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母親去世的要,家裡只有他們父女兩,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家的時候,父親過的可還好。
父親一向是個愛乾淨的人,可是現在屋子卻有些凌亂,而且從鍋碗瓢盆擺放的位置,霍思婷知道父親一定很長時間沒有開炤了,而且垃圾桶裡都是泡麪和掛麪的包裝袋。
看着這些霍思婷忍不住的心酸,自己作爲女兒還真是不稱職。一邊收拾着屋裡,一邊等父親回來。
霍震一進屋見女兒正在收拾屋裡,便自豪道“還是有女兒好,你看那些生兒子的,哪會做這些。”
霍思婷看着父親買回來一大包的飯菜,還有很多自己喜歡吃的零食,道“爸,我又不是豬,你買這麼多做什麼,再說了,我走了你怎麼都不怎麼收拾了,看看這屋子亂的,這你也能住。”
霍震道“都習慣了,你要是提前打個電話,我不就都收拾好了嘛。”
霍思婷不高興道“你這是埋怨我了,要不是我忽然襲擊,還不知道你居然能把屋子折騰成這樣。”
被女兒這麼教訓,霍震只是哈哈大笑,女兒要是每天都在身邊那該有多好,可是所有的父母都知道,兒女長大了總會離開,真要是一直在自己的身邊,他們反而要把兒女們都趕出去,父母只有看着兒女們離開了自己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們纔會放心。
其實從女兒一回來霍震便看出來女兒的精神狀態並不好,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外面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只是女兒不說,他也就不會主動去揭開女兒的傷疤,只要女兒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他的便覺得安心。至於其他,女兒如果想說他自然樂意去聽,如果女兒不想說,他也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關切和好奇心。
霍震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我記得你走的時候帶走了一株奇草,怎麼這一次回來不見你帶着它呢?”
一說到火烈草,霍思婷便想起了齊峰,和齊峰在一起的那幾天是這一年來她過得最安心最踏實的幾天,他就好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專程來到自己的身邊來保護自己,像風,像雨,又像陽光。如果不是齊峰的忽然離開,她也不會想起回家。
霍思婷笑道“你說的是那柱火烈草啊,我的一個朋友喜歡,所以我就給他了”
“火烈草?”,霍震疑惑道“你的朋友難道認識那柱奇草。”
“是啊,這名字也是他告訴我的,她好像對火烈草很感興趣,每天都是研究個不停。”
說到這裡,霍思婷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緊張的問道“爸,你怎麼想起問這火烈草了,是不是有人過來找過你?”
霍震卻好像沒聽到女兒的問話,心裡卻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火烈草”,一聽這名字便知道不是尋常的野草。他是做草藥生意的,雖然不知道這火烈草的具體用途和藥性,但是他還是能夠猜測到這火烈草的珍貴性,因爲尋常的野草或是中藥書上都會有記載,但是這火烈草他翻了多少書籍都沒有找到相關的記載。
霍震摸了摸身上的那張卡,皺着眉頭,希是自己多疑。
霍思婷一見父親的神情便有些奇怪,再次問道“爸,是不是有人來找你要過火烈草?”
霍震一愣,不過隨即便裝出一副平常的樣子,道“沒有,我只是隨便問問,前段時間一個經常來我這兒收購藥材的老闆打電話問我還有沒有你說的那火烈草,說是有人要了,能賣個好價錢,所以我便問一下。”
霍思婷一聽齊峰並沒有來過,便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道“我那個朋友好像對火烈草也挺感興趣的,說不準過段時間他會專程過來也說不定。”
霍震心裡有事,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你放心,那裡還有三株,我會給你朋友留着的。”
第二天霍震起的很早,見女兒還在睡覺,便也不去打擾,做好飯菜便開始打掃收拾庭院。一個人的時候還覺得無所謂,現在女兒回來了,便覺得到處都是一片狼藉。
做完這一切,他便準備出去買點蔬菜水果。他家住在L市的郊區,平時這裡的人便不怎麼多,現在大早上的人便更少了。
雖然人少,但是有一個人卻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人應該是外地來的,因爲作爲一個常年在這裡生活的老人卻從來沒見過這人。
只是這人看起來卻很年輕,如果從外表看得話就像是一個學生,可是卻沒有一點學生們該有的那種青澀,反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那種成熟內斂的味道。他霍震也是閱人無數,只是隨便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人絕不是普通人。
但是霍震一生小心謹慎,最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便若無其事的走開了。
可是那個年輕人卻好像注意到了他,走過來便是問道“請問你知道這裡一個做藥材生意的霍老闆住哪裡嗎?”
霍震一驚,這人說的不就是自己嗎,心中雖是震驚,可是表面上卻還是一個尋常百姓的模樣,道“這裡很多人都是做藥材生意的,不知道你說的是那個霍老闆是誰?”
這個年輕人就是齊峰,他自然是通過鬼眼的那張天堂招募卡的定位功能找到這裡來的。霍震的掩飾雖然很好,但是卻沒能逃過齊峰的靈識,心中奇怪這人怎麼好像對自己有些防範。
不過這人既然不想說,齊峰也不再追問,轉身便去問別人,他可不信在這麼小的地方自己連一個人都找不到,而且他有些擔心的是鬼眼會不會對霍思婷的父親不利。
霍震見齊峰去問別人,知道齊峰遲早是會找到自己的,所以隨便買了些東西便往回走。
齊峰向着問好的地址走去,沒走多遠,便發現有些不對,停了下來,轉身奇怪的看向身後。
“出來吧,跟了我這麼長路,現在這裡也沒有人。”
齊峰通過神識早就發現了霍震,不過再次見到霍震是還是讓齊峰有點吃驚,這還是剛纔那個人嗎,一個人的神情和氣質居然可以在片刻之間變化那麼多,完全就像是另外一個人。即便是齊峰自認爲見多識廣,可是這樣一個如變色龍般能夠隨意掩飾自己的人還是讓他驚訝。
霍震身上剛纔的那種平和之氣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殺氣,不過即便是這股殺氣也是被他轉瞬便掩蓋了下去,整個人變得像一匹孤狼在防範的獵手一般看着齊峰。
可是緊接着霍震便是裝出一副無辜而緊張的樣子,好像因爲被齊峰發現而有些拘謹,又回到了剛纔那副平常人的模樣。
說來緩慢,但是霍震整個人的變化卻是在出現的瞬間完成的,如果不是有靈識,齊峰都以爲自己是不是神經過敏了。
霍震開口道“不好意思,其實我就是剛纔你要找的那個霍老闆,只是因爲這裡是邊境地帶,一向不太平,所以就多了個心眼,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看着霍震短時間內豐富的變化,齊峰只覺得有趣,就像是看一場變臉的遊戲,人心的雜亂在一個人身上瞬間的表現。
不過齊峰也只是裝作一切都不知道,他是來找火烈草的,不是來打架的,而且對方很可能還是霍思婷的父親,所以也就只好配合對方把戲演下去。
而且從對方的話裡也聽出來對自己的防範,這也算是一種正常反應,不管是誰,面對一個陌生的人忽然來找自己都會有所警覺,霍震的反應只是過於激烈了一些。不過即便是這,霍震也給了齊峰合理的解釋,他說這裡是邊境地帶,不怎麼太平,而且齊峰也的確能感覺的出來
齊峰也配合着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這樣啊,我找你是有點事情。”,說着便把自己找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聽了齊峰的話,霍震放鬆了很多,他想起女兒說的那個人,便試探道“你說的是火烈草吧?”
齊峰一愣,對方居然知道火烈草的名字,隨即想起自己和霍思婷說過,更加確信對方就是霍思婷的父親,也爲了讓對方放心,齊峰道“對,就是火烈草。你應該是霍思婷的父親吧。”
在確認了身份以後霍震這才放心了下來,他這麼多年來隱姓埋名就是爲了躲避洪門的追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洪門的能量有多大,所以他時時刻刻都是小心謹慎。尤其是前段時間有人忽然找上門來,讓他這段時間的精神更是時刻處於高壓狀態。
齊峰又道“前段時間是不是有人來找過你?”,見霍震有些不自然,便解釋道“不要誤會,我和他不是一夥的,更確切的說應該還算是仇人,本來我害怕會對你們不利,不過現在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霍震道“是有個人過來找過我,不過也就是個小丑,不提他也罷。”
誤會既然解開了,霍震整個人也變得熱情了起來,他現在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女兒,對於女兒的恩人自然是充滿感激。
齊峰和霍震回到家中,一進院子便叫道“婷婷,快出來,看看誰來了。”
齊峰奇道“霍思婷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