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劍南擔任科王電器的總經理,意味着海泰那邊就要換帥,謝家此時也無力兼顧海泰的擴張了,難怪葉建斌這麼興奮。
張恪考慮了片刻,對葉建斌說道:“沒有必要得意忘形,我建議盛鑫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進行。”
“爲什麼?”葉建斌有些疑惑,海泰無力擴張,正是盛鑫大舉在東海省擴張地盤的時機。
張恪將他的考慮告訴葉建斌:“我很看重建鄴新市街商圈未來的發展,將新華都大廈裙樓物業拿下開旗艦店,等於佔領東海省家電連鎖業的制高點;再一個,我對家電連鎖業的市場前景很看好,憑藉現有的資本擴張,近幾年之內很難飽和,盛鑫步步進逼,海泰雖然處於守勢,但是會更加強內部的管理,只要市場不飽和,他們也會活得很滋潤,一旦謝家緩過勁來,或者被迫引入其他戰略投資人,反擊也是會相當凌厲的……我建議盛鑫還是專心鞏固在一級商圈裡的地位;北方有國美,暫時不管,西南地區,成都春熙路商圈也要重視起來,先佔領制高點。”
“你說的有道理,”葉建斌緩了很大的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但是能欺負一下別人卻不去欺負,其實是相當鬱悶的……”
張恪聽到電話那頭有女人的笑聲,不是葉建斌老婆丁文怡的,奇怪的問他:“你跟孫姐在一起,不是說你跟孫先生他們一起去公司熟悉管理現狀的嗎?”
“哦,增發併購的事。我又出不了力,這時候啥摻和幹什麼?”葉建斌說道。
“丁姐呢?”張恪壓低聲音問,怕給葉建斌旁邊地孫靜香聽見。
“回去了。”葉建斌也細着嗓子說,能聽出他用手捂着手機。
“啊,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這麼多人來來去去,你能忙過來嗎?算了,咱們之間不計較這些。”
“你要離開海州。我纔沒時間去送你。”張恪掛了電話。趕緊給丁文怡撥了電話,未親自送行已經失禮,電話總要打一個,她的車已經快到高速路口,簡單聊了幾句,葉建斌這傢伙果然以工作爲名留了下來讓丁文怡先回省城。
因爲這學期期末還有幾門會考科目,這學期的會考科目與明年年中的高考科目相同,對於一般的在校學生而言。根本沒有什麼難度,學校也沒有給予特別的重視,但是張恪他卻不能這麼想,他要不重視起來,四門純文科的科目他都沒有太大地問題,但是數學他鐵定會掛,所以他要在這段時間讓許思抽出時間來幫他輔導功課,這個藉口太光明正大了。即使許維在海州也沒轍,按說許維對高中科目更熟悉一下,但是張恪將孫靜香、江黛兒留下來協助愛達電子拍攝一系列地宣傳海報與視頻,許維總要跟在她以後的老闆身邊。
張恪在接到葉建斌電話前,原以爲孫靜香與江黛兒、許維她們在一起。沒想到葉建斌丟下正事去幽會,想起來給許思打電話,才知道孫靜香看中丹井巷北端的另一棟房子,拉着葉建斌去看。
“你說孫姐跟我們做鄰居好不好?”許思在電話裡興奮的說,“孫姐昨天夜裡嘰嘰喳喳說了一夜。這時候估計拉葉哥去看房子了。”
雖說是鄰居。一年之中也住不了幾天,但是許思興奮的聲音。張恪能明白她期待能有一處像家一樣的存在,有熟悉的私密空間,有知心可交談的鄰居。這種心境,孫靜香也有吧,這纔有在海州置業地強烈。
張恪發現自己給予不了許思太多的東西,只得壓着內心的愧疚,對着電話笑着說:“那你也不能將那棟宅子白送給他們,也要適當考慮增值啊……”
“沒見過你這麼見錢眼開的……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蚊子腿上刮下來的也是肉,對吧?”許思在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下午,葛明德與傅家俊攜家人還有孫尚義的妻子葛明珏先去省城再從省城乘飛機返回香港,張恪與晚晴還有許思一同吃過中飯送他們到高速路收費站才停下來,吩咐傅俊一定要等他們上了飛機才能回來。
之後,孫尚義坐車直接去工業園區,他眼下對增發併購計劃充滿極大的熱誠,差點都不想過來給他妻子送別,拿他的話說,反正也是老夫老妻,沒幾天他要回香港去。
張恪開着車載着晚晴與許思回市區,他要許思去幫他輔導數學,晚晴也不着急去象山工地,便一起回到新錦園小區。
許思與謝晚晴在一起時,張恪總會想起那夜做過夢,夢裡將雪白晃眼地大腿分開,卻分不清是晚晴還是許思的,潛意識的這種淫蕩真是要不得。不過想到那天早晨晚晴與許思兩人依坐牀頭顧盼生姿的媚態橫生,感覺就跟有一個人拿手指捏着心臟一角輕輕的晃動一般美妙。
極致地美,總能動人心魄,魂蕩神移。
到別墅,許思去煮咖啡,晚晴低聲問張恪:“你眼睛在我跟許思身上睃來睃去的,想什麼東西?”
張恪臉皮夠厚的,但讓晚晴這麼一問,臉還有些微紅。
晚晴似乎能想到張恪在想不健康的東西,橫了他一眼,水澤晶亮的眸子誘人得很。接過許思遞來地咖啡,跟張恪說正經事:“上午我跟蘇津東、丁槐通過電話,通過嘉信實業將愛達電子出售套現地方案,好固然是好,但是也要確保愛達電子的控制權在我們手裡。錦湖在其他地方動用地資金多,我這邊沒有關係,有錢也沒有太多能投資的地方,讓蘇津東、丁槐套一部分現金出來,我的股份就直接與嘉信實業的股票置換……”
“過了明年年中的節點,香港股市很可能出現相對劇烈動盪……”
“再動盪不休,我們也要對愛達電子做到相對控股,再說了,市值10億,5億或者3億,對我有多大的區別?”晚晴笑着說,“我最近只想着將學校建好,你把這部分的資金給我留好就行。”
張恪瞥了一眼晚晴動人含情的眸子,怕許思有覺察,又別過頭去,說道:“我打算將我在越秀的股份全部轉給許思呢!這樣也好,你跟許思,還有蘇津東、丁槐一起控股越秀吧。”
“啊!”許思吃驚的問,“爲什麼,我要那些股份做什麼?”
胡潤九八年就要開搞百富榜,愛達電子通過嘉信實業實現上市,越秀又對嘉信實業參股,這時候不提前躲起來藏嚴實了,只怕到九八、九九年就要給媒體、公衆拿顯微鏡研究了,還有什麼私生活可言?再說許思總不能一起隱藏在背後,等到胡潤公佈第一屆百富榜名單時,時機應該成熟了。
許思哪知道張恪的心思,自然很詫異,張恪笑着說:“我要天下男人在你面前都沒有自信,這樣我就放心了,你不會怪我太貪
“你胡說八道什麼……”許思俏臉含羞,即使知道晚晴對她跟張恪的事情一清二楚,天生羞澀的她總會下意識的去掩飾。
謝晚晴捏了捏許思的臉,笑着說:“你們在屋子裡打架也罷,複習功課也罷,我下午還有事,先出去了,我下樓會幫你們將門鎖好。”
“晚晴姐……”許思嬌嗔道。
晚晴下樓時,心裡還是有些酸澀的,但想到自己還有芷彤,許思這生就只有張恪可以依賴了,便又釋然了,許思是那種連女人都會憐惜的女人。
聽到樓前車子發動駛出的聲音,張恪讓許思坐到他身邊,許思端着咖啡靠着張恪的胸膛,很舒服的蜷腿橫坐在沙發上,昂着光潔有如明月的額頭,睜眼看着張恪,不解的問:“爲什麼要將越秀的股份轉給我,我要來做什麼?”
“我不想你永遠藏在陰影裡,”張恪這麼說着,蠻讓人感動的一句話,但是他又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了另外一句話,“因爲陰影是我的地盤……”
“咳……”許思一口咖啡嗆在喉嚨裡,都噴到自己的衣服上,咳嗽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俏臉憋得通紅,睜眼看着張恪,又好氣又想笑,“你是存心捉弄我,你看我這衣服……”她今天穿了件嫩黃色的外套,都是明顯的咖啡漬,真是哭笑不得,何況張恪藉着幫她拍背揉胸口的機會手已經鑽到她的衣服裡捻着她漸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