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宜良、吳海峰他們提意成立校控產業投資基金,用心自然是良苦,只是沈淮不想在當前的時刻,挑動更多人敏感的神經,沒有答應直接管理校控產業投資基金的事。
進入五月,天氣已有炎熱的跡象,行人也都換上輕薄的衣裳。
回到住處,成怡先進衛生間洗澡,沈淮燒上一壺水,徹茶坐到院子裡,隔壁丁秀家都熄了燈,想必都已經睡下,沈淮就躺在寬大的躺椅上,聽着靜謐夜色深處,傳來各種細微的聲響。
成怡洗過澡穿着吊帶裙,露出兩條彷彿細膩白瓷的纖長胳膊,她將院子裡燈按熄,走到沈淮身邊坐下來,柔聲問:“又在想什麼心思?”
“想校控基金的事,不錯的思路,褚宜良他們摻雜些其他想法,也沒有錯,但褚宜良他們的這些想法,又肯定會叫有些人覺察,想起來也叫人頭痛啊……”
成怡微抿粉潤的嘴脣,知道好些人都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沈淮,成立校控基金最主要的心思還是防止沈淮與梅鋼系的直接聯繫被割裂,自然會叫有些人有更多的想法。
成怡懶得再拉張椅子過來,就直接坐到沈淮的膝蓋上,五指修長、蔥白玉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肩膀,說道:“反正你也不在乎別人有更多的想法。”
“也是,挑逗一下他們的敏感神經,只能不叫他們敏感得受不了跳起來就好。”沈淮說道。
“你這是什麼胡七八糟的比喻?”成怡禁不住笑道。
“沒啊,我就是知道有些人很敏感啊。”沈淮將成怡攬到懷裡,手攬在她高聳的胸脯上,裡面沒有穿什麼,隔着輕薄的睡裙,飽滿的玉峰是那樣的堅挺柔軟,又彈力十足,伸手又去撥那粒微微浮突的花粒子——成怡給沈淮這麼撥一下,渾身起雞皮疙瘩,嗔怪的橫了沈淮一眼,將他那隻不安分的手拉下來。
沈淮的手落下來,又隨意在成怡柔軟而脂香凝滑的小腹上撫摸。成怡手捻起沈淮手背上的皮,不叫他亂摸錯地方。
在微涼的夜色裡,成怡依偎在他的懷裡,迷人馨鬱的幽香在鼻端縈繞,浮凸有致的身體柔軟得就像一隻能撓人心的貓,彷彿綢緞一般光滑的肌膚以及在幽暗光線裡彷彿雕像一般精雕細琢的精緻臉蛋跟迷人深邃的美眸,都叫沈淮似飲一杯美酒,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微醺醉意之中。
沈淮不安分的將手伸進成怡的衣掌裡,抓住那對日漸豐滿的大白兔,肆意的撫摸揉搓。成怡掙扎不過,給摸得難過,微微嬌喘,凹凸有致的嬌軀禁不住難受的在沈淮的懷裡像美人蛇一般扭動,攪得沈淮內心的一團心熾烈的燃燒起來,下身勃然怒張,頂在成怡柔軟的臀部上。
沈淮伸手去撩起成怡的睡裙,露出雪白豐盈的大腿,在夜色閃着光澤,而給粉色內褲包裹的臀渾圓豐翹,惹人心急氣促,沈淮的手履蓋上去撫摸。
給沈淮摸得舒服,成怡也不去管他,但沈淮伸手將她的內褲底襠撥了一旁,才驚醒的回過神,回頭橫了沈淮一眼,伸手摸到沈淮那根硬如堅硬的木杵子不知道何時已經露在外面,才知道這渾球在院子裡就想胡作非爲。
“黑燈瞎火,沒人能看見……”沈淮附在成怡耳畔低聲說道,托起她的臀部往上稍擡,讓她坐上來。
成怡纏不過沈淮,以爲沒那麼容易叫沈淮好得逞,就給他抱着移動身子,抵得敏感處就禁不住的一陣心顫,她自己都能感到有股熱流涌出,叫那裡變得逾發的滑溢。
雖然還是有着叫她心悸的腫裂,卻是十分順利的坐了下去,又一下子抵在花蕊,禁不住嬌聲呻吟,成怡嚇得忙捂住嘴脣,像做賊似的亂看院牆四周。
成怡也是首次與沈淮這麼大膽的在院子裡歡愛,隔壁院子裡看着丁秀、羅蓉母女以及租客戚瑾馨都已經睡下,雖然院子裡隱藏在幽暗的光線,但她還是不敢放肆叫沈淮亂來,低聲哀求沈淮:“不要動,就這樣……”
躺椅再寬大,擠進兩個人,成怡坐在上面不配合,沈淮也沒有辦法亂動,只是感受成怡的花房緊緊將他裹住,偶爾會有些微咬合得更緊的蠕動,叫他魂兒都要給吸出來……
有汽車從院子外經過,輕按了兩聲喇叭,做賊心虛的成怡卻是嚇了一大跳,聽着車子在院牆外停下來,不知道是誰。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孫亞琳在外面喊,沈淮按住不叫成怡起來,隔着院牆問孫亞琳:“大半夜不回去睡覺,又跑過騷擾我跟成怡做什麼?”
“那你跟成怡在做什麼啊?”孫亞琳問道。
成怡掐了沈淮一下,嬌軟無力的撐住沈淮的大腿站起來,將睡裙整理好,咬牙切齒的輕聲罵沈淮:“渾蛋。”敢沈淮到屋子裡去給孫亞琳開門。
沈淮打開門,打開樓道里的燈,看着孫亞琳踩着高跟鞋、妖嬈有致的走過來,說道:“還以爲你晚上會出現呢,跑哪裡去了,到現在才露面?”
“我也有我的私人空間,好不好?”孫亞琳嗔怪的橫了沈淮一眼,她白天跟楊麗麗在一起,知道沈淮下午陪着崔向東,又跟郭成澤、陳偉立他們勾心鬥角的在一起,偷閒沒有出現。
孫亞琳剛要進屋,在燈下看到沈淮灰色褲子上黑乎乎的溼了一下,疑惑的伸手摸了一下,問道:“怎麼溼的?”
入手黏稠,孫亞琳那對美麗的大眼眸頓時就瞪得溜圓,手在沈淮褲襠上都忘了收回來,咬着嘴脣輕問道:“你跟成怡都結婚這麼久,犯得這麼情急連脫褲子的時間都沒有嗎?”
叫孫亞琳柔軟的小手有意無意的這一按,沈淮下身又勃然腫大起來、堅硬似鐵——他身子尷尬的往後縮了縮,他跟成怡坐在那裡幾乎沒有怎麼動,也沒有意識到褲襠前溼了一片。
沈淮讓孫亞琳先到前面院子裡去,沈淮進衛生間拿毛巾胡亂擦了兩把,想到成怡雖然羞澀,但想必也是情動到極致才叫他褲襠前溼成這樣子,心裡也不禁得意的偷笑。
孫亞琳走到院子裡,看成怡慵散的斜躺在睡椅上,當即也能想明白沈淮與成怡剛纔在院子裡在做什麼,又是怎樣的姿態,回頭見沈淮從屋子裡走出來,眼睛也是下意識的挑了他一眼。
孫亞琳這一望,眼睛裡有着說不出的風情媚惑,沈淮幾疑錯覺。
院子裡就兩張躺椅,孫亞琳坐一張,沈淮自然就又跟成怡擠一張。
成怡也不知道她跟沈淮剛纔做的好事讓孫亞琳識透,身體也是嬌軟無力的挨着沈淮的身子而坐,跟孫亞琳說話。
“這麼晚趕過來,有什麼事?”沈淮問道。
孫亞琳喜歡跟他賴在一起,那是成怡不在霞浦的時候,沈淮知道她今天又應跟楊麗麗在一起,心想她半夜趕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我閒來無事,聽到陳偉立、郭成澤在遊船上提出發展千億優勢產業的概念,就想過來聽聽你有什麼想法,”孫亞琳說道,“不過,看你心情這麼好,興致這麼高,就覺得我擔心是多餘了——我要回去睡覺了。”孫亞琳屁股都沒有坐熱,說過這些話就起身又要走,好讓沈淮與成怡繼續剛纔未竟的好事,免得她顯得多餘。
孫亞琳在他面前有時候就像一陣熾熱的風,沈淮也無奈的站起來送她出門。
孫亞琳坐回到車裡,在幽暗的光線攤開手,似乎那堅硬似鐵的觸感還留在指間叫她回味——她嘬起嘴脣而笑,實在不知道要不要找個機會勾引那渾球。
黃金週假期過去,青沙縣委書記魏南輝就帶隊到霞浦來參觀考察,豐立集團的周豐毅等高層,也隨行到霞浦來進行交流。
在豐立塗渡板決定去留之際,青沙縣委書記魏南輝與豐立集團高層此行就顯得特別敏感。
沈淮抽出時間來,三天的參觀考察以及交流活動行程他都親自接待陪同。
這麼一來,縣長周岐寶、副書記戚靖瑤二人就連露面也變得多餘。三天的參觀考察,沒有請媒體參與,戚靖瑤、周岐寶都給排斥在外,參與不進來,沈淮這邊不虞有誰會透露消息;魏南輝隨行人員也是經過精心挑選,事先就將有可能向宋鴻奇通風報信的官員剔除在外。
故而,沈淮與魏南輝接觸之後,到底具體交流什麼內容,在備忘錄提交上去或者在縣常委會議召開討論此事之前,誰都打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情報。
而在魏南輝在霞浦參觀考察的三天時間裡,張力升、孫亞琳以及趙東、趙治民等梅鋼的高層,也都陸續抽出時間來參與交流活動——而隱約傳出來的一些風聲,都指向沈淮有可能支持塗渡板項目落戶青沙,這就叫郭成澤、陳偉立等人在市裡更坐不住屁股。
陳偉立趕在五月十日就將發展千億優勢產業規劃拿到市政府常務會議討論,事前都沒有醞釀溝通的時間,而在此次的市常委例會會議,這個議題更是作爲臨時動議,拿到會上討論。
無論是陳寶齊,還是郭成澤,都怕沈淮趕在“發展千億優勢產業”這個概念正式提出來之前,就搶着與魏南輝達成秘密協議,推動豐立集團決定將塗渡板項目留在青沙縣,叫他們少一條有力的理由去指責沈淮的不是。
沈淮是在參加與青沙縣的區域經濟交流跟合作座談會上,給高揚一通電話,被喊到市裡參與這個臨時動議的討論。
沈淮在杜建的陪同,坐車趕到市裡,杜建沒資格進會議室,就在外面等待,沈淮走進煙霧繚繞的會議室裡,看到陳偉立、葛永秋都在,心知他們這是要正式發難,抽出煙來點上,看到葛永秋旁邊有張空位子,走過去坐下來,笑嘻嘻的問道:“郭市長、陳副市長前些天在嵛山時跟我遇上,就提到發展千億優勢產業這個問題,我當時是明確表過態,大力支持,絕對贊同;而陳副市長考慮這個問題,遠比我想的周到。怎麼常委會討論這事,又把我拉出來,做什麼?”
“我市的鋼鐵產業要上千億規模,每個鋼鐵項目都要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取,豐立集團塗渡板項目,更是這段時間招商工作的重中之重,”這個話題既然都上會討論了,陳寶齊也不能推卸他作爲市委書記的責任,讓陳偉立此時站出來跟沈淮對質,說道,“青沙縣委書記魏南輝帶隊到霞浦考察也有三天時間,他們的意圖應該是很明確,還是想糾纏着將豐立的塗渡板項目爭取回青沙縣去。魏南輝是個很油滑的人,陳副市長跟他也認識,要是,霞浦縣礙於情面,不方便拒絕魏南輝提出一些要求,市裡可以讓陳副市長出面拒絕,確保塗渡板項目落戶在霞浦或者梅溪、新津……”
郭成澤猜測沈淮會還有說辭狡辯,但只是微微側過頭,看着他隱藏在煙霧下的臉,猜不透他平靜的眼睛裡藏着怎樣的心思,心想:他難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真敢爲了糾纏宋系內部的矛盾,爲了打擊宋鴻奇,下定決心暗中助魏南輝將塗渡板項目留在青沙?
沈淮將菸蒂捻滅在菸灰缸裡,不徐不疾的說道:“發展千億優勢產業,這是個很鼓舞人心的目標,但將這個目標跟塗渡板項目捆綁在一起就又有些視野狹隘了。我還以爲市裡喊我過來,是談千億優勢產業的規劃問題,卻沒想到是談塗渡板項目的事情——那我正好也借這個機會,跟市裡彙報相關工作。”
雖然沒有直接指到鼻子上,但聽沈淮將“視野狹隘”一詞從嘴裡吐出來,陳偉立也是心頭薄怒,冷着眼睛看過去,看他怎麼向市裡彙報相關工作。
“我認爲霞浦縣並沒有爭取塗渡板項目最有利的條件,而業信銀行以及鴻基投資,都有意協助豐立集團,將塗渡板項目建在青沙縣。我與青沙縣委書記魏南輝,這兩天都在交流區域經濟發展合作的問題。說再多沒用,我就想着切切實實的從塗渡板項目始,探索地方橫向聯合的新路子……”
沈淮此語說出,頓叫滿堂驚諤。
陳寶齊、虞成震、郭成澤、孟建聲等人都認爲沈淮會胡口狡辯,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直截了當、明目張膽的明確說要資助塗渡板項目在青沙落地,與塗渡板項目捆綁的發展千億優勢產業規劃,在他的眼裡,壓根就是一砣屎。
會議室頓時陷入沉寂而怪異的氣氛裡,郭成澤見陳寶齊與虞成震都不約而同的從煙盒裡撥出煙來點上,心知道他們這次參與進來,打的是渾水摸魚的心思,不會強硬的跳出來說什麼,沈淮的態度越明確、越堅硬,他們退到一旁先隔壁觀火的心思也會越彰然。
只不過郭成澤也很猶豫,不知道他自己有沒有必要親自站出來,與沈淮針鋒相對。
沈淮明目張膽的拱手將這麼大的項目讓出去,是別有謀算,還真是肆無忌憚、無所顧忌?郭成澤都不是很清楚。
陳偉立見市裡一二三把手以及孟建聲都沉默着不吭聲,他心裡暗急。雖然郭成澤、陳寶齊他們都有顧忌,陳偉立他卻沒有辦法再有顧忌,要是在整個氣勢都給沈淮壓制,不僅整件事不會朝既定的方向發展,陳寶齊、郭成澤他們還可能將氣勢被壓制的怨氣轉到他頭上來,所謂的發展千億優勢產業有可能就此流產。
陳偉立說道:
“我前兩天與郭市長開會,恰有機會跟徐書記彙報千億優勢產業規劃工作,徐書記對東華髮展千億優勢產業這個目標以及霞浦正積極爭取的豐立塗渡板項目,都很關注,認爲這麼大的鋼鐵項目,不僅在規模上,還是在下游產業延伸、產品線豐富上,都能極大的擴大東華乃至淮海省的鋼鐵產業優勢,要求市裡要盡力幫霞浦爭取到項目。沈書記現在說霞浦縣不具備爭取項目的最有利條件,就要將項目拱手讓出去,是不是沒有辦法向徐書記交待?”
“陳副市長,你這麼說話,是對徐書記不負責任,是假借徐書記的名義,亂給區縣施加壓力,”沈淮看向陳偉立,針鋒相對的說道,“霞浦縣接觸過的招商項目,最終只有不到四分之一能最終談成,對其他超過四分之三、不具備條件、沒談成的招商項目,我不覺得徐書記會要霞浦縣給他一個交待。條件限制,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沈淮硬綁綁的話,陳寶齊他們也不是第一次聽,見陳偉立一張臉給沈淮說垮在那裡,半天沒能迴應過來,心裡也是打鼓,不知道要不要就這樣話題再談下去,萬上引得沈淮鋒芒轉過來針對到他們,該怎麼好?
孟建聲眯起眼睛,和顏悅色的笑着說道:“霞浦具體哪裡地方有欠缺,不具備引進塗渡板項目的最佳條件,可以說出來啊。市委說要支持區縣的招商工作,就不是說說而已,市委會盡力提供支持,市委也不是擺飾啊。”
孟建聲作爲唐閘區委書記,同時更是市委常委,自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霞浦要是條件不成熟,唐閘區跟霞浦縣可以聯合起來爭取這個項目。沒有到最後關頭,我們還是不能放棄爭取啊。”郭成澤說道。
沈淮眼睛看過郭成澤、孟建聲,心想果真是徐沛更希望將他調出東華,他手攤在桌上,說道:“霞浦條件不成熟,唐閘區那邊有能力,可以接着上,這個我沒有什麼意見……”
雖然他們的主要意圖,就是要在霞浦放手後,由唐閘區接手,與省鋼、富士制鐵聯合起來,爭取豐立集團將塗渡板項目建到梅溪新區,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壓制沈淮的影響力,叫他看上去在地方不再那麼重要,從而最終將他調出東華。
只是沈淮一副“你行你上”的嘴臉,當真叫郭成澤、孟建聲咽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