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玩累了的孩子交給乳孃,劉恆和林喻喬各自洗漱完後,躺在牀上說話。
“這麼說的話,其實背後是宮外的人在操縱?哪個王爺?”
雖然劉恆只是將查出來的案情以及牽連上的白茉和香兒告訴了她,並沒有說懷疑的主謀,但是林喻喬很快的還是從一連串的信息裡提煉出主要的問題。
“聰明。”
劉恆讚許的輕笑,低頭親了下她的發頂,有些驚訝她有遠高於後宮女子的眼界和格局,這般見微知著的機敏,和樓起很像,不愧是兄妹。
“那是自然的。”
林喻喬知道了真相,心情一片輕鬆,也不推辭,笑納了他的褒獎。
食指屈起敲了下她的眉心,隨後,劉恆的十指忍不住順着她的眉眼,在臉上各處流連。儘管已經做了母親,眼前的人依舊靈動秀美,容色照人。
但是林氏在他心裡,遠不是美貌上的賞心悅目和惹人憐惜,在經歷了衆多事情後,反而隨着時光流逝,越是習慣越是不可或缺。
有她在的地方,就像這世上的不同於其他所有地方的,只有柔軟和歡悅的桃花源,他可以放縱自己片刻,緩上一口氣,歇息後重新再面對所有的風雨。
很多時候,他都要一個人將所有的事撐起來,不管是前朝後宮,這片廣大的如畫山河,都需要他來掌舵。雖然這是他長久以來的追去,他付出心力也甘之如飴,可還是會偶爾的沉重和疲憊。
沒有人能夠真正的理解他,爲他分憂,可她卻能神奇的撫慰他的情緒。在她的世界,他永遠都只是他自己,也能夠敞開心扉,讓他直面最爲真實的她自己。
光是這一點,林氏在他的生命中就無可替代了。
“喬喬。”
與她四目相接,劉恆的眼裡盛滿了莫名的光,他溫柔低沉的聲音略過林喻喬的耳尖,後者迅速的臉頰燥熱起來。
因爲每次劉恆只在某項運動時,才喊她喬喬,久而久之,這兩個字,變成了性*暗示一樣,一聽到,她就不自覺得往牀事這方面想。
感嘆着自己的情趣都被他帶歪了,林喻喬啊嗚一口咬在他的頸側,舌尖下,能夠感覺到他激烈的脈動。
她的手從他衣襟下穿過,在胸膛上亂走,惹得劉恆呼吸也粗重起來。接下來劉恆也像往常一樣,兩手掐住她的腰,翻身壓住她。
“你別動。”
林喻喬撥開他的胳膊,重新又爬上來,兩腿岔開,坐在他的腰側。劉恆這方面一直非常正統,久了她也覺得略貧乏,林雨喬想着,也是時候該幫他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看着劉恆因爲被打斷動作,雙脣微張,有些不解,又帶着火熱目光深邃的看着她,林喻喬覺得現在這一刻他簡直好看到讓她想尖叫,給十個吳彥祖都不換。
她眼睛晶亮,先俯首吻上他的脣,胡亂親了一會兒,纔算壓下了激烈的心緒。
“咱們今天換個樣式,比誰的忍耐力好,你別亂動啊!”
囑咐完劉恆,林喻喬感覺到小腹處頂着的東西戳的越來越有力道,邪媚一笑,舔了下上脣。然後在他的注視下,慢慢的將半解開的衣釦一個個解開。
解到兜衣時,頗有些豪放的一甩,兩隻白生生椒乳蹦了出來,她看到劉恆的喉結開始上下滑動。
退下褻褲後,林喻喬俯身重新貼上他的胸膛,用口將他的衣襟上的盤扣咬開,露出一片光*裸的胸膛。
她開始自頸項而下,舌尖順着肌膚遊走,留下一處處濡溼的痕跡。到了胸口的兩顆紅豆處,還調皮的戲弄,輕咬。最後脣跡逶迤到小腹,一直猶疑打轉。
劉恆的額角都忍出了汗,太陽穴上有隱隱的青筋,下面漲得難受起來。
“不錯嘛。”
林喻喬幫劉恆也扯掉底褲,一直被束縛的物體氣勢洶洶的騰起,看的她也覺得空氣稀薄,呼吸急促。
用大腿內側柔嫩的肌膚磨蹭着他的大腿,林喻喬在與劉恆徹底的裸裎相見後,又重新覆上他的身體,兩邊柔嫩的山峰緊貼着他汗津津的身體,挑戰着他的忍耐力。
她親吻着劉恆的喉結和頸部,兩手也在他緊緻的小腹處來回滑動。每次都要即將接近禁區時,就再也不往下走。
忍到極致後,劉恆的汗也跟着滑落下來,粗喘着,胸膛劇烈起伏,兩隻手緊緊抓住牀單。
磨蹭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濡溼後,林喻喬衝他挑釁一笑,“很好,你贏了。”
隨後,她跪在他的腰側,對準他的凸出坐了下去。
費了半天時間,她也只是想在上面,俯視着他縱橫馳騁一下而已。
身體被填滿後,林喻喬忍不住輕哼出聲,也感覺到劉恆瞬間緊繃的表情。
“你……”
沒想到這麼神展開,劉恆又痛苦又享受的被她操控着,兩團雪兔也在他眼前傲慢的跳着,最後被他叼在了嘴裡。
最終實在忍不住她的斷斷停停,劉恆一使力重新將她壓倒,自己自給自足起來。
第二天早上,劉恆罕見的一直等到李思來叫了第三聲才醒過來。
“雞既鳴矣,朝既盈矣。”
也被吵醒後,林喻喬翻身抱住劉恆的腰,笑得甜美。同樣是昨晚鬧的瘋狂,現在天不亮他就要去上朝了,而她卻能繼續睡到去請安。
“匪雞則鳴,蒼蠅之聲。”
劉恆揉了揉眼睛,親了下她的額頭,頗有興致的與她對答起來。
早安吻甜到心裡,林喻喬看着一向規矩的劉恆竟然露出這麼一面,又被萌到。
“東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東方則明,月出之光。”
……
兩人一直把這篇詩經對完,劉恆才起牀。接下來時間就不容耽誤了,他度過了登基後第一個忙碌又緊張的早上。
一直到下朝,劉恆的心情都很好。
下午時,在御書房,劉恆聽到了暗衛的調查結果。
在他們走訪吉兒的老家時,卻打聽到吉兒的家人都在最近發生的一場火裡被燒死了。經鄰居介紹,事發前四年,吉兒的家人突然發了一筆橫財,吉兒的老孃對着鄉親說是吉兒在外面出息了捎給她的。
並且這個人還回憶道,四年前曾經真的有貴人坐着馬車拜訪過吉兒一家。爲首的那個人,左手邊有塊紅色的胎記。
而埋在信陽王府的人也傳來消息,說經過打聽,王府的長史確實手上有塊紅色的胎記。
雖然信陽王做的很隱蔽,但是也被查了出來,他和朝中左武衛將軍盛彥師暗中交結,並且魯陽王,也在封地私下蓄養壯士。
據調查,自從劉恆繼位,就又從公封回王的魯陽王,在自己的封地上請相士詢問過,“我長得像先帝,先帝二十六歲繼位,我也二十六歲,可以起兵了麼?”
相士雖然當着信陽王的面說能,但是實際也心底也害怕,沒兩天就從信陽王封地逃跑了,還和朋友說起過這件事,被暗衛知悉後就抓起來了。
暗衛將相士說的事彙報給劉恆聽時,劉恆都被氣笑了。魯陽王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是決定是否起兵的問題竟然去問相士,也讓劉恆鄙夷。
如今明確得知了自己的兄弟都在做什麼,劉恆在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在封禪大典前,將這些人一舉殲滅。
關於後宮中鬧得沸沸揚揚的螞蟻讖言和呂良娣病故的事,劉恆讓皇后公告了結果。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將這件案子儘快結束,他暗示皇后把所有罪都推到了貞才人和吉才人,以及百里昭儀身上。
主謀吉才人已死,貞才人和百里昭儀都被打入冷宮,賜毒酒一杯。
在皇后的壓制下,後宮人心俱都安定下來,民間關於三皇子沸沸揚揚的各種傳言,也淡下來了。
“百里氏終於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在福壽宮裡,陳小儀和韓容華議論着後宮剛了結的事。皇后說案子已經審完了,主謀就是兩個才人和百里昭儀,那就是她們,不管真相是不是都不重要了。
“呔,人吶,不認命哪行啊。”
剝着茶果,韓容華邊塞進嘴裡,邊感慨着。她是已經認命了,縮在西六宮只圖安穩的活着,其他事也不去摻和,只是看看熱鬧而已。
想開後,韓容華心寬了,也體胖了。
陳小儀在心中贊同,也剝着瓜子吃起來。不認命的下場,就是百里氏那樣,圖什麼呢。
因爲聽說兩個才人都出了事,王家老夫人又往宮裡遞了牌子。
“娘娘,可是兩個才人有不妥?”
陳氏心中忐忑,想不通兩個才人做了什麼,纔會忽然被打入冷宮。
當然有不妥,大大的不妥。想起當初貞兒和吉兒就是母親陳氏給她的人,皇后就忍不住埋怨。可是看着陳氏有些兩鬢斑白的鬢角,又忍下了。
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埋怨又有什麼用。
“娘就別管了,回去好好約束家裡的人,別給我和太子招禍就好。”
皇后忍着不耐,也不和陳氏詳細解釋,只是讓她給家人帶話。
“你這孩子,當了娘娘就看不起我這個親孃了嗎?我還不是擔心你。”
感覺到了皇后的敷衍,陳氏也不高興起來。
“沒有沒有。”
潦草的回覆了陳氏,皇后覺得心累起來。
“如今陛下也不選秀,貞兒和吉兒又折了,後宮裡就貴妃一人獨大,你也要早有準備纔好。你爹的意思,是你把你堂妹婉晨叫進宮來,想方設法引薦給陛下。到時候婉晨承了寵,也能給你添助力。”
陳氏氣了一會兒,想起今天來還有一個事情,又拉着皇后說起來。
聽說母親又說這個,皇后心裡的怒氣再也忍不住了。
“不可能,我上次不是說了麼,不可能!你回去告訴父親,別妄想了,我不會推薦堂妹的!現在王家能出個皇后和太子,已經是燒高香了,他怎麼還敢想這些。”
“我這不是爲了你好嗎?婉晨來了,貴妃不就抖不起來了麼。婉晨長的是家族裡這一輩適齡的女孩兒中最好的,絕對不會比貴妃差的。”
“你以爲皇上是個人就能看上嗎?就算皇上有一天寵別人了,也不會再是王家人。”
皇后已經累到不想再和母親解釋了,看了她一眼,留下最後一句話就叫周嬤嬤送客了。
他們怎麼就不明白,皇上對於她已經不滿意了,看着夫妻十幾年情分,他會給她體面,但是其他多餘的事,她就是做了,皇上也不會承情,反而會怪她多事。
便是她同意引薦婉晨,皇上也不會看上她的。皇上那日對她的敲打,不就是讓她別再做多餘的事了麼。
看着外面蕭疏的落葉,皇后心裡一片淒涼。
丈夫,家人都靠不住,又還能有誰,能站在她的立場理解她的苦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