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懲罰二字之時,端木紫麟那言語之間,竟是有些不懷好意。
他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王珠的鬢角,隨即又輕輕的滑過了王珠臉蛋。
最後卻也是捏住了王珠的衣帶,不動聲色,輕輕撫摸。
一股子的危險之意,頓時也是不覺涌上了王珠的心頭,讓王珠一雙眸子,頓時也好似噴火一般。
王珠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個,卻也是驀然不覺冷笑:“我原先還以爲碧靈宮宮主雄才偉略,志向遠大。等我知曉中辰皇朝的攝政王正是碧靈宮宮主,則更加崇拜有加。卻也是沒想到,這一切均是我識人不清,辨人不明。將某些人瞧得太高了些了。”
端木紫麟目光輕輕的閃動,卻也是不覺輕柔甜蜜的說道:“想不到,我在你的心中,竟然是有如此的地位,倒是竟然讓我受寵若驚了?”
平時冷傲如斯的碧靈宮宮主,這一刻卻全無人前的高傲姿態,反而言語是頗爲甜蜜。王珠頓時不覺打了個激靈,心中忌憚更深。
王珠言語之間,更不覺平添了幾許森森的冷意。
“我還以爲,身爲碧靈宮宮主,更加瞧中下屬的能力,而不是爲了幾許美色,一時歡悅,就折辱自己的屬下。還是攝政王認爲我實在是沒什麼價值,不配讓你尊重。”
那青銅面具後的眸子不覺流轉了幾許異彩,輕輕的在王珠面頰之上逡巡:“九公主,你這又是在說什麼話兒。你在我的心目之中,自然也是有無與倫比,別人決不能代替的價值。”
王珠心尖兒不覺微微一顫,一雙眸子之中竟不覺流轉了幾許冉冉水汽。
縱然惱恨端木紫麟的百般羞辱,可對方給予如此的評價,卻足以讓王珠爲之動容。
若對方真心如此言語,王珠也是不由得受寵若驚。
既然如此,相信如此梟雄,卻也是絕不會爲了幾許美色,就如此相待自己了吧。
她這位大夏的九公主,所存在價值,卻也是絕不僅僅在牀笫歡悅之間。
王珠正欲起身,忽而對方手指輕拂,一股子巨力涌來,竟是讓王珠動彈不得。
端木紫麟的嗓音仍如是那樣子的輕柔、甜蜜。
“正因爲九公主有如此無與倫比的價值,所以讓你瞧着更加美麗,絕非普通的庸脂俗粉可比。”
刷的一下,王珠的腰帶竟然是被生生抓下來。
隨即,端木紫麟居然是隨手一扔,將那腰帶頓時扔出了窗戶外面。
王珠巨駭,一雙眸子終於流露出一縷驚惶。
“難道中辰攝政王,碧靈宮宮主,竟然是這般無恥小人——”
話語未落,一片衣衫竟然是被狠狠撕了下去。
王珠的外衫也是輕而易舉被扯碎。
端木紫麟捏着王珠破碎的外衫,卻也是含笑說道:“我一直都是無恥小人。”
王珠惱恨:“我還以爲你是當時梟雄!”
端木紫麟幽幽嘆息:“這是別人對我誤解,我只認爲,九公主應當是明白我本性如何。本王也不必諱言,若非靠着比別人無恥狠辣,也沒有如今的地位。”
王珠無言以對,心中懼意更濃。
卻也是一陣子氣惱。
但凡身居高位的男子,追求女子,總是自負身份,要追求一份心甘情願,又怎麼會用這樣子的手段?
而且端木紫麟如此地位,罵了他一句無恥,他居然欣然接受。
當真是,很不要臉。
卻只能眼睜睜的見着端木紫麟將自己衣衫頓時扔了出去。
只不過端木紫麟雖自認無恥,一時之間,竟無進一步的動作。
他反而坐起身,客客氣氣:“只不過我如何無恥,還請九公主明示。”
王珠冷笑:“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如此強迫,若這不算無恥,還有什麼算作無恥。”
端木紫麟卻也是眸色微凝:“九公主此言差矣,我眼見你忽而神智不輕,不知爲何居然要跳下馬車。爲了你不受傷損,無奈只能剝掉你的衣衫,想讓你安安分分,留在馬車之上。這難道不是對你一片體恤之心,愛惜之情。你縱然並不領情,也不必如此來瞧我的一片真心。”
王珠只瞧他睜眼說瞎話,卻也是頓時一陣子的無言以對。
卻仍然不覺不肯干休:“那攝政王當衆輕薄,肆無忌憚,莫非便一片坦然不成?”
端木紫麟輕輕微笑,對着王珠,竟然有幾分輕柔相哄之意:“我自然是坦然一片,本王當時英雄救美,自然以爲這天下女子都如戲文之中一樣,救命之恩,一身相互。以爲,九公主也是這般的知曉知恩圖報。莫非九公主居然是毫無感覺,備受欺辱?我還以爲,九公主在這般溫熱親近間,也是動了情了呢。”
王珠徹底爲之語塞,若說自己竟沒有絲毫情動,沒有絲毫的享受,那竟然也是違心之言。
更何況,經過端木紫麟的提點,人家似乎還救了自己一命。
王珠冷言冷語:“所以攝政王真是會打算的人,莫非救人之前,都報着別人一身相許的打算?”
端木紫麟理直氣壯:“也未要求一身相許,只索取一吻,莫非以本王品貌地位,還委屈了九公主不成?”
端木紫麟不但強橫霸道,而且分明還是那種口齒伶俐,善於狡辯的人。
一番話下來,他非但沒有對王珠做什麼錯事,反而襯得王珠無理取鬧。
王珠面色變幻,縱然知曉自己爭辯贏了,在端木紫麟的實力之下,也沒有什麼反抗餘地。可連說也說不過他,確實令人心中更加不悅。
端木紫麟言語關切:“九公主還是莫要盤算跳馬車,否則衣衫恐怕不夠撕了。”
王珠這才留意自己只穿了裡衣,輕輕的一縮身軀。
仔細想想,端木紫麟權傾天下,武功自然出挑,才智也是非凡。
自己不如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難以猜測之事。
可是全天下那麼多女人,端木紫麟爲什麼偏偏欺辱自己呢?
他不肯放過自己,非得要擾亂自己的心湖。
讓她方寸盡亂,盡數失措。
最後讓她萬劫不復,飛灰湮滅。
想到了這兒,王珠手掌死死的捏住了衣衫,竟然不自覺的流轉了一縷懼意。
端木紫麟的異樣情愫,王珠非但不會覺得有些個得意,反而是隱隱有些恐懼。
最初她也有些竊取高貴李太后男人的得意,尤其是李如拂還對自己百般羞辱。
可是如今,王珠內心之中卻也是覺得很沒有意思。
端木紫麟權勢滔天,可這麼李如拂卻是端木紫麟的心魔。
別人的情愛糾纏,心魔孽障,又與自己有何干系。
端木紫麟這樣子說着,卻果真並未再有絲毫的逾越。
王珠身軀輕輕的縮在了一團。
她手掌輕輕摟住了膝蓋頭,烏黑的髮絲輕輕的遮掩住面頰,流露出的一雙眸子卻也是流轉幽幽光彩。
王珠是條毒蠍子,她內心充滿了狠辣的毒汁。
可是如今,她的內心之中無論有多少的劇毒,似乎都是奈何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王珠那幽幽的眸光,卻也是輕輕的掃着端木紫麟那堅毅的背影。
不知不覺,馬車已經是抵達了攝政王的府邸。
原先端木紫麟非得強行居住在中辰的宮中,不但李如拂十分的尷尬,而且軒轅無塵也是深爲嫉恨。
這幾年端木紫麟卻也好似想得通透了,另外開闢府邸。
如今的天策府,便是端木紫麟的居所。
然而端木紫麟以天爲名,卻也是十分招惹軒轅無塵不滿。
端木紫麟下了馬車,王珠卻也是頗爲遲疑。
她只着裡衣,卻也是如何能夠見人。
“怎麼九公主遲遲不肯出來,莫非想要跟我在馬車之上,坐那一生一世了?”
王珠臉頰白煞煞的,卻又因爲惱恨端木紫麟而生生浮起了一層紅暈。
卻強自鎮定:“還請攝政王殿下大發慈悲,賞賜我一套整齊的衣衫,讓我瞧着體面些。”
只不過瞧着雖然是十分鎮定,卻也是分明聽出了幾許咬牙切齒之意了。
端木紫麟卻一笑,忽而輕輕的將王珠扯過來給抱住了。
“若要替九公主現做衣衫,未免讓你久等。九公主,我這樣子抱着你進去,別人瞧不見你,便不會有什麼閒言碎語。”
王珠冷冷道:“若明日有些閒言碎語又如何?”
端木紫麟一雙眸子十分有神采,灼灼的看着王珠,哈哈一笑:“我既然說出口,自然也是絕不會有半點閒言碎語。”
他瞧出王珠心中不知道有多少毒計,卻不覺溫和一笑,悄聲說道:“九公主,你將腦袋埋到了裡面一點,別人就一點都瞧不出你。”
端木紫麟卻也是覺得,自己果真是極好的心腸。
王珠臉蛋輕輕的貼着人家的胸口,下意識的放柔了呼吸。
端木紫麟抱着她,帶着她走過了走廊,踏入一處房中。
旋即這個攝政王已然離去,一名侍女來服侍王珠。
那侍女名叫青穗,樣子十分和氣,笑眯眯的也是很可親。
“我先服侍姑娘沐浴一番,再命小丫頭送上衣衫。”
她似並不知曉王珠的身份,卻也是讓王珠微微鬆了一口氣。
縱然王珠並不想沐浴,可是眼見自己如今衣衫凌亂,卻也是隻得認命。
木桶之中熱水溫和,放了香料和花瓣。
王珠只覺得那香料十分怡人,令自己十分愉悅,這更是她十分喜愛的香料。
青穗打散了王珠的頭髮,絡絡分開,澆開了熱水,再用一把玉梳子輕輕的梳開。
她言語也是十分溫潤,更添幾許奉承:“姑娘生得真美麗,便是我這個女子瞧見了,也是不由得爲之心動。難怪,攝政王居然是帶着姑娘過來。從來沒有女子,能入攝政王的府邸的。”
王珠不置可否,手指兒輕輕一動,水珠頓時紛紛散落,流轉了近乎夢幻一般的光彩。
她可並沒有這樣子覺得。
等王珠沐浴完畢,用上等絲綢擦拭自己的身子,再換上了攝政王府送上來的衣衫。
想不到端木紫麟居然命人送上了整套的衣衫,便是貼身的裡衣,都是準備好了。
王珠內心,驀然有一種異樣之情。那一件件的衣衫,穿到了身上,卻也是十分合身。
王珠的面頰卻也是頓時流轉了幾許紅暈。
一股子羞澀之意,卻也是頓時涌上了心頭。
卻也是暗自輕啐,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
便算端木紫麟對自己有幾分興致,卻也是絕不會有心情親手爲自己挑選這貼身的衣物。
他怎麼會如此上心,如此的無恥——
不過是一時有了興致,逗弄自己一番吧。
王珠慢慢的打起了精神,任由青穗將自己打扮整齊。
這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寬襟長袖,寬大的袖兒上卻也是繡着兩朵偌大的牡丹刺繡。
伴隨王珠的走動,那刺繡卻也是輕輕的顫抖,竟似牡丹花兒冉冉綻放。
王珠髮絲被揉搓熨幹,慢慢的梳理齊整,再抹上了芬芳的精油。
一頭烏黑的長髮,卻也是並未梳理,任由其輕輕的披散在腰間。
齊腰的秀髮盈盈,王珠恍惚之間,卻也是頓時響起了那麼一句話兒。
若我長髮齊腰,當可嫁了。
瞧着鏡中的自己,王珠卻也是慢慢的收斂了自己的心緒。
青穗卻也是輕柔的說道:“姑娘若是打扮好了,攝政王要見你一面。”
王珠悄然捏緊了拳頭,卻也是緩緩的鬆開。
木質的走廊,木板卻也是散發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
王珠雪白的玉足套在了木屐之上,卻也是輕輕敲打出噠噠的聲音。
滑門輕輕的打開,王珠聽到了一陣子的水聲。
隔着屏風,卻也是隱約可見一道沐浴的身影。
王珠一愕,想不到端木紫麟居然是正在沐浴,卻也是頓時不覺面頰微微一紅。
而一旁的侍女,卻也是不知什麼時候推開。
這是整個中辰最爲危險的地方,而眼前的那個男人,也正是整個天下最爲危險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是王珠無法迴避的。
無論是爲了自身的安危,還是爲了大夏,王珠都沒有拒絕這個男人的權利。
她不是能夠任性的人。
想到了這兒,王珠內心之中綺麗的心思卻也是漸漸的消失,心中卻也是頓時掠起了一縷冰雪一般的冷靜。
李羨說的話,再次浮起在了王珠的心頭。
這樣子的處境,還當真是無法令人安心吧。
端木紫麟沐浴完畢,卻也是緩緩的站起來了。
王珠眼睛眨也不眨,瞧着這一切。
雖然不是十分清楚,可是這樣子看着,更有一股子蠱惑人心的魅力。
優雅的男子軀體,精悍的曲線。
因爲逆光的關係,縱然端木紫麟未帶面具,卻也是瞧不清楚他的面容。
聽聞端木紫麟早年因爲李如拂而面容受損,其醜如鬼。
又聽聞那碧靈宮宮主有着俊美的面容,神仙一般的風姿。
卻也是不知曉這兩個傳聞,究竟哪一個是真的。
端木紫麟脣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拂去了面頰之上的水珠子,卻也是輕輕的將面具戴在了臉上。
他穿上了漆黑的衣衫,赤足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那足踏在了軟綿綿的地毯之上,似絲毫未曾察覺發梢水珠滴落。
王珠瞧見了端木紫麟衣襟鬆開,露出了蒼白又精悍的男子身軀,而那身軀之上,卻隱約可見道道的傷痕。
當王珠瞧見那蒼白肌膚之上鋪開的傷痕,看着端木紫麟那鎖骨,縱然此刻處境並不是十分美妙,卻下意識喉頭動動,居然是不覺有些乾渴。
這樣子的模樣,當真是極爲性感,極爲誘人。
對方一步步的走了過來,卻也是用力摟住了王珠。
他只覺得口頭乾渴,只覺得身軀灼熱。
原本在皇宮之中,端木紫麟想要一解乾渴。
可是當時,王珠拒絕了自己。
端木紫麟只覺得自己好似沙漠,需要一口清泉來舒緩自己的乾渴。
而王珠的脣瓣,就是屬於自己的泉眼。
一再推拒,卻也是讓端木紫麟那股子的邪火燒得更加灼熱,讓整個人好似都有些不對勁兒了。
無聲、無息、無言——
似乎是順理成章。
他狠狠的吻住了王珠的脣瓣,扣得很緊很緊。
脣齒糾纏,火熱纏綿。
霸道又不失溫柔,一步步的攻城略地。
而這一次,王珠竟然是沒有反對的打算,任由端木紫麟長驅直入。
她一雙眸子微冷,這個世界難道不就是弱肉強食。
無論是人的性命,還是女人的貞操,強大的人不就是有掠奪的資格。
身爲弱者,所謂的自尊,不就是一種奢侈。
王珠任由端木紫麟隨意摘採,只因爲她不夠強。
當然,這種身爲弱者,被人恣意掠奪的感覺,卻絕不會十分美妙。
縱然端木紫麟是個十分性感的男人,可是王珠心裡就是不由得不是滋味。
只不過她的自制力,卻也是好似並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強悍。
以爲自己可以剋制,卻下意識不覺抓緊了自己的衣衫。
那股子微妙的,彆扭的,纏綿的,奇異的感覺,糾結在心口,卻也好似濃郁得化不開。
奇異的讓身軀也是微微發緊,輕輕的戰慄。
男人恣意摘採她口中的津液,侵入到她從前絕不容別人侵入的所在。
好似有什麼異物在身軀之中攪動,卻也是又不能拒絕,只能強自容忍。
良久,端木紫麟卻也是微微分開了脣瓣。
王珠氣喘吁吁。
她身軀之中好似又輕輕的浮起了情慾。
一股子潮溼之意,卻也好似又涌上了王珠的面頰。
端木紫麟心中卻也是不覺尋思,王珠可是知道,若她被親吻,便是會這樣子眸子柔潤的。
端木紫麟那狹長的眸子,卻也是微微有些深邃。
他言語甜蜜,循循善誘:“九公主,你與成國公說得這樣子的開心,究竟在說什麼?”
王珠嬌嫩的身軀頓時不覺一震,好似耳邊打了個霹靂。
那朦朧的情慾,頓時也是蕩然無存。
可自己和李羨所言,又如何能說給端木紫麟知曉。
縱然她可以出賣李羨,可是李羨說的話兒讓端木紫麟知曉,那也必定會讓端木紫麟生出那見疑之意。
疑她的狡詐多智,疑她對大夏忠貞,最後會成爲端木紫麟的障礙。
王珠下意識間,手掌卻也是頓時不覺抓得更緊了一些。
既然如此,也是需要自己砌詞狡辯,另外尋些話兒來哄住端木紫麟。
“成國公對我頗爲欣賞,說太后也十分賞識於我,以後可是少不得給我些個榮華富貴——”
話語未落,脣瓣卻也是被端木紫麟發狠似的吻住了,急切親吻。
王珠嘴脣說不出話兒來,鼻子卻也是不覺輕輕嗯了一聲。
端木紫麟鬆開脣瓣,兩個人都是氣喘吁吁。
“李羨,他到底是給你說了什麼?”
王珠卻也是不得不承認,她腦子一瞬間也被端木紫麟親吻有些迷糊。
卻也是不得不強自打起了精神:“他,他刻意示好,紆尊降貴——”
言語卻有些膩味輕柔,分明少了幾分底氣。
那話兒卻又被端木紫麟的親吻堵住在了脣間。
端木紫麟輕緩的吻着王珠脣瓣,時不時舌尖糾纏,時輕時重,恣意擺佈。
卻含含糊糊的說道:“他說了什麼,我要聽真話。”
王珠眼中水色之意更濃,顫抖着想要張開解釋,可她脣瓣輕啓之間,卻也好似開門迎客一般。
竟好似主動迎接端木紫麟,讓端木紫麟吻得更深。
好不容易等端木紫麟鬆了口,王珠顫抖着,可憐兮兮的說道:“他說他喜歡我,願意娶我做正妻,只要我安安心心的爲李家做事情。”
然而端木紫麟心中的氣惱,卻也是不斷加深。
是了,自己懷中的女子,也許有這樣子一副誰都比不上的鐵石心腸。
縱然如今面頰春意濃濃,已經好似被情慾所蠱惑。可是她仍然是謊話連篇,對自己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信任,更是絕不會對自己說什麼真話。
他嫉妒李羨,這個男人只不過是第一次跟王珠見面,說的話兒居然就動了王珠的心。
這場談話,甚至成爲了自己都不能觸及的秘密。
端木紫麟不願意承認,自己幾乎都是嫉妒得快要發瘋了。
可是端木紫麟的外表之上,卻也是根本未曾流露半點的端倪。
他反而輕輕發笑:“這麼說,我居然動了成國公的未來女人。想不到,李羨眼光還不錯,居然瞧中我的東西。”
而端木紫麟更有那一種衝動,他想要徹徹底底的佔有王珠,讓王珠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
一瞬間,他的手掌扯住了王珠衣襬。
女子身軀的甜香,當真是令人無比的心醉。
五年了,自己忍耐五年的慾望,沒有沾染任何的女子。可是正因爲這個樣子,這份慾念方纔是更加的純粹和灼熱。
端木紫麟甚至不知曉,以王珠的處子之軀,是否能承受這份灼熱。
端木紫麟的舌尖兒輕輕的舔過了王珠的脣瓣,輕柔的說道:“他當真就是這般打算?”
那雙眸子之中,流轉了戲謔的味道,好似一切都是漫不經心,都未曾真正的放在了心裡面。
可王珠仍然是感覺到了一股子的危險之意。
好似自己一旦答錯了一句,便是會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王珠原本理直氣壯的回答到了舌尖,卻讓她給生生嚥下去了。
體會到了危險,而自己似乎並不能找到那正確的答案,既然是如此,王珠亦只能是沉默以待。
端木紫麟脣瓣輕輕的摩擦王珠的脣瓣,這一次卻並沒有深深的吻下去了。
他手掌驀然狠狠的扣住了王珠的腦袋,有幾分沙啞慵懶說道:“九公主,本王努力許久,如今也應該是你主動一些吧。”
王珠一呆,要她主動取悅?
若端木紫麟不再追問李羨那些蠱惑言語,這似乎也應當是一樁合算的買賣。
自己的貞潔,原本就已經是在這男子的手中,至於這等要求卻也不過是附加的情趣了。
反正她已然是朵隨意讓人摘採的嬌花,究竟是誰主動,似乎也是一樁不要緊的事情。
可當王珠主動貼上自己脣瓣,一顆心卻也是狂跳不已,竟覺得心緒凌亂,難以自持。
那樣子的感覺,竟然是截然不同的。
至於爲何有這樣子的不同,王珠竟似難以言喻,竟似無法道明。
一顆心竟似黃鐘大呂,敲響之後,餘音了了。
端木紫麟也未再有動作,竟似有幾分期待,一雙眸子卻也是越發的深邃了。
王珠不覺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伸出了自己的香舌,與端木紫麟脣齒糾纏。
她身軀輕輕的顫抖!
她在做什麼?她在親自挑逗一個男人!
青澀的挑逗,生澀的勾引。
只是這個事實,就已經是讓王珠難以自己。
自己這個樣子,當真是難以形容的放蕩啊。
等到端木紫麟按捺不住,熱烈的回吻過去,好似狂風暴雨一般。
王珠的內心,竟不覺隱隱有些竊喜。
好似,自己成功了。
端木紫麟喘着氣,對着王珠笑盈盈的說道:“九公主寡居了五年,果然也會主動勾引男人了,本王居然也是受不住你的勾引啊。”
他顛倒黑白,明明知曉王珠根本沒有和雲暖陽圓房,卻故意這樣子說。
偏生還不容易王珠解釋,乾乾脆脆的堵住了王珠的口。
而他的那些無恥的話兒,讓王珠又平添了幾許氣惱。
男人的力氣很大,好似要將王珠揉入了自己的懷中,讓兩個人徹徹底底的融爲一道。
王珠身軀也是軟綿綿的,軟得好似一灘春水。
若沒有端木紫麟手臂的支持,說不定她站也都站不穩了。
端木紫麟吻着她!
她也是回吻端木紫麟!
甚至連最初的羞恥感也是不覺消失掉了,什麼叫魚水之歡,什麼叫水乳交融,王珠此刻似方纔明白了這其中道理。
可就在此刻,王珠無意間掃過了一旁,頓時不覺爲之一怔。
那一面鏡子,光潤明亮,光亮可鑑。
就是這一面鏡子,可巧清清楚楚的瞧清楚王珠如今的模樣。
眉眼之間,泛着淺淺的春水,柔柔的。
她面頰泛起了桃花般紅暈,整個人好似都酥化了一般。
眼角眉梢,盡數是連綿不絕的嫵媚之意。
這鏡中的女子,可是沒瞧出一絲一毫的不甘願。
這鏡中的女子,分明也是快活之極,被那慾望焚燒,早就失去了清明的神智。
這鏡中的女子,居然是自己?
王珠頓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驀然用力一推,想到轉身離去,足尖卻也是被裙襬絆倒,竟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這地上原本也是鋪了軟綿綿的地毯,便摔倒在地,似也並不會覺得如何的疼痛。
體內的灼熱之意並未消退,王珠身軀卻也是輕輕顫抖。
她瞧見鏡子裡的倒影,端木紫麟跪在了自己的身邊,驀然狠狠一扯。
寬鬆的衣襟頓時被扯開,露出了白玉凝脂一般的後背。
那淡色的裡衣,是用帶子輕輕的繫住的。
這讓王珠下意識的雙手環抱在了胸前,死死的摟住了自己,身軀下意識的捲曲起來。
她害怕得想要放身大叫,可是偏偏一句話兒都說不出來。
王珠身軀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端木紫麟彎下身,舌尖輕輕的舔過了王珠的耳垂,有幾分色氣的說道:“九公主,你說,做我女人好不好。”
王珠沒有說話,狠狠的咬住了脣瓣。
端木紫麟慢慢的撫摸王珠的髮絲:“我原本不想這樣子做,可是你又狡猾,又狠辣,我又能有什麼法子呢。你是屬於我的,從頭到腳,裡裡外外都是我的。別的男人,根本不能動你一分一毫。只不過,咱們既然是如此親密,我也應當,讓你瞧瞧我是什麼樣兒。”
說到了這兒,端木紫麟卻也是不就輕輕的摘下去面上的面具。
王珠只死死盯住了鏡子,卻瞧見了鏡中多了一個俊美難言的美男子。
一時之間,似乎是這鏡子也是平添了幾許光彩。
那張面容,也許因爲常年不見陽光,而微微有些蒼白。可除此之外,竟然是近乎完美。
那五官極俊美,俊美到了極致。
若不是親眼所見,便是窮盡想象也是想不出的好看。
他面頰之上,有一側有道淺淺的紅痕。這也許便是端木紫麟所謂的毀容傳聞了。
可是這淺淺的傷痕,非但無損他的容貌,反而平添了幾許的英武之氣。
王珠只覺得這張容貌,似有些熟悉,可又有幾許陌生。
瓊花林中,那張少年的容貌,原本有些模糊,可是忽而又清晰起來。
然而王珠卻一點都不沒想過眼前男子就是晏修。
此人雖與晏修容貌有五六分相似,可是氣質卻是截然不同。
王珠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莫非晏修竟與碧靈宮宮主有些血緣關係?
端木紫麟乾脆坐在了地上,並且將王珠拉入懷抱,扳過了王珠一直盯着鏡子的面容。
鏡中的影像已經是美麗絕倫,親眼見到的面容似又比鏡中影像更爲好看些個。
宛如天神一般的容貌,卻有着地獄惡魔的狠毒,糅合成令人着迷的魅力。
這神魔一般的混合體,卻也是蠱惑似的對王珠低語:“九公主,告訴我,你想不想要。只要你想要,我就是你的。”
他這樣子說着,自然是散發一股子無與倫比的魔力。
王珠將自己摟得更緊一些,想要狠狠的保護自己。
端木紫麟拉住了王珠的手掌,讓王珠的手貼住了自己面頰。
他捏着王珠手,細細的磨蹭,讓王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這一切都是那等萬分真實的。
王珠的指尖,觸手溫熱。
她只覺得人在顫抖,心也不覺在顫抖。
王珠顫抖說道:“這全天下那麼多女人,你,你爲什麼偏生要欺辱我?”
她沒意識到,自己嗓音之間,竟然不覺有些顫抖的哭腔。
端木紫麟莫名就心軟了,方纔的怒火卻也是不知不覺的消失。
不錯,自己確確實實,步步逼迫於王珠。
只因爲他內心之中的邪火,確實無可發泄。
王珠不肯讓別人走入她的心裡面,而他自然也是要用非常手段,讓王珠面對真實的自己。
事實證明,王珠對他也並非沒有感覺。
可是也許自己逼得太狠了,卻居然將,將這個素來剛強的九公主欺辱得哭出來了。
他輕輕的過去,吻了王珠眼角的淚水,只覺得自己的舌尖頓時品嚐到了一股子的苦澀滋味。
可全天下,唯獨自己纔可以將王珠逼迫到如此地步。
端木紫麟溫聲說道:“九公主,一直以來,無論我要什麼東西。我不管是人還是物,從來不講究什麼君子風度,也從來不介意這件東西本身願意還是不願意。我只要能拿到手,抓在自己手裡,就已經很看開心了。若是得不到,我寧可弄碎了,也不會給別的人。可是,可是——”
“你卻也是個例外,我從來不做君子,卻可以對你做一回。若你不肯,我必定也是不會勉強於你。這就是你在我面前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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