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六十三章 新的開始(3)
看着楚逸飛的疑惑,阿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複雜,最終,他還是開口說道:“你知道嗎,我與歐陽西番,雖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實。”
“啊!”楚逸飛看着阿山那複雜的神色,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
阿山沒有等楚逸飛開口,接着說道:“當初,歐陽西番雖然是看中了我的修煉天賦,但是,他卻很清楚,他所修煉的功法,並不適合我,因此,他並沒有傳我任何修煉功法,而是帶我到神殿,想取得殿主的同意,從神殿中選擇一門適合我的功法。”
“我師父帶我見了殿主,殿主也對我的修炔天賦表示滿意,可是,當我師父請殿主同意讓我去選擇一門修煉功法的時候,殿主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理由是,我並不是神殿中人,沒有經過神殿的考覈,也就沒有繼承神殿絕學的資格。”
楚逸飛愣住了,他很清楚,阿山所修煉的驚神槍訣,絕對是封印殿主傳給他的,可是,封印殿主當初又爲什麼會拒絕阿山去選擇修煉功法呢?
“當時,我非常生氣,那個時候,我一心想着提高自己的實力,找你報仇,便說自己願意加入封印神殿,可是封印殿主卻說,要加入神殿,必須通過考覈,我當時沒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下來,接下來,我參加了神殿專門爲我準備的考覈,可是,最終,我卻沒能通過考覈。”
“本來,我也以爲那是神殿的正常考覈方法,可是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考覈普通成員的方法,而是對護殿騎士的考覈,那樣的考覈,又豈是我這樣一個實力還沒有達到中級強者程度的人所能通過的呢?”
楚逸飛也有些搞不清楚封印殿主的意思了,按封印殿主後來對阿山的態度來看,他對阿山應該是極爲看重的。可是,爲什麼在初見阿山時會對阿山百般刁難呢?
“那,殿主是什麼時候傳你驚神槍訣的?”楚逸飛問道。
阿山想了想,說道:“是我進行考覈之後的第二天,當時,我因爲考覈失敗,認爲自己已經不可能再在神殿立足,便向師父辭行,打算到大陸上闖蕩,尋找適合自己的功法。那一天天剛亮。我便動身。打算離開封印神殿。可是,我剛剛走到封印神殿的城門口的時候,便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在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當時,我也不知道對方想要幹什麼,便看着對方,沒有說話。那名黑衣人看着我,過了很久,才問我:‘你想學絕世的修煉功法嗎?’我在那個時候,因爲見過我師父出手。對於那些高深的修煉功法早就嚮往不已了,聽對方一問,我連想都沒想地回答:‘想!’那黑衣人沒有多說,便將這柄驚神槍丟給了我,說道:‘既然如此。我傳你一套槍法,此槍名爲驚神,槍訣名爲驚神槍訣!’說完之後,黑衣人沒有再說話,直接拿出了一柄普通的長槍,將驚神槍訣從頭到尾地施展了一遍,然後便轉身離開了。”
說到這裡,阿山嘆了一口氣,說道:“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我師父歐陽西番找上了我,只說了一句,殿主有今,我雖然沒有通過考覈,但還可以留在神殿之中,不過,想要學習神殿中的功法,必須得通過考覈。那個時候,我在大陸上也是舉目無親,沒有地方去,便留了下來,開始暗中修煉驚神槍訣。時間,不斷地過去,因爲修煉驚神槍訣,我的實力開始突飛猛進起來。我的變化,自然瞞不了歐陽西番,於是,他找上了我,問我原因,我一想當初那黑衣人傳我驚神槍訣的時候,也沒讓我保密,便把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當時,我師父聽了我所說的,再看了一眼我拿出的驚神槍,只是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說到這裡,阿山停了下來,顯然,後面的事情已經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那黑衣人便是封印殿主的呢?”楚逸飛問道。
“就是那一次與你交談之後。當時,我心中對封印殿主無比怨恨,因爲他害死了我的師父,卻又讓你好好照顧我,於是,我便找上了他,問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我記得,當時他看我的神情極爲複雜,看了我好一陣,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隨手拿起了一柄長槍,施展了一遍驚神槍訣,然後默默地看着我,沒有說一句話。”
“我當時完全愣住了,我想過千萬總理由,卻萬萬沒有想到,事情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我多麼希望是我弄錯了,可是,我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沒有錯,他便是當初暗中傳我驚神槍訣的黑衣人,當初,爲了記住黑衣人的每一個動作,我把他施展出來的動作在腦海中回想了無數遍,而他剛剛所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和我記憶中黑衣人的動作一模一樣。我的心,一下子亂了,這個我一心想要找他報仇的男人,竟然對我又授業之恩,這到底是爲什麼?我到底該怎樣面對他?”
說到這裡,阿山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對於阿山的變化,楚逸飛能夠理解,也許,從第一次見到封印殿主之後,阿山對封印殿主便沒有什麼好印象,可是,乍一得知一個自己並無好感,甚至是怨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恩人,對自己有着授業之恩,而且默默地關心着自己,這樣的衝擊,確實是無比巨大的,就像自己剛剛得知封印殿主對自己的靈魂有着援手之恩時,同樣也是感覺到有些不能接受。可是,封印殿主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了自己對阿山的關心,當初,他爲什麼還要爲難阿山,不讓他通過神殿的考覈呢?楚逸飛的心底,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把疑惑憋在心底,這可不是楚逸飛的作風,於是,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不知道!”阿山的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爲怪異,“當初,我也是這麼問他的,可是,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飽含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轉身離開了,任我怎樣大聲地喝問,他都沒有再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