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思和薛若蘭跑出巷子不遠,“噶”的一聲迎面一輛銀灰色的紅旗轎車急剎的停在兩人面前。驚慌過度的葉如妍“啊!”的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思思,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薛若蘭一臉慌張而急切的呼喊着。轎車裡面的長孫無庸伸出頭喝聲道:“你們有沒有長眼睛啊?嫌命長是不是?”
“對不起,對不起…”薛若蘭陪禮着扶着因驚嚇過度而昏迷的薛若蘭,急切的呼喚着她的名字,從車身繞過。
坐在車子裡面的長孫無庸“咦”了一聲對着身邊開車的韓宇凡道:“太子,是林妹妹。”韓宇凡白了長孫無庸一眼將車倒後一些,看着薛若蘭道:“你們怎麼了?”說完看了看垂着頭一臉蒼白的林思思。
“求求你,有壞人追我們!”薛若蘭認識韓宇凡,見是他忙求救道。
“快扶着她上車!”韓宇凡照說完轉頭推開車門,讓兩人坐在了後面。
轎車急馳而去,跑出巷子的段正揚還要去找林思思,卻是被天風一把拉住道:“老大,我們快回濱城吧!你在這裡殺了人,等風頭過去了我們再回來!”說完拉着段正揚鑽進了悍馬。
暖性色調的房間,鋪着花狀色的泰柚木地板,偌大的落地窗簾,窗簾前擺放着一張柔軟的席夢思,林思思一臉痛苦的躺在牀上,嘴裡胡言亂語着呢喃:“不要,你這個壞蛋,不要…”薛若蘭在旁邊一臉急切的握着她的手,用手巾擦拭着不斷從她臉上躺出的汗珠。
落地窗前,韓宇凡手指夾着煙,冷酷着臉孔深邃的望着外面。門被推開,一個女傭帶着一個外籍醫生走進了房間。
“少爺!”外籍醫生走到韓宇凡身邊恭敬的喚了聲。韓宇凡緩緩轉過身指着躺在牀上的林思思道:“快去看看吧!”外籍醫生走到牀邊探了探林思思的鼻息,翻了翻她的眼簾,又用聽症器聽了聽她的心跳。皺了皺眉頭從醫療箱裡安上一支藥劑向林思思雪白的手臂上紮了下去。
“醫生,思思沒事吧?”薛若蘭看完醫生做完這一切急忙問道。“放心。”醫生摘下聽症器示意薛若蘭爲林思思蓋好被子,對着韓宇凡道:“少爺請放心,這個女孩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過於驚嚇過度,再加上一些心理因素使她暫時的承受不住而昏迷了過去,我已經給她打了靜心劑,已經沒有大礙了!”
“謝謝你!”韓宇凡說完對着女傭道:“送愛德華醫生出去。”
輸入了藥劑的林思思面色漸漸平靜了下來,呼吸也開始均勻了起來,薛若蘭擔憂的面色也自是漸漸舒展了開來,走到韓宇凡面前感激道:“謝謝你!我記的上次如妍姐姐出了事也是你救的。”
韓宇凡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牀上的林思思,對着薛若蘭道:“追你們的壞蛋你們認識嗎?”薛若蘭點了點頭道:“認識,以前在濱城的時候她就沒少欺負我和思思,爲此段正揚還曾用安眠藥將思思迷倒,想要強暴她,後來思思驚醒後爲保貞潔卻是跳了樓。”
韓宇凡點了點頭道:“我記得思思的腿以前好像是瘸的,應該和這有關吧?”薛若蘭哀幽的望了林思思一眼道:“是的,就是跳樓的時候摔斷的,由於沒有錢醫治一直只能飽受疼痛的折磨,思思的腿也是在遇到他哥哥後他哥哥幫她治好的,思思太可憐了,滿以爲走出了濱城找到了哥哥就可以永遠脫離那個禽獸的惡夢折磨了,沒想到今天在大街上又被她遇到。”
“林天辰不知道這些事嗎?”韓宇凡疑惑道。薛若蘭搖了搖頭道:“思思沒告訴他哥哥,只是說是自己不小心摔斷了腿的。”
“難怪了!”韓宇凡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薛若蘭拿出電話道:“我應該叫天辰哥哥回來。”說完拿起電話準備撥下去卻是被韓宇凡一下攔住道:“既然思思現在沒事了就不用告訴他哥哥了,這些天我也看報紙了,他在忙着濱城的改造,可能抽不開身。”
薛若蘭嘟嘴道:“可是現在躺在牀上的是他最心疼的小妹啊!他不能不管的,他應該給思思更多的疼愛和關心。”
“你不懂啊!看的出來你和思思都是善良的女孩子,你們一定不願意看到許多人因爲思思而失去寶貴的生命對不對?”
薛若蘭迷惑的搖了搖道:“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許多人會因爲思思而失去生命是什麼意思?”
“好好照顧她吧!這裡很安全,沒人會找上你們的,等會我會叫人送你們回去,我也該回去了。”韓宇凡說完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
緊鄰於尊皇大酒店旁邊的尊皇錢櫃是濱城最大的夜總會。是夜,燭紅搖曳的角落裡,一個國色天香的清純女子扭扭捏捏的陪着一個西裝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劃酒猜着拳,而這中年人便是市公安局長劉明。
女子伸出玉指在劉明大腿上摸了一把,趁劉明恍惚的機會卻是瞬間換拳,“石頭!”女子嬌噓一聲拍着柔嫩的小手掌欣喜道:“呀!劉局長,你又輸了哦!來,罰你一杯!”說完小指在劉明肥厚的嘴脣上輕輕拂過,誘惑他一把後端起滿滿一杯酒餵了他一口。
“小心肝,你真漂亮,今天陪我好不好?”一杯酒下肚,劉明迷醉着將嘴湊到女子粉頸猛啃。女子扭捏了一下,嬌道:“劉局長,你別這樣!我該走了!”
“不要走寶貝,陪我,我就要你陪!”劉明伸手將女子一拉,將女子拉進懷裡,伸蕩的在她胸部捏了一把。女子忙用手推開劉明,一臉哀幽道:“劉局長,稅務局的王局長還在等着我,我該走了!”說完在劉明額頭上吻了一下卻是起身欲走。
劉明一把拉住女子,嘴裡噴着濃烈的酒氣,搖搖欲墜道:“不鳥那個王來山,他算哪棵蔥,論關係我是段哥的心腹,今晚就陪我。”
女子扭捏道:“哪個段哥呀!我可不敢得罪王局長,要知道他在濱城可是支手遮天的人物。”
“就憑他?”劉明“哈哈”大笑道:“我叫他吃屎他不敢喝尿你信不信?寶貝,段哥你都不認識,在濱城你算是白混了!”
女子嘟嘴道:“可王局長就是這樣和我說的,他說不是他利用關係誰都發不了財!”
“扯***淡!”劉明搖晃着咆哮一聲,又是一把將女子扯進懷裡道:“寶貝,我可以告…告訴你,你可…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哦!”
“在濱城得罪了段哥誰…誰都混不下去,大大小小的關係,如果不是段哥撐着他們早…早到籠子裡去了。”
女子笑道:“劉局長,我聽說前屆的工商局黎局長是因爲貪了很多錢才被拉下馬的吧!”劉明自倒了一杯酒灌到嘴裡,噴着熱氣指着女子道:“你錯了,他不是因爲貪,他…他是不貪,不願與我們合作,段哥最後將他打下去了!說完伸手一揮,整個人癱在桌子上。
夜總會的門口走進一個俊氣逼人的年輕人,女子丟了一片藥劑到酒杯裡面然後離開桌臺向着那年輕人走去。
“會首!”女子走到林天辰面前恭敬出聲。“嗯!”林天辰點了點頭淡淡道:“擺平了嗎?”
“還沒有,這個人沒有其他的那些人好對付,不過他已經上線了。”
林天辰陰戾着臉點頭道:“很好!只差他一個人了,我交給其他成員的任務她們已經完成,記住,辦完事速速離開濱城,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說完整了整衣領,犀利的眼光瞟了一眼整個大廳,離開了夜總會。
整個濱成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氛圍中,許多政府機關幹部的女家眷連續許多晚不見自己的老公回家,接連諸多有關政府官員在外大養情人小蜜的消息在這個城市流轉,許多的老百姓指着那些政府官員的家眷在背後指指點點。
“你們知道嗎?昨天規劃局陳主任與一個風塵女在酒店開房作樂被抓了現場,還被拍了照,而那個拍照抓現場的居然就是那個風塵女的老公,這不一大早就傳開了。”機關小區裡,一羣人聚在一起議論紛紛。這些人見迎面走來一箇中年婦女忙住口不提,等那婦女走遠其中的一個打扮雍容華貴的長舌婦又繼續道:“是啊!我還聽說陳主任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家裡,還聽說他在外面養了情人呢!只是可憐了他的結髮妻子,還被矇在鼓裡。”
長舌婦剛說完迎面又走來一個打扮入時的女人,見了她忙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啊!你們家的老胡都被檢查院帶走了。”
“怎麼回事?”那長舌婦忙驚問道,圍觀的一些人也跟着附和。
“聽說他喝醉酒後當着一個漂亮女人講出了他利用職權貪污的事情,而且數額還不小,好幾百萬呢!”那女人剛說完長舌婦卻是承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反貪只因一個人引起,檢查機關早就盯上了市政大批的官員,無奈段天平無論是後臺還是背景都是十分強硬,再加上大批的機關幹部暗裡勾結,官官相互,檢查機關也拿不到有利的證據。
此時,酒店的建造也已經初現讎型,林天辰坐在打造好的會客室裡看着身前的一大疊文件嘴角微微含笑,隨手拿起文件中一個袖珍錄音機按下,裡面一個嬌滴滴的女音道:“陸主任,您擔任市辦公室主任這麼多年一定拿了不少好處吧!”
“寶貝,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你如果讓我親自試一下我就告訴你!”錄音機裡傳來那陸主任淫穢的聲音。那女音道:“當然是拉!陸主任,你看我都將自己的初夜交給你了,你答應給我買車的到底買不買嘛!”
“買,當然買,媽的,反正是貪來的錢,不花掉老感覺不舒坦!哈哈,寶貝我們再來一次,我又想到了一個好姿勢!”錄音機裡隨即傳來一陣靡靡淫笑。
林天辰的面前站着一個滿臉刀痕的青年人,青年人一身黑衣帶着一副墨鏡。林天辰按掉錄音機看着他道:“你說你是天風老大叫你聯繫我的?”
青年人點頭恭聲道:“是的,天風老大叫我一切聽從您的安排,他還說現在段魂幫的勢力已經被他控制,他也正在回來的路上。”
“他有沒有說我交給他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林天辰含笑問道。青年人搖了搖頭,語詞鏗鏘道:“您接下來需要我爲您做什麼?”
林天辰敲着桌子道:“遞了幾份罪證給檢查機關了?”
“已經拉下水三人了。”青年人冷酷道。
林天辰擺了擺手不再說什麼,示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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