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樂春水像被蜂子螫了一下似的跳起來叫:“什麼?調-情?反抗掙扎?這……這分明就是強-暴啊,不好了,劉先生,我姐姐恐怕已經被朽木蒼純那混蛋的污辱啦……”
劉煜低叱道:“不要胡說,等我把事情問明白了你再着急也不遲……”
兕丹坊趕緊道:“我可以向你們發誓,京樂春喜絕對還是冰清玉潔的,我們少家主未曾碰過她一指頭,雖然少家主很喜歡她………”
“呸”的吐了口唾沫,京樂春水憤怒的道:“你們那狗-操-的少家主就是個混蛋,也不撤泡尿照照他自己那付熊樣,他配喜歡我姐姐嗎?”
兕丹坊有些不服的道:“我們少家主……可也是一表人才。”
京樂春水粗暴的道:“一堆狗屎,人才?呸!”
劉煜冷冷的道:“兕丹坊,你們少家主真的沒有欺侮過京樂春喜?”
拼命搖頭,兕丹坊道:“絕對沒有,修羅多少爺,我以性命擔保……”
劉煜陰沉的道:“最好是如此,否則,要以性命來擔保的就不僅是你一個人了……”
兕丹坊忐忑的道:“如果京樂春喜只是自曝他京樂家小姐的身份,和京樂家長老會有着約定的我們少家主只會無視,可是,我們萬萬沒有想到,京樂春喜竟然會和修羅多少爺您有淵源,我們少家主不願惹麻煩,已經給京樂家遞了消息,要他們妥善處理這件事,只是因爲我們少家主對京樂春喜是真愛,捨不得她。這才依舊將她禁錮在朽木山城!”
挑挑眉,劉煜微有疑惑的道:“聽你的口氣,朽木蒼純似乎有些忌憚我?以他五大上位貴族之首的朽木家少家主的身份,應該不至於如此吧?”
兕丹坊諂媚的說道:“修羅多少爺真是太自謙了,你們修羅多家可是萬年貴族之首啊。底蘊深厚,雖然近幾百年來有些沉寂,但隱藏在暗中的力量一定不可小覷,比如說最近嶄露頭角的‘錦衣衛’就十分的讓人側目!更何況,您還和五大上位貴族中排名第二的四楓院家的繼承人四楓院夜一交好,屍魂界私下傳言。你們之間是有婚約的……我們朽木家就算是曾經的萬年貴族,就算是如今的五大上位貴族之首,可是也不敢輕易的開罪了修羅多家和四楓院家!再說了,這件事還是我們少家主瞞着家主私下進行的,如果被揭破了,恐怕不用修羅多家來問罪。少家主就會被家主狠狠地責罰!”
對於這個解釋,劉煜倒也覺得合理。原本藍染惣右介就有將錦衣衛假作修羅多家秘密衛戍部隊的名義現世的打算,後來經過劉煜“受傷”這麼一件事,藍染惣右介等人立刻就迫不及待的“出世”了!
以劉煜在藍染惣右介等人心目中的地位,縱然這次的“受傷事件”只是虛假的,可依然引起了他們的強烈不滿。那些個在真央中排擠、嘲笑、敵視過劉煜的傢伙,無一例外的遭到了猛烈的報復。而錦衣衛在這期間展現出來的強悍戰鬥力,可謂是震驚了整個屍魂界。
要知道,在經受過第八十區那個“培訓機構”的調-教後,錦衣衛最普通的戰士的戰鬥力也能在死神番隊中佔據前几席的位置,而藍染惣右介和猿柿日世裡、平子真子等資質較好的人物,瞪視已經具備了番隊隊長的實力。
雖然錦衣衛沒有暴露出全部的實力,但就目前現世的這一批相當於六個死神番隊隊長和三百個精英死神的戰力,依舊讓無數人膽顫心驚。不過,也只是“震驚忌憚”而已,並沒有人懷疑錦衣衛的來歷。看來這萬年貴族修羅多家的名頭還是很能唬人的!
在劉煜微微點頭是,京樂春水卻急吼吼的道:“劉先生,我們現在就去揭破這件事,向朽木家的家主朽木銀鈴要人。”
劉煜向兕丹坊道:“如果我們直接去向你們家主要人,有問題麼?”
兕丹坊惶悚的道:“修羅多少爺。這一着行不通。”
劉煜道:“怎麼說?”
兕丹坊囁嚅着道:“我們家主是一個很重規矩的古舊貴族,他對少家主的家教很嚴,非常自信少家主不會違揹他的規定做出有違貴族風範的事情,他絕不會相信你的話!爲了免於責罰,少家主也會抵死不肯承認自己的行爲的,你們手中又沒有有力的真憑實據,那是絕對要不了人的!而且,以我們家主那自以爲是、剛愎自用的心性,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撥,只怕你們的這種行爲反而會被家主認定是修羅多家要用打壓朽木家的方式向屍魂界宣告修羅多家的復出……”
看了劉煜一眼,京樂春水厲聲道:“你就是有利的憑據……”
打了個冷顫,兕丹坊沙啞的喊:“修羅多少爺,你親口允諾過,如果我告訴你你所要知道的這些,就放過我的性命,修羅多少爺,這是你親口允諾過的啊……”
京樂春水吼道:“叫你去作證,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這麼撕心裂肺的喊叫個什麼?”
兕丹坊幾乎就要跪下了,他帶着哭腔道:“我假如去替你們作這種證,我還會有命活麼?就算你們放過我,少家主也斷斷不會饒我的啊!”
劉煜道:“好了,我們不會迫你去作證,我們甚至不會提起你,但是,京樂春喜被禁錮在什麼地方,你卻須詳詳細細、確確實實的告訴我們。”
兕丹坊緊張的道:“你們要潛進城裡去搶她回來?”
冷冷的一笑,劉煜道:“不,我們是要去‘救’她回來,兕丹坊,用字要注意。”
楞楞半歇,兕丹坊終於艱難的點了點頭,沙沙的道:“我沒有選擇的餘地,只好告訴你們了……京樂春喜是被關在城後的‘桃華樂堂’,那裡也是少家主的日常起居處!整個桃華樂堂有三幢以檐廊相連的房子。少家主便住在中間的一幢裡,進入中間那幢房子,循着客堂邊的過道往裡走,在通道盡頭將要彎出一扇門戶到後園的時候,在門邊的牆壁上嵌有一隻裝飾用的青銅獅子頭。只要用手把獅子頭向右旋,通道盡頭的地面即會出現一道暗門,有石階通下去,那底下是座右牢,京樂春喜如今便在那裡。”
氣衝斗牛,京樂春水咬牙切齒的道:“該死一萬次的混蛋。居然將我姐姐囚禁在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
注視着兕丹坊,劉煜緩慢的道:“兕丹坊,你說的句句屬實麼?”
認真而又無奈的點了點頭,兕丹坊苦笑道:“若有一字虛謊,任憑修羅多少爺處置。”
劉煜道:“很好,我同你一樣希望你所說的並無一字虛謊。如此,我固然輕鬆,你也更會感到愉快,而相反的結果,卻絕對是你我都不樂見的,對不對?”
兕丹坊急道:“當然,這個當然……”
劉煜又想起了什麼。他問:“兕丹坊,你們少家主可已有了妻室?”
點點頭又搖搖頭,兕丹坊道:“我們少夫人已經在三年前故去,只留下了一個現年六歲的小少爺朽木白哉!”
哼了一聲,京樂春水痛恨的道:“恐怕朽木蒼純的老婆就是被他這種強搶民女、迫以淫樂的行爲活生生的氣死的!否則堂堂五大上位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少夫人,怎麼可能早早的就故去?嗯,說不定這還是朽木蒼純親自安下的毒手,他應該是爲了不再受老婆的約束……”
看了一眼陷入“內宅陰謀”中的京樂春水,劉煜搖搖頭,道:“行了。目前來說,兕丹坊你的態度我還算滿意,下一步,就該證明你的消息夠不夠實在了。”
兕丹坊急道:“修羅多少爺,我沒有一句話敢瞞你。我可以起誓,我全說的事實,我……”
打斷了他的話,劉煜道:“這該由我來證實──京樂春水,把兕丹坊與地下這位銀銀次郎全綁起來,安置在妥當的地方,等我們回來了,再視情況放他們或是殺了他們。”
兕丹坊驚惶的道:“修羅多少爺,你不能這樣,你不能……”
一個箭步搶上來,京樂春水凶神惡煞的叱吼:“少羅嗦,你如不願就表示你心虛,那我就先做了你!”
不顧這位朽木家“番頭”的辯解與要求,京樂春水抽出一條皮索,熟練又迅速的將對方胖大的身體捆了個結實,然後又把暈死地下的銀銀次郎如法炮製,不但通通綁得如糉子,更是粗暴的卸下了兩個傢伙的下巴,他將這兩人移到隱僻之處,覆以枝葉,檢視一遍之後,京樂春水過來向劉煜覆命。
兩人走開了一段距離,劉煜才道:“我們由城後摸進去。據我判斷,因‘朽木家’那少家主有所忌憚,不敢聲張的緣故,城裡的防衛不可能特別加強,他既已打算來個死不認帳,表面上就會裝做若無其事一樣,我們摸進去該不會太難,充其量,‘桃華樂堂’的戒備比較嚴密一點而已。”
京樂春水頷首道:“劉先生分析得是──我們對這樁麻煩的處置方法,劉先生可已有了打算?”
劉煜慢慢的道:“朽木銀鈴不相信他兒子會做出這種醜事,他兒子再來個不承認,場面就會鬧僵,如此一來,對我們有害無益,會弄得佔住理都說不清,所以,正面要人在目前來說已不適宜……”
京樂春水急道:“那就先摸進去救人出來再說?”
劉煜道:“不錯,我本來也是這個打算,現在又更加強了這個念頭;我的做法是這樣──先潛入朽木山城設法救出京樂春喜,然後帶着京樂春喜直接找朽木銀鈴指控他的兒子,並叫京樂春喜詳加敘述被擄的經過,更指證種種事實,地牢、秘室全在那裡,說不定尚有其他屍魂界平民女子囚禁於內,朽木銀鈴的兒子到時想賴也賴不掉。”
既然利用了“修羅多家”的名頭,劉煜自感也和修羅多家牽扯上了因果,他覺得,讓修羅多家重新在屍魂界崛起是一個很好的瞭解因果的方法。況且,他的本意就是奪取屍魂界。有修羅多家這麼一個土著身份,事情也能順利很多!
所以,劉煜現在微調了一下“京樂春喜救援計劃”的行動方案,打算依照兕丹坊的說辭,真正的打壓朽木家這個如今的五大上位貴族之首。藉以彰顯修羅多家的存在!
京樂春水並不理解劉煜的用心,傻乎乎的一拍手道:“好,這個法子最好!”
劉煜又道:“屆時,我們看朽木銀鈴對這件事如何交待,設若他做得漂亮,辦得合理。我們就不再追究,立即離開,如果他循私偏袒,妄固敷衍,我們便用自己的方式來求取公道!”
點了點頭,京樂春水謹慎的道:“劉先生。你認爲朽木銀鈴會採取那一種態度?”
微微一笑,劉煜道:“很難說!真正說起來,朽木蒼純-淫-辱平民女子的作爲雖然有悖貴族風範,但也是在行使貴族權利。他唯一能夠被我們責難的,就是對身爲貴族的京樂春喜下手!一般而言,這種違背《貴族公約》的淫妄亂行,懲罰是無庸猶豫。但是,其中若涉及父子親人的關係,則應付起來往往會是另一番種情況……”
京樂春水惡狠狠的道:“如果朽木銀鈴膽敢包庇他的惡子,我們就將這對混蛋父子一起收拾了!”
劉煜沉沉的道:“應該怎麼做是一回事,實際做起來又是一回事!京樂春水,親恩如海,舐犢情深,人不處於那種境況,就難得體會那種感受,在這種情勢裡。要想一個做父親的秉公處置自己犯錯的兒子,這顆心可不是那容易能擺得端正的。”
張張口,京樂春水卻未能說出什麼,他的神氣有些惶惱,也有些煩躁。
揮揮手。劉煜道:“好了,我們也不必在這裡猜東猜西,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走吧,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之前,猜測多了並不一定有益,我們心裡先存個底,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救出京樂春喜。”
藉着叢叢矮鬆的掩護,劉煜與京樂春水二人迅速繞到了朽木山城的背後,如果那兕丹坊說得不錯,從朽木山城的後牆摸進去,將可更爲簡捷的找到“桃華樂堂”,也就是囚禁京樂春喜的地方。
擡頭仰視着高近二十米的石牆,劉煜輕輕的道:“不知道牆後的防衛情形如何?要越過這道城牆與牆頂上的刺網,倒並不是件難事……”
也許是因爲屍魂界是靈王開闢的世界,中千法則和大千世界的法則略有不同的緣故,劉煜的靈覺在這裡的範圍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沒有辦法像在源星那樣開啓“精神力掃描”的功能,只有走一步看一步!
京樂春水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劉先生,裡頭的戒備不會那麼嚴密的!你不是也說過麼,朽木蒼純那混蛋不敢聲張,只能裝做若無其事,形跡上也就必須保持常態,如果他一旦授意加強警戒,他那老父親大人難道不起疑心?查問原由之下,那混蛋怕是難以自圓其說……”
劉煜道:“我是這樣推斷,不過,‘朽木家’平素的警戒情形,也絕不會太輕鬆,我們進去之後,卻要更加小心。”
連連點頭,京樂春水道:“我明白,劉先生,我們快走吧!”
劉煜身形倏起,竟然有如大鳥般撥起了三十米多高,人在空中一個急旋,便一閃而下,緊接着,京樂春水也躍掠騰空,恰恰超過牆頂刺網飛越過去。
兩人落下的地方,正好是一排房舍的後面,一座小巧的假山之則這個位置非常合適,但,不合適的卻是剛巧和三個坐在假山腳下聊天的朽木家武士打了個照面。那三名朽木家武士初是齊齊一楞,一楞之後的反應卻是快速的,兩個撥刀攔截,另一個伸手便摸向擺在身邊的那隻號角……
劉煜動作快逾電閃,他疾掠而過,兩名撥刀的朽木家武士也才只是手指剛剛沾到刀柄,立即便打着旋轉橫摔出去;伸手取到牛角準備吹鳴的那一位,尚未及將角端湊到嘴上,亦已“唔”的悶哼一聲,眼珠子上翻,軟軟倒向地下。
後面,京樂春水飛奔過來,在三個朽木家武士散碎成靈子時快速的四周繞了一圈轉回,低促的道:“附近就這三個,沒有別人了。”
劉煜目光掃視,發覺就在左側方几十步外,有一堵空心花牆結圍隔起來的地方,建築有一個十分雅緻的月洞門,通向裡面的小天地,間楣上,有四個突浮的青銅雕字嵌着:“桃華樂堂”。
京樂春水隨着劉煜的視線望過去,不由立時熱血沸騰,磨拳擦掌的道:“劉先生,不會錯了,‘桃華樂堂’,就是這鬼地方!”
點點頭,劉煜道:“現在開始,我們已入虎穴,更要步步留神。”
京樂春水雙手互握,發出咯咯的聲響,殺機四溢的冷沉道:“我要進去一個一個,活活捏死他們!”
劉煜沒有出聲,領先奔進了“桃華樂堂”中,一進那道月洞門,果然便發覺正有三幢石砌屋宇形成三角形斜對這邊,園子裡花木扶疏,環境清幽,更點綴着小亭曲撟,荷池花榭,人一進到這裡,不由滿眼翠綠朱紫,淡香襲繞,那種寧謐恬靜的氣氛,沒有半點淫窟匪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