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綠萼醒來時,發現自已渾身-赤-裸-着陷入高牀軟枕中。而劉煜,則衣着整齊的坐在牀邊的椅子上,頭髮梳得一絲不亂,脣角邊掛着溫柔笑意,瞬也不瞬的望着她。
經過一場陌生而又熟悉的大戰,公孫綠萼已經恢復了本性,不再戴着“祝婠婠”的面具做人,至少,在劉煜的面前,她已經做回了“當年”的公孫綠萼。在“本性”的影響下,公孫綠萼往被子中縮得更深,只留一雙眼睛在外,偷瞄劉煜一下,又轉過目光。
“還好嗎?”劉煜低聲問公孫綠萼,渾厚的聲音在這美麗晨光中慢慢傳來。
“你都沒抱着我醒來。”公孫綠萼不滿的咕噥一句,聽起來像是撒嬌。
“如果我抱着你……”劉煜拖長了尾音,目光仍然駐留在公孫綠萼身上,“你昨天晚上就沒辦法睡覺了。”
這回,公孫綠萼把頭也沉入被子裡。本來以爲自己臉皮很厚的,可和劉煜真正的水-乳-交-融後,公孫綠萼仍然很羞澀。其實他們昨晚只做了一次,因爲劉煜憐惜公孫綠萼這輩子還是處-女之身。公孫綠萼知道劉煜遠遠沒有得到滿足,但她真的承受不起了。
從錦被縫隙種打量四周,公孫綠萼發出疑問:“這是哪兒?”
“我的房間。”
公孫綠萼一下就把被子掀開,露出頭來,有些彆扭的說道:“什麼時候從極目樓過來這裡的?!”
“你昏死過去的時候……”劉煜笑的極致曖昧,又寬慰臉色爆紅的公孫綠萼道,“放心吧,一路上我都很小心的,沒有讓外人看見。”
“外人沒看見,那麼你內人呢?”公孫綠萼衝口而出,“她們應該和你一個房間吧?”
劉煜的神色一窒,眼神移開,答非所問地道,“你不餓嗎?”
劉煜似乎不願提及這件事。但神色間並沒有尷尬或者不安,是坦蕩的拒絕。於是公孫綠萼決定什麼也不問,對於她這樣的遵從三從四德的傳統女人來說,剛纔的那些許醋意已經是“逾距”了,再糾纏下去。可不是她的風格!只要劉煜的愛是真摯的。其他的事公孫綠萼都不想緊追不放!她相信,該告訴她的時候,劉煜自然會說。
於是,公孫綠萼順着劉煜的話。告訴劉煜她很餓,然後用被單包裹着身體,在劉煜壞而有意義的目光裡前遮後檔,跑去浴室洗澡刷牙。
公孫綠萼的衣服昨天全讓劉煜撕碎了,她沒有換洗的衣服。又不想穿別個女人的,只好穿上劉煜的,而且還是空心裝。當公孫綠萼收拾好,早餐已經送進了屋裡。這讓她有點不開心。
難道,她就是那麼見不得人嗎?難道,劉煜怕她的出現被那幾個女人知道,所以不讓她去餐廳?
不過,公孫綠萼壓下心中的不滿,相信劉煜早晚會給她個說法。她現在只是……感覺不舒服而已。
送早餐的當然是思漢飛,他看到公孫綠萼時,雖然臉色恭敬,態度端莊,可眼神卻閃過一絲戲謔。還“無意識”地看看牀,害得公孫綠萼羞紅了臉,低頭不取看劉煜。
好不容易捱到思漢飛離開,公孫綠萼立即撲向食物。她是真餓了。在來到這個時空的大半年裡,她茶飲不思。每天吃點東西,只是爲了不餓死而已。如今和她魂牽夢繫的劉煜相認了,而且劉煜還出乎意料的“認識”她,這自然讓她一直忐忑、緊繃的心情一下子放鬆下來,胃口當然也就大開。
劉煜帶着寵溺的微笑坐在一邊,啜飲着一杯紅酒,似乎公孫綠萼這樣餓虎撲食的不雅舉止,在他眼裡也是很賞心悅目的。
“你不吃嗎?”公孫綠萼進攻一塊蘋果派,然後是櫻桃蛋糕,“消耗了那麼多的能量,你也應該補一補啊……”
“你感覺我很‘虛’嗎?”劉煜嘖嘖有聲的說道:“如果我說我遊刃有餘,綠兒你多半不會相信,那麼就讓我再來一次,讓你親身體驗一下我傾盡全力的後果,看你還敢不敢隨意叫我‘進補’……”說完,劉煜就站起來,慢慢脫掉衣服。
公孫綠萼又羞又窘,身子縮了縮,“你……你不要這樣啦,大白天的。雖然說飽暖思淫慾吧,但是我……那個我……我得重新刷牙呢。”
劉煜似笑非笑地看公孫綠萼,手上卻不停,很快就把上衣脫光了。
公孫綠萼瞪着劉煜。好吧,如果劉煜要向公孫綠萼顯示他良好的體型,以期引起公孫綠萼的色-欲,不,是欣賞美好事物的高尚心情,那麼劉煜做到了,而且很成功。
劉煜勻稱強壯的骨骼、平滑結實的肌肉,絕對可以去做人體模特了,看得公孫綠萼嗓子眼發乾……當公孫綠萼回過神來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一直在劉煜胸口上摸呀摸的,倒像在挑-逗劉煜。
“我不是……不是故意。”公孫綠萼結巴着,臉上發燒。
“現在道歉不晚了嗎?”劉煜俯下頭來吻公孫綠萼,但努力不帶着任何要求。只要公孫綠萼不迴應劉煜,相信劉煜就不會失去控制。然而公孫綠萼發現她就是個點火的人,因爲她很熱情的迴應了劉煜,於是劉煜的吻變得灼熱,在吸-吮和輾轉中,鼻息變得格外濃烈。
“可以嗎?”劉煜發出邀請。
公孫綠萼感覺得到劉煜身體的變化,其實有點點怕,雖然她和劉煜算是老夫老妻了,但畢竟這具身體可是新婦,還不太適應劉煜的尺寸。可公孫綠萼又想讓劉煜得到快樂,既然昨天劉煜剋制自己,率先讓公孫綠萼得到了極致幸福的話,那麼現在就讓她來滿足他吧。
於是,公孫綠萼嗯了聲。聽起來像是輕吟,刺激得劉煜幾乎迫不及待的把手伸到公孫綠萼的膝彎下,打橫抱起來,走到牀邊。
“太亮了。”公孫綠萼全身酥軟着低聲哀求。劉煜也不知從哪裡抽出一個遙控器,隨便一按,窗子上就有厚厚的窗簾落下,連房間門也咔的一聲自動鎖死了。
片刻,房間內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可公孫綠萼伸出手。劉煜卻準確的握住。黑暗中,劉煜有點粗暴地脫掉公孫綠萼的衣服,等劉煜的手摸上公孫綠萼不着一物的身體,他赤着的身子覆蓋住公孫綠萼時,公孫綠萼輕聲哼起來。
“你真令我瘋狂。”劉煜在公孫綠萼耳邊細語。氣息在公孫綠萼面頰邊飄蕩。“我沒有想到這輩子竟然還有重溫這種感覺的時候……”
公孫綠萼摟住劉煜的脖子,胡亂吻劉煜的臉,以行動代替語言。
劉煜低下頭用牙齒及舌頭吸-吮撫弄公孫綠萼的身體,令公孫綠萼感覺到熱血沸騰。幾乎叫了出來。在劉煜的愛-撫下,公孫綠萼渴望劉煜融入她的身體,用熱情,用劉煜愛的種子填滿那難耐的空虛。
“再說一次你愛我。”劉煜沙啞地低語,在進入前。力圖讓公孫綠萼有更充分的準備,以得到更大的快樂。
“我愛你,綠兒愛你。”公孫綠萼在黑暗中緊抱着劉煜。劉煜一個挺身,即刻迷夫在公孫綠萼性感的溫暖裡,放縱自己享受着天地間最原始的喜悅中。
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厚厚的窗簾遮蔽了一切,劉煜像永遠無法滿足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品嚐着愛-欲的甘美,直到公孫綠萼精疲力竭。他才抱着她、吻着她、哄着她再度入睡……
當公孫綠萼下一次醒來,她只看到明月當空。劉煜赤裸着身體站在窗前,月光給劉煜照下了完美的剪影。公孫綠萼心中滿是柔情,沒有說話,徑自走上前。從身後抱緊了劉煜,將俏臉緊貼在他緊實的背脊上。
以劉煜的耳目,自然不會對公孫綠萼的行爲感到意外,他輕撫着公孫綠萼的手。終於問出了正經話:“你是怎麼來的?”
沉默了一會兒,公孫綠萼方纔怯生生的道:“你從那個逆時空魔法陣中消失了後。我也衝了進去……等我醒過來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劉煜心中一痛,掙脫公孫綠萼的懷抱,轉身盯着她,厲聲道:“你居然不聽我的話?我不是讓你好好的撫養我們的孩子嗎?這下好了吧,你穿過來了,我們的孩子卻沒了……”
公孫綠萼的眼神有些閃爍,在劉煜的哼聲中,她低下頭,擺出一副認命的姿態,柔柔弱弱的說道:“其實……老公,是我騙了你,我根本就沒有懷孕!”
劉煜怒氣一滯,驚問道:“你說什麼?!”
既然已經說開了,公孫綠萼也就不再心虛,擡起頭,看着劉煜道:“那會兒你每天都癡癡顛顛的研究魔法陣,有天天追問我是不是有孕在身,我……我自然是很奇怪,心中也有些不祥的預感,所以就騙你說懷上了,想要看看你在搞什麼鬼……”
“你……”劉煜說不出話了,但心中卻莫名的一鬆。
注意到劉煜的氣勢弱了下來,公孫綠萼放心了,自家的底氣也提了上來,說道:“我雖然有不祥的預感,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是想要豁出性命的使用逆時空魔法陣那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玩意兒!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你去哪兒,要做什麼,身爲妻子的我,都應該跟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所以,我也就趁着魔法陣的能量還沒有耗盡的當兒,跳進了那個逆時空魔法陣……”
公孫綠萼的話語充滿了一種“理所當然”的味道,但是聽在劉煜的耳朵裡,卻不盡讓他有一種又酸又澀的感覺。
說起來,劉煜對公孫綠萼並沒有多少男女真愛之情,他更多的是虧欠,是愧疚。可是現在,不知怎麼的,這佔據了祝婠婠肉身的公孫綠萼,在劉煜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就拔高到了鍾小滿的水準,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她的分量還要稍稍重過鍾小滿!
無言的將公孫綠萼摟進懷裡,溫情了一會兒後,劉煜才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魂穿到祝婠婠身上的?”
“也不過大半年的時間……”
劉煜默算了一下,發現公孫綠萼到這個時空的時間,也就比自己晚個幾天罷了,看來逆時空魔法陣也有着“先來後到”的基本守則。
撫摸着公孫綠萼那有別於歷史上那個“公孫綠萼”的秀髮,劉煜有些擔心地問道:“你魂穿的時候,有和祝婠婠本人的靈魂發生過爭鬥嗎?”
從元蒙秘藏中的典籍上,劉煜知道“奪舍重生”這種事是時有發生的,不過就記錄來看。除了他這個特例之外,其他人的“奪舍”過程都極其危險。特別是和本體魂魄爭搶操控權的過程,那可真是真正的“驚心動魄”,稍有不慎,既有可能會魂飛魄散。
很多大能力者。即使最後“奪舍”成功。也神魂大損,再難恢復以前的實力。也就是說,大能力者可以“奪舍”一次,但沒有機緣的話。將很難再“奪舍”第二次。
劉煜就怕公孫綠萼在跟祝婠婠爭搶的時候會傷及神魂,那樣的話,她這輩子可就沒有大的進階空間了。畢竟“神魂”這玩意兒可是心境的根本,這地基要是受損了,可就沒法起高樓了!就算劉煜手中有着幻世魔法陣和海量的天材地寶。對此也將無能爲力!
好在公孫綠萼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擔憂:“老公,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算是很幸運的啦,我不是‘奪舍’,而是‘借屍還魂’!我魂穿到祝婠婠身上時,她的魂魄剛剛消散,而且她的身體和我的靈魂的契合度也很高,所以我基本上沒費什麼勁兒就得到了這具身體的主權。也順帶繼承了祝婠婠的記憶和功力……”
說到這兒,公孫綠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老公,你知道嗎,雖然祝婠婠號稱‘聖門三鼎’。但她其實是一個可憐人……”
劉煜突然沒來由的感覺到幾分彆扭,畢竟公孫綠萼現在佔據的是祝婠婠的肉身,可她卻偏偏用一副第三人稱的口吻說着“祝婠婠怎麼怎麼樣”,這實在有些讓劉煜不適應……
不過。公孫綠萼本人對此卻是全無所覺,她繼續沉浸在對祝婠婠的感懷當中:“祝婠婠本人有一個幸福的童年。有疼愛她的父母,有溺愛她的祖輩,有關愛她的兄姐,可是不曾想,這一切都被陰葵派上任掌門祝玉妍破壞了……”
想到龐斑和裡赤眉曾經說過的話,劉煜不禁微微皺眉道:“可是所謂的‘斬俗緣’?”
點了點頭,公孫綠萼像是感染到了祝婠婠的哀怨,語氣低落的道:“祝婠婠的資質非常好,被祝玉妍譽爲‘陰葵派三百年來第一人’,三十多年前一見之下,就驚爲天人,當即就施展‘斬俗緣’的手段滅了祝婠婠滿門。可憐祝婠婠不但不知道祝玉妍是她的血海仇人,反而因爲所謂的‘救命之恩’而視她爲至親。
不過,祝玉妍對祝婠婠倒也真的是掏心挖肺的好,不但將陰葵派的所有資源都用到了祝婠婠身上,就連世俗物質方面的享受,也沒有一絲絲的怠慢。正是因爲這樣的‘好’,使得祝婠婠在心目中將祝玉妍視爲母親,甚至在祝玉妍傷逝後改姓爲‘祝’,以紀念對她‘恩同再造’的師尊!
爲了實現祝玉妍一統聖門的‘大計’,祝婠婠可謂是殫精竭慮,不但制定了很多計謀,更是苦修陰葵派鎮派絕學‘天魔功’。祝婠婠倒也不負她資質無雙的名頭,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竟然就修煉到了‘天魔功’的最高層次——第十八重天,那可是就連祝玉妍也沒有觸碰到的境界啊!
祝婠婠剛剛晉級,不及穩定修爲,就興奮的跑到供奉着祝玉妍舊物的祠堂中,準備將這一好消息告訴給祝玉妍知道。可是,在這個過程中,她無意中發現了祝玉妍的日記。於是,很狗血的,祝婠婠心亂了!
那時的祝婠婠心境修爲還沒有穩定下來,最經不得情緒的劇烈波動,可真相帶給她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大的讓她承受不住,自己傾心敬愛的師尊,竟是滅殺自己滿門的兇手?!這個難受無法接受的事實,讓祝婠婠整個人的精神完全的崩潰了!
心境的紊亂,造成了功力的狂暴。而祝婠婠似乎也感覺‘生無可戀’,竟然完全沒有平息功力、調節內氣的行爲,最終她就這麼‘走火入魔’而死,將‘地盤’完全的讓給了我……”
不想看到公孫綠萼哀怨的樣子,劉煜故意打岔道:“這麼說來,你已經四十好幾啦?哇,這魔門的功夫當真保養人呢,讓人完全看不出來你是在老牛吃嫩草……”
公孫綠萼果然被轉移了轉移了,不依的撅起嘴,嬌嗔道:“你說誰是老牛啊……還有臉說人家呢,以前你一個四十好幾的老男人,還不是強迫了我這麼一個花季少女……”
劉煜有些尷尬的咳了兩聲,再度轉移話題道:“既然祝婠婠已經走火入魔了,那她的‘天魔功第十八重天’應該跌落了吧?”
看穿了劉煜的把戲,公孫綠萼白了他一眼,卻也順口答話道:“當時‘天魔功’確實是跌落到‘第十六重天’,不過祝婠婠打下的基礎還在,再加上我也不是什麼笨人,只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我就重新回到了‘第十八重天’,而且還穩定了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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