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坦白

赫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仍然躺在自己的牀上,不知道睡了多久的她竟然一時之間大腦有些迷糊——現在是什麼時候?自己怎麼會躺在牀上?下意識地用胳膊撐着牀想要坐起來,然而身體某個難以啓齒的地方一陣尖銳的疼痛讓沒有心理準備的赫敏支撐着身體的胳膊一軟,剛剛立起來的上半身立刻重新回到了牀的懷抱。

而也正是這陣像閃電般襲向赫敏大腦的疼痛,讓她昏睡過去之前的事情片段像幻燈片一樣從她的大腦深處浮現出來,讓她的整張臉“轟”地一下變得好像猴屁股一樣。

“哦,梅林,我竟然真的做了!”擡起一隻手捂着臉,赫敏以近乎耳語般的語調低喃着,乾啞的嗓子讓赫敏更想給自己一個阿瓦達——記憶中那個瘋狂地大聲□喊叫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每多想起一點那個被做到昏過去的自己當時的反應,赫敏就越是想把自己埋在被窩裡再也不出去了。十一歲的自己竟然真的和一個同齡孩子做了……雖然在魔力的滋養下,自己遠比真正的十一歲女孩兒成熟,雖然哈利每次和自己親熱時都用的是那副成-人的體態,但無可否認,她們的年級卻還是十一歲……

冷靜下來,赫敏真的不敢相信自己還有如此瘋狂的一面,那時候的自己被劉煜收下潘西巧克力的一幕刺激的失去了理智,只想着用最直接最極端的辦法感受着劉煜的存在,感覺着他還是屬於自己的,而最終,自己確實如願了,成功地和心儀的少年融爲了一體。

感覺到整個臥室裡沒有絲毫其他人的氣息。赫敏的嘴角勾起了一個自嘲苦澀的弧度——也許是那個時候的自己表現地太過於淫-蕩-不堪,也許是在嘗過了自己之後那個少年感覺到青澀的女孩兒遠沒有成熟的女人味道好,所以現在牀上只剩下了一個渾身痠痛的自己。

真是可憐啊,赫敏格蘭傑,拋下了所有自尊,以那種方式挽留自己的戀人,最後卻還是以失敗告終。是啊,性格不算討喜、長得也不“博大”美貌、更是出身麻瓜家庭的自己怎麼能夠和斯萊特林的那些仰慕哈利的貴族少女相比呢?!只要是個大腦正常的人都知道會選擇哪一個!自己到底在奢望些什麼呢?

一顆心疼地已經失去了知覺,赫敏任由自己的心向下沉,沉向黑暗、孤獨和絕望。

“你醒了。赫敏?”忽然,一個清冷中帶着溫柔的聲音在赫敏耳邊響起,讓她渾身先是一顫,然後立刻把擋住眼睛的胳膊拿開,映入驚喜莫名的赫敏眼簾的。不是劉煜是誰?

“怎麼了,看到我用得着那麼驚訝嗎?”赫敏的眼神亮的讓劉煜有那麼點莫名其妙。自己不過是出去給她找點吃的。她怎麼就一副老農民見到八路軍時的那種在絕望中見到希望的表情?

劉煜自然不知道,赫敏以爲他把她吃幹抹淨,然後跑路了,現在看到他出現,自然是直接從地獄升到天堂,那種心情的極速波動。換個人的話說不定表現地比赫敏還誇張。

“咳咳……”赫敏乾咳了幾聲,“我以爲你吃幹抹淨就跑了”這種話赫敏怎麼可能說得出口?下意識地,赫敏找了個藉口:“現在已經是宵禁時間了,爲什麼你沒有回自己的寢室。而是繼續留在我的臥室裡,波……劉煜?”赫敏習慣性地就要叫出“波特”這個姓氏,然而,劉煜那微微一眯的眼睛讓她條件反射般地把“波特”換成了“劉煜”。

劉煜眯起的眼睛瞬間恢復了原狀,他又上前了幾步,居高臨下地注視着因爲身體不適而躺在牀上,難得地多了幾分柔弱的赫敏,張嘴就是一句讓赫敏想要在地上找一個縫鑽進去的話:“太遺憾了,赫敏,你怎麼就改口了呢?如果你又叫錯的話,我就可以有理由懲罰你了呢!”

劉煜一臉深深遺憾的表情,讓赫敏立刻就想起了白天時劉煜說完“懲罰”這個詞之後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還有自己那羞人的反應。先天上的心理弱勢,讓牙尖嘴利的赫敏在又羞又怒地情況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恨恨地瞪着劉煜。

“好了,我開玩笑的,赫敏,不要那麼激動。”眼看着赫敏臉紅地快要燒起來的樣子,爲了怕赫敏惱羞成怒,劉煜終於聳了聳肩,給了赫敏一個很無辜的眼神:“當然,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也很樂意爲你效勞。”然後,在赫敏打算給他一個惡咒之前,劉煜把手裡的藥瓶遞了過去:“把這個喝了吧,否則明天這個時候你也還得在牀上躺着。”

赫敏臉上好不容易下去的紅暈隨着劉煜這句話又蔓延開來,可是即使感到有些丟臉,赫敏卻不願意改變這種現狀,被人管着,被人關心着,那種細細密密的溫暖,讓赫敏只想沉浸其中,永遠都不用出來!

接過劉煜遞過來的藥瓶,赫敏連看一眼都沒有,直接灌了下去,清清涼涼地好像薄荷一樣的液體一入體,幾乎是立刻的,赫敏只覺得渾身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就好像那痠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這是什麼魔藥,效果竟然如此顯著?!”赫敏望着手上藥瓶的眼睛亮了亮,學霸屬性產生作用,將她的羞澀瞬間變成了滿滿的求知慾。

劉煜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是我用天山雪蓮榨成的汁,用來滋補身體最好不過!”

天山雪蓮不獨對武道修行者有效,它那溫和的無屬性能量可以作用於任何法門的修行者,魔法師自然也不例外。身爲提前學習了很多知識的學霸,赫敏自然聽說過“天山雪蓮”的名頭,當即眼中就閃過一抹後悔——自己怎麼就把這麼珍貴的魔藥給喝了呢?留下來研究一下多好啊……

想到讓那麼珍貴的魔藥被浪費掉的“罪魁禍首”,赫敏白了劉煜一眼,眼神裡的責備讓劉煜有些哭笑不得,心裡暗自感嘆赫敏真的不愧是學霸。比起自己的身體,顯然她更加關心的是學術研究!

看着因爲身體恢復了所以從牀上下來的赫敏,劉煜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無論再珍貴的魔藥,對我來說都沒有你的健康重要,你要弄清楚孰輕孰重,如果連你都不愛惜自己的話,你又怎麼有資格得到別人的愛護?”

劉煜定定地望着赫敏,沉聲道:“這些話我只說一遍,赫敏。既然選擇和你在一起,我要的是長長久久,而不是一時貪歡,只要你還想要跟上我的腳步,我就不會吧你拋下。”看着赫敏越睜越大的雙眸。劉煜把剩下的話說完:“希望以後不要讓我覺得選擇你是一個錯誤,如果哪天我後悔了。那麼後果絕對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明明是近似於威脅的話。可是聽在赫敏的耳中,卻讓他的雙眼一陣酸澀,整顆心都暖了起來。噗通、噗通……一下一下地,都在叫囂着對眼前少年的深深愛意。就算是麻瓜出身又怎麼樣?就算自己不能像那些擁有強大家世的貴族少女般帶給他助力又怎麼樣?就算自己身爲和斯萊特林不對盤的格蘭芬多又怎麼樣……只要這個少年還願意要自己,就算是爬,也要和他並肩而行!

這一刻。長久以來的糾結、不安、猶豫和徘徊好像一下子從赫敏的內心深處蒸發掉了一樣,放下了所有的包袱,赫敏整個人從來沒有那麼神清氣爽過。她用力的點點頭,用發自靈魂的聲音應道:“啊。我知道了。”

“希望如此。”劉煜不知道赫敏的表情怎麼忽然變得那麼清明,似乎做了什麼很重要的決定,可是他知道事情正在向着好的方向發展,那麼就足夠了。

情人節的第二天,空氣中仍然殘留着還沒有完全消失的粉紅色,劉煜明顯地感覺到,學校裡的情侶多了不止一對兩對,下課後的走廊和草坪那裡,總能見到忘情擁吻的男孩女孩。當然,關係更近了一步的劉煜和赫敏,也快要變成一對親吻魚了,當然,兩人那是在沒有人的情況下。

自從那天兩人突破了最後一步之後,劉煜察覺到赫敏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明顯的第一個是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時間越來越多於學習上的,第二個,那就是在歡愛上赫敏放開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即使已經情動,卻因爲羞澀而彆彆扭扭地放不開。劉煜以爲是因爲兩人已經合爲一體赫敏纔有如此改變,殊不知是因爲他後來的那些話,才讓赫敏徹底想開。

當然,無論赫敏是因何而改變,那些變化都是劉煜喜歡看到的,那就足夠了不是嗎?和赫敏之間的關係漸入佳境,劉煜在心情愉悅之餘,也開始準備完成自己的事情了。

如原著所描述的,鄧布利多在某一天離開了霍格沃茨,讓焦急了整整一學期的奇洛,也就是伏地魔的主魂終於有了機會去偷魔法石。而劉煜自然尾隨其後,輕輕鬆鬆的就得到了魔法石,搞定了奇洛,而黑魔王的主魂也自然成了劉煜的大補之物。

因爲劉煜有交代小蓮在暗中動手腳,所以整個行動過程劉煜完全沒有暴露行跡,無論鄧布利多用什麼手段,最後都只能得出“魔法石不翼而飛,奇洛猝死當場”的結論。不管鄧布利多信不信,劉煜只要保證自己不暴露就行了。

由於心情很好,劉煜在照例以本來的形貌和赫敏溫存時,無意中就說漏了嘴。事已至此,又鑑於赫敏對自己的真心,劉煜索性也就將黑魔王一事和盤托出。豈料,赫敏當場就暴走了!

因爲近段時間的雙修而暴漲的還不能有效控制的魔力激盪出體外,讓寢室裡的桌椅雜物全都飄了起來。如果不是劉煜見機得早給這裡施加了幾個禁制,恐怕這裡的魔力暴動早就被日漸不安的鄧布利多察覺了。

“你竟然敢一個人去面對黑魔王,難道你以爲救世主的稱號就能讓你免疫黑魔王的阿瓦達索命咒嗎?!”赫敏衝着劉煜大吼着,從知道劉煜竟然一個人面對黑魔王主魂之後,赫敏的心跳就飆升了數倍,即便劉煜現在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面前,可只要一想到劉煜一個人對上了讓整個英國魔法界惴惴不安的伏地魔。赫敏的一整顆心就縮成一團,緊張地讓她都快要沒法呼吸了!她內心的恐懼如果不借着怒吼發泄出來的話,真的會逼瘋她!

“放輕鬆,放輕鬆,赫敏……”好像沒有聽到赫敏的諷刺一樣,劉煜心疼地摟住赫敏硬邦邦的腰身,低低的聲音帶着深深的安撫和溫柔,“我在這裡,我安然無恙的就在這裡……”劉煜一遍遍地重複着,手也像安慰着受驚的小孩子一樣。一下一下地拍撫着赫敏的後背,慢慢地,赫敏僵硬的身體終於放鬆了不少,不再像中了石化咒一樣硬邦邦的了。

冷靜下來之後,赫敏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劉煜抱緊。感受着他的存在;而第二件事,卻又把劉煜退離自己懷抱。仰頭和他對視。面對赫敏的怒吼劉煜可以談笑自若。可是當赫敏一言不發,只用那種受傷的眼神望着他的時候,劉煜真的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於是劉煜知道了,有些事情到了開誠佈公的時候了。

“先坐下來好嗎?”劉煜拉了赫敏一下,如果真的要說的話那將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比起站着說。劉煜覺得坐下來更好一些。他把赫敏向沙發的方向拉去,同時說了一句話:“坐下來,然後我會告訴你想要知道的,赫敏。”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赫敏的雙眼一亮。不但立刻邁動腳步,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把劉煜推坐到沙發上,然後自己坐到他腿上,面對面的看着他:“說吧!我有很多想要知道的……”

天知道赫敏等着這一天有多久了,從很久之前赫敏就知道劉煜的身上有着一個很大的秘密。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表現地如此沉穩成熟,小小的身體裡有着那麼強大的力量,而且身上很自然地流露出只有長期身居高位纔有的氣勢。就算是英國魔法界最大的貴族馬爾福家族,也培養不出如此優秀的少年,更不要說是那個已經破落的波特家族了。

魔法界報刊上說劉煜這些年過着“王子一樣”的生活,那麼他到底和誰生活在一起?到底接受了什麼樣的教育?教育他的又是誰?他爲什麼會讓自己叫他“劉煜”而不是“哈利”?“劉煜”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有着怎樣特殊的含義?

這些都是赫敏想要知道的,當然,赫敏的疑惑不僅僅如此,比起上面幾個問題,赫敏更想要知道的是,爲什麼劉煜的額頭上沒有傳說中的閃電傷痕?他又爲什麼要特意交代自己不要說出他沒有傷疤的事實?他到底要隱瞞誰?

“讓我從哪裡說起呢?”赫敏的一連串問題讓劉煜眉頭微皺,顯然覺得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有點不好回答。

赫敏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她馬上改了個問題:“你的額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煜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赫敏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這個,他還以爲赫敏會問在禁區裡自己和伏地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煜的反應顯然讓赫敏誤解了,她的身子微微一僵,垂下眼簾掩住了眼底的失落:“原來你的話只是說說就算了嗎?坦白什麼的只是一時的戲言嗎?”赫敏可不會說什麼“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算了”之類的溫言軟語,既然心裡不舒服,她也不會憋着自己一個人難受。

“我只是回答晚了一會兒罷了,你的反應不用那麼大吧,赫敏!”劉煜哭笑不得地道:“你是在疑惑我爲什麼沒有閃電形傷疤嗎?嘿,這其實很簡單,因爲原本居住在閃電形傷疤裡的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已經被我吸收了!要知道,那個傷疤之所以不能被魔法消除掉,就是因爲它本身蘊含着魔力的緣故!如今暗藏在裡面的黑魔王的靈魂碎片消失了,傷疤自然分分鐘就能在醫療魔法的作用下痊癒……”

赫敏的雙目灼灼地盯着劉煜,毫不遲疑的追問道:“你爲什麼不告訴別人這件事,是要隱瞞着什麼嗎?”

“你知道我以前過的是什麼生活嗎?”劉煜不答反問,在赫敏的搖頭中輕嘆道:“魔法界傳說我過的是王子一樣的生活?!嘿,有住小閣樓且被人呼來喝去只能吃殘羹剩飯的王子嗎?”

“什麼?你怎麼會有那樣的日子?”赫敏急聲追問,止不住的爲劉煜感到心疼。

“別擔心……”劉煜輕輕地撫平赫敏緊蹙的眉頭,笑着解釋道:“……那不是我的生活,而是哈利波特的生活!”

“哈利波特?”赫敏眨了眨眼睛,心中升起奇怪的感覺,回視着劉煜,再度追問道:“什麼意思?”

劉煜盯着赫敏的雙眼,慢慢的說道:“我不是哈利波特,我叫‘劉煜’,是中土武者,我現在的外貌體型纔是我的本來面貌!而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現的那副半大小子的樣子,纔是屬於哈利波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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