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晚上再次給邊志軍下達了任務,並且給他一張十萬塊錢的支票說道:“辦事需要錢,不管用什麼手段,只要錢有利開口就好,錢不夠再給我打電話。”
邊志軍知道蘇凡動了真格的了,就認真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來省廳不久,但是對於那些一心想讓蘇凡下去的人來說,對邊志軍這個蘇凡愛將,他們還是很瞭解的,所以在省城裡他是不能出面了,他就提議說他有兩個戰友還經常有些聯繫,他們退伍之後都回家務了農,現在沒有穩定的工作,能不能讓他們來幫下忙。
蘇凡聽了就點點頭道:“可以,不過不能出任何事故,不要傷到自己也不要傷到他人。”
邊志軍就點了點頭。“蘇處,您就放心吧。”他的那兩個戰友在部隊裡可都比他還強的,只是退伍回家時候受不了單位領導的氣這纔回家務了農,不過到現在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單身漢。
若說錢有利這個人有什麼缺點,蘇凡是不知道,邊志軍也不清楚,不過華曉宇卻是清清楚楚,錢有利喜歡錢,也喜歡權力,除去這兩樣在華曉宇的眼裡他的工作都很完美。
邊志軍的兩個戰友一個叫白強長得敦敦實實的,另一個叫李華軍,他瘦高瘦高的,大概一九米的樣子卻是瘦的像棵剛剛摘種的樹苗,不過他卻是很有力氣,三人之中他年紀最大,也不過才三十三歲,正是年輕力壯之時。
兩人接到邊志軍的電話之後就坐了車直奔省城,問清楚了不是違法之事兩人這才大膽的去做,只經過一天的調查,白強和李華軍就發現錢有利晚上去了長虹區的一家迪吧,兩人還是第一次來這地方,不過作爲出色的退伍兵,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就適應了環境,兩人坐在錢有利旁邊的桌上點了兩瓶啤酒。話聽不見但是他們可以看口型,也能清楚的記得人的長相。
錢有利見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三十左右歲的樣子,女人就很年輕了,一看就是那種女孩,三人大概談論的事情被他們猜了個七七八八,兩瓶啤酒喝完,錢有利和兩人的談話也完事了,錢有利喝了口酒,然後脫下衣服就鑽進了人羣裡跳了起來,就在這時剛剛與錢有利聊天的男人,就從女人的包裡拿出兩萬塊錢,塞進了錢有利的衣服內兜裡。這些都被假意聊天的白強和李華軍看了個正着。
別看錢有利今年已經四十二歲了,可是人家依舊能蹦起來,愣是沒有休息的在舞池了蹦躂了半個多小時,之後連大氣不喘就走了下來,喝了口酒又捏了一下衣服口袋,就笑着與男女擺了擺手。
白強和李華軍兩人只是眼神一對,白強就轉身跟了出去,李華軍又點了瓶啤酒繼續喝着,一邊喝一邊用餘光看着那邊坐着的男女。
錢有利出了迪吧的門就上了車,然後就把兜裡的錢拿了出來仔細的數了數,然後就笑道:“兩萬,兩萬塊錢就做兩萬塊的事。”然後就開着國產吉普車揚長而去。
白強出了門站在門口吸了半支菸,然後隨手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跟了上去,拿了錢的錢有利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將車子停在南石區一處平房處,只片刻間就轉了出來,這才轉回了家中。
李華軍在迪吧內一直盯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見那一男一女動一步,偶爾兩人悄悄耳語,偶爾親密的舌吻一番,他們的時間似乎很多,直到近十點鐘白強回來時,李華軍依舊在盯着兩人。
“走吧。”白強看了眼膩在一起的男女就對李華軍說道。
“好。”李華軍就笑笑。
出了門李華軍纔出了口氣
,“這裡面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了,震得我耳朵嗡嗡響。”
兩人上了邊志軍買來的二手吉普就往住處開去。次日一早邊志軍就來到蘇凡辦公室,說了昨晚的戰果。
“你說他們有什麼貨?”蘇凡就訝然道。
“嗯,老白和軍哥說的,錢有利爲此還收了兩萬塊錢好處費,然後開車去了南石區的一處平房之後纔回了家。”邊志軍就說道。
“貨?能是什麼貨呢?”蘇凡就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個不太清楚,他們沒說。”邊志軍接話道。
“繼續讓兩人查下去,錢有利和那兩個男女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蘇凡就說道。
邊志軍出去之後蘇凡就在沉思着,這個時候毒品的遠沒有新世紀那麼氾濫,現在的吸毒者多數爲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還有一些就是那些受引誘的部分青年,不過這一行當卻是相當的暴利,爲此就衍生出了很多不法分子,爲了鉅額的利益從而挺而走險。
可能是毒品嗎?若是說在南方城市有可能,可是在這共和國最北的省會城市,怎麼就這麼輕易就發現一起販毒案呢?一定是其他的東西,可能是槍支,也可能是……。蘇凡想着就不禁嘆了口氣。
錢有利白天裡可都是很老實,每天都是忙來忙去的,只是晚上連着三天都去了長虹區的那家迪吧,見的也都是同一夥人,只是都沒聊上幾句人錢有利就離開了,那兩個男女依舊膩在一起,除去去洗手間,兩人哪裡也不去。
原本蘇凡也沒想過去那裡看看的,他怕暴露自己,打草驚蛇,不過蘇凡那天幫着王彤拿東西,聽到她與夏冰說下個月生日,這不已經是下個月了嗎,不如以給她過生日爲藉口,過去看看,想到不如做到,他便叫了劉衛國說晚上組織幾個人,一起去長虹區的迪吧去給王彤慶祝生日。
劉衛國也沒多說什麼,蘇凡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真正的目的,一行七八個人裡也只有蘇凡和邊志軍兩人知道今晚的目的。
王彤在辦公室一聽說蘇凡要爲自己慶生,就怔了好一會,心裡卻是笑得甜甜的,然後又自言自語道:“他怎麼會知道今天就是我的生日呢?”
做樣子也要做的像纔可以,蘇凡爲此還訂了生日蛋糕,買了幾份小禮物扔給同事,讓他們晚上交給王彤。
這個年代東北的冬季還沒有什麼像樣的,除去打牌,閒聊就是泡吧了,不過來泡吧的都是些年輕人,蘇凡幾人一進迪吧就先坐在了最角落裡的位置,不過卻被服務生給趕了起來,蘇凡倒是不氣惱,拉着衆人往邊上坐過去。他剛剛就是想試探一下而已,不過還真讓他給試着了,這個位置怕就是白強和李華軍一直說的,那對男女常坐的位置。
來到邊上正好可以看到那面的情況,既不顯眼也不孤落,蘇凡點了兩瓶芝華士,又要了幾瓶綠茶,等服務生拿上來之後,蘇凡就開始將酒和綠茶都倒進容器內,看得王彤和幾個同事一愣一愣,然後就有人笑着問:“這怎麼喝?”
“味道還不錯。”蘇凡就給王彤和其他每人倒了一杯。“大家別喝太多,明天還要上班,就這兩瓶,這酒雖然入口沒什麼感覺,可是後勁很大。”蘇凡又補充了一句。
這時迪吧內七七八八的卡座都已經坐滿了人,只是那對男女沒有來。蘇凡打開了蛋糕盒子,插上一支蠟燭點燃,然後就聽大家一起開口說道:“祝彤彤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自打離婚之後王彤還是第一次這樣開心,不過又
想到往年生日就又流了兩滴眼淚。好在燈光昏暗,其他人沒有發現她的異樣,吹了蠟燭之後王彤就爲大家分蛋糕,這時蘇凡無意間一扭頭,就看到了似曾相識的一個男人和一個陌生女孩坐在角落裡的那個卡座上。
那個男人,蘇凡很眼熟可是卻是突然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蘇凡就喝着酒,一邊想一邊不時的往那便看去,也不理王彤給自己敬酒。
“幹嘛呢?”見蘇凡出神,王彤就輕輕拍了下蘇凡的肩膀。
“想點事情。”蘇凡就笑笑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少喝點。”見王彤大口的喝酒蘇凡就蹙眉,自從王彤搬到蘇凡的對面來住,蘇凡經常看到樓道里堆着一些酒瓶子,什麼啤酒紅酒白酒無所不有,怕是上個月王彤的工資都被她用來喝酒了。
“沒事,今天高興呢!”王彤就笑笑,說完又轉頭去和其他同事玩骰子。
原本腦袋裡就對這個熟悉的男人沒什麼思路,被王彤這麼一擾就更亂了,蘇凡就對身邊的邊志軍說道:“那個男人,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了。”
“齊兵,他是齊兵。”邊志軍就開口道,他也早就注意到這對男女了,一看到他時候就認出了齊兵,他在甘河縣還調查過齊兵,對他的樣子很熟悉。
“齊兵?他居然在省城。”蘇凡一聽說齊兵就恍然大悟,自己做公安局局長時他可是被打擊的首要,可惜人被跑掉了。
“怎麼辦?”邊志軍就請示蘇凡。
“不要妄動,繼續讓白強和李華軍跟着他們,等他們接貨時候再一網打盡。”蘇凡就笑笑,齊兵既然能每晚都出現在這裡,就不可能明天就沒人影,況且他還有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邊志軍點了點頭,然後就繼續小口喝酒,王彤只是玩了幾把骰子就喝多了,現在正傻呆呆的看着蘇凡在發笑,蘇凡一見就叫了劉衛國說道:“送她回去吧,她又喝多了。”
劉衛國就放下酒杯,拿着王彤鼓鼓囊囊裝着禮物的包往外走去,蘇凡就追了出去,來到門口蘇凡將鑰匙遞給劉衛國說:“開我的車去吧,我在這等你。”
次日一清早,蘇凡起牀下樓跑步,就看到秦彤揹着一個大揹包從外邊往小區裡走,蘇凡就詫異的問道:“你幹嘛去了?”
“蘇凡哥,早!”秦彤就笑着,臉上還帶着疲憊。
“我來幫你拿吧。”蘇凡說着就從秦彤的肩上拿過大揹包。放在手裡顛了兩下就笑道:“還挺重的呢!”
“好餓,我得回家找點吃的。”秦彤就笑着說。
“你怎麼這麼早從外邊回來?這是幹嘛去了?”蘇凡又問道。
“我去旅遊了呀,你太不關心我了。”秦彤就白了蘇凡一眼。
這時蘇凡才嘿嘿一笑,秦彤去南方旅遊,張曼華是與自己說過的,只是最近亂糟糟的事情一大堆,都給忙忘記了。
“怎麼樣?玩的高興嗎?”蘇凡就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一個人,隨便拍了些風景照而已。”秦彤就有氣無力的說道,沉默了一會秦彤就問道:“蘇凡哥,若晴怎麼樣了?”
“挺好的,有人保護着,”蘇凡幾乎每天都會和十一等幾個女孩通一次電話的,現在關家一家三口都住在新搬的地方,於三的人也暫時找不到他們的住處,除去不能隨意的出去,其他方面都很好。
一想到這蘇凡就不禁有些不太高興,證據確鑿,就連那幾個人自己都承認了,可是法院遲遲不開庭,也不知還有其他什麼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