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小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許思洗澡出來,坐到沙發上,跟晚晴說起要去香港籌建公司的事情,晚晴一開始也以爲張恪這麼安排是考慮到許思的尷尬身份,笑着說:“張恪這小子,年紀輕輕就學會金屋藏嬌,等他長大了,指不定還有女孩子吃他的虧。”
“不是這樣的,”許思忍不住要張恪分辯,“國內的進出口渠道還不夠通暢,在香港註冊一家公司能方便些,再說能躲開海州的是是非非,我心裡也願意的。”
“偏就你心甘情願的向着他,”晚晴擠着眼睛取笑許思,“你跟着他,不曉得他哪來這麼大的福氣?咦,我還剛從酒會兒回來不到一個小時,我離開時看着張恪還給葉建斌拉在那裡說事,你們在一起沒多一會兒,怎麼就急着到我這裡來?”
“怎麼就不能早點過來?”許思紅着臉,小聲說,“給他拉出來就爲了說這事,說完了,就過來了休息啊。”
“呵呵,”看着許思嬌媚無端的模樣,晚晴拉她坐自己的身邊,轉角几上有一隻小圓鏡,拿過來在許思眼前晃了晃,笑着說,“我是過來人,有些事情怎麼會不明白,你照照你的樣了,我就不信張恪能忍得住……”
“真不是你想的,”許思咯咯亂笑,“就在車子裡聊了一會兒天,就趕到你這裡來了,可不想晚晴姐想的那麼齷齪。”
“我哪裡齷齪了,誰剛纔躲在裡面洗內褲來着?”晚晴笑着將許思的身子扳過來,“骨氣硬的話,將我的內衣還給我。”伸手碰到許思的胸部,問她,“晚上睡覺怎麼還戴着這個?樓上又沒有人會上來。”
“我還以爲我的夠大了呢,想不到晚晴姐還比我大一號,”許思伸手到背後將乳罩的搭扣解開,探頭往謝晚晴寬鬆的領口看了看,“真的比我大……張恪剛纔在,你不怕便宜了他?”
晚晴粉臉一紅,想到剛纔有可能給張恪看見,心裡有說不來的異樣感受,強笑着說:“他要敢看,戳瞎他的眼睛,再說你這麼美,看你還看不夠啊?”
“晚晴姐也很美啊,”許思跪在沙發上端視着謝晚晴,拋開她的身份不提,她絕對是個美麗的女人,“芷彤爸爸都走了這麼長時間了,晚晴姐就沒有想到再找一個?”
“呵,”晚晴強笑着,“怎麼可能啊?我現在這樣子,誰知道對方是衝我人來的,還是衝着其他東西來的?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已的。”
許思輕聲嘆了一口氣,晚晴笑着說:“我顧影自憐已經夠可悲的了,不要再替我可憐,我擁有這麼多,還想再要個好男人,就太奢望了,老天都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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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要留在那裡多坐一會兒,跟晚晴還有事情要說,從領口看到晚晴沒戴乳罩的豐白玉乳,兩人都有些不自然。張恪離開別墅,眼前總晃盪着那雙豐挺白乳的影子,拋開謝晚晴的身份不說,她還是個剛剛過三十歲的美麗女人,性情又是那樣的和婉,若不能繼續追求個人的幸福,就太可惜了。
張恪胡思亂想着,開車回到家裡。樑格珍見他自己開車回來,免不了要埋怨:“你還沒有到十八歲,公安局怎麼會發給你駕照?”
“駕照又不是公安局發的。”張恪回了一句,看着他爸穿着大褲衩、打着赤膊剛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說道,“爸,錦湖最近可能會將海泰的股權轉讓出去,能籌一筆錢,你問一下小叔,考不考慮接受錦湖的投資?”
“能有多少?”
“一千多萬,勉強能讓安置房項目啓動起來,兩千套安置房規模太大,那先做五百套,先給拆遷戶一點盼頭,有了良好的開始,再讓拆遷戶將拆遷費先拿出來也方便一些。”
“這麼多錢,海裕公司去年不是差點要破產嗎,變成海泰公司竟然值這麼多錢?”張知行對海裕、海泰的事情知道一些。
海泰公司目前的淨資產也就三千萬不到的樣子,18%的股權,也就五百多萬,但是通常的股權轉讓是以盈利預期來計算的,淨資產只是參考;惟有國有資產出售時,除了以淨資產作爲標準之外,還在淨資產的基礎上進行打折出售。
“這個,一時也解釋不清,總之不會低於一千萬……”
“有這筆錢自然是好,錦湖現在不緊缺錢?”
“錦湖暫時不急着繼續擴張,勉強能維持資金鍊,有可能的話,我會勸晚晴姐以海裕公司的名義入資,今天本來要說這事,給別的事情一打岔,竟是忘記說了。”
第二天早上,張恪趕到錦湖,跟晚晴提起這事。畢竟錦湖對海州市造紙業整合所遇到的頸瓶不僅僅是資金上的限制,而是工藝技術、人力資源多方面的,非要緩下來好好消化一番才能繼續大肆擴張。
昨天驚心一瞥到底在兩人的心裡留下來痕跡,張恪看晚睛的眼光有略有些不同:豐盛的秀髮一半隆起,一半挽成圓形髮髻,從髮髻甩出一縷頭髮像馬尾辮一樣拋到頸後,前側的劉海恰如其分的修飾着完美的臉形,謝晚晴是這間公司的主人,自然不需像尋常職業女性那樣穿着正統的職業套裙,她穿着SJSJ的橘黃色棉質連衣裙,領口綴着簡約的蕾絲,頸脖子掛着紅白金鍊穿着的淺色水滴形翡翠胸部高挺,能讓人想裡昨晚在睡衣裡毫無遮擋的如玉似雪的白皙與豐挺。
謝晚晴一時還無法接受張恪以成熟男人的目光打量自己,心慌的側過身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與張恪說起芷彤這兩天就會到海州來,又問張恪什麼時候讓許思去香港籌建新公司的事情。
“啊,許思姐跟你說了?”張恪說道,“等將無線電元器件二廠的收購案子結束掉,就讓許思姐去香港,有可能的話,就讓許思姐入香港籍……”
一直到五六年之後,國內大中院校的學生戶籍都必須隨着學籍變動,畢業後又隨工作調入新的城市,許思的戶籍讀書時調出海州,之後又調回海州,卻是集體戶口,後來因爲太多的事情,一直沒有調回原籍。許思要入香港籍,可以不驚動她家裡人。
謝晚晴笑着說:“許思再回來,就是外商的身份了,你倒是替她想得周到……”
張恪笑了笑,說道:“香港九七年就要到迴歸祖國,加入香港籍,也不算棄宗忘祖,國內的經濟政策還有種種限制,成爲香港居民,要想佈局海外會有很大的方便,其實我更像入阿拉伯籍……”
“啊?”晚晴愣了愣,突然想到阿拉伯國家的婚嫁習俗不同於國內,莫名的臉紅了一下,啐了他一口,“要讓許思知道你胡思亂想,小心她撕了你的嘴。”又覺得拿張恪與許思之間的私秘說事,語氣未免有些曖昧,端正儀容說道,“愛達的步伐這麼密集,許思能不能走得開?”
“錦湖從海泰撤股,原先海裕的人手都可以從海泰調回來,蔡(緋娟)姐可以給你當助手,蔣薇可以頂替許思的位置,負責愛達的財務,勉強能安排過來……”
“就樣也行,”晚晴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就半年的時間,再回到半年前,誰也無法想象愛達會以如此快的速度奔跑起來,不要說半年了,就是兩個月之間,我對你的計劃能不能實施也有些懷疑呢。”
張恪笑了笑:“現在呢?”
“還是不放心,總覺得太激進了,愛達的擴張資金與生產資金完全來源於經銷商提前預付貨款形成的脆弱資金褳。一般來說,這種性質的資金鍊,只可以將盈利部分提前支取出來用於別處,畢竟絕大部分要投入生產,拿出產品交到經銷商手裡。目前隨着廣告的投入,愛達的經銷商網絡越來越寵大,經銷商網絡不斷膨脹的過程,會不斷產生新的資金供給源,所以愛達能抽出更多的資金,但是一旦這種膨脹過程中止,而愛達找不到其他的資金補給,資金鍊隨時都會有斷裂的危險,你說我怎麼不擔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