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次的經歷來看,那人較爲擅長千面之術,同時對音韻一道也很是了得,孫師兄和我判斷,那人應該是幻音教中人,‘千面魔尊’的手下之一。”
衆人到沒有計較齊峰的插話,而是順着他的思路尋找有利信息,宋玲璐接着說:“齊師弟給出的信息跟我從掌教真人那裡聽來的不謀而合,這次魔教妖人的突襲是有預謀的,從齊師弟的經歷來看,早從至少七年以前,就已經謀劃着這個異寶了,我們不能讓魔教妖人得手,不然必將生靈塗炭。”
“宋師姐所言極是,我們此行雖然不能直接獲取這份即將出世的異寶,但可以談查到魔教妖人的意圖,也算是功不可沒了。”張洋書點頭稱是,“不過我們也需要小心,那魔教妖人的修爲遠勝於我等,雖然我們此行有長老的保護,但是這畢竟是我們自己的歷練,還是需要我們從長計議,細細規劃方是上策。”
吳奕嶠點了點頭,“衆位師弟妹們所言極是,不過依我之見,魔教妖人還不打算在異寶現世之前跟我們產生正面衝突,反而是以限制我們的行動爲主,所以我等小心行事,應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等的修行路,必將披荊斬棘,總不能因爲幾名小小的魔教妖人而止步不前了吧。”
吳奕嶠所言獲得了衆人的一致認可,當下各抒己見,對即將開展的探查任務進行了深刻的溝通,不過隱月峰的白鴻飛和耀日風的靜靜任它顯得有些不合羣,他們算是這次歷練之中損失最爲慘重的一行人了,耀日風的傑出弟子蔣瑾然在魔教妖人的襲擊下,動用保命之物,同時身負重傷,被送回門派進行治療,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壓抑,吳奕嶠注意到兩人的情況,只是輕嘆了一口氣,這兩人已經被勸慰過多次,卻還是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對即將進行的歷練產生什麼影響。“這就是豐州地界所屬的龍脈了麼,果然好濃郁的天地靈氣,真不愧是有可能孕育出傳奇異寶的地界。”安玉妍展顏一笑,口中低喃,她不過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少女,長久在落霞峰的修真歲月,讓她還保持着一顆天真浪漫的心,在感受到這來自大自然的芬芳,愉悅的心情讓她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更加妍麗。
對於這驟然提升的天地之力,齊峰的感觸最深,在經歷了意識空間的磨礪之後,他不光是擁有了液態真氣,同時對體內丹田深處潛藏的那塊石晶也有了更深的感悟,那塊石晶彷彿能包容萬物,透過它,自己對於天地之力的變化已經接近了如指掌,這是他以前所不能做到的。
在齊峰的感知裡面,這塊地方的天地之力非常活躍,天地靈氣和天地玄氣不分彼此地容納在一起,沒有別的地方那種井水不犯河水的排斥性,反而是一種共生關係,促成一處修真天堂,芳草萋萋,微風佛過,掀起層層疊疊的綠浪,好一處四季如春的天堂。
雲城這塊地方固然是被龍脈眷顧,彰顯出欣欣向榮的景象,不過齊峰等人都是源天門的弟子,自然不會因爲這就大驚小怪,世外桃源一樣的修真聖地,源天門可以說絕對不遜色於這裡,甚至更勝一籌,在齊峰的印象中,隱隱約約彷彿能夠記起,在蝶舞之下一白衣男子屹立於天地之間,睥睨源天九峰的身影,想必,那也是一種來自意識空間的傳承吧。
不同於齊峰和安玉妍的閒適,吳奕嶠的臉色頗爲凝重,他側過身子,對齊公明說道:“齊師弟,你有沒有一種格格不入的詭異感?”
“吳師兄也察覺到了啊。”齊公明輕嘆一口氣,“按理來說,這裡本應該是豐州地界龍脈所在處,千萬年來龍脈孕育出來生生不息的盎然,早已跟這裡融爲一體,並不會出現現在這種天地之力溢出的現象,難不成有人強行開啓了龍脈的泉眼?”
“畫龍點睛?”孫啓凡聽着兩人的交流,突然插話,如果是別人,只會以爲他不知所云,而吳奕嶠和齊公明都不是尋常人物,第一時間領悟到孫啓凡的意思,臉色當即就變了。
“有人想要盤活龍脈啊,畫龍點睛,潛龍在淵到飛龍在天,好大的野心啊。”吳奕嶠的臉色凝重,緊握手中的寶劍,指關節都有些發白,可見他的心緒不寧,“這樣的大手筆,必然不是我等可以應付的,我們還是需要早點上報掌教真人,讓他們定奪一二爲好。”
孫啓凡皺着眉頭不說話,他雖然偏向於依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這些困難,但是這裡的事情顯然已經超出了他們所能承擔的極限了,他孫啓凡雖然自傲,卻也不是不明事理,分不清輕重緩急之人,豐州地界畢竟所屬中州,也在源天門的管線範圍以內,有人想要破壞這份寧靜,自然不是他所樂意見到的。
“我同意吳師兄的意見。”齊公明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從他們這次下山一行來看,相當的不順利,不光是遭受了魔教妖人頻繁的襲擊,就算是集中力量抵達的雲城,也在這龍脈靈氣溢出的狀況下有些困住了手腳,這讓他們這種天之驕子的自尊心大大受挫。
“按理來說,我們是根據源天門初代祖師留下的手跡推斷出異寶可能出現的地方,難不成還有別人能夠預知這些?”吳奕嶠三人把他們推斷出的信息告知了在場衆人,宋玲璐直接提出了疑點,就算是當代源天門掌教天雲子的修爲以臻至化境,也沒能探測出這次異寶出世的具體信息,她不信當世還有人的修爲能超越天雲子真人。
“遍地撒網。”孫啓凡還是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只是他所言讓衆人更是臉色大變。
“依孫師兄的所言,敵人是將中州所有龍脈都破壞了麼,難不成就爲了這次即將出世的異寶麼,這種誅心之事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啊。”安玉妍還是比較單純,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如此行事,有些。
“孫師弟只是提出了一種可能性,不過我們也只能信其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