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蘇凡只看到有警察來,不管他們是否查到有沒有問題,心裡也會舒服一些,可是朱成冬打過電話半小時之後沒有一個警察出現。
蘇凡和曲亮兩人一直盯在窗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蘇凡回頭看了一眼,朱成冬四人正在打着瞌睡,見時間不早,說道:“都回去睡覺,這事明天再說。”
蘇凡將曲亮朱成冬幾人都趕回自己的房間,又獨自站在窗口吸菸,站了近半小時,一直不見有警察過來他才睡下。
酒吧營業到幾點蘇凡不清楚,八點鐘起牀蘇凡站在窗口吸菸,就看到有稀稀疏疏的人從酒吧內走出來,前前後後大概一百來人,每個人臉上都露着疲憊。蘇凡站在窗口凝思,若這些人不是酒吧工作人員,那極有可能就是昨晚最後上三樓那些觀看特殊表演的人,而從他們在八點之後纔出來也說明一個問題,昨晚蘇凡幾人並沒有進一步的瞭解,將酒吧以及演藝廳瞭解的更透徹,他斷定酒吧除去帶有演藝廳之外很有可能還提供住宿的服務,當然這住宿服務可不是普通的住宿服務,是要人消費的。
蘇凡放下此事不想轉身去洗漱,之後又帶着人下去繼續暗訪,繼續貼近百姓的生活,希望能從他們身邊發現問題。
忙了一天,吃過晚飯回來蘇凡叫衆人去休息,臨近十二點又將朱成冬和曲亮兩人叫起,讓兩人繼續去酒吧看看今晚是否還有昨晚同樣的表演,若是有表演的話他們就繼續跟着上樓,然後給自己打個電話,蘇凡則會直接報警,讓兩人在裡面觀察情況。
一點鐘過去,蘇凡一直坐在窗邊喝着速溶咖啡等着朱成冬電話打過來。
咖啡喝了一杯,又吸了兩支菸,朱成冬的電話纔打進來,朱成冬不語,蘇凡只聽見三樓空曠的女人呻吟的迴音還有稀稀疏疏的叫喊聲,沒有朱成冬和曲亮的聲音,他想到酒吧的表演應該每天都有的,掛斷電話之後蘇凡又再次報警。
之後蘇凡坐在窗口等着警察過來,這時朱成冬又打來電話,蘇凡接起就聽見裡面似是有人拿着喇叭喊道:“接到消息有人報警,爲了防止警察突然襲擊,希望諸位都上四樓或者五樓休息,上面有更高檔更稱心的服務……。”
蘇凡昨天只留意着表演,並沒有注意上面還有四樓和五樓,不過早晨看到有人從裡面出來他就想到可能會有其他服務。這會兒從窗口往對面的四樓和五樓看去,倒是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一絲光亮,而六樓往上幾乎每層都會有那麼一點光亮,看來這四樓和五樓應該與酒吧都是一個整體,只是蘇凡想不出,酒吧所在一樓二樓,三樓搞了個演藝廳,四樓和五樓住宿,其中只有酒吧掛了招牌,若是這些場地都是租來的,而每天都只靠酒吧和從酒吧拉去的百人賺錢,拋去房租那豈不是什麼都不賺。
蘇凡想了一會兒,見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小時,還不見有警察過來,又給
朱成冬和曲亮兩人打去電話叫他們摸一下情況之後就回來。
朱成冬和曲亮一上樓就開始四處踅摸,接到蘇凡電話時已經摸了七七八八,回到賓館朱成冬就說:“蘇局,你都不知道,那四樓和五樓是洗浴中心,各種洗浴中心應有的設施一樣不少,雖然門外沒有牌子,可我們上去時就有不少人,應該都是熟客。”
“洗浴中心?”蘇凡詫異了一會兒,看着對面四樓五樓沒有任何燈光,說道:“窗給他們堵死了?”
朱成冬點頭,蘇凡又想若是四樓和五樓不單單是隻給在三樓看過表演的人發泄的場所,開成洗浴中心帶特殊服務的話倒是能有鉅額盈利的,如此想來他兩天報警兩次,都不見出警而有人負責通知,也說明這幕後的老闆跟公安部門有些關係。
“明天晚上繼續,你們兩個故意鬧事,看看他們能把你們怎麼,或是擡什麼背景的人來壓你們。”蘇凡沉思片刻拿定主意後說道。
朱成冬和曲亮兩人苦着臉點頭接受,同時心想着老婆不再身邊,自己出來做事也不能亂來,可蘇局長偏偏叫兩人去接受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摺磨,真是夠殘忍的。
蘇凡才不管他們苦着臉想什麼,要是說出去怕是對面和隔壁那些男同事怕是會搶着去,將兩人打發走,蘇凡洗漱睡下。
翌日一早蘇凡再次如前兩天的安排走下層,貼近百姓的生活找問題,一上午的暗訪讓蘇凡很是滿意。中午休息吃午飯時柳舒主動坐在蘇凡身邊,這還是那天兩人在賓館不小心看了國外電視節目之後,柳舒第一次主動接近蘇凡。
蘇凡見柳舒坐過來,只是頷首一笑,柳舒一邊優雅的夾着菜一邊問道:“蘇局長,這兩天晚上在做什麼?”
“做什麼?”蘇凡回問了一句。
“這兩晚經常聽見你屋裡有人說話,都在凌晨之後。”柳舒試着問道。
餐館裡人多,蘇凡無心這會兒說出,笑着反問道:“那麼晚,你怎麼不睡?”
柳舒臉上突然一紅,自從她無意發現電視中有國外節目之後,爲了一解難熬的生理壓抑,經常是後半夜起來打開電視,將聲音調製最小,一邊看着電視節目一邊自我安慰,可是每每到她即將進入高潮狀態,就會聽見她隔壁蘇凡房間會有幾個男人的說話,然後說話聲加上自己覺得羞人,種種情緒在裡面將她剛剛來的快感徹底澆滅。
蘇凡不知柳舒爲什麼不睡,還以爲是自己打擾她休息,見她臉上誘人的紅暈,只是一笑說道:“再過幾晚就不會有聲音了。”
柳舒點頭,心裡暗說再過幾晚是沒聲音了,可我們也要走了呢。埋頭吃飯不再看蘇凡,低頭卻是看到與她並排坐在一起的蘇凡在桌下的腿,忽然又想起那天看到蘇凡支起的帳篷,心裡又是一顫。
蘇凡沒有在意柳舒的表情和心裡變化,吃過午飯叫大家
先在附近找地方休息,然後繼續下午的工作。
下午工作結束,蘇凡等人回到賓館吃晚飯時,蘇凡和朱成冬幾人有說有笑的聊天,忽然聽見身後有對中年男人談起對面的酒吧,蘇凡便將耳朵拉長想聽得更仔細一些。
白襯衫男人說道:“出差進城好不容易有兩天機會來這玩玩,哪裡想到每天都有人報警,害得我連最想看的表演都看不成。”
白襯衫男子對面的身着淺藍色襯衫的男子笑道:“這人也真是的,報警能管什麼用?不過表演看不成,你不是還能做點更深入的事,只看表演憋着多難受。”
白襯衫男子又說:“也不知誰報警,知道非弄死他不可,明知道那酒吧是市局局長李可舅子的,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來管,還在這裡胡鬧……。”
蘇凡聽到這沉默了,李可這個人他聽說過一些,工作能力很強,多次獲得嘉獎,一等功二等功怕是他自己記不清楚得過多少,只是蘇凡沒想到,當然也不能只聽兩人這會兒似是抱怨的亂說,就相信李可在下面給自己家親人撐腰,讓他們胡作非爲。
吃過晚飯蘇凡還是叫朱成冬和曲亮兩人早些休息,準備十二點之後再去酒吧試探,看看到底這個酒吧一體的洗浴中心是否與李可有關係,若是沒有那背後的關係又是誰。
蘇凡將兩人打發去休息,又躺在牀上依次給夏雪、滕瑋、張慧敏、秦彤幾人打去電話,幾人除去夏雪之外,蘇凡都是好久未見,他心裡也覺得虧欠,電話裡除去秦彤之外幾人雖然不說,他也知道她們心裡的苦,想着自己應該抽出時間多陪陪她們,希望能儘快的結束渝州的事情,好趕往申城和江南。
蘇凡放下電話洗澡後準備休息,就聽見門外有人在敲隔壁的門,蘇凡打開門見賓館的工作人員正站在柳舒的門口,而柳舒卻是沒有出來,問道:“什麼事?”
工作人員微笑着回道:“這位房客在賓館裡收看國外節目,費用已經超額了,我們經理要我確認一下,免得最後退房時他搞不清楚,說我們亂收費。”
蘇凡倒是沒有想到柳舒會經常看那些節目,心裡有些覺得好笑,更是沒想到賓館提供的電視節目居然是付費的,卻是不見有付費的標誌,他不想這事給其他同事知道,說道:“不要打擾她了,就算在房費內吧,還有你們的付費節目應該標清楚是付費節目,不然會讓很多人產生附加費用,再說某些節目在國內是違法的,這點你們要搞清楚……。”
工作人員點頭,暗諷蘇凡因爲給經理小舅子盜竊又報復的事而免掉了他的房租,他倒是住起來不走了。
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依舊,蘇凡也窺探不透她內心的想法,只是一笑便轉身回了房間,根本不知房內的柳舒將蘇凡和工作人員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這會兒她正在心裡暗罵蘇凡多管閒事,同時臉上也燒得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