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昌這座千年古城,又名豫章,洪都,滕王閣就坐落在這裡,歷盡滄桑而不到,用他的沉默,見證了一代代人的歷史,一代代傳奇在這裡流傳。
如今轟隆隆的炮聲終於打破了這座有着兩千年曆史的古城的寧靜,一場生死大戰徹底從這裡展開。
一架架偵查熱氣球升上高空,在蔚藍的天空中顯得格外顯眼,三師的偵查兵和參謀們坐在熱氣球上,拿着望遠鏡,手裡拿着作圖工具,不停的將數據、各種參數,地方兵力配置,火炮位置,地方指揮部的位置,一一記錄。
同時把一大摞的傳單從高空撒下,認字的孫軍軍官撿起傳單,上面歷數軍閥之害,並把孫傳芳的部隊已經被反包圍的消息透漏給他們,一時間孫軍士氣不振。
孫傳芳遠遠的望着天空中與雲朵相伴的熱氣球,不禁搖搖頭對身邊的師長們說道,“吳子玉輸的不冤,我們南昌城丟的也不冤,這熱氣球從西方進口來多長時間了,可是我們竟然連會高空作圖的參謀都沒有,這麼好的熱氣球買來就放進了倉庫。如今反而成了人家的助力。”
孫傳芳手下的一個參謀慚說道,“馨帥,這更說明我們把他們困在南昌,是正確的選擇,北伐軍雖然厲害,但是能打的也就那麼幾隻部隊,其中這三師更是精銳中的精銳,前一段時時間,我們的講武堂教員從西方買了一批合適中國士兵的教材,最後作者竟然是劉源,劉輔國,可見三師士兵懂這些高科技的玩意,很正常。我們不把他們消滅在這裡,等三師恢復過來,肯定會給我們痛徹心扉的打擊的。”
“放屁,北伐軍攜大勝之勢,如同泰山壓頂,來勢洶洶,分明是以三師爲誘餌,要把我們全部消滅在這南昌周圍之地。”說話的是和孫傳芳一同趕到的一個師長。
“老蔡啊,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吧,是不是當了,師長,享福了,怕死了。”孫傳芳人稱笑面虎,所以當他笑的時候,便意味着有人要倒黴。
姓蔡的師長看到孫傳芳一臉笑意,便知道不好,連忙低頭說道,“大帥英明神武,北伐軍雖然一時勢頭強勁,但是最終不會是我們的對手的。”
孫傳芳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收斂住殺意,這個時候,誰要是觸他的眉頭,他肯定是不樂意的。
看到孫傳的樣子,更加沒有敢說實話了,這個時候,一陣重重的咳嗽聲傳到了孫傳芳的指揮部。
是蔣方震,他雖然臉色蒼白的像是白紙一樣,但是他確實沒有死,這可是他胸口第二次中槍,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上天一直沒有收走他的命。
“老師,您怎麼不好好休息。”孫傳芳對於這位老人的尊敬之情,並沒有因爲戰場的失利,而有任何減少,自己當年在日本留學的時候,便聽自己的中隊長崗村寧次說過,當年有一個迷一樣的中國年輕人,在衆多學長中脫穎而出,打敗了所有競爭者,受到了天皇的嘉獎,他就是蔣方震。
蔣方震擺擺手,可能是因爲胸口的原因,才走了幾步,就喘了半天粗氣,身邊的年輕軍官緊緊的扶着蔣方震不敢有絲毫懈怠。
“馨遠,你真的準備在這裡拿下三師嗎?”蔣方震問道。
“是的老師,這三師欺人太甚,屢屢打擊我們的人也就罷了,如今更是佔領了南昌城,不幹掉他們,讓世人如何看我孫馨遠。”孫傳芳受日本影響,當着衆人的面,尊敬的給蔣方震鞠了一躬。
蔣方震眼角有點溼潤,這也許就是自己幫他的原因吧。蔣方震點點頭說道,“我不勸你放棄圍殲三師,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剛纔那個師長說的沒錯,蔣方震這是要將你包在往裡,最晚五天,如果還不能拿下武昌,必須突圍,向動打,重新拿下福建,同時固守浙江,有這兩省,加上英國人、日本人的支援,估計我們倒的沒有那麼快。”
與指揮部裡一羣人緊張的樣子不同的是,孫傳芳還是比較鎮定的,孫傳芳臉色雖然有些發苦,“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被淘汰只是時間問題,只是老師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到了現在,孫傳芳也有點不敢相信。
蔣方震點點頭說道,“北伐剛剛開始的時候,局勢並不是很明朗,我曾經勸你,支援吳子玉,你們兩人援手,或許有贏得可能,當吳子玉從兩橋大敗的時候,結果就已經註定了。不過南昌還在我們的包圍中,只要我們拿下南昌,消滅北伐軍這支最優秀的部隊,必定能打擊蔣介石的威望,迫使蔣介石下臺,這樣他們就會陷入內亂之中,我們就有勝利的可能,可是對面指揮官叫劉源,手下的又都是精銳的士兵,要是想短時間拿下南昌不是容易的事情啊。”
“大帥,我們向日本人求援吧,日本人不總是和我們說,希望能出兵支援我們吧,有日本人幫忙,我們肯定能打敗北伐軍。”說話的是孫傳芳身邊的一個參謀。
參謀的話說完之後,不少人都跟着點點頭,孫傳芳卻掏出手槍,“啪”的一槍打在了參謀的胸口上,參謀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孫傳芳最後痛苦的死去。
孫傳芳看着一臉懼色的師長們,不禁在次搖搖頭,自己手下怎麼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呢?自己憑這些手下如何和北伐軍對抗呢。
“日本是我中國的生死大敵,我孫傳芳雖然是一介軍閥,但也知道自己是個中國人,日本人,請好請,誰能送出去,這個賣國賊誰都能做,唯獨我孫傳芳能做,我寧可死在中國人的槍下,也不原因做日本人手下的狗,今天我告訴你們,誰在提向日本人求援的事情,就如同剛纔的那個參謀。”孫傳芳殺氣疼疼的說出這句話。
蔣方震沒有繼續討論下去,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和年輕軍官一起離開了指揮部。
年輕的軍官攙扶着蔣方震,臉上帶着可惜,“您也知道馨帥沒有勝利的可能,爲什麼還要讓他支持呢?五天,真如您說的那樣,五天之後,估計連一個鳥都飛不出去了,北伐軍雖然有點散了,但是戰鬥力還是很強大的。”
“小子,您還是太年輕,三師雖然好,但是卻沒有經歷過多少生死大戰,將來怎麼挑起保家衛國的重任,再者孫司令不單單是五省司令,他還是個男人,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可是他這一搏,還是晚點了,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