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風華無限
蘇睿抱着夏若羽回房間,他就是那樣抱着她,一夜未放開。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屋內。牀上一個男人正在抱着一個小女人安睡。若是不是男人眼睛上濃重的黑眼圈,那麼看上去那麼的和諧和美好。
夏若羽每天都有晨練的習慣,每天早晨6點前都會自然醒。今天亦是如此。她睜開沉重的雙眼,就看見眼前那原本帥氣逼人的臉,竟然一夜之間有些蒼老。他下巴的鬍子茬,和濃重的黑眼圈讓夏若羽頓時明白,他其實很累,他其實心理也很苦。
夏若羽此時才反省,其實那個新聞受傷的人不只是自己啊,睿也是受害者。他那麼多年的忍忍,恐怕就被自己毀於一旦了。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小巴,微微扎手的觸感讓夏若羽開始心疼起來。
蘇睿看着懷裡的小女人醒來,啞着嗓音說,“寶貝,睡的好麼?”
夏若羽昨天開始睡的很不安穩,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越睡就越踏實。也許,是後來睡在睿的懷裡的緣故吧。聽到蘇睿這麼問,她點了點頭,然後輕聲問道,“睿,昨夜你沒睡麼?”說着,她還伸手撫摸了一下他那帶着黑眼圈的眼睛。
蘇睿被她摸得癢癢的,就一把抓過那隻作亂的手,輕輕的吻了一下說,“寶貝,你愛過我麼?”
夏若羽張了張嘴,未發出聲音……
蘇睿收緊抱着小女人的手臂,輕聲說,“寶貝不要說,讓我猜猜……”
蘇睿喃喃對懷裡的女人說着,又極像自然自語,“其實寶貝也是有一點愛我的吧……只是,寶貝受過傷,害怕愛了再受到傷害。害怕自己的能力和我懸殊會造成我們之間的代溝,讓我們最後也不能走到一起;害怕即便有一天,你自己實力雖然提高了,但是卻不喜歡我了,覺得現在就愛了,那麼你離開時候就會有負擔,不再那麼瀟灑……”
夏若羽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着,原來他都知道。他都知道爲什麼還對她這麼好?她伸出胳膊環住他精壯的腰,嗚咽着,“睿……睿……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爲什麼?”
蘇睿苦笑而不語。
夏若羽不再問,其實答案她一直都知道,不是麼?只是,她就是不明白,他爲什麼那麼多好女孩不愛,偏偏愛上這樣一個陰險自私的她。
兩人都沉默了,過了許久後,蘇睿開口說,“寶貝,事情很快就解決了。你不要擔心。我的阿姨會像媒體公開,說你是她的乾女兒。我阿姨你也認識的,你救過她的那條狗。”
夏若羽頓時愣住了,那個阿姨是睿的阿姨?她要認自己爲乾女兒的話,那麼從此自己豈不是睿的妹妹了?那麼睿這樣做……她驚詫的擡頭,看着一臉痛苦愁容的男人,她此時明白,他爲了她付出了太多。
她覺得眼睛開始模糊,似淚水再次的滴淌出來。“睿,那樣我們就是兄妹了,你……”
“只有那樣,這件事情纔會最快的解決,寶貝纔不會繼續受到傷害。”蘇睿苦澀的說。
夏若羽用力的抱緊這個事事都爲她着想的男人,她雖然還是不清楚自己是否是真的愛上他了,但是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想離開他了。
在除了自己家人之外,外界都拋棄她的時候,他是這樣的護着她。而這種保護,她以前是那樣的排斥,而如今,她是覺得那樣的溫暖。
她將臉貼着他緊實的胸膛,嗚咽着,“睿……對不起……對不起……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蘇睿眼角溼潤,他覺得聽到小女人這話,他也該知足了。她說她永遠不離開他,即便不是愛人的關係,那麼以兄妹的關係,廝守一輩子,他也該知足了。
當天下午,殷主母,前華夏集團總裁,蘇睿的阿姨,這個帶着多重身份的高貴女人,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因爲殷主母的身份,又加上涉及蘇氏集團副總裁蘇氏的唯一公子蘇睿的緋聞事件,前去的記者頗多,陣容強大。
整個招待會過程,只有殷主母、蘇睿和殷奕迅在場,並未見到夏若羽。
殷主母主要向大家說明,夏若羽其實是她的乾女兒,和她的外甥關係頗好。那天早上,其實是她也在車裡,只是坐在了後面,因爲角度的原因沒有拍到罷了。
那麼立刻有人質疑說,“之前夏若羽和您的兒子都有參加過一個時尚宴會。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有了爭執,很明顯兩人是不認識的。若說是您的乾女兒,有點說不通吧。”
“說到那個宴會,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我之前是有爲難她。但是,當她說她是‘夏若羽’的時候,我是震驚的。然後,便沒有再爲難她。”殷奕迅適時的接過話題,反問道。
聽到殷奕迅的反問,殷老夫人滿意的微微點了點頭。她點頭的意思不是誇她兒子的反應快,而是覺得他的兒子是真的開始接受那小丫頭了,不再像之前只要她提起,他就萬分厭惡和排斥了。
而此時那個記者也被問住了。因爲當時去那個宴會的沒有記者在場,他問這些也都是通過調查的。就在他猶豫的時候,一個人突然說,“我可以證明殷總裁說的是真的。”
衆人都回過頭去看這來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和Michell一樣赫赫有名的形象設計師王致軒。他的著名還不僅僅是因爲他個人的實力,而是他還有一個在全世界都能稱得上時尚界老佛爺的師父,Bevis。
王致軒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閒裝向前走來,邊走邊說,“那次宴會是我舉辦的。當時發生那件事後,我就立刻將整個過程做了調查。確實如殷總裁說。若在座各位不信,我回去可以將那次宴會的錄像放給大家看。”
見王致軒這麼說,沒有人會懷疑。因爲參加那次宴會人不是少數,他是做不了假的。他們不可以一個人一個人收買,況且還有監控錄像呢。
“即便是如殷總裁所說,聽到她的名字,您震驚了,那又能說明什麼呢?”剛剛質疑那個人再次提出了疑問。
蘇睿和殷奕迅眼裡同時閃過一道精光。殷奕迅看着那人,緩緩的說道,“大家可以去調查,在那次宴會之前,夏若羽就已經被我們華夏集團聘用了。而且,還是《華夏經濟》的電商專欄特邀作家。若不是因爲我母親認她爲乾女兒,我們華夏集團的的門檻也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聽到殷奕迅的話,大家都開始深思,都覺得是他說的那樣。華夏集團的門檻一向很高,若是夏若羽真的是他們的特約作家的話,是他乾妹妹的可能性真的很大。
殷奕迅看了一下大家反映,接着說,“我妹妹的才學我是肯定的,但是她才上高中,若是不是因爲這層關係,我們豈會聘用?只是之前,我母親只是告訴我認了個妹妹,那期間我剛好在國外出差,大家也可以去查我的行程。回來後,辦理入職,我都是安排我們華夏集團最好的策劃總監安憶去面試。若是不是我妹妹,又豈會有這待遇?只是由於我個人原因,一直沒見到我妹妹本人罷了。那次宴會纔會鬧出那樣的笑話……”殷奕迅巧妙的把那次爲難,說成了厚待,但這一點任何人都找不到漏洞質疑。
在殷奕迅說話的期間,王致軒已經走到了臺前。殷老夫人立刻招手,讓他過去坐。於是,臺上坐着的人成了中間是殷老夫人,左邊是蘇睿,右邊是殷奕迅和王致軒。
殷奕迅的話講完,底下已經沒有了質疑聲。但是大家還沒有離去。而這時候,殷老夫人對自己兒子說,“小迅,你過去做,讓致軒坐到我旁邊來。”
殷奕迅聽話的和王致軒換了位置。殷老夫人拉着王致軒的手說,“致軒啊,你不是應該很忙麼,今天怎麼趕了過來。”
王致軒笑着說,“我前段時間去接我師父了,今天和我師父剛下飛機,就聽說這事了,我師父讓我立即趕來……”
王致軒的話沒說完,下面的議論聲已經是一片了。Bevis大師竟然來了華夏?這個消息比今天這個招待會本身的主題更加勁爆,更加的吸引人。而且,他說是Bevis大師讓他來的。莫非Bevis大師和華夏集團關係匪淺?還是和蘇氏集團關係匪淺?
殷老夫人、蘇睿、殷奕迅皆蹙眉,他們都不記得自己和Bevis大師有什麼交情啊?他爲什麼要想要出手幫忙?而王致軒也不會拿他師父的名義來騙人啊?
王致軒知道衆人心裡的疑惑,於是笑着解釋道,“我師父這次來華夏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想見見小若羽。在機場就聽說了這事,很擔憂,就讓我立即趕來了。”
王致軒的話就像一顆炸彈,在整個會場爆炸開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先說是殷家的乾女兒,這有傳出,Bevis大師來華夏竟然是爲了她。誰不知道Bevis大師是花重金,託關係也請不到的啊?如今他親自看一個小姑娘來了,這個世界玄幻了麼?
殷奕迅和殷老夫人都看了看蘇睿,蘇睿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告訴他們自己也不知情。
就在這時,下面那個不和諧的聲音又出來了,“王設計師,您這不是開玩笑的吧?誰不知道Bevis大師是花重金,託關係也請不到的啊?”
聽到質疑的話,王致軒輕蔑的笑了,“你的意思是我用我師父的名義來誆騙大家?你認爲我會那麼做?我可不可以當成你在毀我名義?”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您總是要告訴我們大家爲什麼Bevis大師會來看一個小丫頭呢?”這回這男人的態度稍稍變得軟了很多。
王致軒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衆人說,“大家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那次宴會時候小若羽穿的禮服。”
衆人有的搖頭,但是有的人因爲來之前調查過,有聽說過。於是一個人配合的說,“我有聽說,據說很震撼!”
對於這個記者的話,蘇睿和殷奕迅也頗爲贊同。那天的夏若羽確實令人震撼,讓人移不開眼。
王致軒再次問道,“那麼,誰知知道那件禮服的來歷呢?”
衆人皆搖頭,沒人知道。就是蘇睿和殷奕迅也是不清楚的。
“那件禮服,其實是我師父的處女作。”王致軒揭開謎底。
他的話猶如另一顆重磅炸彈,再次在現場炸開。誰人不知道,Bevis大師一生作品無數,都是驚人之作。但惟獨他的處女作,是他人生唯一的敗筆。曾有無數個模特去嘗試穿那禮服,但是以失敗告終。若是夏若羽當晚穿的就是那禮服的話,那麼,以她當時震撼的情況來看,就是說,夏若羽是唯一一個穿得成功的了。
此時震驚的不光是衆人,就連蘇睿也是吃驚不已。但和衆人的震驚不同,蘇睿還多了幾分自豪。他們口中正在讚美的是他的女人。他家小女人的美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卻不知道,他家小女人能把堪稱全世界都是敗筆的衣服穿得那麼震撼。這也難怪Bevis大師想要來見她。想必是想親眼看看證明了自己處女作不是敗筆的人吧。這個應該是他多年的夙願了。
這場記者招待會,最後在衆人對夏若羽的讚美聲落幕了。
呆在蘇睿家看電視的夏若羽卻沒有因爲家的最後的讚美高興起來。因爲此時的她很心疼蘇睿。蘇睿對她的付出她都是看在眼裡的。她覺得自己自私,從來都沒考慮過他的感受。
她總是說不要他保護,要自立,最後還是在他的保護下。享受着人家的保護,嘴上還是傷着人家。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虛僞卑劣。
想着,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在這樣的下去了。什麼不能借助別人的力量?那都是愚蠢的人才做的事。她不明白,經歷兩世的她如今怎麼還看不明白。可以藉助的實力,本是就是自己的資本的一部分。有什麼不能利用的呢?
況且,大家之間的相互幫助本就是禮尚往來的。今天你幫助了我,我明天還是可以幫助你啊。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想到這,她再次對人生有了新的認識。憑靠自己死拼,那只是老黃牛精神。藉助外力,達到自己的目標,那叫做科技。
想明白後,她拿起電話,給曾經打過來電話,想要安慰她,卻被她拒接的人。那些人裡有麥大叔,有小師父,有夜南希,有嫣兒,有齊子涵,有那兩個渣男一樣的混蛋,還有……
蘇睿在結束記者招待會後,沒有立即回到蘇氏集團,而是回到了他的家中。
他回到家後,就看見小女人正在給別人打電話,謝謝別人的關心。看她的樣子,昨日的憂傷早已不見了蹤影。蘇睿心裡是什麼滋味自己都不清楚。他既爲小女人可以渡過這關而高興,又爲他們目前這關係而感到苦澀。
看見蘇睿回來,夏若羽立刻拉着他坐下。
其實,在蘇睿說要他阿姨認她爲乾女兒時候,她就在心裡接受他了。試問哪個男人可以因爲愛她而做到如此呢?明明是愛着,卻親自認成妹妹。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夏若羽是不能感受。但是,她卻忽略不掉他對她的好。她的心不是鐵做的,最多是結過冰。她的心雖然冰冷,但是不是不能融化。
夏若羽拉着他的胳膊說,“睿,謝謝你。”
蘇睿苦澀的笑了,用手理順小女人的頭髮說,“寶貝,你的頭髮長了。是要留長髮麼?”
蘇睿的話讓夏若羽忽然想起自己留頭髮的原因,她擡頭說,“睿,記得你那次路過我學校,裝成我哥哥替我解圍嗎?”
蘇睿怎麼會忘記呢,他都後悔那次爲什麼要假裝成她哥哥了。若是說是男朋友,是不是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夏若羽不知道蘇睿此時的想法,她只是笑着對他說,“你不知道,我留頭髮全是因爲你那時候的一句呢。”
蘇睿疑惑的看着摟着自己胳膊的小女人,他還真不知道小女人留長髮是因爲他。
“那時候我問你孟芊芊傷的怎麼樣了,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夏若羽問道。
蘇睿蹙眉,那麼久的事,他還真記不清了。要是關於小女人的,他還是能記得。但是,是關於孟芊芊的,他還真的記不清了。於是,他搖了搖頭。
“你當時說,‘芊兒頭部受傷,但是恢復的很好,過不久就可以來見你了。唯一遺憾就是她的那頭長髮全都剃光了’。”夏若羽滿是醋味的說。
蘇睿仍舊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女人。小女竟然會記得這麼清楚。那麼,若是她因爲這句話而留長髮的話,是不說……
夏若羽看着蘇睿呆呆的樣子,撅着嘴說,“還是不明白麼?我是想啊,你應該是喜歡長髮的吧?然後,我還讓你送我去麥大叔的理髮店,你還說‘都這麼短了,你還剪?’其實我那不是剪頭髮去了。我是問麥大叔,怎麼樣才能讓我頭髮只能長得快。”
蘇睿立刻將小女人抱到他的腿上,用手捧着他的臉說,“寶貝,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是不是?”
夏若羽輕笑,“我哪裡知道啊?而且,我那是第二次見你。喜歡應該沒有那麼快吧?”
“就是喜歡!不喜歡,你爲什麼那麼在意我說的話呢?”蘇睿霸道的說道。
“那是仰慕好不好?”夏若羽的話,給蘇睿氣死的半死。明明是就是喜歡,她還要狡辯。
正想怎麼懲罰她,他突然想起小惡魔夏若曦的話了,她說小女人的癢癢肉特別多。想着,他就立刻行動了……
沒過兩分鐘,小女人笑紅了臉,連聲求饒了,說,“好哥哥,是喜歡,是喜歡……”
於是,邪惡的睿才停下作惡的手。小女人的笑聲還是不止,有過了一會,她才平靜了下來。重新在他腿上做好,嬌嗔道,“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搗亂……”
蘇睿回家時候的鬱悶心情因爲剛剛的事一掃而空了。看着小女人嬌嗔,他心裡更是歡喜而不語。
“你猜,我問麥大叔怎麼樣頭髮才能快速長長,你猜他怎麼回答我的?”夏若羽歪着頭問道。
蘇睿思考了一下說,“告訴你每天洗好多次頭髮?”
夏若羽搖頭。
“告訴你,兩種洗髮水交替着洗?”
夏若羽依舊搖頭。
“那該不會是告訴你,熬夜長得快吧?男人的鬍子就是熬夜長得快的。”
夏若羽還是搖頭,然後笑着在蘇睿的耳邊輕聲說,“他說,假髮!”
夏若羽的話音剛落,兩個人同時爆笑出聲來。
就在這邊兩人歡笑的同時,整個媒體界正在發生這翻天覆地的變化。
是凡昨日報道過夏若羽和蘇睿的事情的媒體,所有那個新聞的負責人和負責人的直接上級全部被換掉。而且,還都因爲不同的原因,在難以在媒體界混下去了。
而那個最先報道的報社,也一夜之間消失了,老闆傾家蕩產。而那個記者,也是失業了。比起其他人,他到是好了許多。只是失業在家而已。
那個在記者招待會和殷奕迅相對的記者,也已經被報社開除,永不同界被錄用。
而蘇氏集團,已經開始和齊家開接洽,並簽好了合約。暗地裡,蘇睿自己的公司已經收購了所有有希望爲齊家提高原材料的的供應商。
同時,夏家也開始了新一輪對齊家的打擊。齊家以爲,做成了蘇氏集團這單子,就可以大賺一筆,好好的反擊夏家。於是,他們主要精力都投放在了蘇家這裡。
而齊子涵,也趁此機會,暗中找人操縱齊家的股票,想關鍵時候,給予致命一擊。
一切都準備待續着。
而齊家的人還在洋洋得意,尤其是和蘇家簽訂合約的齊子皓,夏若羽大舅舅的兒子,齊馨彤的哥哥。
齊老爺子對孫子的做法其實是不看好的。他覺得這合同來的蹊蹺。先不說,蘇氏之前沒和他們合作過,在者蘇氏也沒有那麼大的需求量。蘇氏主要以服裝,食品,藥業爲主。他們要那麼多電子元件有什麼用?
而如今,齊老爺已經半退,大部分公司的事都是有兒子和孫子們管理。大兒子和孫子都說他是老了,跟不上時代了。如今是信息時代,蘇氏自然是想轉型,涉足信息市場了。
其實他們分析的沒錯,蘇睿是想涉足信息市場。但是,那是他,不是蘇氏。而蘇睿真正想做的是,他收購原材料供應商,提高價格賣給齊家,然後,蘇氏和齊家毀約。兩敗俱傷後,蘇睿在用自己分散的那些小公司,壓低齊家電子元件的價格,進行再次收購。這便是蘇睿說的“完勝”。
這樣的計劃相當於,蘇睿沒費自己一分一毫,打得齊家和蘇家兩敗俱傷。然後,他又先後兩次賺足了齊家的銀子。說是完勝,一點都不爲過。
墨和凌只知道睿是想賺原材料那筆,還有讓蘇家齊家兩敗俱傷。卻是不知道,蘇睿還想在電子元件成品上敲齊家一筆。若是知道,定然會罵他老狐狸的。
誰惹上這隻狐狸,讓你死,絕對都是他的仁慈了。通常他要是生氣,絕對是反反覆覆的耍着你玩。就好比,拳擊場上,他把你打倒,然後又給你緩息的時間,讓你短暫的恢復。他爲了不是讓你贏,而是爲了多打你幾拳。多看幾次你痛苦掙扎的樣子。
這點上,他比他家小女人更加惡劣。他家女人不過上在惡劣男人受傷的腿上踩兩腳。若是他對付敵人的話,絕對會,把人家的腿打折了,然後給接上,好點了就再打折了……
蘇家老宅。
孟怡卿拿着電話正在給蘇睿的爸爸,蘇軼羣打電話。電話的內容無外乎是關於蘇睿最近做的這些事的。
其實,蘇軼羣對兒子現在的做法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這些年來,看着自己兒子的溫潤,他都以爲那不是他的兒子。他和他原配妻子沈鬱菲都不是性格軟弱的人。怎麼就生出來個溫潤的兒子了呢?
今天聽見孟怡卿的告狀,他方纔覺得,兒子這麼多年一定是忍忍,等待時機來着。所以,他內心還是歡喜的,只是,這不能讓孟怡卿知道。因爲孟怡卿手裡有着一張王牌,這令他20來年,都不得不聽那瘋女人指手畫腳。
“你若快點回來罷免那畜生,休怪我不客氣!”孟怡卿大吼着。
蘇軼羣聽見她這麼說,立即緊張了起來。“你不要亂來。我現在是真的回不去。半個月之後才能回去。你若是敢動她,我絕對會令你生不如死!”
“哈哈……你以爲我怕你?這麼多年了,你說過多少讓我生不如死啦?你知不知道,你沒說一次,我都會讓她嚐嚐什麼就生不如死。哈哈……”孟怡卿喪心病狂的笑着。
“你!”蘇軼羣想再次說下狠話,然而他卻不敢。他怕心裡念念的那個人再受到傷害。當然若是不是他太……她也不會被那瘋女人給關押,如今受了多少苦,他都不敢想象。他語氣終於再次的軟了下來,“你究竟怎麼樣才能放了她?”
孟怡卿表情惡毒的說,“我說過,只要你給那我圖紙,我就放了她。”雖然她這麼說,但是能看的見她表情的人,絕對不會相信,要是答應她的要求後,她會履行諾言。
“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根本就沒有圖紙。老爺子臨終前我也不在身邊……”
兩人又開始重複每天都在無休止爭論的話題……
蘇睿家中。
今天蘇睿晚上回來的特別早,陪着夏若羽一起吃飯。
凌請來的小阿姨飯做的很不賴。夏若羽也有跟着學做幾道。睿吃得津津有味。夏若羽看得極爲開心。
吃過飯後,夏若羽坐到蘇睿的旁邊,討好的說,“睿……”
蘇睿看着小女人獻媚的樣子,知道這是有事求他了。不過,被小女人求着,他高興着呢。但是,他依舊擺着酷臉的答應,“嗯。”
夏若羽再次獻媚的爲蘇睿捏捏手臂,捏捏肩道,“睿,我想讓你幫個忙。”
天知道,當蘇睿聽到小女人求他,他有多高興。他不知道,他的小女人經歷了這件事後,心態已經改變了。她現在不覺得求別人幫忙有什麼可恥,她現在覺得,可以有人幫忙,那都是人脈,那都是她的資本。既然是自己的資本,她爲什麼不利用呢?
蘇睿在聽到小女人求他後,他笑着回答說,“好啊,什麼事?”
“睿,你也知道,我家裡其實……就是普通的家庭,好多東西小時都沒學過,比如一些禮儀啊,鋼琴啊……我想學。”夏若羽覺得,她要想真正進入睿的社會,想要自己變強,就必須也要掌握一些必要的常識。否則,她永遠都是被排斥在外的。
聽到小女人這麼說,蘇睿自然是高興的。他知道,他的女人開始覺醒了。開始想要努力進入他的世界了。於是很高興的說,“好啊,我昨天還想,你學校反正已經休學了。而且,學校裡的那些知識,以你的能力,應該都會了,去了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在家裡學點什麼。”
夏若羽立刻贊同的連連點頭說,“就是,就是。我只要參加個高考就行了,至於學校報考問題,睿你會幫我解決的哈?”
蘇睿笑着捏了捏小女人臉頰說,“這還用你說?明天我就給你安排上課的內容,還有高考的事情,過年吧,今年的時間來不及了。”
“好,睿你最好了。”夏若羽狗腿的說。自從被睿阿姨認做乾女兒後,夏若羽就沒給睿叫過哥哥。她覺得那樣會刺痛他的心的。
夏若羽又問道,“睿,你最近有空嗎?”
“什麼事?”蘇睿疑惑的問。
夏若羽再次獻媚的說,“我想看山頂日出,和海邊日落。不過日落麼,不要現在去看。等我高考以後去看。先看日出。”
蘇睿突然想起,上次說和小女人一起出去玩,結果她回家裡。她當時就有說要去看日出來着。他問道,“什麼時間去?”
夏若羽看着手機上的日曆說,“嗯,王致軒約我十天以後去見他師父。那麼在那之前哪天都行。”
蘇睿點頭道,“那明天吧。明天我們去出發去泰山。明天晚上爬,後天早上看日出,怎麼樣?”
“可是你公司的事情不用交代一下麼?”夏若羽害怕影響他的工作。
“不用,還有凌在呢。”蘇睿回答。
說完,蘇睿立即打電話讓秘書給定機票。然後有讓他準備好所以登山要用戶外鞋、登山包、手杖、頭燈等。他告訴秘書自己鞋和衣服的尺碼,還準確的報出了夏若羽的尺碼。這讓夏若羽內心驚奇了好久。
由於沒有到泰山的飛機,兩個人是坐飛機到了濟南,又坐機場大巴到了泰安市,然後又打車到了泰山腳下。
兩人在下面找了個小飯店吃了點東西,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從紅門纔開始爬山。
據說,紅門遊覽線是古今最主要的登山路線,是歷朝皇帝的登山御道。沿途林蔭夾道,石階盤旋,峰巒競秀,泉溪爭流,自然景觀雄奇秀美,古蹟衆多。共有古寺廟8處,碑碣200多塊,磨牙石刻300多處,傳統文化韻味濃郁。
但是,由於兩人是夜晚開始登山,並沒有太多精力去留意周圍的風景,只想待下山時候在觀賞。晚上登山的時候,路的兩邊有路燈,但是仍然是很黑,幸好睿叫人準備了頭燈。
晚上登山的人並不少,有的人邊走還邊攀談。但,他們兩人卻極少和人攀談。都是爬得極累的時候,才停下休息,喝了些水,然後再繼續走。
大約三點,兩人終於登上了山頂。可是此時,山頂已經有了很多人了。夏若羽心裡猜想,他們該不會是白天登山就沒有走吧?
蘇睿拉着發呆小女人佔領一個極好的視角,只等待日出。此時恰是6月中旬,日出時間大約是4點43左右。
大約四點時分,天空已經開始泛白。放眼向下望去,一片層巒起伏的雲海,讓人大有漫步在雲端,恰是神仙眷侶的感覺。想着,夏若羽偏過頭去看旁邊的蘇睿,恰好他也正轉過頭來看她,兩人相視一笑。彷彿都明白對方心中所想。
又過了許久,天色漸漸的亮了,天邊出現了一抹朝霞,周圍也被霞光暈染,煞是好看。此時的雲海也漸漸地層次分明起來,有些距離較近的雲彩開始不安分地翻滾和流動。
人們也開始都激動了起來,彷彿下一刻那倫紅日就會噴薄而出。此時夏若羽心中是異常激動的,她緊緊的握着蘇睿的手,彷彿即將升起是朝陽,並不單單是朝陽,而她新生的靈魂一樣。
是的,夏若羽渴望新生。即便是重生,也只是重新獲得**,但未真正的達到靈魂的蛻變。她重生以來,她每天都反思,每天都渴望真正的蛻變。然而,變化都是極小的。直到經歷了那“疑似同居”事件,她纔算真正的醒悟,她要的怎樣的人生。
而此時,要噴薄而出的朝陽,就似她新生的靈魂。此時,她是渴望站在高處,猶如朝陽一樣被人仰望。她渴望如朝陽,迸發出萬丈光芒。
蘇睿似乎被她的情緒感染,平時不怎麼表現情緒的他,也開始激動起來。他緊緊的回握小女人的手。他此時似乎明白,小女人爲什麼一定要來看山頂日出了。那一覽衆山小的感覺,並是海邊日出能比擬的。
他側過頭去看小女人,小女人也回望他,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想要爬到人生的高峰的權力**。但是,彼此卻未因爲這個**而產生間隙,反而是手握得更緊了,彷彿在說,在我通往人生的巔峰的路上,需要你的陪伴。只要我彼此攜手,這樣的高峰纔不會寒冷孤單。
蘇睿慶幸,慶幸他是第一個帶小女人看這山頂日出的人,慶幸,是他見證了小女人的靈魂蛻變。
就在兩人對望的時候,突然聽見一衆歡呼聲。兩人立刻向遠處望去。一輪紅日穿破雲層,破繭而出。
夏若羽閉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彷彿真正破繭而出的是她的靈魂。新生的她要好好的呼吸一下這天地之間的靈氣。
不知道是錯覺,還朝霞的光彩的原因,蘇睿似乎看見夏若羽周圍泛着柔和的光,恰似霞光。他眨了眨眼,夏若羽就已經睜開了眼,她周身不復剛纔,此時是籠罩在新生的朝陽裡。
夏若羽伸手抱住蘇睿,將臉貼在蘇睿結實有力的胸膛。她用她動人的,在蘇睿耳中猶如天籟的聲音說,“睿,從此以後,我在也不會讓你一個孤單奮鬥。”
夏若羽說的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蘇睿有些激動,他從未想過幸福會來得如此之快。自從他媽媽離開後,他一直是孤單一個人。即便有凌和墨他們,他也覺得自己是孤單的。而此時,小女人說,從此以後子在也不是他一個人奮鬥了,她會陪着他。
他激動的緊緊抱緊她,想要回答她千言萬語,最後卻只化成了一個字,“好。”
夏若羽擡頭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堅毅的下巴說,“睿,謝謝你,是你給了我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