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車廂的人肯定沒想過需要解決的生理需要會這麼紛繁,廁所十分緊迫。條件如此簡陋,劉煜哀嘆不已。女人卻不那麼想,關上門,迫不及待地趴在劉煜的身上,纖手靈活地解開劉煜的腰帶。
不同於家裡的安全,這裡讓劉煜有一種隨時被發現的危機。前戲在車廂裡已經做足,劉煜只想速戰速決,抱起女人將她頂在廂壁上,拉開浸得透溼的小內內,直入沒頂。
象點燃引線,酥麻如炙熱的岩漿一層層向外翻滾,女人快樂地大叫。劉煜早有防備,吻住她的舌,將快樂堵在喉間。無處發泄的劇烈樂感讓女人狠狠抓住劉煜的背,留下長長的血痕。
被發現的擔心和背後火辣的疼痛讓劉煜雙重興奮,本能地報復性地狠狠動作。舒爽的樂感直衝頭頂,劉煜猛地抱緊女人,同時,女人也抱着劉煜劇烈抽搐,兩人默契地一起到達快樂的峰頂。
黑主優姬呆呆地看着,欲哭無淚。
好一會,劉煜鬆開手,女人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劉煜拉她起來,溺愛地颳着女人的鼻子,道:“我坐一會,你先出去。”免得被人看到兩人同時從廁所出來,引發聯想。
女人乖乖地走出門。
一出門,黑主優姬跪坐在地上,無邊盡的痠痛讓她站不起來。走道盡頭,乘務員望着黑主優姬體貼地微笑,身子站得筆直,沒有過來攙扶的意思,顯然她知道黑主優姬摔倒的原因,知道她剛纔做過什麼。
黑主優姬自暴自棄地想,那個乘務員體貼得體的微笑下不知道怎麼嘲笑她的無恥。她的飢不可耐。黑主優姬想撲過去,狠狠打她的耳光,撕爛她的臉,大聲的告訴她:你想錯了!那不是我!
可是,沒有人會相信!黑主優姬絕望地想哭。沒有人會相信她身內住了一個豔鬼,不知疲倦地索歡。最終,黑主優姬扶着走道兩旁的坐椅站起來,踉蹌地回到座位,毯子矇頭蓋住。
劉煜走回座位,心裡升起的第一個念頭是把黑主優姬頭上蒙着的毯子拿下來。手伸出去又縮回。他不明白初嘗人事的黑主優姬需求怎麼如此強烈,她不是幹-柴烈火,而是澆了石油的火藥。從昨晚到現在,劉煜已經數不清和她歡好了多少次了,雖然他並沒有體力透支、精力不濟的狀態,但黑主優姬可沒有他那麼強悍的恢復力。他可是再不敢招惹黑主優姬,生怕她會因爲不知輕重的貪歡而傷了身子,於是取了毯子蓋上,也閉目養神去。
在毯下一動也不動的黑主優姬並沒有睡着,豎着耳朵靜聽劉煜的動靜。聽到衣服悉悉索索聲歸爲靜止,黑主優姬的眼淚無聲地沁出眼眶。如果是之前,劉煜絕對會提醒或者幫她把毯子取下來。現在的不管不問分明是怕了她,不敢再引火燒身。
黑主優姬敢肯定自己身上的古怪絕對不是產生新人格。雖然她不是學心理學,也知道絕不會有這樣的人格,在需要時出現,發-泄完立刻消失,酸楚疼痛全部交給她來承受,自己的身體只是承-歡的工具,沒有任何愛惜。
自己到底怎樣招惹上這個女鬼,黑主優姬蜷成一團使勁地想,想得腦仁青筋直跳也沒有結果。
……
住進早就訂好的位於海邊的溫泉酒店。劉煜看着沒有任何興奮神色反而滿臉疲倦的黑主優姬,不由體貼地問:“你累了?要不我們就不出去了,叫人直接把晚餐送到房間裡……”
黑主優姬搖頭,挽起劉煜的胳膊,頭枕在他的肩窩。清淡的男人味瀰漫在鼻端。溫馨得讓人想一輩子膩在他身邊。
“怎麼了?從下午出了門,你的表情就一直怪怪的。”黑主優姬迷戀的表情讓劉煜疑惑。
古怪是從昨晚就開始了,只是你沒發現……黑主優姬心裡委曲,臉上掛着甜蜜笑容道:“我很少出門旅行,所以有些不習慣。新幹線上的飯好難吃,我們快點出發,好不好?”
劉煜信以爲真,摟着黑主優姬的肩膀,一邊走,一邊說:“之前你說美食町的海鮮又便宜又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黑主優姬答應,兩個人在路邊攔的士。車子停在面前,黑主優姬率先拉開前排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她擔心如果和劉煜一起坐在後排,體內的女鬼會竄出來做出什麼難堪的事。的士不比車廂隱蔽,她丟不起這個臉。
黑主優姬的反常讓劉煜以爲她是在期待美食町的美食,也沒有太在意,笑了笑就坐到後排。
海泉鎮是著名的溫泉鄉,現在雖然不是旅遊旺季,但街上還是遊人如織,美食町的每個小攤前都是人潮洶涌。琳琅滿目的小攤讓黑主優姬挑花了眼,目不轉睛地看着攤前的各色海鮮,不知道該選哪一家。
瞭解黑主優姬的吃貨本質,劉煜在她耳邊笑着說:“三天的時間,夠你每家攤都吃一遍。”他就喜歡看她吃東西香甜的模樣,特別真誠可愛。
仗着自己怎麼吃也吃不胖的體質,黑主優姬痛快地點頭。看到一個攤位有位置空出來,黑主優姬連忙拍劉煜:“那有空位置,你去搶位置,我去點菜。”
劉煜聽令,兩人分頭行事。不一會,養生魚湯和炭烤生蠔送上桌。白嫩的蠔肉和金黃的蒜蓉搭配在一起,配合着明晃晃的湯汁,濃濃的甜香味,色、香俱佳。黑主優姬還沒有吃,已經口水氾濫,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拿。
“啊!好燙!”黑主優姬慘叫,燙到的手指捏住耳垂。
劉煜笑得打顫,道:“又不是第一次吃,幹嘛這樣急,先喝點魚湯。”他用筷子掏出蠔肉,送到黑主優姬嘴邊,蠔殼裡的湯汁倒進黑主優姬舀湯的小瓷勺內。
黑主優姬喝一口魚湯。再吃一口蠔肉,快樂似神仙。
兩人配合默契,短短功夫將生蠔一掃而光。菜餚源源不斷地送上桌,琳琅滿目得宛如食品博覽會,黑主優姬吃得不亦樂乎。
劉煜給自己叫了一份鰻魚飯。端着清酒,專注地看着黑主優姬,溫柔寵愛的眼神中又隱約帶有一絲藏得很深的審視。
正吃着,劉煜的手機響。兩人來海泉鎮,除了“新婚”旅行,還想拍一組沙灘大海的婚紗照。在網上選了一家海泉鎮這邊很火的影樓。原本預約的時間是後天上午,沒想到他們現在就打來電話。
劉煜接通電話聽了幾句,捂住話筒對黑主優姬道:“影樓那邊的一個客戶臨時有急事爽約,影樓問我們願不願意提早到明天攝影。”
黑主優姬想都沒想,立刻興高采烈地答應。
等了一會,影樓的工作人員過來。把合同拿給兩人,向他們講解攝影內容以及費用。看過沒問題,劉煜簽了字,工作人員告辭。爲了保持體力,兩人徑直回了賓館,早早休息。原本擔心女鬼會出來搗亂,但黑主優姬頭捱到枕頭立刻陷入黑甜夢境。
一夜無話。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黑主優姬和劉煜依約來到影樓。
“劉先生,優姬小姐,你們好,我是優姬小姐的化妝師天宮千織,這位是劉先生的化妝師無名氏。”天宮千織年紀不大,圓臉,笑起來臉蛋上一個圓圓酒窩,象是勤工儉學的學生妹。而無名氏則是一箇中年男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娘。不過卻有幾分藝術家的氣質。
畢竟是一生一次的留念,天宮千織的年紀讓黑主優姬有些擔心,委婉的問道:“你工作幾年了?”
像是知道黑主優姬的顧慮,天宮千織笑着說:“優姬小姐,我可是‘京都時尚美妝大賞’的金賞得主。請信任我的專業水準,儘管放心好了。這邊請……”
天宮千織給黑主優姬頭髮上噴上髮膠,輕快熟練地將披肩長髮盤成復古羅馬式粗辮,發間點綴白色磨砂玫瑰花小夾,如繁星在天幕閃耀不定。淡掃蛾眉,輕點胭脂,很自然的裸妝卻將黑主優姬骨子裡的清新高雅提點出來,宛如十八世紀的歐洲貴婦。
黑主優姬不敢置信地看着鏡中的自己,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這樣一面,冷豔而高貴。
“優姬小姐,我發現你的可塑性很強。‘放-蕩’這個詞可能不好聽,但單純把它當成形容女人氣質的一個詞,你會發現它是對女人性感的頂級讚揚。優姬小姐,你看過前不久上映的那部電影《文車妖妃》沒有?”天宮千織突然把話題扯開。
黑主優姬點頭,疑惑地盯着天宮千織。
“片中,男主說文車妖妃有一股無法掩蓋的風-騷,哪怕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也無法掩蓋那種風-情。看過那片以後,我很想嘗試這方面的造型,接觸過許多模特,始終沒有遇到一個真正從骨子裡透出風情的女人。有些女人以爲脫-光了就是性-感風-騷,粗俗!根本沒有任何美感可言!”天宮千織憤慨無比,一副理想被玷-污的憤-青模樣。
聽天宮千織侃侃而談,黑主優姬有些無語。
“優姬小姐,如果你不介意,你待會兒拍婚紗照的時候,我想往這方面去嘗試一下,行不行?”遇到一個能體現自己想法的模特並不容易,天宮千織很激動。
被這樣盛讚,黑主優姬有些窘,笑道:“我得和我先生商量一下。”
“沒問題。”天宮千織說。畢竟黑主優姬不是搞藝術的專業人士,要她接受放-蕩壞女人的造型,當然不可能一口答應。
天宮千織翻檢着化妝間的衣物,道:“優姬小姐,這些衣服和你現在這個造型不合適,你先在休息室歇一會兒可好?”
黑主優姬趁機去對面的男子化妝間問劉煜的意見。她的新造型令劉煜眼前一亮,目不轉睛地看着她,迷戀和愛慕交織在眼中。聽到天宮千織的請求,他立刻答應。
得到迴應的天宮千織極爲高興,當即拍板道:“拍婚紗的費用,我給你們打九折。”
在得知天宮千織是影樓少東家後,黑主優姬開玩笑的道:“九折怎麼行。應該打對摺!”
“成交!”天宮千織興奮地說。只要讓她實現自己的創意,倒貼都行。
看到她那佔了大便宜的表情,劉煜和黑主優姬互視一眼,吞下了婉言謝絕打折的話語。
天宮千織先打開電腦,給劉煜她們看她的設計圖。出乎兩人的意料。不管是小禮服,還是晚裝,和服、漢服,天宮千織的設計幾乎不露肉。
“我說過,女人的媚、騷、蕩和衣服的多少長短無關,是內心世界對外的自然反應。通過儀態,表情……”
“我的表情讓你覺得……不,你搞錯了,我怎麼可能是那樣!”黑主優姬擺手,無法將自己和“騷”、“蕩”聯繫在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天宮千織連忙道歉。“可能我有些詞不達意。說那麼多沒有意義,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服裝就是我剛纔給你們看的這些,絕對沒有大尺度,讓你們不能接受的東西。”
黑主優姬與劉煜面面相覷,如天宮千織所說,衣服沒有任何問題。但天宮千織的話讓黑主優姬有顧忌,自己的表情真的很“放-蕩”、“風-騷”?雖然對自己有這一面很好奇,可是當着劉煜的面表現出來,她覺得尷尬。
雖不知道黑主優姬爲什麼反悔,但她既然不願意,劉煜道:“你不喜歡,那就不拍了。”
眼看事情要泡湯,天宮千織連忙站起身:“說好了,爲什麼不拍了?劉先生,肯定是你在這兒。優姬小姐不好意思了,反正不是拍婚紗,你不在也沒關係,清場!清場!”她說着把劉煜往外推。
見黑主優姬沒阻止,劉煜便知道她果然是這個意思了。痛快地走出化妝室。天宮千織把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給黑主優姬試裝。幾件現代裝,黑主優姬都嫌胸大,臉上的笑容便有些尷尬。
天宮千織的表情有些赫然,道:“優姬小姐,你別怪我。沒見到你之前,我總以爲胸-大的女人才性感。看到你之後,我才知道性感和胸的大小無關。這些衣服,我立刻要服裝師拿去改,我們先試古裝好不好?”
見她誠懇,黑主優姬只好答應。古裝寬鬆,不適合的地方用別針緊住,並不明顯。
一襲勝雪白色輕紗及地長裙,裙上並無半點刺繡裝點,僅在纖腰間束着一根銀絲腰帶,簡潔的設計將遺世獨立的韻味表現十足。黑主優姬看着鏡中人,不敢相信那個飄然若仙的女子是自己。素白的臉上,秋水黑瞳如煙,淡淡的疏離,讓人油然而生不忍褻-瀆的敬憐。
天宮千織對黑主優姬的驚-豔表情十分滿意,得意地笑道:“優姬小姐,我的設計如何?是不是把你內在的美全部煥發出來?”
“這就是全部?”黑主優姬笑着乜視她。
“當然不!我們一步一步來。”天宮千織拉着黑主優姬在梳妝鏡前坐下,打開她碩大的專業化妝盒,仔細地挑選適合黑主優姬的顏色。
琳琅滿目的化妝品讓黑主優姬好奇,低頭看向盒內,眩暈感再次襲來,眼前的情景讓黑主優姬面紅耳赤。
一個亞裔帥男近距離坐在黑主優姬面前,他大概二十六、七歲,臉型方正,濃眉斜挑入鬢,眼睛如星河燦爛。他不僅僅是帥,一種飛揚跋扈的自信充斥於眉眼之中,讓人一見難忘。即使混跡於人羣中,亦會讓人的目光牢牢地黏在他身上,捨不得離開。
讓黑主優姬臉紅的不僅僅是和帥哥面對面,而是帥哥幾乎一-絲不掛,他很白,肌肉勻稱,胸-前兩點不輸於婦人的櫻-紅,就這麼坦然露在黑主優姬面前。黑主優姬的視線只能停留在帥哥的頭頂,不敢再往下查看。更要命的是,兩人間的距離說明黑主優姬跨坐在男子腰間,而且黑主優姬的身-上似乎也沒有任何衣物遮擋,兩人真正做到坦誠相見。
周圍花樹掩映,旁邊好大一架薔薇,各色大小單重瓣薔薇開滿枝頭。輕風徐來,除了濃濃花香,更將片片落英灑在兩人身上。
如此良辰美景,如果是和劉煜共度那該有多好。面對着這個陌生男人,黑主優姬窘得想撞牆。可惜這具身體對黑主優姬來說只是臺機位固定的攝像機,她只能通過它看和聽,無法驅使它做任何事。
聽兩人的對話,似乎之前起了一點小爭執,男人正在勸慰黑主優姬這臺“攝像機”。
女子並不理會男人絮絮地哀告,拈起一顆葡萄,纖纖玉指翹起完美的蘭花,一點點將葡萄皮剝下。男人張大嘴,女子卻放進自己嘴裡,嬌俏別了他一眼,佯嗔道:“想吃自己剝去。”
對女子的放肆,男人並不惱,笑道:“偏要吃你的。”伸手摟過女子的脖子,舌頭探進芳脣攪動。女子含糊不清“哧、哧”地笑,兩條雲白的雪胳擋在兩人中間,欲拒還迎。
男人被引着了火,抱緊女子壓下來。“哎呀!”他忽地驚叫,呸了一口血在地上,舌頭被咬開一道血口。
對自己鬧出的禍事,女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