子,自然長得像祖父了!不止我像,我二弟鴻則的眼睛也長的像祖父,三弟的鼻子也很像。”殷鴻利一點兒也沒有不好意思,雖然康乾帝的容貌不是頂出色的,可是頂着這張臉的好處是大大的有啊!於是故意帶着得意道:“長得像我祖父我驕傲!”
康乾帝聞言心中自是非常的高興,殷鴻利是長孫,又是嫡孫,而且跟他不僅有緣分,長得還相像,更重要的是這孩子還崇拜自己,康乾帝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裡,點着他的腦袋,笑道:“你呀,就不害臊!”
殷鴻利嘟着嘴,仰着頭,得意道:“跟祖父您長得像有什麼好害臊的?我是您孫子,自然跟您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