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打臉?
還不是要把秦若夭帶回去見見長輩?
正好要那個告狀的付嵐驍看看,你想告狀的人在霍老爺子面前的地位有多高。
秦若夭晃動着手中的高腳杯,笑容淺淺,眼神淡然,“她想折騰那就給她這個機會折騰,最好啊,把韓冰悠也帶上。”
“好咧~小的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狗腿完了,霍三爺又衝着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程霍道:“聽明白了嗎?你秦姐是能進新年宴會的人,你們外戚還需要走走門路,而秦姐,可以堂堂正正進去。”
“現在,你明白妖兒的地位吧!”
“好了,多說無益,你也得給孩子一個慢慢接受的時間啊~”秦若夭不緊不慢地起身,衝着程霍眨了眨眼,離開了酒莊。
霍三爺也站了起來,整理西服,看着一看就分好騙的程霍,一臉嫌棄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秦姐秦姐,你秦姐才20,比你這小子還小几個月呢,真是不會說話。”
“我只是——”只是單純的尊敬而已。
不過也是很奇怪,明明比自己小,卻還是讓人覺得秦若夭身上有着不能輕視的氣場。
總讓他下意識就叫出了一聲“秦姐”。
“別隻是了,去多看看書吧,看看小說也行啊,增長一下你這個單純得快要冒出水來的智商吧。”
“我——”程霍都沒太明白霍三爺的意思,只能看着霍三爺邁着風騷的步子離開。
看小說?看什麼啊?
跟上秦若夭的步伐,霍三爺還在一個勁地吐槽:“外戚這些人啊,一個個都心懷鬼胎,怎麼就能養出程霍這個單純的傻der呢?”
“我嚴重懷疑這小子就是抱養的!”
霍三爺說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
秦若夭搖頭失笑,“別人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可清楚着呢。你纔多大,就想好了自己的後繼者了?”
沒錯,霍三爺是把程霍當自己的後繼者了。
但這也是剛開始,對外戚的防範沒有因爲他看中程霍,而降低一絲一毫,程霍還像個傻子一樣將所有的事情都彙報給外戚。
反正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霍三爺防着的,他連毛都見着。
之所以把程霍當作自己的後繼者來看——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爲這傻der重情義,夠忠誠。
趁着孩子還挺傻,趕緊把他從忠誠於老爺子扭轉成忠誠於自己纔是重中之重。
這是霍三爺的想法,秦若夭也猜到了。
只是有些意外,霍三爺這完美的人生纔剛剛開始,怎麼就要想自己的後繼者了?
秦若夭問得認真,但霍三爺答的吊兒郎當。
“誒喲……誒喲誒喲……”霍三爺捂着自己的胸膛一個勁的喊着,痛苦地看向秦若夭,“其實……我早在一年前就查出了絕症,我活不久了!嚶嚶嚶~”
秦若夭翻了個白眼。
“主人,我可以作證,這傢伙健康的很!我剛剛還入侵了他的健康檔案,沒病沒痛,除非意外,蹦噠個六七十年都不是問題!”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霍三爺就是在裝的。
自愈能力這麼強,就算真的得了什麼大病,也會被稱爲醫學界的奇蹟。
“行了,別裝了,我不問你就是了。”
這小子就是不想說!
“以程霍現在的水平,想成爲你的後繼者,根本不夠格。”秦若夭冷聲判定了程霍的資格。
霍三爺這才正經起來,拉了拉領帶,雙手插兜道:“確實不夠格,先看看這小子學習能力怎麼樣吧,讓他多看看小說,先把勾心鬥角整會了再說!”
“你怎麼不讓他看宮鬥劇啊!”秦若夭對霍三爺這明顯就不太正經的教育方式非常無語,便吐槽了一句。
哪知道霍三爺當真了,“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啊,宮鬥劇纔是最好的教材啊!我這就叫我的人給多下載幾部好的!”
“……”呵呵,你高興就好。
接下來就是程霍遭殃的時候了,好好的商學院學生,被逼着看一大堆女人的宮鬥劇是什麼體驗?
次日,《青春日記》殺青上了熱搜——買的。
因爲時間和資金充足,馮導特意把大圓滿的結局放在了殺青的最後一場戲,大家都真情流露——當然,除了傲嬌的苗清芸死不承認。
“咱們能提前殺青,可多虧了若夭啊!”馮導喝了點酒,手勁也不小,拍在秦若夭肩膀上的聲音,聽得其他人都覺得疼,而秦若夭卻面不改色。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導演你把這事都歸在我身上,這不是給我拉仇恨嗎?”
“不會不會!你做了什麼,我們都看在眼裡,哪會啊!”
工作人員們趕緊擺擺手解釋。
就是你拍戲期間來惹事的人都點多罷了(不是)。
秦若夭一一掃過工作人員那心虛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心裡有鬼。
157早就在某些論壇上看到了工作人員的抱怨,抱怨的也不是說秦若夭有多不敬業或者如何,只是抱怨秦若夭真會惹事,惹事的時間比她認真拍戲的時間少多了!
並且還給秦若夭傳出了一個“事精”的外號。
那就是她在哪兒,事件的風暴中心就在哪兒!
“切,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們就嫉妒吧,人家是主角~”157嘟囔着,把他們論壇上的賬號一一舉報了。
殺青宴大家都聚在一起聊着,長時間的忙碌也算是讓大家鬆了口氣。
不過接下來就是後期製作了,還有的是需要大家工作的地方。
“殺青太平淡了,讓我還有種戲沒拍完的感覺。”尤子銘沒跟大家去拼酒,而是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
“你這是幹嘛?裝憂鬱呢,這還沒到晚上就網抑雲了?”苗清芸懟人成了習慣,見誰都想懟,也不藏着掖着了。
尤子銘睨了她一眼,也揶揄道:“你可真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啊,開機發佈會那天那個裝模作樣的苗清芸去哪兒了?被你丟哪兒去了?”
“喂!找揍是不是啊?”
“行了,你們要是想打架,去包廂裡面打,別被狗仔拍到了。”王奕承無奈道。
苗清芸也只是說說而已,纔不會真的跟尤子銘打起來。
王奕承端着酒坐在秦若夭身邊,也問出了與尤子銘差不多的問題:“你有沒有覺得少了點什麼?是遺憾,還是不甘,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這就是《青春日記》的含義啊,有的人會覺得遺憾,有的人會覺得不甘。”
就算主角們都過上了很好的生活,但是曾經欺辱他們的人日子也不差,就像很多人的青春一樣,不堪回首的過去,說過去就過去了。
看着精緻的臉龐上綻放的笑容,王奕承也微微勾脣,藏住了眼中蘊藏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