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立越過熊國強再次找上嶽雄風,這位澳洲新聞集團的主席實則是澳洲最大的黑社會幫派———義英會的社團老大。
像金星的老闆沈默原來的經濟人被槍殺;天王霍山的女助理被燒傷;辛雅迪被強迫拍a片等等全是此人所爲。
嶽雄風出生在一個大家族,頗具江湖地位。他的父親是國民黨少將,抗戰時期在國內以義英公司作掩護,後來創立了黑社會性質的幫會“義英會”。
到嶽雄風執掌義英會的時候,義英會已經發展壯大,而且還和國內娛樂界有很深的交往,所以向嶽雄風在國內以至於國外才可以呼風喚雨,成就大業。
如果蘇啓雲失蹤真與黑社會成員有關的話,那麼懇請嶽雄風出面幫忙是最簡單而直接的辦法。
當然,嶽雄風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不管蘇啓雲是否被黑社會人員控制,如要嶽雄風出面文雙立勢必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起碼在他的事業上他必須忍痛割愛。
由於上頭的打壓,嶽雄風現在在國內的觸角基本全縮了回去,但他完全不介意吃別人的白食,並在文雙立找上他的時候十分直接的表示他對文雙立私下裡進行的賭船很感興趣。
然而,文雙立割了半壁江山給嶽雄風,換回來的只是確定蘇啓雲根本沒有被有黑社會性質背景的幾家公司強行擄劫。
文雙立緩下一口氣的同時又心驚起來,蘇啓雲你到底在哪兒?
“…唔………”頭暈腳重的蘇啓雲緩緩睜開眼,房間很狹小,而且空間逼仄,只有一個通氣的小窗戶卻因爲掛着窗簾而遮住了外面所有的光線,令蘇啓雲恍惚,不知此刻是黑天還是白晝。
他試着動了倆下後驚愕的發現他的四肢被人用成人拇指粗細的麻繩緊緊的捆住,根本動彈不得。
很緊,掙扎了數下未果,蘇啓雲暫時放棄了掙動,他努力地瞪大眼睛,想要仔細辨清楚置身的這間屋子,抻長脖子,希望可以透過那一絲的縫隙看向窗外。
譁——
角落裡的電視機忽然亮了起來,嚇了蘇啓雲一跳,這是一臺極爲古老的黑白電視機,此刻電視裡什麼也沒有播放,閃動的是黑白雪花。
大約有一刻鐘後,滿是黑白雪花的屏幕裡慢慢有了畫面,蘇啓雲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電視機裡的是什麼。
是一個與他一樣被五花大綁的中國籍男子,與他不同的是渾身上下一/絲/不/掛,並且被頭套罩住了腦袋。
蘇啓雲一驚,心生不好的預感。
那個人是活着的,雖然他被迷暈了,但是蘇啓雲可以肯定電視畫面裡的人是活着的,因爲鏡頭照到他的脖子處,他的喉結在滾動,胸膛在起伏。
接着,拿着一把尖刀的外國籍男子走進畫面,他無情的一刀割下去,血流如注,瘋狂的噴涌出來,甚至噴到了他們上方的棚頂。
那一刀很深,不但割破了受害者的喉嚨還直接割斷了他的整個脖子,蘇啓雲覺得自己的眼球快要暴漲起來,心跳的開始不規律。
鮮血像永無止境一般,不停的流不停的流,染紅了屍體下的白色牀單……
視頻被剪輯過,畫面直接轉換到七八個小時後,因爲人在死亡七八個小時後血液會像豬肉血腸一樣凝固,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汩汩往出冒。
蘇啓雲睚眥欲裂,胃部翻江倒海,視頻裡的兇手扭曲的將被害者的整條手臂齊肩切掉,神奇的是一滴血沒有淌下來,從斷口看進去,那丟了一條手臂的殘缺部位像極了夾心的巧克力蛋卷,血液全部凝固在軀幹中,變成了鴨血的顏色。
然後是另外一隻手臂被切掉,兇手一定是心理極度的扭曲變態,他竟然拿着那隻手臂躺在牀上衝着鏡頭肆無忌憚甚至興/奮的手/淫起來,用死者被整齊切下來的那隻手臂爲自己手/淫!
接下去的一幕讓蘇啓雲的心臟無法負荷,殘忍的兇手切掉了被害者的雙手雙腳,然後-雞-奸-屍體,還拿來刀叉切割死者臀部上的肉吃,最後抱來一隻小狗啃噬受害者的屍體,蘇啓雲吐了,吐到膽汁都噴了出來,心驚膽戰……
黑暗中有一把聲音響起,他先是“桀桀”的怪笑,隨後笑聲低了下去,他像似在自言自語:“這是前年加拿大豔星肢解中國留學生的視頻。你說他一定沒想到跟他發生關係的人會殺了他吧?”
黑暗中的那個聲音低了下去,似乎有些兔死狐悲的傷感,沒一會兒他又道:“爲什麼我會覺得在他進入他冰冷的屍體那一瞬間覺得他們幸福了……”
“這很圓滿不是嗎?”
“只有不明真相愚蠢的人們纔會替那留學生喊冤,他們是幸福的!!!”
如果雙手可以動彈,蘇啓雲此刻一定會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看不見的前方,在黑暗中站着的是一個瘋子!
桀桀的笑聲再次響起,笑了好久好久,又突兀的中止,那個扭曲的聲音問蘇啓雲:“對於視頻裡的死法你可滿意?”
“藍先生,藍先生您不能進去,等等,等等……文,文總,藍先生他說什麼都要現在見您……”
咣噹一聲,藍星輝破門而入,不顧身後秘書小姐的阻攔,拔腿急急的來到文雙立的面前,文雙立擺擺手,示意秘書出去。
“我想到了!”不等秘書小姐將門關死,氣喘吁吁的藍星輝就迫不及待的吼出來,“還有一個可能,‘私生飯’!可怕的私生飯,他們是瘋狂是扭曲的!!!”
文雙立剛剛跟市局刑偵大隊的隊長通過電話,距離蘇啓雲失蹤已經三天過去,早在24小時之後文雙立就立了案,但情況並不秒,任何人對於蘇啓雲的消失都毫無頭緒。
他猛地站起身,對藍星輝說:“你提醒了我!我有辦法可以找到他了。”文雙立說着就撥通了君威的私人號碼。
他真是傻掉了,怎麼就忘了蘇啓雲易於常人之處了呢,文雙立暗惱自己的大意,白白浪費了三天的時間,耽誤之急應該命君威立即將烏力吉跟黑加侖那倆只不着調學人類離家出走的死鳥找回來!
蘇啓雲是通鳥性識鳥語的,他的啓雲一定不會有事的……
君威的辦事效率很高,或者可以說文雙立灑錢灑的痛快,很快就有人給君威打電話,說在哪哪哪有瞧見過一隻藍色的鸚鵡跟一隻黑色的烏鴉。
不管是真是假,人民幣文雙立認給,他現在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
藍星輝率領他公司的所有人也參與到了“蒐羅文總天價鸚鵡的小分隊”中,黑加侖跟烏力吉真的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了。
“阿嚏……阿嚏………”傲嬌的烏力吉抹抹鼻子,以往英明神武的形象真是一點也不要了。
它跟黑加侖生氣“離家出走”都n多天了,出來的時候走的那麼急,直接從熊家老宅起飛,毛都沒有帶,路上渴了喝露珠,餓了啃枯樹葉,一身華麗的鸚鵡毛被風疵得槍毛槍刺,怎麼瞧它怎麼山炮!
起先它還很牛掰,因爲它知道黑加侖一直擱身後跟着它,後來烏力吉就牛掰不起來了,它發現黑加侖不見了,便開始沮喪,它是家養的鸚鵡可不像黑加侖那種野生的烏鴉野外生存能力極強。
況且這還是它鳥生中第一次的“離家出走”,完全沒有經驗好嗎!
幸運的是它現在雖然很狼狽但是它居然還神奇的活着,不幸的是它迷路了。
高高在上的性格使得它根本不屑低下它高貴的頭顱去向那些難看的小鳥問路,它纔不要,如果黑加侖不來找它,就讓它把自己丟了吧!!!
烏力吉現在又餓又冷,槍毛槍刺的蹲在枯樹杈子上喝西北風,原本乾淨的鸚鵡臉兒糟害得混畫的,眼圈上那一圈黃色的絨羽都成黑的了,指甲蓋裡也都是泥。
委屈的把鸚鵡腦袋插進翅膀下取暖,凍的它直淌鼻水兒,從剛纔開始它就一直不停的打噴嚏,烏力吉以前聽蘇啓雲說過,說不停的打噴嚏是有人想你了。
烏力吉如是一想心裡有些美,估計是黑加侖那個傢伙想它了,嘿嘿……
可是怎麼還不來找它呢?
嗚………
“你是什麼鳥?”陌生的聲音從烏力吉旁邊的一根樹杈上飄過來,引得烏力吉當即從翅膀下拔出腦袋看過去,旋即喜上眉梢,是黑加侖。
扁扁嘴,烏力吉傲嬌了:“好鳥!”
“我是烏鴉,你呢?”
“黑加侖,你跟我裝個屁啊!”
“你是不是認錯鳥了?我不叫黑加侖。”
“少唬我,你就是黑加侖,你是烏鴉所以你就是黑加侖,它就張你這樣,黑啦吧唧的!”
“…………”烏鴉大黑瞬間秒懂,敢情這傢伙眼中的烏鴉就好比人類眼中的蚯蚓一樣,根本分不出個來,看哪一隻都一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