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穿着一件淺綠色半袖襯衫,潔白晶瑩的小臂擱在車龍頭上,身子微微前傾,秀麗的長秀挽成髮髻,露出光潤如玉的修長頸脖子與圓潤纖細的一角性感鎖骨,從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看陳靜的背影,透着成熟豐腴的魅力,鼻端縈繞着淡淡的體香,不經意間,眼神還能滑進去一些,看到陳靜內衣的紅色細肩帶。
陳靜穿着齊膝的一步裙,坐到車前橫杆上,齊膝裙會往上縮一些,亮絲的肉色絲襪,將小腿收束得迷人纖巧。騎車着總免不了腿膝捱到一起,陳靜腿要貼着車前橫杆,背臀就要往後拱,卻又更貼到張恪的懷裡,這時候卻又後悔剛纔怎麼鬼使神差的就同意讓張恪載她,將自己逼入一個尷尬的境地,最讓她惶然的,似乎不討厭在這個小男人懷裡的感覺。
無法抗拒着這迷離醉人的氣息,總不能這時候提出來走到校門口,抵擋着內心深處“貼上去靠一會兒”的誘惑,背脊緊繃着。堅持着,卻總有堅持不住的一刻,算了吧,就靠一會兒吧,陳靜的意志陡然鬆懈下來,身體軟綿綿的貼向溫熱的胸口,卻在這一瞬間感覺車子陡然一停,陳靜心裡一驚,身子挨着張恪胸口的瞬間,還沒有來得及體味那動人的感覺,身子又陡然繃緊,疑惑不解的回頭看了張恪一眼。
張恪捏着剎車停下來,見陳靜還賴在車橫杆上不下來,笑着說:“總不會要我騎車載你去東華賓館吧?”
“啊?”陳靜滿臉羞紅,才發覺已經到東大校門口,忙不迭逃也似的從張恪的懷裡鑽出來,惶急的朝停在東大南門廣場上的紅色奔馳走過去,也沒有膽氣回頭與張恪說告別或道謝的話,就怕他有看穿自己最後那一瞬間的心魂失守,神魂顛倒的開着車回到賓館,進房間拉着被子矇頭就將自己的嬌軟發燙的身體罩起來,似乎這樣就將自己給完全掩藏起來。
迷離混亂的夢,始終是那清澈明洌的眼神覆蓋着自己的雪膚玉潤的赤裸嬌軀,彷彿張恪載她的單車根本就沒有前橫杆,渾身顫慄着發燙,從夢中醒來時,下體潮潤,似乎內褲都給浸透了,陳靜依着牀頭而坐,心跳得厲害,幾乎靜寂黑暗的夜裡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能清晰回味夢中身體給開發的迷亂感覺。
陳靜不敢靜依在牀頭回味春夢潮涌的感覺,就怕自己會沉淪進去,打開燈,讓豪華的臥室裡充滿明亮的燈光,希望藉着明亮的燈光能將曖昧不明的氣氛沖淡。將衣服脫在牀頭,赤身走進淋浴房,看着明亮鏡中的自己的美麗身體,這脣、這額、這頸、這乳毫無瑕疵,白皙透麗的秀麗臉龐、纖手盈握的腰、豐腴的臀與腿以及雙腿間黑光油亮的三角,這二十五年的身體已經徹底成熟了、豐腴、肥沃了,陳靜自己看了都是爲之迷醉,這時候只能輕輕的嘆一聲:“要珍惜自己。”
衝了澡出來,纔將那混亂迷離的情思收拾了乾乾淨淨不再漏一點痕跡,裹着浴袍,拿了一杯礦泉水安靜的坐在窗前——將窗簾拉開,看着窗外的月光,窗前月光下婆娑的樹影,思緒還是像那月光裡的煙雲在飄蕩着。
這時候纔想起坐張恪的車時他似乎跟自己說過什麼話來着,到底是什麼話?
是說錦湖的定價策略只是要限制貼牌手機前期的過度發展?要不加限制勢必會誘發海外手機廠商將組配件生產基地提前大規模的轉移到國內來與錦湖貼身肉博,錦湖此時的基礎還有些弱,要想辦法將這一進程延長。他們的高定價策略不是針對科王高科一家?他也希望科王高科將工作做細一些,減少投機的心態,或者前期的漁利會少許多,但是要想真正成長起來,這一步還是要走的。
張恪是這麼說的?或許說的話要少一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怎麼可以將這些關鍵的談話漏聽了呢?
他爲什麼要將這些事情告訴自己?他總是信任自己的,陳靜也懷疑張恪到底有沒有說過這些話,還是自己僅僅是剛纔夢中的臆想。
夢。
陳靜決定將剛纔的夢徹底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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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陳靜紅色的奔馳在路燈光裡只剩下迷離的紅色尾影,張恪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拐過車頭,騎着單車打算往回走。
“恪少真是狠心啊!”
“啊?”張恪回頭看見翟丹青悄然坐在校門一側巧笑嫣然的望着這邊,嚇了一跳,“你怎麼站在這裡,跟鬼魂似的,大半夜的,你這樣會把人嚇出心臟病來的?”
“聽恪少這麼說,還真讓人傷心呢,”翟丹青煙行媚視的走過來,“恪少離這門還有十多米的時候,我剛從車裡下來,還以爲自己夠明豔動人呢,可惜穿了這身的盛裝……”翟丹青又拿着誇張的語調嘆了一口氣,就咯咯的嬌笑了起來,“趕巧將那個女人可憐倉惶的模樣看在眼裡,恪少不會想着殺人滅口吧?”
“呵呵,”張恪笑了起來,剛纔還真沒有注意到翟丹青的出現,見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無袖低胸晚裝,披着一件披肩禦寒,不過胸前還是露出雪白耀眼的小片乳肌,堅挺豐滿的乳峰與精緻明豔的容顏相映着實讓人看了會心魂亂顫,笑着問道,“這付打扮到哪裡去迷惑、勾引男人了?”
“盛世年華開業,盛老闆揪着我去撐場面,我有幾個膽子敢拒絕?”翟丹青笑着說。
“哦!”張恪想起來了,世紀錦湖娛樂餐飲集團旗下第一家量販式KTV今天正式開業,活動要從下午舉辦到凌晨,盛青跟自己說過這事,偏巧這些天專注在晶圓廠項目,將這事給拋之腦後了,知道杜飛要拉着蒙樂去湊熱鬧的,“杜飛跟蒙樂呢,他們也沒有去?”
“他們還在那裡玩呢,我先回來了,真是不巧啊,還以爲恪少會坐着人家的車離開呢……”
“有你說的這般嚴重?”張恪尷尬的笑了笑,要是陳靜走之前倉惶的異樣都沒有看出來,他前世也就白白在情場混跡那麼多年了,誘惑是夠誘惑了,張恪可不敢再隨便往自己身上扛一筆情債。沒想到這一幕給翟丹青撞見,這女人眼睛賊毒,什麼事情落入她的眼裡還要想瞞過她的眼睛,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拍了拍車橫槓,“要不讓你也享受一回?送你回賓館。”
“都說恪少是那種能將女人的心兒、魂兒、骨肉都吞噬進去不吐一點渣子的人了,我可沒有勇氣玩火自婪,要是哪一天,我也像剛纔那個女人那樣倉惶逃走,那就太可憐了,”翟丹青嬌笑媚笑着,開着玩笑,眉眼間也春色亂飛。
張恪也是拿這種熟女沒有招,不過跟這樣豔麗性感的女人說說笑笑,倒是好享受,記得她們MBA春季班的入學考試應該剛剛結束,問她考得怎麼樣。
“還以爲恪少將我這個可憐女人都拋到腦後去了,就是爲了你遲來的關切,在東大的這十多天,我可是卯足了勁在溫書啊,感覺還不差吧,”翟丹青笑着說,“很期待明年春天能與恪少成爲校友啊。”
張恪摸了摸後腦勺,心想眼下已經夠添亂了,他寧可翟丹青不要過來,之前盛青還向他徵詢意見說要將翟丹青調到建鄴來負責世紀錦湖在建鄴的娛樂產業。張恪很委婉說及新蕪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走上軌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頂替翟丹青在新蕪的位子。的確之前有通過新蕪世紀錦湖大酒店向市裡捐贈一千萬分別贊助旅遊學校辦學與建立初級職業培訓體系的事情,送翟丹青回校內招待賓館的路上討論了一些相關的事情,希望翟丹青回新蕪後親自將這兩件事抓起來。特別是初級職業培訓體系,一是希望新蕪那些從初高中就綴學外出打工的人能有一個好的職業起點,而不僅僅單純作爲體力勞動者給壓在社會的最低層被剝削,另一方面也爲錦湖建立自己的職業培訓體系積累一些經驗,也可以直接從新蕪招募一些素質不錯的員工進行培養。不過就翟丹青的性恪與能力,似乎負責世紀錦湖旗下的娛樂、酒店產業更適合些,而且她本人又足夠的努力;總之,這些事情是世紀錦湖內部的問題,張恪決定不會過多的干涉。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