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醫院不遠的一家小飯館裡,沈燕連扯帶拉的將林天辰扯進了飯館。一進門就嚷嚷道:“老闆,炒幾個小菜。”
“好嘞!兩位請坐,菜馬上就好。”一胖子老闆熱情的讓兩位坐下,又倒了兩杯茶後忙開了。因爲就近醫院,飯館裡的生意很不錯,也大多是病人的家屬在此就餐。飯館裡的電視上正播着電視節目,這些病人家屬也可以一邊吃飯一邊看着電視。沈燕按着林天辰坐下,一臉嗔怒道:“幾天不吃不喝的,你以爲你神仙啊?”
林天辰苦笑道:“每天看着你這張兇巴巴的臉就飽了,哪還用吃什麼飯啊?”沈燕柳眉一揚,不依道:“你意思說我不溫柔了?”
林天辰搖了搖頭,將沈燕一把拉坐到腿上,笑道:“瞧你!一見縫就插針!如妍一直昏迷不醒的躺在病牀上我哪有胃口吃東西!”
“天辰,我知道我沒有妹妹以溫柔,也沒有她那麼善解人意,可你要知道我和妹妹一樣都是深深愛着你的。你說如果躺在病牀上的那個人是我你也會像這樣寢食不安的爲我擔心嗎?”
“傻瓜,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蠢話!再說我打你了哦!”林天辰說完佯怒的捏了一下沈燕的鼻子。沈燕不再多問,從林天辰佯怒的表情中她就讀懂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看到飯館裡的一些人打量着兩人的親密舉動,沈燕忙從林天辰的腿上移開,坐在旁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妹妹一定會好起來的。”
剛剛還在播放娛樂節目的電視畫面卻是突然變換,一個美麗的女主播當着全國的電視觀衆正在播放着新聞節目,將飯館裡一些客人的眼光也吸引到了電視上面,不再注意兩人。
“各位觀衆,歡迎您準時收看晚間新聞。即西門家族和東方家族焚滅案過後,本臺剛剛又收到了兩條關於西門家族的新聞,就在今天下午,時任M國F州州長的西門淵聽聞家族所有成員葬身火海的消息後馬上登上了回國的班機,由於西門淵極度悲痛在首都機場下飛機時不幸因心臟病突發,就在剛纔卻是因搶救無效而在醫院去世。而M國駐Z國大使正妥善處理西門淵的遺體回國事宜。”女主播說完畫面一下切換到了西門淵被急擡向急救車的畫面。
此時,小飯館裡吃飯的人都放下碗筷緊緊的盯着電視畫面。畫面播放了一會後又切換到了女主播,“最新報導:對於此前所證實的西門家族葬身火海無一人生還的消息公佈後今天又出現了新的進展,令人欣慰的是西門家族的公子西門浪今天出現在了世人的面前。在今天西門集團召開的董事會上西門家族的公子西門浪突然現身,西門浪的現身也讓大火原因得到了更有力的證實。本臺記者有幸採訪到了西門浪本人,據他本人親口證實家族莊園所突發的大火確是由於電火造成,由於事發時熟睡中的他被濃煙嗆醒,所以才躲過了一劫。作爲西門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而就在今天的董事會上西門浪卻親手將西門集團百分之八十的股權轉交給了他人,至於這個人是誰西門浪不願在記者面前公佈,而西門集團經過幾代的努力現在已經發展成爲了國內十大商業集團之一,財力,發展潛力和知名度等綜合排名僅低於排名第一的天辰集團三個名次,而這次的集團移主會讓西門集團走向更高的輝煌還是走向沒落呢?”畫面再度切換,看的出來集團大樓下的西門浪很憔悴,一直用雙手遮面躲避着記者的鏡頭和苦苦的追問。
飯館裡一箇中年人嘆息道:“好好的一個集團,財大氣粗的,就因爲一場大火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先前還以爲是恐怖份子鬧的事呢?看來還真是電火將這一大豪門望族送進了鬼門關,慶幸的是西門浪沒有被燒死,爲他們家族留下了命脈。”另一人接口道。
一個女人看着電視上的西門浪道:“照理說他都是集團的合法繼承人了,爲什麼會將股權全部轉讓呢?”
“也許他受的打擊太大,只想變賣所有財產後好好的出去散散心吧!家族一夜之間突發這樣的變故放在誰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
“可國內能買下西門集團的企業寥寥無幾,誰又有這麼大的財力呢?除非他是分文不取的轉讓他人,那麼這個人又是誰呢?”
…………
飯館裡的人頓時七嘴八舌的圍繞這些話題議論起來。沈燕看着林天辰疑惑道:“天辰,你說奇不奇怪?妹妹被西門浪和東方畢打傷後這兩家就發生了大火,而且除西門浪外全都燒死了,你說蹊不蹊蹺?”
“有什麼奇怪的,他們本來就該死。”林天辰淡淡的說完將胖子老闆端上來的菜夾了一口在嘴裡咀嚼起來。沈燕嘟起嘴道:“天辰,你怎麼能這樣說!他們兩個是該死,可他們家族的人是無辜的啊!”
“一人犯錯誅滅九族,古代的帝王就是這樣做的,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回醫院了。”林天辰淡淡的說完放下碗筷走出了小飯館,任憑沈燕在他身後連叫了幾聲也不理睬。
林天辰推開病房的門卻是見薛若蘭正守在葉如妍的牀邊,林思思卻沒躺在牀上,不由訝異的問道:“若蘭,思思呢?”這些日子他和薛若蘭也熟悉了起來,彼此間稱呼對方姓名時也沒有了先前那麼生份了。
薛若蘭說道:“思思說老是躺在牀上感覺有些不自在,她想去外面走走。你放心,思思不會走遠的。”
林天辰點了點頭,搬了張椅子坐在薛若蘭的旁邊,說道:“若蘭,我想問你一個事,你可以告訴我嗎?”薛若蘭接口道:“是關於思思的嗎?”說完見林天辰點了點頭,繼續道:“其實從你一開始到現在都那麼的關心思思我就感覺奇怪,說實話我和思思都是沒人疼,沒人愛的苦孩子,一直以來我們兩個都活在別人的有色眼睛中,受過欺凌,也受過奚落,當然也得到過同情和憐憫。爲了生存我們不得不利用課餘的時間在大街上撿垃圾,晚上做完功課後再到酒吧去工作。特別是思思,每當她一瘸一拐的走在大街上時都會受到無數的白眼和嘲笑,思思是個單純的女孩,她也和我說過,從來沒有人這麼關心過她,只有我和她哥哥。我也想問問你這樣做到底出於何種目的?真的是同情嗎?”說完補充道:“請不要誤會,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思思有哥哥?她哥哥怎麼不在她身邊?”林天辰疑惑的問道。
薛若蘭搖頭道:“思思他哥哥幾年前就離開家了,他哥哥離開家後兩兄妹就失去了聯繫。而思思卻是一直在找尋着她的哥哥,當着思思我也不好傷她的心,也不知道她哥哥是否還在這個人世。”
“思思應該是濱城人對嗎?”林天辰連忙追問。薛若蘭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思思告訴你的嗎?”
“不,不,思思的真名應該是林思穎,而不是林思思,是不是?”林天辰的心情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卻是緊緊的抓住薛若蘭的手進一步的追問,臉卻是湊及薛若蘭的櫻脣近在咫尺。
薛若蘭面上羞紅,將臉一偏小聲道:“你,你抓疼我了。”林天辰感覺失態忙將手移開,卻是依舊追問道:“如果我沒猜錯,思思的真名應該是林思穎,是不是?”薛若蘭不敢偏過頭對視林天辰,林天辰的手雖然移開但臉卻是依舊湊及她很近,長這麼大還是如此近距離的和一個男孩子面對面,嗅着林天辰身上那獨特的男人氣味早已讓薛若蘭的心小鹿亂撞了。
沒有看到林天辰焦急的表情,也沒有對林天辰的話過多的疑慮,小聲道:“思思的真名確實叫林思穎。”
林天辰怔了一下,隨即一把將薛若蘭摟住,呼吸急促,面色極其激動道:“小妹,真的是小妹,小妹沒有死,思思就是小妹…”林天辰一直反覆的唸叨着這幾句話。可他懷裡的薛若蘭一臉早就紅到脖子根了,掙扎了幾下想離開林天辰的懷抱卻是被林天辰下意識的越抱越緊,緊緊的貼在林天辰胸口,感受着他那因爲極度激動而“砰砰”跳躍的心臟,薛若蘭只差羞的哭出聲來了,嬌呤道:“你幹嘛這樣摟着我?”
林天辰鬆開薛若蘭,捧起她的臉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嗎?思思是我小妹,而我就是她一直尋找的哥哥。”薛若蘭聽了林天辰的話久久不語,但看到林天辰一臉正色的樣子回過神來後卻也是激動的撲到林天辰懷裡,再也自制不住情緒的哭了起來。
“相識了這麼久怎麼現在才知道,嗚…嗚…”薛若蘭擡起頭哽咽道:“你知道思思找你找的好苦嗎?當初你將思思託付到孤兒院後你卻連最後一句話也不和她說就決絕的走了,當思思以爲你拋棄她後她哭的是多麼的痛,多麼的可憐,這些你知道嗎?當思思被流氓欺負,摔斷了腿的時候你知道她是多麼的無助,多麼的孤獨,這些你都知道嗎?你怎麼這麼狠心不回去找她?”
“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有回去找過小妹的,只是那個時候孤兒院被大火燒了,我以爲小妹被燒死了。”
薛若蘭泣聲道:“什麼都不要說了,思思就在外面,走!你親口告訴她你就是她一直尋找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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