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哥風馳電掣的開着路虎直奔金國大廈,手機卻響個不停,抽空拿出來一看,卻是陳思思的手機號,剛接起來就聽到陳思思說道:“你等一下……”
然後高強就聽到陳思思似乎離開了話筒,還叫了一聲“爺爺”,高二哥二話不說立馬把電話給掛了——開什麼玩笑?老爺子可是下了嚴令不準咱離開西山療養院的,咱不但抗命,還帶了這麼大一幫子人出去鬧騰事兒去了,老爺子能高興嗎?
你說老爺子要是接過電話,直接給咱下個命令,讓咱掉頭回去,你說咱聽還是不聽?說不得還是趕緊關機的好。
扣了電池,高二哥一加油門,車速再次飛起,不過再快的車速也讓高二哥難以滿意啊,話說要不是這京城是禁飛區,高二哥都恨不得直接買兩架直升機玩玩——私人飛機的事兒高強早安排給了秦書婉和韓怡,已經從米國定了兩架,不過還沒交付使用,可直升機這玩意兒在國內的管制的實在太嚴格了,有錢也沒得用啊。
金國大廈,高二十七層,在京城這地方算不得多高,不過這地方可也算得上是地標式所在,主要是這地方太奢華了,五星級酒店,裝修自不在話下,關鍵是這地方還特別講究個身份,不是一般有錢你就能進來的,不管是就餐還是入住,都得提前預定,身份檔次不夠,你就是再有錢人家也不接待——誰讓這兒的老闆是古三爺呢?人家就有這個譜兒!
到了金國大廈,高二哥把車開上引道,立馬就有一位門童上來招手要攔着——要說路虎也不算賴車了,可放到這地方,那和一輛普桑也差不多少,門童當然要先問下你是不是訂過座了,不然您就走人吶!
高二哥哪兒會跟他扯皮?連車都懶得下。直接大腳油門轟着就衝進了大堂,直衝衝的衝着吧檯就開了過去,可憐吧檯裡幾位美女大聲尖叫着躲閃,高二哥才一腳剎車——可惜。這丫地板太滑溜了,沒剎住……
“嘭”的一聲巨響,造價不菲的豪華吧檯被路虎撞得一片狼藉,大堂裡一片混亂的尖叫。一大幫子客人嚇得四散奔逃,保安們卻是抽着橡膠輥就衝了過來——敢直接把車開進大堂,管你是不是什麼貴客,反正找不自在來了。
要是平時還倒罷了。遇見這種兇主,誰也不見得就會真的拼死上前,可今天不同啊。領導可是交代了。大老闆今天在呢,別鬧騰出事兒了,大家都得砸飯碗!
說不得一幫子保安都是“奮勇向前”,只等着收拾了這個不開眼的也能向老闆邀功不是?
七八個保安很快就聚了上來,高二哥也推開路出的車門下了車,當先一個保安已經嚷道:“你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幹你|媽|的!”高二哥直接爆着粗口。
那位保安頭目一愣,頓時勃然大怒。囂張的人見的多了,可囂張到這種程度,敢跑到金國大廈來囂張的,可是少見得很。說不得一咬牙根,手中橡膠輥就已經舉了起來。
其實由此可見,這位保安隊長實在有點不開眼,和那位早鑽到角落裡的大堂經理比可差遠了——你也不想想,敢跑到金國大廈來耍威風的,就算比不得金國大廈的老闆古三爺,那隻怕也相差不了太遠啊,又豈是你一個小小保安能得罪得起的?
這位保安隊長更不開眼的卻是他不但沒分析出高二哥的來頭有多大,連高二哥的身手有多高的都沒估量清楚——你沒見人家在你們七八個手拎橡膠輥的保安包圍下,還敢直接爆粗口,手底下能沒兩下子嗎?就算真要拼着開打,你作爲隊長也應該先讓手下衝鋒在前啊。
保安隊長手裡的橡膠輥剛舉起來,還沒落下呢,就忽然發現剛剛還在兩步外的高二哥忽然已經緊貼到了身前,同時自己的胸口好像猛然被火車頭撞了一下子似的,整個人都跟着飛了起來……
眼看着保安隊長直愣愣的飛了四五米,撞在大堂裡一根大理石柱子上,又沒聲沒息的滑溜到地上,其他那些保安可全都傻了眼了,雖然一個個還拎着橡膠棍,卻沒一個再繼續向籤衝的了,反倒偷偷的向後退着——話說工作重要,可小命更重要啊,犯不着爲了那點工資把小命搭上不是?
不過這會兒再後退卻已經晚了,大廳門口早已經衝進來三四十號人,幾個人玩一個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下了他們的武器,扭着胳膊按住脖子的被制服了。
“古老三在哪兒?”高二哥冷冷的問道。
二十多層的酒店,咱可沒功夫一間房子一間房子的找。
幾個保安卻是一臉茫然,只顧哆嗦。
從楊芸失去聯繫到現在都已經幾個小時了,高二哥就可沒那麼多耐心,二話不說隨手一指頭戳在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保安身上,那壯碩如牛一般的大個子保安,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身子劇烈的抖動起來。後面按住他的倆高家警衛員立馬鬆開手,那保安就一腦袋就扎到了地板上。又是打滾又是慘叫的,一副生不如死的架勢。
其他幾位保安的臉色頓時煞白,這算什麼?一根指頭就把隊裡最能打的傢伙戳了個生不如死?這傢伙會魔術,還是說那大個在和他配合演戲?
“古老三在那個房間?”高強再次開口問道。
一幫子保安這下算是反應過來了。紛紛轉頭望向大廳一角,大堂經理正躲在一根柱子後頭直哆嗦呢。
一位秦書婉的保鏢早已經跳了過去,拎着大堂經理的領帶就把他牽了過來,一甩手。大堂經理就地滾到了高強身前。
“古老三呢?”高強盯着大堂經理道。
可憐大堂經理倒是想壯着膽子說兩句場面話,可尋思了一下,人家敢明大明的帶着這麼多人衝擊金國大廈,還直接叫嚷着古三爺的大名。顯然再把古三爺這大招牌搬出來也不管用啊,說不得只能哆哆嗦嗦的指指電梯口,說道:“在。在頂樓總。總統套,套……”
他“套”個沒完的,最後還是被那位秦書婉的保鏢一腳踢掉了下巴,才止住了話頭……
殺氣騰騰的電梯停在了二十七層。
整個二十七層只有這一套客房,裝修的更是奢華得不像話,一半房子一半是空中花園,就連高二哥看得都有點不忍心把這兒給砸了。
不過不砸也不行。剛一下電梯,迎面就是六七個保鏢把門給堵住了——顯然樓下鬧騰,已經有人打電話通知上來了。
這次倒不用高二哥動手,身後就竄出來四個高家的警衛員衝了上去,一人對付一個,一招就撂倒了四個。
不過接下來的情況卻是出人意料,剩下的幾個保安一邊大叫着,一邊從懷裡掏出了傢伙——槍!
兩把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衆人。
這還得了?
要知道作爲中央警衛局的正牌警衛員,平日裡可全都是強不離手的,這些人可是真正具備着“殺人執照”的,就算開槍殺了人,地方的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
結果可想而知,兩名保鏢剛把槍亮出來,四個警衛員就有兩個人一閃身跳到了高強身前,先把高二哥給擋了個結實,另外兩位則如同牛仔決鬥似的,閃電一般抽出配槍來。
可憐那兩位掏出手槍的保鏢正以爲如同平日一般,一亮槍就等於掌握了大局,嘴角正也好掛起得意的微笑呢,卻不想突然聽到槍響了。倆人又是困惑着,咱好像沒開槍啊,接着才感覺到身上有點不對勁兒,然後一個傢伙發現自己握槍的手沒影了,另一個傢伙更直接,一頭栽倒在地上,啥也不知道了——胸口上多了個血窟窿……
“你打歪了……”一個警衛員朝另一位說道。
“唉,這槍法的確得再練練,不過好歹打中了……”打中對方手腕的那位警衛員說道。
可憐那個沒了手的傢伙這才一聲尖叫,然後也一頭栽到在了地上——尼瑪,打掉了咱一隻手,卻是打歪了?難道這倆貨本來的目的都是要像解決咱同伴那樣,直接一槍命中胸口,小命嗚呼啊?
高二哥也有點看不過眼了,話說平時見這些傢伙天天圍着咱,讓人感到有點厭煩,感覺他們沒啥大用,可沒想到他們出手竟然這麼狠啊。最起碼咱培養的那些退伍兵保鏢是不敢這麼幹的。你說你們是中南|海保鏢也不至於這麼囂張吧?直接上手就是要人性命?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傢伙要是心理素質不夠硬,沒直接奪人性命的勇氣,那還怎麼保護首長?
得了。咱今兒算是真正享受了一把首長待遇。
二十七層,總統套房。
高強帶來的三十多號人已經分批全都上來了,警衛員們又圍着高強形成包圍圈,一幫子保鏢紛紛橫衝直撞的踹着房間的門——保鏢雖然不敢開槍直接殺人。不過撞門捉人這活兒卻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片刻功夫就把整個總統套房內所有的房門都撞了個稀巴爛,把裡面所有的服務員什麼的閒雜人等全都扭了出來。
而電梯門口也亂成了一鍋粥,酒店裡的保安已經全都接到了緊急支援的命令。隨後就分批上了頂層,不過才一下電梯就全都嚇愣住了,本來氣勢洶洶。可下了電梯就一步也不敢往前走了——只見電梯前不遠處躺着倆人。一個胸口一片血污,動也不會動,顯然是死透了,還有一個手腕齊刷刷的斷了,旁邊不遠處就是斷了手。而這一死一活倆人旁邊,則還站着兩個淡定的傢伙,一個靠在牆上剔牙。一個蹲在地上畫圈圈,不過這倆手裡都拎着槍呢……
很快,總統套房裡所有的房間都被檢查了個遍,卻沒找到古老三的影子,好在逮着幾個服務員,根本就不用拷打,就有人把古老三的下落交代出來了。
“姓古的,滾出來吧!”高強中氣十足的怒喝聲在總統套房裡迴盪着。
“高,高強,你想幹什麼?你……你瘋了?!”古老三的聲音很微弱,這是因爲隔着一道厚實的防爆門的緣故。
總統套房,自然設置完備的很,不但有豪華客廳臥室書房,外帶花園啥的,更有一間銅牆鐵壁似的安全房,古三爺這會兒就把自己反鎖在安全房裡了。
高強隔着房門,冷哼一聲,道:“要說瘋了的人,也應該是你古三爺!你不會不知道我今天爲啥來吧?”
“高強,你是不是誤會了?”古老三道。
“誤會你媽!”高強暴怒,朝身後一招手,道,“把這破門給我拆了!”
可憐一幫警衛員和保鏢們傻眼了,這鐵門看着可是相當結實的啊,咱手頭一沒工具,二沒炸藥的,怎麼拆?不過老大發話了,那也得拆啊。
一幫子警衛保鏢們一合計,乾脆用笨辦法,撞吧!
衆人開始分撥朝那厚實的鐵門撞去,“嘭”、“嘭”的巨響有節奏的一下接一下,伴隨着門內古老三的叫嚷,和門外高二哥怒衝衝的踱步聲,那叫一個亂嘈。
“姓高的,你究竟想怎麼樣?”古老三沒脾氣的叫道——雖然這安全房的門厚實,可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啊,高強帶來的這些人可全都是一根筋的傢伙,竟然全都不要命的執行着高強的命令,拿着血肉之軀撞鐵門,還都他|媽拼了全力,這會兒功夫竟然把那貌似很結實的鐵門撞得一晃一晃的,眼看就有了鬆動的跡象。
“姓古的,你要識相,就趕快把楊芸交出來,說不定我會饒你一命!”高強道。
“楊芸?她已經走了啊!”古三爺帶着哭腔的道。
高二哥一愣神,走了?這什麼意思?
【鞠躬感謝昕羽兒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