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歐爾同樣身爲嚮導,雖然對於表兄的收入極爲的羨慕,但正是因爲同樣嚮導的身份,才令他更加的明白那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積累的——而在這積累中,當然不能發生令客人受傷之類的事件;不然,不要說比其他嚮導高出兩倍的薪酬,就算連現在的薪酬也保不住,甚至還會失去向導的工作。
畢竟,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誰也不想僱傭一個令客人受傷的嚮導——因此,歐爾的囑咐聲從葉奇與阿瓦檢查自身裝備時,就沒有停止過;直到兩人消失在洞口,那聲音纔算是消失。
洞口之內的前半段與歐爾所說的一樣,不僅陡峭而且狹窄,即使同行的是阿瓦也無法並排而下,只能一前一後向下而行——脫去了外罩的風衣,將閻魔刀背在背上的葉奇雙手虛握着繩索,靠着腳下的蹬踩一截一截的向下的挪着。
不過在了後半截後,雖然陡峭依舊,但是空間卻變得寬鬆起來,令葉奇更加的放開了手腳,好似猿猴一般,快速的飛躍而下——當葉奇雙腳落地後,才發現整個遺蹟比之歐爾所說的還要小一點,只有小半個籃球場的面積,再加上之前細榨的向下的通道,整個遺蹟就宛如實驗室裡的長頸細口瓶一般。
“葉!”
落地後的阿瓦向着葉奇打了聲招呼,見到葉奇點頭後,迅速的將帶在身上布袋中的老鼠放了出來——之所以在搜索遺蹟時帶阿瓦隨行,除去大個子因爲身型龐大下不來,小個子要留在上面以防萬一外,阿瓦自身的能力則是佔了絕對大的比重。
在搜尋遺蹟中,哪怕是葉奇的盲鬥感知也遠不如阿瓦的動物溝通來的方便——畢竟,盲鬥感知對於某些死物來說,是根本沒有用處的;而在遺蹟中以魔法爲基礎結合機關學掩蓋了一切波動的密室並不少見。
當然,如果不是因爲要整理腦中時不時冒出的關於巨龍的記憶,葉奇憑藉德魯伊聖果帶來的特殊專長自然之援護的幫助,一樣可以達到相同甚至更好的效果;畢竟,葉奇利用自然之援護來指揮面前的老鼠,並不需要用麪包屑來作爲獎賞。
在阿瓦與他的動物夥伴尋找遺蹟中的密室時,葉奇也打着隨身攜帶的火把四處搜索起來——在手臂粗細的精木上,用上好的棉布浸滿了牛油足足裹了近百層後壓實,再次裹上百層,如次反覆五次;雖然製作麻煩,但是這樣的火把不僅耐用而且照明的亮度也絲毫不遜色與最好的聚光手電;而且在地下遺蹟這種充滿了溼氣,甚至會形成朦朧的霧氣中,火把無疑比手電筒適用的多。
儘管葉奇看得很仔細,但是這個地下遺蹟的大小即使葉奇再仔細的搜索,也用不了多少時間;而阿瓦那裡的情況則要複雜一點——在這地下遺蹟中,周圍的牆壁早已因爲時間的流逝而風化,有不少地方則出現了一道道大小不一的裂縫,大的足有一掌寬,小的也有食指粗細;想要在將這些裂縫都搜索一遍,哪怕是阿瓦的動物夥伴,短時間內也是極難完成的。
雖然搜索這些裂縫可能是無用功,但是不管是葉奇還是阿瓦都不想放過;畢竟,誰也不能夠肯定,這些裂縫中的某一條會不會通往那極有可能存在的密室或密境
。
哼!
腦中突如其來的刺痛,令葉奇不禁悶哼了一聲——因爲接受了龐大信息的緣故,這種刺痛在最近的時間裡時不時的就要來上一次;儘管葉奇努力的讓自己適應,但是這來自腦海深處的刺痛總是在他放鬆警惕的時候出現,簡直就是防不勝防。
葉奇衝着一臉擔憂,就要向他衝來的阿瓦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然後,伸出食指輕輕的按照順時針的方向揉着太陽穴——腦中的刺痛不僅猛烈,而且還有着一定的持續性;就如同傳說中的附骨之蛆一般,令人不得不忍受割肉之痛。
“你還在看笑話嗎?”當疼痛略微減弱之後,葉奇語氣略帶不滿的對着最近一直保持沉默的怪狼說道:“而且,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要知道,這裡可是你給我標註的一個無法查探的地點!”
“當然,這裡就是我給你標註的地點之一!”怪狼的口吻一如既往的懶散,那種剛睡醒時,含糊不清的聲音爲葉奇解釋着:“不過,這裡並不是你的女人來過的地方;當然,我可以肯定你的女人絕對就在千沼區;放心吧,我標註的地點也只有十幾個而已……”
“這不是我想要的解釋!我當然知道,貝西卡就在這附近!在那十幾個你無法確切感應的地方!”
葉奇加重了‘無法感應’以及前綴的數字的同時徑直的問道——與怪狼的談話,兜圈子明顯不是什麼明智的想法;因爲它總能找到合適的話題將你繞進早已佈置好的語言陷阱中,令你無法自拔;葉奇深知這一點,他也沒有打算與對方的談話兜圈子,只是習慣性的想要嘲諷兩句;不過,腦中隱隱傳來的痛感卻令他放棄了這一做法。
“我想知道這裡爲什麼能夠遮擋你的感應!不要和我說是自然形成的!”他問道。
“這個可是超出了我能免費提供消息的範圍呢!”怪狼一陣怪笑,原本懶散的聲音頓時消失不見;那股子精明,即使葉奇看不到,也能夠感覺的到:“等價的交易,我並不介意!”
“交易,永遠沒有等價!只不過是你取所需後,自認爲等價罷了!”即使馬上就可能要完成一項交易,但怪狼的聲音依舊滿是不屑:“公平沒有絕對,只有相對!”
“相對的公平對於絕大多數的情況就已經足夠了!我並沒有打破這一規則的想法!”並不是騎士出身的葉奇,欠缺着相當的正直;並沒有反駁對方,而是輕點了一下頭,問道:“我想我們可以結束這無聊的探討,將話題迴歸到正題上來了!”
“當然!”
聳了聳脖頸上的鬃毛,怪狼無所謂的回答着。
今天下午睡覺沒關窗戶,貌似吹到了肩膀,晚上起來碼字的時候,一個勁的疼……而且是疼的呲牙咧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