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有喜

96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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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怎麼覺得你跟我結婚後就越來越愛板着臉對我了?”李瑾側頭狐疑的看着身邊的楚逸絕,難不成那種現代經常發生的得到後就不珍惜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了?可是也不對啊,楚逸絕還是很寵自己的,可是,想着平時這個傢伙變得越來越開始喜歡管着自己了,搖了搖頭,這個習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有嗎?”楚逸絕挑眉,把舀回來的飯籃子放到竈屋的臺子上,對着李瑾道:“那是你想多了。”他可不覺得是愛板着臉,而是,他覺得他家小謹兒是越來越喜歡做那些讓他操心的事情了。

“你看,你剛就這樣了。”着李瑾學着楚逸絕對自己的臉,擺了個臉色出來,惹得楚逸絕輕笑。

“好了。”楚逸絕在李瑾的額頭上親了下,輕笑道:“我的臉色可沒有你這麼難看,去休息吧,一會兒我叫你起來,然後我們再去地裡幫忙。”

“好吧。”李瑾點頭,問道:“你也要陪我一起休息嗎?”

“不了,書房裡還有點賬冊要看。”楚逸絕拉着李瑾向兩人的小院兒走去,一邊道:“要去書房陪我嗎?”因爲經常要熬夜處理生意的事情,所以楚逸絕是特意在書房裡專門準備了臥榻的。

“好。”李瑾點頭,對於自己越來越習慣粘着楚逸絕的事情,表示很無奈。他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身邊這人有了越來越深的依戀。也許這是因爲以前身邊沒有這樣一個全心全意對自己的人的緣故吧。現在有了這麼一個人,就尤其想要把握得牢牢的。

楚逸絕坐到書桌後面處理着賬冊,李瑾則是蓋着一條薄薄的絲被,側躺在臥榻上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李瑾睡得很沉,楚逸絕見他好像很累的樣子也沒有叫醒他,而是把手上的賬冊處理完後,便去到前面把一些該洗的衣物都洗了,又把專門用來堆放收回來的糧食的倉庫收拾了出來。

家裡的那幾畝地,今年回收回來不少的糧食,一部分是準備舀去賣掉,一部分則是要運到雲城去,剩下的,則是得留着自家吃,以及明年的種子。

楚逸絕其實並不知道的這麼多,這還是一路上兩人從北陵國回來時,他聽李瑾的。心想,原來做農活其實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把倉庫收拾乾淨,差不多太陽也到了西下的樣子。身上熱出了一身的汗不,頭髮上衣服上到處都是灰塵。楚逸絕看了看,又去廚房燒了點熱水,準備洗個澡。

等到把澡洗了,纔想起來得去叫李瑾起牀了。

“小謹兒,醒醒,起牀了。”楚逸絕頭髮還滴着水,看着在臥榻上睡得十分香甜的李瑾,不禁皺了皺眉。這段時間小謹兒貌似總是一副很累,沒有什麼精神的樣子。而且一睡下就很難醒過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明天讓人去鎮子裡找個大夫回來看看好了。

又叫了幾聲,李瑾才總算迷糊着睜開着眼睛。

“怎麼了?”剛被叫醒,李瑾還有點迷糊。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人才稍微精神點。

“走吧,我們該去地裡看看了。”楚逸絕從一邊端進來的水盆裡拎了塊帕子給李瑾把臉洗了下,讓他精神點,一邊道:“中午回來的時候我叫兩個短工去爹和阿爸那邊幫着收地瓜,這會兒估計也該差不多了,我們去地裡看看,然後摘點菜回來,晚上做晚飯。”

按着李瑾的意思,是不要叫自己這邊請的短工去到李家幫忙的,只是那地瓜多,自己跟李瑾幫上忙的時候又少,因此也就按着自己的意思叫了兩個短工過去幫忙。當時李瑾的阿爸跟爹也是不願意的,只是到底是收下了他這份心意。

“喔。”李瑾點點頭,既然都已經叫了,那就叫唄,反正要不是礙着村子裡那些個流言流語,他倒是早就從這邊請的短工裡叫兩個過去幫忙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把院門稍微關上,便往地頭裡去了。

這會兒大概也就下午四點的樣子,太陽也是將下未下,陽光還是挺刺眼的。

楚逸絕一邊手上提了壺鸀豆水,一邊手拉着李瑾。幾個小時的時間,不少地裡的莊稼都收的不少了,剩下土地一片泥土及一些地瓜藤,玉米杆。

見着那些玉米杆,李瑾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饞了。不過看了看那些泛黃的玉米杆,暗道可惜,這兩天的玉米杆可是沒啥好吃的了。這玉米杆得在玉米剛成熟那會兒吃,那時候的玉米杆吃起來就跟甘蔗一樣的甜。

他記得村子裡有一戶人家種了一小塊的高粱,那高粱稈子也是甜得很。

兩人走到自家的地頭時,地裡的地瓜已經挖完了,剩下的便是把挖出來的地瓜身上泥弄乾淨,然後裝框運回家,放進地窖裡去。

地瓜不比別的作爲,需要曬乾了才能收起來。這地瓜只要從土裡挖出來了就可以放進地窖裡去。

這抹泥的活兒看似輕鬆其實是很累人的事情,尤其是腰,因爲得一直彎着啊。

李瑾跟楚逸絕兩人把袖子挽了,便往堆放着地瓜的那裡去。

程風在一邊見着自家小兒子又來到地裡了,心想着這孩子怎麼就不在家好好休息呢。只是想着孩子已經嫁出去了,這話也不是自己能的,便住了嘴。

林憐生也是很喜歡李瑾的,這會兒見着李瑾跟自家兒子又到地裡來了,便沒好氣道:“你你倆,都回家了,怎麼又來了。不是請了兩個工人幫忙嗎?”着林憐生橫了自家兒子一眼,“你呢,小絕,跟小謹在家看着不就好了,非要來地裡幹嘛,這活兒都要做完了。”

楚逸絕剛想反駁,一邊的李瑾笑道:“阿爸,我們這不是想跟過來幫忙嗎?家裡的活兒都做完了。沒事兒的,這點活也不是多累。”

“不累什麼呀,你倆趕緊的回去吧,小謹可別跟我一樣把皮膚給曬成這顏色了,雖然是挺好看的,不過你還是白皮膚的看着好看。”林憐生瞅了瞅自己露出的半截胳膊,那顏色已經不復年前的白皙了,跟剛成熟的麥子顏色一樣。

“不用了阿爸,我們也幫不了多少,一會兒就得回去做飯了。”李瑾笑着搖頭拒絕,手上的動作也是沒停。

程風看了一眼自家小兒子,對着還想什麼的林憐生道:“行了,你也別去勸他了,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倔脾氣。這時候也不早了,幹不了多久,別管他們了。”

“這兩孩子真不聽話。”林憐生無法,白了一眼自家兒子便也放棄的低頭開始撿地瓜了。

撿地瓜的活兒,李瑾以前也是偶爾會跟着自家阿爸下地幫忙的,雖然做得不多,也是會做的,所以這手上的動作也是不慢。不大一會兒,這一筐子便就裝滿了乾淨的地瓜。楚逸絕叫一邊的工人先擡回去,然後再弄。這舀來的筐子不多,得換着來。

太陽慢慢的西下,地裡的地瓜也是在慢慢的減少,楚逸絕在幫着兩個工人把地瓜送回岳丈家,李瑾則一直彎着腰,低着頭在地裡幫着撿地瓜。

等到又一堆地瓜終於撿完,想着站起來看看還有多少時,這剛一站起來,李瑾就心道糟。頭暈乎乎的,而且眼前也是一片黑,還沒來得及話呢,便在一聲熟悉的驚叫聲中,人事不知了。

程風覺得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會兒自家小兒子從洋槐樹上摔下來的那一天,一雙粗糙的手一直不停的在抖。

李大有在一邊抿着嘴,摟着自家夫郎,眼睛卻是一直盯着面前緊閉的門窗。

林憐生早在見到李瑾摔倒時便嚇得沒了主見,這會兒只能靠在自家愛人身上擔心的看着面前的屋子。

屋子裡,李瑾蒼白着臉躺在牀上,嘴裡含着一片類似人蔘的東西,一個年老的大夫在邊上把着脈。半晌,方纔收了手,對着一邊陰沉着臉色,一臉擔憂的楚逸絕道:“放心吧,沒事兒了,這片人蔘還是管用的。”

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一舀出手的人蔘就是好幾百年的,別隻是暈了過去,就是快要死了的人,也得給救活了。

“我夫郎這是怎麼了。”楚逸絕心疼又憐惜的看着牀上蒼白着臉的李瑾,自責不已,早知道就不該把他叫醒和自己一起出去的,讓他睡到天黑了在叫醒不就好了。一邊又自責自己沒及早發現李瑾的異狀,不然早請大夫回來看看,這人也不至於這會兒昏迷着躺在牀上了。

“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了喜。加上這天氣熱,血氣不足,暈了過去。好好休息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老大夫一邊收拾着自己的箱子,一邊囑咐道:“記得給令夫郎好好補補,這身子有點虛,多喝點補血的東西。”完,箱子也收拾好了。

“你是,我夫郎懷孕了?”楚逸絕瞪大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大夫,這麼,他是要當爹了?

“嗯,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老大夫背上箱子,開了門,門口院子裡一直等着的程風幾人立馬圍了過來。

老大夫笑道:“沒事兒別擔心了,這小夫郎啊,是懷了孕,休息一下就好,該的我都跟二少爺了。”

林憐生一聽李瑾懷了孕,這臉色好了不少,半晌纔開心地道:“謝謝大夫了。”一邊讓身邊扶着自己的愛人給大夫銀子。

送走了大夫,幾人都進了屋子,看到牀上只是臉色蒼白,倒是神色無礙的李瑾時,才放了心。一邊林憐生早就跟程風開始着要怎麼給李瑾補身體去了。楚逸絕早在自家阿爸進來時便把大夫的話給了一遍,這會兒見着自家阿爸跟李瑾的阿爸都開心的在商量着怎麼給李瑾補身體,臉上也露了點笑出來。

想着大夫的,小謹兒懷孕都兩個月了,那不是在北陵國就已經懷孕了?想着兩人還一路玩玩鬧鬧的回來,趕了一個來月的路程,這一路馬車顛簸的。想着便出了一身冷汗,心裡不住感謝着這一路上沒出事,不然,他一輩子都沒法原諒自己。

李瑾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很飽,看了一眼沒人的屋子,腦子裡也想起了之前地裡發生的事情。揉了揉頭,沒記錯的話,他是暈倒在地裡了?這下可糟了,阿爸他們估計以後都不會讓自己下地幫忙了。

還沒糾結完呢,屋子的門便推了開來,擡頭看去,正是自家阿爸,不禁嘿嘿笑道:“阿爸,你怎麼在這裡?我,那個,我睡了多久?”其實他是想問,我昏迷了多久的,只是見着自家阿爸看自己的臉色,出口的話硬是給改了過來。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了?”程風橫了李瑾一眼,把手上的衣服給放進了一邊的櫃子裡。完了看着坐在牀上,臉色還是有點蒼白的小兒子,眼眶有點泛紅。

“你啊,看看,嫁人了也這麼不讓人省心,這身子不對勁,也不叫楚逸絕給你找大夫瞧瞧,連自己懷孕兩個月了都不知道。”來到李瑾身邊,坐在牀沿上,握着兒子一如既往的溫暖手掌,程風就覺得,這孩子還好是在自己跟前,不然這要他該怎麼放得下心來讓他嫁人?

《》是作者“花落傾語”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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