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匪徒?竟然有這麼多槍?竟然還敢公然指向咱這位公安局長?
瘋了,簡直是瘋了!
局長大人嚇得渾身亂顫,氣得頭頂冒煙,正無措的也不知道是應該趕快投降,還是轉身就逃,嗯,要逃的話,咱可得先下個命令讓手下們開火,至於說公然火併的結果,怕是咱這個局長也脫不了干係,可這會兒能脫逃性命那就不錯了,哪兒還顧得了那麼多?
不過很快局長大人就意識到自己是白擔心一場了——對方亮出了證件。
雖然局長大人還沒看清對方亮的是什麼證件,不過至少他們亮出證件來,那就證明他們不是殺人越貨的匪徒啊,有公家身份,他們也就不至於肆無忌憚的射殺咱堂堂的局長了嘛。
局長大人釋然下身子不抖了,腰桿又直了,一邊慶幸着咱還是沉得住氣,沒立馬逃命,一邊聽着那位亮證件的開口說着:“我們是中|央警衛局的,這兩個人非法持有槍支,並威脅首長安全,其中一人被擊斃,另一人……嗯,好像還沒還死,就交給你們處理吧,請公安同志一定要查清他們的槍支來源,以及具體身份,協助我們做好首長的安全工作……”
局長大人頭大了啊,中|央警衛局的?還一傢伙就來了十幾個?這還得了?這究竟是哪位首長來了啊?該死的古老三,你仗着你老爸是一號,平日裡囂張得不得了,可你惹誰不行,要去惹一個能帶着十幾個警衛員出門的老首長啊?這下被人端了老窩,連帶槍保鏢都死了。你還繼續囂張啊?
可現在卻是給咱出了個難題啊,要知道咱可是接了古老三的求救電話才趕來的,這是應該幫襯古三爺啊,誰知道對方是警衛局的人,人家又對咱下了命令,要咱協助做好首長的保護工作,你說咱該聽誰的?
雖然警衛局的人是沒權利直接指派咱地方警察的,一般有需要,也是警衛局和地方政府溝通。要求地方公安部門協助做一做保衛工作。不過很顯然,只要警衛局開口,地方上可從來沒拒絕過——誰都不會拒絕,就算是敵對方的老首長來了自己地方,保衛工作也得做得盡善盡美。
這無形中就等於給了局長大人一個威壓,你敢不答應協助做好首長的警衛工作?那你是何居心?這可是京城,老傢伙們只怕誰也不會容忍一個不把首長安全放在眼裡的局長存在的,只要他敢說個“不”字兒,這身警服就絕對穿到頭了!
臨陣倒戈,保護“首長”?那就輪到古三爺來扒咱的皮了——話說這會兒古三爺還沒露面呢。別是也被這幫傢伙給殺了吧?要是那樣的話,咱可就更不能放他們走了啊,不然回頭一號首長一注意,別說這警服官帽子了,只怕咱的小命都不保了!
局長那個爲難啊,你說咱應該怎麼辦?
“好了,這裡就交給局長同志了,各位請讓一讓……”警衛員說着,當先朝電梯口走去。
可憐局長同志咬牙撓頭帶跺腳的。想不出究竟該不該放人家走,直等到一幫子人走到了近前,才盤算出來就憑自己這十來個警察。又怎麼攔得住人家三四十號人?說不得只能不情不願的讓到一邊。
電梯門打開,先上了七八個警察加保鏢,這一撥人是負責探路的,不過他們只下了一層就停了下來——下面一層就不是保密嚴格的總統套房所在區域,自然電梯是比較多了,大夥兒要在這邊集合,然後再一塊兒下去。
專用電梯重新回到樓上,這次先跳進來兩個警衛略作檢查。然後被幾個警衛“包圍”着的高強才被簇擁進去,如是幾次,三四十號人終於全部聚集到了二十六層。
四部電梯同時被呼叫到了這一層來,不過當電梯門全部打開,有兩部裡面都有人,卻是酒店保安們終於想到,可以從二十六層打開消防樓梯上頂層來,誰知道電梯門一開,卻發現等着他們的赫然是十幾把黑洞洞的槍口,說不得只能無奈繳械,被逼到一旁抱頭頓牆角去了。
衆人再次分別上了四部電梯,其中負責探路的還是先行半步,其三部則同時關門,朝一層駛去。
等到高強那部電梯到達一層,電梯門一打開,高二哥不禁苦笑起來——丫的,這真叫一個風水輪流轉啊,剛纔是咱們拿槍守株待兔,這會兒就活活報應到咱們身上來了。
外面黑洞洞的槍口也不知道有多少把,並且長槍多過短槍,還有大個頭的衝鋒槍,全都穩穩當當的對準了電梯門。
警衛員們慌忙把高強擋了個嚴實,一邊狂按着電梯按鍵,試圖關上電梯門,不過顯然對方已經對電梯進行了控制,按鍵根本就不管用。
這怪不得警衛們驚慌,外面不但槍多,更重要的是這些拿槍的人可不是剛纔古老三的保安了——那些傢伙拿槍更多的是嚇唬人,撐門面的,真讓他們開槍,他們還不一定敢隨便開。可外面這些傢伙可就不同了,這些傢伙可全都是正規軍人。只要一聲令下,這些傢伙肯定會毫不遲疑的立馬扣動扳機的!
不過高二哥卻沒有感覺到多少危險的預感,也不知道是因爲自己前面有道人牆,還是說他們知道了咱的身份,不會輕易開槍的?
這時候一個小軍官模樣的傢伙走上前幾步,手裡拿個擴音器朝電梯門口叫道:“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棄械投降,不然格殺勿論!”
隨着這位話落音。就是一陣齊刷刷的拉槍栓開保險的聲音……
這個古老三還真有幾分本事啊。竟然能調來這麼一幫子厲害傢伙?
不過想想也是,古三爺在京城名頭那麼大,手底下沒點厲害手段,只憑着他老子是一號的那點虛名,那也混不到今天不是。
“同志,我們是警衛局的,請你們馬上把槍放下!”高強身前的以爲警衛員開口叫道。
“我管你們是哪兒的?我只接到上級命令,說這兒被身份不明的匪徒衝擊,請我們來協助抓捕的。你們成羣結隊手持槍械,顯然就是匪徒了!你們馬上棄械投降。不然我們就開槍了!”那位小軍官倨傲的說道。
從來當兵的都不會講理,什麼地方的法律法規人家根本就不會看在眼裡,只聽上級命令,別的一概不管。你說你是警衛局的?行,給我們領導說去,我們反正是隻聽我們領導的。這會兒領導的命令是捉拿匪徒,那我們只管抓人,你要說動了我們領導改變命令,那咱在說別的!
可憐警衛員們那個惱火啊。中|央警衛局可是個特殊存在,列入公安序列,又稱爲公安部第九局。不過公安部卻對它沒有任何指揮權和管理權。又屬於軍隊編制,副大軍區級別,卻歸屬中|央辦公廳直接領導。說它地位超然也行,說它不尷不尬也沒錯。
這不,雖然這幾位警衛員要按軍銜來說,可比那個小軍官要高得多,可人家就是不鳥你,還把你當匪徒。你啥辦法?
“你……”那位警衛員氣得臉色發黑,啥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雖然咱管不了地方的警察,也管不了軍隊的大頭兵,可平日裡一報出身份來,誰又敢對咱呲牙?卻不想今天真的碰到這種啥也不管的愣頭兵,關鍵是這會兒的局勢還對咱不利,發飆都沒得發。
“我們是在執行保護首長安全的任務,你們這是威脅首長安全,這責任你們擔得起嗎?就是你媽多給你生十給腦袋,也不夠槍斃的!馬上給我讓開!”警衛員們火了,也啪的開了手槍保險!
小軍官這次終於沒了膽子,放放狠話自然沒問題,可對方也舉起了槍,那就是要火拼的架勢啊,真要下令開槍,他可做不來主,說不得把目光望向後面。
一個掛着中校軍銜的傢伙慢慢悠悠的走了上來,嘴裡呵呵一笑,道:“呵呵,首長在哪兒呢?又是哪位首長?出來讓我見見,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們自然就可以走了。”
這下又輪到警衛沒話了——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咱保護的可不是什麼首長!
雖然公器私用,警衛員被指派去保護自己家族裡比較有前途的子弟的事兒,本就是個普遍現象,可問題是這事兒畢竟放不道檯面上來啊,要是打死打傷個普通人也就罷了。看在首長的面子上,一般都沒事兒,可真像眼下這種情況,碰到了硬碰硬的,要講究個清楚,那就不成了。
說白了,咱現在這行爲可不是執行任務,而是相當於幹“私活”,那是不受保護。出了問題是要自己承擔責任的。雖然真要鬧騰起來。高老爺子肯定不會不管咱,可真要來上一場火併,只怕就算高老親自出面,也不一定能解決所有問題啊。
衆人正沒奈何呢,畢竟總不能把高強推出去冒充首長吧?就在這時候,一幫子大頭兵背後,卻傳出一聲蒼老的笑聲來。
“呵呵,是誰要見我老頭子啊?”
一幫大頭兵不禁回頭望去,然後自然閃開了一條道路來,那個中校打眼一看。臉色不禁瞬間煞白。
只見大堂門口正走進來男男女女二三十號人,當先的卻是兩個拄着柺棍的老頭。
要說一般老百姓倒不一定認識這倆老頭是誰——畢竟這兩位可不經常上新聞聯播,可部隊上的大頭兵們不認識這兩位可就沒天理了,部隊上的學習生活中可從來都離不了這兩位老首長的身影,他們的戰鬥故事所有人都耳熟能詳,兩人數年前到部隊的慰問錄像現在還天天播呢。
只可憐那位中校做夢也沒想到竟然兩位老爺子竟然會親自連襟而至,這下麻煩可大了!
“呵呵,這位中校同志,是你要見我嗎?”高老爺子一臉和藹的說道。
“呃……報。報告首長……”中校愣了半天,才忽然反應過來,慌忙行禮道。
“不用報告了。我們兩個老頭子早就退了,可不是你們的首長嘍。”高老爺子擺手打斷了中校的話頭,雖然語氣緩和,不過顯然誰都能聽得出來老爺子顯然並不高興。
高老爺子不高興,表面上卻還平淡,可謝老爺子就不同了。謝老爺子的脾氣那是出了名的爆操,說話辦事兒可比高老爺子原來還要衝得多,早已經不耐煩的插口嚷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那個部隊的?誰讓你們來這兒的?幹嘛拿着對着我的警衛員?你們是何居心?說!”
一連串聲色俱厲的喝問。差點讓那位中校同志當場瘋掉,這些問題除了前兩個,後面都沒法兒回答啊。
讓咱來這兒的那位,可沒權利調動軍隊,咱這就等於擅自行動,就這一條就夠咱受的了。至於拿槍指着高老謝老的警衛員,卻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就更不足爲人道了。真要計較個具體什麼居心,那可就得掉腦袋了啊……
衆所周知,謝老爺子很護短,特別是對於孫女,更是護短的要命,平時各家子弟們鬧個小矛盾什麼的,只要謝小燕吃了虧,只要被高老爺子知道了,這老頭都能親自帶人上人家家裡指着對方的老子破口大罵。問題是以謝老爺子的身份地位和年紀,誰就算被罵個狗血淋頭。也屁都不敢多放一聲,有火氣只能收拾把老頭惹來的兒子孫子們去。
而如今謝大小姐等同於委身高二哥了,謝老頭自然也愛屋及烏的護起高二哥的短來。
更別提這次的事兒還是小輩兒們鬧彆扭,這可是真刀真槍的都指到孫女婿的腦門上了!
最可恨的是,這幫傢伙還是出自京城軍區!
京城軍區司令可是咱兒子,是咱寶貝孫女的親爹,這幫傢伙竟然膽敢公然威脅到自己司令員的女婿的安全,這特馬不是翻天了嗎?
謝老爺子一番質問,把那位中校嚇得屁滾尿流。然後朝身旁扶着自己的孫女一伸手。道:“手機!”
謝小燕一愣,話說老爺子可是一向都對這種高科技玩意兒不感興趣,老腦筋一根筋的認爲手機的存在會影響到戰場,這玩意兒就應該只侷限於軍用。可這會兒老爺子竟然要手機?
謝小燕慌忙掏出手機遞到謝老爺子手上,謝老爺子手一翻,拍的又拍還給了孫女,道:“撥你爸的電話!”
——老爺子不會撥號!
謝小燕忍着笑,撥通老爸的電話,等通了,纔再遞給老爺子。
“你給我馬上帶人到金國大廈。這兒有叛兵!”老爺子說完,也不等謝司令問個情況,又把手機扔給了謝小燕。
可憐那邊那位也正在偷偷打着電話的中校,聽到謝老爺子這中氣十足的命令,頓時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這會兒高二哥等人也早已經下了電梯,正朝高老爺子等人走來,順腳一拐彎,撿起了那位中校脫手的手機。裡面還有人正說着話呢。
高強也沒自己接聽——咱不用放耳朵上都能聽得清是什麼人,說的什麼話。高二哥只管走到高老爺子身邊,直接把手機遞給了高老爺子。
高老爺子拿過電話。先放在耳朵上聽了兩聲,裡面傳來的只是“喂,喂,說話啊……”的聲音,不過那腔調高老爺子卻是熟悉,皺着眉頭聽了一會兒,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停住了話頭。一言不發的默默半晌,然後雙方同時都輕輕的掛了電話。
“老高,是誰?”謝老爺問道。
高老爺子把手機遞給孫子,嘆了口氣,道:“我們的一位老朋友。”
謝老爺子眉頭一皺,眼中精光一閃,能夠被成爲高老謝老的老朋友的,可不多了,謝老爺子略一思忖,自然就猜到了對方究竟是什麼人了。
要說有誰家在軍方的勢力能和謝家抗衡的,敢於和謝家抗衡的,那就只有歐陽家了。
早幾年前,歐陽家可是保持了二十年軍方第一的地位的,當初歐陽家有兩位老爺子都是軍方大佬,那實力絕對不是任何一家可以抗衡的,如今歐陽家兩位老爺子只剩下了一個,和高家交惡,而謝家又從和高家的幾次聯手中獲利頗豐,這才隱隱有了超越歐陽家一頭的架勢。
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歐陽家在軍方的勢力依舊不容人小覷,就比如這京城軍區,雖然是謝家當家,可其中也免不了有不少歐陽家的人摻雜其中——派系在任何地方都是免不了存在的,地方上不用說,連明珠系的明珠市都有不少其他派系佔據這不小的地位了。在軍方,派系問題同樣存在,同一部隊中多有不同派系夾雜其中,京城軍區更是複雜——這地方可是核心之地,誰家不想插上一腳?更別說歐陽家原本就執掌過京城軍區了。
不過就算你歐陽家再牛。也實在沒必要和咱謝家鬧到這個程度吧?派你的人,抓他們司令的女婿?不管這事兒成不成,說出去可就是讓謝家老臉沒地兒放啊——連自己的下屬都管不住,你謝長廷這司令是怎麼當的?
謝老爺子火氣更盛,不過矛頭卻指向了歐陽家……
而一旁的高老爺子卻是一臉淡然的望了孫子一眼,道:“沒傷着吧?”
“沒。”高二哥耷拉着腦袋,心裡虛着呢,話說咱可是掛了老爺子的電話的啊,去額沒想到老爺子竟然還親自跑來了。這事兒鬧騰的……
“咱的人都沒事兒吧?”謝老爺子又問道。
“沒事兒。”高強繼續耷拉腦袋。
“嗯。那傷了別人嗎?”高老爺子繼續問。
“呃,那個,有兩個保安非法持有槍支,嗯,一死一傷……”高強心更虛了。
高老爺子卻一擺手,道:“這點小事兒還用提?我是問那個小古怎麼樣?”
高強愕了下,一死一傷是小事兒?還別說,在這些早年間屍山血海的殺過來的老將軍們眼裡,一個小馬仔的性命還真不算什麼事兒,更別提他們還非法持有槍支了。那打死也白打。而那個古老三就不一樣了,怎麼說那老小子也是一號的親兒子啊,雖然殺了也無所謂,以高老謝老的身份定然能保得住咱,可那畢竟是個麻煩不是?
“那個……我沒動他一根指頭……”高強爲難的說道。只能這樣說啊,不然你說咱怎麼說這個古老三的情況?那小子也不知道這會兒開始犯病了沒呢……
高二哥可不是宰相,肚量一直都不算大。你說你犯了咱的逆鱗,你還想咱能輕鬆放手?做夢都沒那個可能。
所以高二哥虛空“指點”古老三的時候,就是下了黑手的。
高二哥如今凝虛還實的手法早已經日加熟練起來。經過這段時間在西山別墅的“閉關苦練”,隔空點穴還不是輕輕鬆鬆?
所以高二哥幾下指點,卻是俏然把內氣射入了古老三身上。並且高二哥還並不是當場封穴,而是讓幾條內氣隨着古老三體內的經脈遊走,一直要等內氣走到相應的穴位後纔會起效。
不顧具體的發作時間,高二哥心裡卻沒什麼底兒了,那得看古老三的身體素質和具體情況,這小子要是身體好,外帶劇烈運動下,氣血流動的快了。自然發作的快,不過就算他坐那兒平心靜氣一動不動,也不過一兩個小事兒也足以發作了。
只不過就算髮作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古老三也不見得就能察覺得出來。
高強點那幾下,其實一共下了兩道手法,一個會慢慢的阻礙古老三雙腿的氣血運行,會讓古老三越來越感覺雙腿疲軟無力,時間長了會讓兩條腿的血脈徹底堵塞,雙腿萎縮,徹底不能站得起來——讓你老小子還趾高氣揚?讓你丫以後只能坐輪椅上,見誰都得仰着頭,不信你還囂張得起來。
要是他比別人低幾個頭還能囂張,那也不用擔心,高二哥第二招還陰毒——直接封殺古老三某物的氣血,讓他徹底萎了!那玩意兒可是一個男人的力量源泉,想想古時候的太監,要麼就是見誰都哈腰低三分,要麼就得心理扭曲變|態了,才能自封九千歲。
“嗯,那就好。”搞老爺子淡淡的回了高強一句。又扭頭朝謝老爺子說道,“老謝,你和他們撒什麼氣?氣壞了你不值得啊,呵呵……”
那個中校已經醒了,這會兒正被謝老爺子劈頭蓋臉的罵着呢。
高二哥抽空趕緊往人堆兒裡瞅,剛纔進門的時候,高強就看清了謝老爺子身邊是謝小燕在扶着,而扶着高老爺子的則是陳思思,另外後面還跟着韓怡、秦書婉等人。
“別傻看了。在這兒呢!”秦書婉笑着把身旁的楊芸拉了出來。
楊芸紅着臉盯着高強。嘴角卻掛着一絲滿足的笑意。這個傢伙能爲了咱,直接帶人跑來砸大名鼎鼎的古三爺的場子,你說作爲一個女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楊芸的確是被古三爺給“挾持”到金運酒店的。
楊芸作爲新近風頭突起的商界女強人,還是漂亮得不像話的那種,自然早就引來了古三爺的注意,早前就幾次給楊芸打電話約吃飯,無奈下,楊芸就答應了下來,不過去的時候保鏢秘書全套班子一塊兒上陣。讓準備不足的古三爺沒得出手,他自然不甘心,這次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得到消息,知道了楊芸的班機時間,竟然直接帶人直奔機場,從停機坪上把楊總給“請”走了。
至於楊總的保鏢,卻是楊芸制止了他們行動——古老三的身份楊總也早就打聽清楚了,這人可打不得啊,更何況就算打也不一定能打得過。這次古老三可是準備充分,那兩個帶槍保鏢也跟着呢,槍都亮出來一半了。你說咱還能怎麼着?
說不得到了金國大廈,古三爺就在頂層總統套房裡擺下酒席,宴請楊總賞臉。
這一頓飯卻是吃了兩個多小時——當然這頓飯可不僅僅是吃飯,也不光是古老三擺排場獻殷勤,還帶了幾分商務性質的。
廣廈地產雖然還在保持着低調,不過很顯然高調很快就會到來了。現在已經有了風傳,關於廣廈地產的下一步行動計劃,可並不是來賺錢的。這幫傢伙純粹就是來搗亂的!
據說,廣廈地產如今已經臨近完工的一期住房工程已經正式動工,很快就會對外開始發售了,而發售的價格,卻讓正個京城的地產公司都目眥欲裂——尼瑪是賣房子呢還是做慈善呢?這價格賣樓,估計不賠錢,也只能賺包方便麪!
真要讓廣廈地產這麼搞,估計整個京城地產業都得發生動盪,雖然別的地產公司不見得會去跟風,也就不見得會賠錢,可那勢必會造成京城房產銷售環境受到重創,讓不少購房者開始持幣觀望,那對於這些地產公司來說,必然影響資金回籠——雖然這錢多是銀行的,可你沒見剛剛兼任了央行行長的高副總理正在大力整頓銀行借貸問題,打擊這種沒有多少保障,風險巨大的違規貸款嗎?真要拖的時間長了,大夥兒可就全都兜不住了!
古老三之所以這次要這樣請楊芸,更多的就是這個原因——追女人的方法多了,不過古三爺可從來沒有用強過,三爺可是講究人,更樂意憑咱的身份、地位、金錢和手段去征服女人。
當然了,要是能把生意說合明白了,又能把這美女的芳心一塊兒征服了,古三爺更是求之不得。
不過可惜的是,古三爺忙活了一中午,楊總卻只跟他兜圈子,生意上的事兒一點實在話都沒套出來,而對於自己的百般殷勤和顯擺咱的能力,也根本沒從楊總那裡得到半點正面迴應。最終耐性不足的古三爺,終於在楊總第n十次請辭的時候,揮手讓她們走人了。
可這邊人剛走沒多大一會兒,高強就殺了上來……
問明白了楊芸的情況,高二哥說不得也有點後悔了,那古老三雖然不是個東西,不過畢竟還沒畜生到家,沒欺負了咱小芸,那你說咱那兩下陰手,用得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嗯,其實只用一個就成,只用第二種就可以——那活兒沒了,你還不得給人家留點站起來的尊嚴?
說話間,外面一溜警笛聲傳來。
那位被倆老頭一紅臉一黑臉的訓斥得早就恨不得一頭撞死的中校,不禁滿懷期冀的望向門口,盼着這是老首長派人來支援咱來的吧?雖然再來人也不見得能翻盤,可好歹也把咱給救出去啊。
可很快這傢伙就徹底失望了,當先進來的一位掛着副總警監銜的老傢伙大步走了上來,朝着高老爺子一敬禮,道:“報告首長,張天澤來晚了!”
高老爺子淡淡的一把手,道:“不晚。這裡面沒你們的事兒,去外面守着就行,等會兒謝司令會過來。”
“是!”張天澤又一敬禮,掉頭就走。
那位中校這下徹底絕望了,如果是警方介入,那事情還有希望——警察辦案,辦的還是軍方的人,說不得得扯皮,雖然不至於扯皮到小事化了,可最起碼也能大事化小。而高老爺子這一句等謝司令,那就是要把咱送到軍事法庭去了,那咱可就難逃一死了啊……
你說,咱這個黑鍋是不是背得太大了點?
“我看你應該是受人指使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我黨一向的方針……”高老爺子又淡淡的說了一句,連目光都沒瞥那中校一眼,彷彿對這話自己也很無所謂似的。
可那位中校卻是如同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頭跪倒,就要去抱謝老爺子的大腿,不過卻被一旁的警衛員一腳踹到了一邊。
“高老,謝老,我冤啊,我坦白,我全都說……”中校哭嚷道。
高老爺子淡淡一笑,微微一擡手,示意他只管說。一看這架勢,一旁的謝老爺子頓時腰桿一挺,目光中閃爍的盡是期待戰鬥的狂熱光芒,似乎又回到了曾經那個戰爭的年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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