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有件事兒得給您彙報一下。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g”常務副縣長綽約的走進來,讓正在辦公室整理文件的田懷玉眼睛一直,似乎沒見過這麼有風韻的女子一般,臉上竟然還顯出一層淡淡的羞紅,像煞了剛出校門中學生。
陳子華瞥了田懷玉一眼,心裡覺得甚是好笑,這個田秘書,看到張敏的時候結結巴巴說不出來話,見到歐陽彩妮的時候,又變成了羞澀的小男生,看來,是該給找個朋友了。
“歐陽縣長,坐吧,正這會兒有時間,懷玉,給歐陽縣長倒茶。”陳子華微笑着點點頭,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沙,然後招呼秘書上茶。
歐陽彩妮長漂亮,這是每一個見到的人給出的評價,這種漂亮是滲到骨子裡的一種韻味兒,舉手投足之間便將這種韻味兒揮到極致,單論起五官,歐陽彩妮其實並不出衆,鼻子眼睛耳脣,只能說是中中要說與衆不同的話,也就臉型了,額寬圓,在女性當中原本是極少見的,偏偏與她的五官相配,卻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包括陳子華在內,看到歐陽彩妮的時候,晃過目光的一瞬,都會不由自主的回過來看第二眼、第三眼,總覺得看不夠似的,彷彿就是一塊磁石,你欲罷不能,這種感覺是十分特異的,無處不在的魅力,對於一個未婚的女子來說,實際上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陳子華多看了歐陽彩妮一會兒,忍不住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目光在歐陽彩妮耳上的飾物上停駐了片刻,那是兩粒皓石耳針,非常像水鑽,映射着屋內的燈光,散出淡淡的七彩暈光,雪白的羽絨長袍,幾乎要遮到膝蓋了,下面則是一雙紅色的長筒皮靴,紅白相間,曲線浮凸,確實非常養眼。
但陳子華心裡卻是疑竇叢生,尤其是歐陽彩妮身上的那種無處不在的魅力,特別像一種自己非常非常熟悉的韻味兒,只一時想不起來。
優雅的捏住茶杯,輕輕啜了口,殷紅的柔脣啜茶的情景,讓陳子華眼皮一跳,太誘惑了,這樣的女人能保持單身到現在,還是在官場中混,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秘了,要麼就是有着極深的背景纔對,陳子華心裡不由自主的對歐陽彩妮有了備之心。
“陳書記注意過沒有,芝蘭自從西芝公路開通之後,街上多了許多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歐陽彩妮盯着陳子華道,柔媚的目光竟然像深潭一般,似乎要把人的魂兒都要吸進去似的,“我讓公局查了下,這些流浪漢大多都是沿着西芝公路流竄進來的,也有附近幾個縣涌到芝蘭的,這對我們芝蘭的治安環境來說,是個不穩定因素。”
陳子華琢磨了下:“有沒有尋找過原因?爲啥會有這麼多的流浪漢流竄到芝蘭?”
歐陽彩妮道:“從流入的時間區間析,應該是芝蘭大開後開始的,自從芝蘭的幾個大工程開始之後,就業機會增加,流動人口突然增加了很多,市場上的反應就是非常的繁華,這種繁華對於流浪漢的吸引力自然很大,他們沒有生活能力,全憑偷搶拐騙生存,所以纔會有越來越多的流浪漢涌入芝蘭,這些人不光混跡在各個工,還在各市區街道流竄。”
陳子華道:“政府那邊是怎麼考慮的?”
沒想到歐陽彩妮一臉的懊悔:“是我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沒有及時現問,現在已經出現了樁意外,所以,縣長辦公會上,已經研究過如何處理流浪漢的問,只一直沒有一個比較完善的方案。”
陳子華眉頭一皺,因爲結婚的事兒,年前一直沒有在芝蘭,直到臘月底的時候纔回來,一直也沒聽說出啥意外事故啊,怎麼歐陽彩妮就說有意外了呢?“出了什麼意外?啥時候生的?”無論是啥意外,作爲縣委書記,沒有第一時間掌握,就是有些失職。
歐陽彩妮道:“去年臘月裡的事兒,那時候陳書記不在縣裡,所以不大清楚也很正常,”歐陽彩妮琢磨着說道:“一名參加新城區建的農民工,被幾個流浪漢搶劫時打傷,住院後一直沒有清醒,那幾名流浪漢還在公局拘留着呢。”
陳子華聞言皺了下眉頭,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芝蘭面臨的全隱患,無論如何得儘快處理纔對,“白縣長知道這事兒麼?”雖然是政府那邊的,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彙報,白文
麼吃的?他想幹什麼?
歐陽彩妮遲疑了下:“白縣長主持的縣長辦公會,自然知道的,我以爲他已經跟書記彙報了的,對不起,陳書記。”
陳子華目光在歐陽彩妮面龐上一轉,道:“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做得很,以後有什麼困難和問,可以直接來找我。”
歐陽彩妮連忙應了聲:“知道了,陳書記,我一定會團結在黨組織周圍,聽從組織的指揮,做一名合格的黨員幹。”
陳子華微微一笑,目光裡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道:“那名農民工現在怎麼樣了?”
歐陽彩妮道:“據縣醫院的醫生說,需要轉到省城醫院去開顱,咱們縣裡還不具備這樣的技術和設備,一來路途遙遠,也沒有合適的運輸車輛,怕在轉院途中出現意外,二來家屬也沒有錢,聽說已經傾家蕩產了。”說到最後,語音竟然有了絲哽咽。
陳子華道:“工上怎麼說的,想必建築隊也應該承擔一部分費用吧?”
歐陽彩妮道:“先期的費用都是建築隊墊付的,數額實在太大,而且,建築隊的負人說,這種意外情形,實際上與建築隊並沒多大幹系,他們建築隊完全不用承擔責任,因爲生事故的時候,那名農民工是在夜市上吃飯,並沒有在工,也不是爲了公事。”
“這樣吧,你找負這件案子的公局同志,詳細瞭解一下情況,下午咱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受傷的農民工,這件事兒,從長遠來看,對咱們芝蘭的影響可是很大的。”陳子華想起跟陳紅梅的約定,只先把這件事兒放放,對歐陽彩妮吩咐了幾句。
歐陽彩妮站起來道:“是,陳書記,我現在就去詳細瞭解一下。”
看着歐陽彩妮搖曳生姿的背影,陳子華低頭沉吟了會兒,嘆了口氣,剛想打電話給陳紅梅,卻瞅到田懷玉不守舍的模樣,忍不住皺了下眉頭,隨即鬆開,笑道:“懷玉,今年快三十了吧?”
田懷玉一驚,連忙將歐陽彩妮用過的水杯收拾了,隨口:“陳書記,我今年二十六。”
陳子華就笑:“談對象了沒有?啥時候帶來見見?”
田懷玉不知怎的,腦海裡面登時就閃過杜海燕的身影,臉上不期然的就露出一絲苦澀的神色,“沒,還沒談對象。”
陳子華微微一怔,倒不是懷疑田懷玉說的話,而是根本就沒相信,他從田懷玉的神色中自然讀得出那種傷懷的感覺,明顯是好事不諧的樣子,既然心中有人,爲何還會對別的女子經常露出神予魂授的神情?像這種有一個深戀對象的人,對其餘的異性,一般都是視而不見的,很少有田懷玉這種情形,莫非他也是那種喜歡博愛的類型?
擺了擺手,道:“等會兒紅梅部長要過來,你去取幾支高腳杯,酒櫃裡面有一支紅酒,到食堂那邊要支開瓶器過來。”紅酒自然是張敏送的,當初在藍山當記的時候,葡萄基地和冰酒葡萄酒乾紅乾白可是家常便飯,臨走的時候,可沒少帶,給陳子華每樣都送了幾支精品,現在已經剩下不多了。
田懷玉應了聲,連忙到機關堂去了。
陳子華搖了搖頭,這個田懷玉,說起來,還不如原來的陶虹得心應手,或許他的寫作能力和文憑要比陶虹強,個人的應變能力和統籌排的水平,可就比陶虹差遠了,可自己恰好就是不需要這種筆桿子,而是需要陶虹或張敏那種角色的人當秘書,現在顯然有些不合適,張敏就不必說了,陶虹更不可能再調到身邊來,這個秘書還是先慢慢湊合用着吧。
陳紅梅抱着文件夾推門進來,笑道:“怎麼了,陳書記,一臉的深沉啊?”
陳子華一笑,讓陳紅梅坐下,他則親自從酒櫃裡面把紅酒拿了出來,道:“這可是藍山以前的特產,現在酒廠已經倒閉,以後想喝也喝不到了,我這裡還剩這麼一瓶,咱們今天就把他嚐了吧,權當春節你吃飯了。”
陳紅梅笑道:“那我可沾光,老是聽張主任說,人要多喝紅酒,不但養生,還特別養顏呢,”頓了頓接道:“要是喝上了癮,我以後可就賴上書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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