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相邀

189 相邀

“那也要你有沒有這個資格問。”吳亞存淡笑。今晚對方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他不會留手。對方號稱同齡之中無敵手,難道他就不是?至於那位瘸子攤主所說的靳家拳的傳人,他根本就不怎麼在意,誰讓他連什麼事靳家拳也是不知呢?對他來說只有贏或者輸,至於什麼流派不流派的他根本就不怎麼關心。

吳亞存的話也把這位靳少激怒,和吳亞存一樣,擺了個動作,運功。兩人相互對峙繞走了兩圈,是試探,同時也在醞釀。兩人同時出手進攻,其實看似同時出手,可還是有一個進攻方和防守方,這回靳少率先動手,而吳亞存迅速的防守,由於他的動作反應的太快看上去就像是兩人一起動手一樣。雪花四濺,冷冽的寒風在他們的周身颳起。

你來我往,一連幾十個回合兩人都沒有分出勝負,忽然靳少一個暴起,改拳爲爪,吳亞存意識到對方改變了招數,在爪就要到身前時彎腰,不過爲時過晚,“嗞拉!”一聲,衣服被拉出長長的一道口子。

退開,靳少活動了下身上的筋骨,發出“咯啦啦”一陣聲響。

“痛快!”他大吼一聲。

吳亞存卻徑自皺着眉頭,看了眼衣服上被拉開的那道口子,皮膚也被淺淺的劃開一道,猩紅的血滴下來,落在了雪地裡。異常的妖豔。他眯起眼睛彷彿血液中的某種物質被激發。一雙拳頭在這個時候緊收,一條條看得到的筋脈在手背上凸起,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在一雙拳頭上凝聚。而腳下,他單腳深陷雪中,一隻腳卻用着一種奇特弧度在雪地中划着圈。全身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等待着隨時朝獵物猛撲上去。

“花架子倒擺的不錯,就不知道你能撐多久?”又一件衣服被靳少甩掉。露出肌肉糾結的上半身。之間他解開手臂上的一個環扣,套在了手指上,一按開關,霎時程亮的五柄尖刀從指套上長了出來。不給吳亞存時間適應,他一躍而起帶尖刀的手指朝他划來。眼看吳亞存躲不過,可在這個時候,他腳下的步伐猶如魅影般變換,生生走出男子的攻擊範圍,還沒等靳少轉身再次發動攻擊,吳亞存砸出一拳。“啪!”一聲,男子被打出好遠,一道血跡從他口中噴出。一連退了七八步。男子才止住了身形。

“我以爲我隱藏了實力,沒有想到你比我還隱藏的深。”不甘心的男子再次調動全身的力量朝吳亞存攻去。這次吳亞存連躲都沒有躲,直接抓住了靳少的手腕,腳巧踢向他的軟骨,直接讓他跪趴在了雪地之上。

“原本想看看你多有實力。原來也不過如此?學武不是讓你欺凌弱小,當街頭的混混。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學武,不過,在我看來你是不配當一名武者。”吳亞存的瞳孔凝聚。

“不要,大俠饒命,我是靳家的後人。”

察覺到吳亞存危險的目光。靳少總算知道害怕,開始求饒。

“我不是大俠,但我也不削殺了你這種社會的渣滓。放心,不過讓你廢武,變得和普通人一樣罷了!”

邊說吳亞存的手指就朝靳少腹間的氣海穴按去。

“指下留人。”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一邊一個暗器攻向吳亞存馬上要按下去的那個手指,如果被攻擊到。吳亞存的手指就要廢掉。

收起手指,他目光冷冽的擡頭。只見一名看上去七十幾歲的老者在雪地一步一步不緩不急的走來。老人在那裡多久了?吳亞存竟然毫無所覺。不僅他周身打了個冷顫,他馬上意識到這名老者是高手,而剛纔的那招如果對方有意用暗器襲擊他,吳亞存相信,他的手指已經不保了,再看向襲擊他的暗器,不過是一顆用雪揉搓的小圓球,大小也不過是指甲蓋這麼大一塊。

“爺爺,爺爺救我。”看到老者,躺在地上的男子奮力的呼救,他想從地上爬起來,又被吳亞存一腳踹回地上。

“孽畜,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惹是生非,你呢?陰奉陽違仗着自己一身武學,現在踢到鐵板了吧?”老者一到,沒有向吳亞存求情,反而罵着地上男青年。

“爺爺,我知道錯了,我會改的。”地上男子倒也不否認自己的錯,直接承認錯誤。

“小兄弟怎麼稱呼?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身手這麼好。”朝吳亞存微微一躬拳,頭髮花白的老者客氣的道。

“鄙人姓吳。”吳亞存也拱手還禮,暫時腳從地上的男青年身上挪開。

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重量一輕,靳少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跑向老者。吳亞存冷眼看了一眼,也沒有阻止。他知道現在人家的大人來了就算阻止也來不及了,而且他只知不是老者的對手。對方的氣息很特別,就算是現在近在咫尺,吳亞存如果不是看到老者就在他面前,居然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氣息,這是他忌憚的理由。

“孽畜,還不謝謝人家的手下留情。”老者重重的一拍光着膀子的青年。

靳少在老者面前像一頭綿陽似的,原本的傲氣和不服統統化爲虛無,向吳亞存深深鞠躬:“謝謝!”

吳亞存擺擺手“算了,今天就算是一個教訓,以後不要再做混混了,你功夫這麼好,隨便做別人的保鏢也總比做混混強。”

“這位小兄弟說的是,都怪我管教不嚴。”老者再次的拱手。“我見小兄弟剛纔的腳法很特別,似是失傳已久的船拳的腳法,不知道是不是?”身爲靳家拳法的宗師泰斗,老者的一生可以說都在研究武學,所以吳亞存的腳法一出來就深深的吸引住了他。

船拳?對於這個說法吳亞存馬上聯想到了家裡壓箱底被他當做小人書裡看的一本破拳譜,上面寫着船拳兩個字,而他的下盤腿法三歲的時候父親就把他帶到船上練習,常年累月下來他的他的下盤異常的穩健。可惜他只有上半本拳譜,上面寫的也都是父親叫他的下盤根基,這麼些年他已經在實戰中融匯貫穿。沒想到這裡居然有一個人能叫出他所學的這套武學。這是何等了不起的事情?

“大概是吧,不過我只學了上半冊,還很殘破。”吳亞存據實道。

“鄙人靳無存,有生之年還能讓我看到船拳,真是三生有幸。”靳無存居然向吳亞存深深的彎下了腰,其實他不是在向吳亞存行禮,而是向武學致敬。

靳無存?這個大名一出,吳亞存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是學武之人,怎麼會沒有聽過這位共和國鼎鼎大名的人物,據說年輕的時候他在敵軍之中取敵人首級猶如探囊取物,後來解放一直作爲偉人的影子存在,可以說偉人到哪裡,他就會在哪裡出現。而他的兩個兒子據說都是爲保護一號首長光榮犧牲。,

“前輩,這樣的大禮晚輩受不起!”吳亞存也還了一模一樣的一個禮。在武學界很注重尊師重道。讓一個前輩行這樣的禮,吳亞存自覺受不起。況且這個人還是一個非常值得他尊重的武學界的泰山北斗人物。

吳亞存的謙虛讓老者深深感到了好感,“小兄弟,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現在正式邀請你到舍下去坐坐,我們切磋一下武學可好?我雖說年紀已經大了,力氣比不上你們年輕人,要說指導你一下也是可以的。”

吳亞存猶豫了一下,他雖然非常的希望回去看看妹妹她們怎麼樣了?不過想到和這位泰山北斗級的人物交流武學,他內心還是搔癢不已,畢竟他已經停留在這個境界已經很久了,說不定對方指導一下就能突破現在的瓶頸呢?看老者的目光清澈無比,像是一個磊落之人,而且對方是偉人身邊的人,不說別的就是這一點,吳亞存就無條件的相信對方。

最終他點點頭同意了。

靳無存的家隱沒在破破爛爛的衚衕小巷裡,獨立的一座四合小院,小院的面積不大,屋舍四面而圍最難得是在四合小院的後面,還有一個面積頗大的演武場地,大概佔了整個屋舍面積的總和,這讓這座小院看上去又有一些特別。

跟着老者走進院子,他們在演武場的走廊上坐了下來,一路低着頭的男子進了屋,見兩人坐下,自動自覺的給吳亞存和自己的爺爺拍了茶,然後乖乖的坐到了一邊。

“元一是一個遺腹子,當年他媽懷他的時候,他爸爲了給首長擋槍死了,而在他爸之前,我的大兒子也已經犧牲了。他是我靳家的唯一血脈。這些年我是太過寵溺他了,養成了他如今無法無天的性格。”長嘆一聲,老者捧起茶杯道。

這個時候吳亞存才知道這名男子名字叫靳元一,而在老者的述說中,吳亞存也感覺到老人語氣當中的那股淒涼,兩個兒子死了,別人是老有所依,而他卻是無依無靠,唯一的孫子還一點都不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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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了,晚上還有一更,爲懶魚加油吧,現在要去幼兒園接兒子了,有推薦票的給懶魚幾張吧,懶魚的推薦票也太難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