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簡秋明萬分的慚愧,這麼多年下來,自己對兒子的瞭解居然比不上一個外人。
付威一看自己的謊言被揭穿也不懊惱,又生一計,男兒淚掉了下來是,
“媽,我被騙了。黎光那小子居然騙我,他一看我家老頭從省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就把我從酒吧趕了出來,還侵吞了所有股份,一毛錢也沒有給我。媽退股就退股,誰讓我爸身體不好從省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了下來,可是他不該連我投資的幾萬塊也要侵吞,那可是你這麼多年省吃簡用下來的,我覺得太對不起媽了。”
如果是在平常兒子這麼聲淚俱下的一番表演,簡秋明早就心疼的不行,打電話給認識的人去了。可現在她已經看穿了兒子。如果再像以前那樣縱容兒子,她不知道付左凌還能不能挺過下次?上次,付威拼股的酒吧,市裡突擊檢查,查出了白粉,要酒吧停業整頓,兒子就找上省公安廳結果引得兩個系統火拼,付左凌知道這件事被氣的腦溢血。如果不是搶救及時連這次都難度過,兒子不但不知曉自家的困難還要來鬧上一鬧,這讓她非常的寒心,是他們把他保護的太好,還是這個孩子太沒心沒肺?
“阿威,你爸爸已經退下來了,你聽過一句話叫做樹倒猢猻散嗎?阿威,自己沒有本事的話,就算讓你爭來了整加家酒吧又如何?你懂得怎麼經營嗎?如果你有把心思投到生意之中,媽媽的錢何來的打水漂?沒有這個能力就不要戴那頂帽子。就算你一輩子沒有出息爸爸媽媽也不會嫌棄你,我們只要你平平安安。” 簡秋明對兒子發自肺腑的道。
簡秋明以爲自己是在勸慰兒子卻不知道再沒有用的一個人也會有他的自尊心存在,付威辭職下海何嘗不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做出一番事業?何嘗不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得到家人的認可?可是天不隨人願。一直活在父母過度保護之下的他哪裡知道世間險惡?二十好幾的人可以說他的心智還遠沒有成熟。而老頭子的垮掉也沒有讓他認清現實,這也大概和付左凌平常過於高大的形象有關。在付威的心裡總是有一股執念,就是自家的老子沒有這麼容易垮掉的。
“媽媽,你不幫我就算了,爲什麼還埋汰我呢?我是你親生。”付威大吼着甩門出去。
“阿威,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是說要幫我整理東西的嗎?”簡秋明倒不是真的在乎兒子幫她整理行李,她是怕付威出去又去惹事。等她追出來,哪裡還有付威的人影。簡秋明沒有辦法,拿起電話。
我接到簡秋明電話的時候已經回到老爸剛剛搬進不久的杭湖市的市委大院,這裡是那種有些半舊的公寓樓,面積也不大。只有五十幾平方的樣子。和在東海根本沒有辦法比。東海那邊的市委大院是在劉家笙手裡重新造起來的。可是沒有住進去多久杭湖市的任命就下來。
不過房子再舊,在秋燕妮的整理之下幾天時間已經乾乾淨淨明亮的像新居一樣。秋燕妮的關係也從東海市調到了這裡,安排在杭湖市的文化局上班。據說那位杭湖市女強人陳香瑜的丈夫也是在同一個單位。
我的到來讓秋燕妮萬分的高興,她並不知道我已經來杭湖市好些天了,這幾天都住在賓館。我住賓館主要是爲了方便辦事,這幾天有太多的人要見,市委大院人多嘴雜自然是不方便的。
剛坐下,還沒有和邱燕妮好好的說上些話,我就接到了簡秋明的電話。
“簡阿姨。”
“小夕,剛纔我家付威出去了,他很生氣。”簡秋明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她現在是異常的後悔爲什麼沒有在小時候教好兒子,否則現在又怎麼會讓別人來教育兒子?可世上根本就沒有後悔藥可以買。她也自能暗自神傷的抹眼淚。
“簡阿姨,你放心付威會回來的。”對於簡秋明的想法我是一無所知,我只是對於付威的反應猜測出一二,這種紈絝子必然不會甘心這樣受措,簡秋明不滿足他他必然還會變個花樣折騰,所以這個局面也是我料到的,我在付家附近就有佈置。這個時候就是長易出手的時候了,我想他們也應該見上了面。
“你這孩子,來到家裡手機還不停手,越來越像你爸爸了。”邱燕妮端來茶道。
“媽,這裡好小,我和藍楓過來就住不下了,杭湖市的房價不高,我們買個大點的房子住住吧!”我道。
“以後你和藍楓只會越來越忙,我們一家四口哪裡還會有多少住一起的機會,過幾年再說吧, 要知道地方小也有小的好處,我不用費勁的整理。除非你和藍楓給我早點生個娃娃,讓我抱孫子,這樣買個寬敞點的,小孩子活動空間也可以大點。”邱燕妮考慮長遠的道。
“媽,看樣子我和藍楓的心目中都還沒有未來的小傢伙吃香呀,我和藍楓會吃醋的。”我摟住邱燕妮的脖子道。別人家有婆媳的矛盾,我可是一點也沒有,從很小的時候邱燕妮先當了我的鋼琴啓蒙老師,又成了我的媽媽,未來我們的關係也只會更加的親密。
“瞧你,還像小孩子一樣,和自己的小孩有什麼醋好吃的,以前你總是盼着我和你爸給你添一個丁,現在就輪到我期盼了,快些兒給我報個孫。”
“媽,我和藍楓還沒有結婚呢!”我不依的喊道。雖然訂了婚,可我和藍楓的肌膚之親也僅僅是那次的藥力作用下。
“快些懷孕,主席就不得不把你們的婚禮提前舉行了,媽告訴你,現在懷孕你可以名正言順的休學停課生小孩養孩子,等畢業工作了,女人的產假是最耽誤前程的,而且匆忙坐月子對身體也不好。媽媽那個年代就是沒有多少產假好請,現在身體好烙下很大的毛病。和你爸爸沒有生養也是這個原因。所以你可不能走我的老路,即使喝過你外婆的祖方,也不及好好調養來的好。”邱燕妮認真的道。不管是婚前性行爲還是婚前懷孕在這個年代接受的人都只是少數,沒有想到邱燕妮就是其中的一員。不過仔細的分析一下也不得不說,她的話有道理。也是,大人總是千方百計的爲着自己的小孩着想的,至於社會的輿論,和道德觀念,也是量事而爲的。
“媽,我會考慮的。”就算我心智萬分的成熟,想到這份還不太成熟的感情和藍楓的肌膚之親還是讓我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邱燕妮點點頭隨即起身道:“你在家待會兒,我去菜場買些菜,不知道你要來,家裡還什麼都沒有。”
“媽,我給你找了個保姆,今天晚上的菜她已經買來,人可能已經在路上了。”我拉住邱燕妮道。
“好好的找什麼保姆?”
“媽,你不是要幫我們帶小孩嗎?帶小孩可辛苦了,所以就從現在開始好好養身體不好嗎?”我挽住她道。
“你呀,多大點的房子呀,保姆來住哪裡?”邱燕妮沒有拒絕她只是擔心保姆沒有地方住。
“她就上門幫你們燒燒菜打掃打掃,晚上阿姨還是住自己家,是杭湖的本地人,家也離這裡近,你放心。”我道。
付威被老道叫住,將信將疑的停下了步伐。如果是普通的算命人已今天付威處處受措的情形也會停下步伐,想問上一問前程,何況長易仙風道骨,又主動叫住他。
“這位小哥我專門幫助有緣人,今天看你心中有難題的樣子,幫你渡一渡難關。”長易坐在一跟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張算命攤前常看到的面相圖和一個手掌紋路圖,上面寫着算命看像幾個大字。
在平常,對於算命這種東西付威是不削一顧的,在他想來,以他這種身份還會在乎命這種東西嗎?可今天他真想好好問一下是不是真如自己母親所說的一無是處?
“你說說看本少有什麼難題?如果你說對了本少一定重重有賞。”付威在算命攤前站立道。
這年頭就是這樣,剛纔一個人也沒有,長易擺這麼長時間的攤也沒有人注意,現在付威在攤前一站馬上就有人看戲來了。
“你額頭寬廣,額際發線濃密,說明有家裡人遮蔭,二十五歲之前都過的很好。可惜...”長易掐指一算,那上皺起眉頭。
“可惜什麼?”付威聽了急切的道。
“年輕人,你可別相信,這是迷信,十個算命的九個都會這麼說。”還不等長易說後續的話,一邊一直注意着兩人對話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操着杭湖的本地話上前插話。
長易看到有人搗亂也不懊惱,直接瞟了婦女道:“你面容發青,家裡可是忘記了什麼?不去管好自己的事情,反而在路上多管閒事。”
長易的話一出,婦女原本還想嘲弄幾句,不過馬上她好像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相當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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