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觀察的時候沒發現這女安保,看這身手明顯是個覺醒者,而且相當不弱。這是從哪兒殺出來的?這女安保封鎖現場的命令顯然是針對他的。
既然已經被制服,而且這位女安保看起來頗爲強悍,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跑路。
齊峰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女安保監冷哼一聲:“想走?你經過我同意了麼?”
齊峰毫不理會,邊跑還邊隨手丟出一塊小石頭。
砰!
咔嚓!
門口的監控被飛來的石頭砸得粉碎。
女安保監大怒,衝着陳建軍等人下令道:“擊手避開要害射擊!”
齊峰心中有些惱恨,剛幫你們收拾了,你們就這樣恩將仇報?
擊手也很猶豫,這人畢竟不是,而且還及時出手制止了繼續殺人。但看到老大陳建軍發來的信號,還是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擊熱武響,齊峰身旁的一輛轎車的擋風玻璃被砸得粉碎,這玻璃顯然質量不過關。
見第一熱武偏得不是一星半點,女安保監怒斥擊手:“你是故意的麼?”
砰!
這一次,擊中了齊峰落腳的青石地面,嗯,確實用心了。
齊峰鬆了一口氣,他對自身防禦能力沒底,但大概是扛不住擊熱武的正面攻擊。幸好,那個擊手鐵了心磨洋工。反正回頭就說,我怕一熱武打死他,是你說要避開要害的,是你的命令限制了我的發揮...
老大陳建軍已經偷偷打了招呼,大家心裡都門兒清。這人今天要是被抓住了,他們這一趟就是有過無功,只有這人跑掉纔有可能操作成有功有過。有的時候,身爲安保搞不定就是最大的原罪,特別是這位還當面殺了好多人,這事兒必須有人背鍋。但是,面對擊熱武都打不疼的悍匪,安保也很絕望好吧?
女安保監見這幫安保大概是指望不上了,於是斷然下令道:“這裡交給你們了!”
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飛了出去,確切地說是滑翔。身體輕盈得像一隻仙鶴,一個箭步加速,就讓自己身形模糊了起來,陳建軍目瞪狗呆地看到一道道殘影在眼前幻滅,使勁兒搓了搓眼睛,還以爲是幻覺。
齊峰感受到身後的風聲,心中一驚,趕緊俯身、翻滾,右拳全力轟出。
轟!
二人一照面就先硬懟了一拳,齊峰後退一步穩住身形,神色嚴肅地打量着自己的對手。而女安保監則是輕盈地向後一個後空翻,落地後又倒退幾步這才穩住身形。
女安保監冷峻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她的力量並不強,但配合身法發出的“音擊”非常犀利,這是她攻擊力最高的絕招了。但就是這樣的絕招在跟這個穿着校服、不倫不類地蒙着面的少年對決中竟然落在下風!
齊峰稍稍鬆了一口氣,很明顯,這位腿長的女安保力量不強,但速度快得,如果對方揚長避短跟自己打游擊,那可真就頭疼了。
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齊峰能想到的事情,這位看起來殺伐果斷的女安保顯然也能想到,她當即調整策略,開始繞着齊峰遊鬥起來。
齊峰根本不怕剛正面,但他最希望的跑路大計根本無從談起。雖然很想罵,但還是忍住了沒開口,他這身校服已經將他的身份暴露了一大半,如果再暴露聲音,那人家回頭按圖索驥不要太輕鬆。
女安保監似乎也察覺到了齊峰的困境,一邊放緩了遊走的節奏,一邊勸說道:“我只是想讓你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僅此而已。”
齊峰剋制住了出言譏諷的衝動,趁勢在地上撿起一塊鬆動的水泥地磚,用手掰成數塊,一口氣全砸了出去,然後扭頭轉身就跑。
汪!
一聲突如其來的犬吠傳來,一隻小黃狗從不知何處飛撲而至,一口咬住了齊峰的小腿。剛剛準備跳車然後爬牆逃跑的齊峰身形一滯,感受到小腿傳來的劇痛,頓時大怒,揮舞着右拳砸在小黃狗的腦袋上,小黃狗鬆口摔倒在地,齊峰沒在理會,剛準備繼續借着車爬上屋頂執行先前的逃脫計劃。
汪!
本應該倒地的小黃狗竟然剎那就從地上站起來,一邊再次撲咬住齊峰的小腿,而那女安保也反應極快,趁機發動了攻勢。
齊峰心下一驚,剛纔他用了五分的力道,一般的狗早就死翹翹了,這小黃狗竟然屁事兒沒有?果然不一般啊。背後是進攻犀利的女安保,腳下還有一隻打不死的賤狗,齊峰心漸漸沉了下去。
一發狠,沒有搭理那位女安保,這次直接運起了十成的力道,再次一拳砸在小黃狗的腦袋上。
嗷嗚~
小黃狗再次鬆口,發出一聲哀鳴,墜落在地上抽搐起來。
後背硬捱了女安保一拳,齊峰感覺自己後面的骨頭斷了兩根兒,悶哼一聲,剛打算一個縱躍借力旁邊的普桑跳上陸地巡洋艦的車頂,後背和小腿同時一疼。
汪!
齊峰眉頭緊鎖,這隻該死的賤狗,真邪性,不就是制止了它麼?至於這麼記仇麼?!
恰在這時,女安保監再次發動了音擊。
嗖!
轟!
音擊擊中了齊峰並不寬闊的胸膛,但女安保監沒有絲毫得手的喜悅,反而大驚失色,慌忙收手撤退,但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牢牢地握住了她的玉腕。
齊峰雙臉、雙眼漲得通紅,胸口猛然鼓脹,嘴裡猛然發出一聲長嘯。
“吼!~”
相隔百餘米遠的陳建軍只感覺耳膜一陣激烈的震盪,瞬間失聰,腦袋昏昏沉沉的,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其餘的安保也差不多情況,只有擊手因爲距離遠所以無甚大礙。
齊峰將女安保隨手摘下丟在地上,又一腳踹飛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小黃狗,勉強振作精神,飛快地爬上一輛陸地巡洋艦,一個縱躍,飛撲過去抓住的排水管道,飛速地攀上屋頂。
在一衆頭暈目眩的安保目瞪狗呆的注視下,飛快地在各種建築上攀高折低,很快失去了蹤影。
陳建軍趕過來查看狀況,小黃狗已經掙扎起來開始,只是腦袋還有些暈眩,在地上亂轉圈圈。女安保監仍然在地上昏迷不醒。
陳建軍瞅了瞅。回頭招呼手下吩咐道:“快,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