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離凝視眼前這個迎着微風,眸光燦若星辰的美女鄰居,葉痕只感覺臉上燙燙的,很是有些心虛。
畢竟剛纔他還在喝斥人家呢,現在卻又開口要求人家放過偷襲她的刺客,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既然刺殺未遂,葉痕也不想看到相識的冷清死在落月的劍下,畢竟黑色葬禮也幫過他不少,就當做個順水人情也得把她救下來。
而且,一旦冷清任務失敗反遭殺害的話,黑色葬禮就很有可能會對落月出手,落月的實力固然很強,但也很難躲得過神刺的偷襲,畢竟黑色葬禮的實力可不是冷清能夠比擬的。
“你朋友?”幽幽地望着眼前這個擋在女刺客身前的熟悉黑影,落月的眸中忽然閃過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失落,旋即她便緩緩地將舉起的寒光劍放了下來,詢問道,“你也是刺客聯盟的人吧。”
聯想起方纔葉痕刺殺了火焰紋身的一幕,落月輕咬了下紅潤的嘴脣,仿似明白了什麼。原來他並不是爲了解救劍與玫瑰而來,只是看上了火焰紋身的天價人頭而已。
由於隔得很近,落月的一舉一動幾乎都落入了葉痕的眼中,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謎一樣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對。”葉痕頷首點頭,當這個字眼出口後,他很快又鬼使神差地補了一句,“不過沒有直屬關係。”
話一出口,葉痕只感覺臉上更加發燙了,自己幹嘛要解釋?
幸而隔着斗篷。落月也發現不了葉痕臉上的異樣,只是輕撫了一下鬢角的柔順發梢道,“呵呵,你還是那樣,什麼組織都束縛不了你。”
落月淡笑着感慨了一聲,不過看其豐潤嘴角彎起的弧度,怎麼看都有些苦澀的味道。
對於落月的感慨。葉痕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纔好,幸而這個時候陷入昏迷的冷清醒了過來,當她發現眼前有一個人的寬闊背影時,頓時眉頭一皺,冷冷地喊道,“讓開,誰讓你插手的。”
雖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冷清猜也能夠猜到,自己之所以現在還能站在這裡,應該就是眼前這個叫夜無痕的傢伙插的手。
不過,冷清明顯不怎麼賣葉痕的賬,她寧願死,也不想受陌生男人的恩惠。
“閉嘴!”聽到後面女人的嚷嚷,葉痕眉頭一挑,沒好氣的呵斥了一聲,言語間頗爲有些不爽,若不是看在黑色葬禮的面子上。她是死是活,他才懶得管。
“你”
聽到那比自己還要冷漠的喝斥,冷清一陣氣結,差點就一記背刺捅入了這個和自己一樣,聯盟裡公爵級刺客的後背。
不過,畢竟是打輸了。冷清原先的氣勢也已經消散了許多。他曾經也聽黑色葬禮說起過眼前這個傢伙,倆人在沙塵暴裡大戰了一場,結果是不分勝負。她甚至曾經問起過頭這傢伙和那個可惡的楓葉誰更厲害,但黑色葬禮富有深意的回答卻是讓她摸不着腦袋。
她記得很清楚。面對自己的疑問,黑色葬禮先是仰天大笑了一聲。旋即帶着玩味地語氣回道,“楓葉能做到的他都可以做到,楓葉做不到的他也可以做到。”
對於這句評價極高的話語,當時冷清還以爲黑色葬禮在開玩笑而已,不過當見到了葉痕接連擊殺了火焰紋身和彩美麗以後,她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眼前這個名動四方的男人絕不是她能夠對抗的。
見得冷清不說話了,葉痕的火氣才消了一些,旋即臉色柔和地對眼前持劍而立的俏美女人說道,“落月會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下面還有一大堆爛攤子等着你收拾呢。”
此時,城樓下的喊殺聲正高潮迭起,葉痕也不敢多耽誤落月,生恐她將自己認了出來。
“等等。”先是叫住了眼前這個準備離去的男人,落月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剛纔聽到葉痕呵斥那個容貌身材俱佳的冷麪女刺客時,她心底的那一絲不快竟然立刻就不消而散了。
不過身爲一會之長,她考慮事情自然不會如此片面,不可能被葉痕這麼三言兩語就讓他把偷襲自己的刺客帶走。
“既然我可以放過你朋友,那你,你能不能放過我的朋友。”深吸了一口氣,落月暗自衡量了許久,銀牙一咬,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條件擺了出來。
聞言,葉痕的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回道,“你是說流光那個傢伙?”
對於落月口中的朋友,葉痕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不過那個傢伙三番五次地挑釁自己,如果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只怕他不會死心。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等城戰結束後咱們公會會嚴懲流光,就當是我和小炮請求你。”俏臉緊繃着,落月似乎是看穿了葉痕的想法,由於害怕自己的分量不足以影響到眼前這個殺伐果斷的男人,她甚至還把大炮哥擺了出來。
畢竟,以葉痕現在的實力,想要殺一個法師,可真是太簡單了。
“”聽到一向淡然自若的落月竟然用了‘請求’倆字,葉痕猛然心神一震,眉頭便擰到了一塊,良久後,他才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以後他要是敢再惹我的話,就是小炮來了,我也不會給他面子。”
說罷,也不待落月迴應,葉痕便轉身走向了城樓右側的青石階梯,給落月留下了一個黑色背影。
“謝謝你。”聽到葉痕答應,落月陡然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因爲城破的失落,居然在一瞬間就被滿滿的喜悅給代替了,原來她在那個傢伙的心裡,位置真的不輕。
聽到後方傳來的聲音。葉痕踏出的腳步明顯停滯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又落到了地面上,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了過去。
直到走出了一段距離後,跟在葉痕身後的冷清才三步並作兩步追到了他旁邊,狐疑地問道。“喂,夜無痕,你和落月是什麼關係,我怎麼看你倆像一對小情人似的。”
的確,方纔葉痕與落月的對話,確實很是有些旖旎曖昧,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爲倆人是情侶關係。
不過。當‘小情人’幾字落入葉痕耳中時,他仿似觸電了一般停下了腳步,望着身旁這個臉上一向冷漠的女刺客說道,“關你什麼事,神經病。”
“就是好奇問一下而已,你幹嘛那麼大反應,看來果然是無風不起浪,你們倆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吧。”望着眼前這個連頭兒都自嘆不如的傢伙,冷清似乎是掌握了什麼絕密情報一般,驚喜地回道。
八卦之心誰都會有。尤其是女人,不論這個女人到底是冷淡型的還是熱情型的。
“無聊。”沒好氣的說着,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連葉痕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不管怎麼說,這次總算沒有白來,在以後相當長的時間裡。不用再爲金幣發愁了。
“男人真是不可理喻。”見到葉痕一副假正經的模樣。冷清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隨即也不再自討沒趣了。
空氣裡的氣氛很沉默,倆人一前一後的走着,由於城樓很長。故而也不可能那麼快分道揚鑣。
此時,城門口的戰鬥已經進行到了如火如荼的階段。只是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劍與玫瑰守衛在城門裡的幾千守衛,便在天火燎原數萬大軍的兩面夾擊下全軍覆沒,戰鬥極其慘烈。
“小的們衝啊,別管外面那些傢伙,全都給我進城!”流光扯着嗓子高吼着,臉上一副趾氣高揚的神采,同時指揮五六萬人,這種權利給人帶來的舒爽快感絕對非言語能夠表達。
嘭嘭嘭!
城外,大炮哥依然在指揮着法師團轟炸,儘量多消滅一些天火燎原的有生力量,只是任憑雨點般的法術落下,也未能阻隔天火燎原涌入城內的長龍中斷。
很快的,天火燎原便有四萬大軍衝到了城池裡,在海盜頭那種主宰一切的眼神下,等候着新的指令。
“很好,兄弟們辛苦了。”海盜頭輕撫着自己的小辮子,滿臉笑意地望着麾下的勇士,一副主將慰問兵士的派頭,他似乎並不急着去攻打城主大廳,畢竟城戰早一秒結束,他也就早一秒會被打回原型。
體會到了權力帶來的快感,海盜頭又怎麼會如此輕易地放過良機,只見他用淫邪地眼神仰頭望了眼高聳的城樓,旋即舉起了手中的戰斧,裝出了一副驍勇善戰的樣子,擲地有聲地高喊道,“留下兩萬人給我堵住城門口,別讓那什麼鳥大炮的進來,其他人都跟我上城樓,活捉落月美人!”
撲通!
見到海盜頭單手高舉着戰斧,一副勇猛有加的樣子,卻喊出了個這麼沒出息的口號,頓時有許多天火燎原的成員昏倒了。
難以想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二的傢伙,一個遊戲,他竟然還想着活捉人家,老天啊,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智商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海盜頭老大,當務之急是攻打城主府纔對,等打碎了劍與玫瑰的會徽,咱們再去對付落月您看怎麼樣?”
密密麻麻的人羣中,有個盾戰裝扮的小頭目怯生生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混帳!”海盜頭面色一冷,吼道,“是我指揮還是你指揮,我看乾脆讓你來做最高指揮官得了!”
聞言,那個盾戰小頭目臉上頓時清白交加,悔不當初地道,“當然是海盜頭老大您指揮,只要您吩咐,就是赴湯蹈火,咱們兄弟也在所不辭。”
對於海盜頭的淫威,天火燎原衆多成員都早已領教過了,別說他如今是名正言順的最高指揮官,就是放到此前,也很少有人敢在明面上忤逆他。
“哼,這還差不多,按照我剛纔的指令,留下兩萬人堵住城門,其他人都跟我上城樓,活捉美人。”對於落月這個號稱遊戲第一美女的絕色尤物,海盜頭早已覬覦已久了,就算他明知道上去了也是無果,但言語上調戲幾下這個冰山般的美女會長,也足以令他蠢蠢欲動。
隨着海盜頭的指令下達,很快的,這傢伙就帶着潮水一般的手下,往離得最近的城樓階梯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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