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在落地窗前,陳子華有些怔然的望着燈火輝煌的夜空甲。本書來自⒗kВООк.оЯg愕個、多禮拜就是元旦節了,自己離開安東已經三個多月,無論如何,也得在元旦節之前趕回去,想起潘紹暉交給自己的任務,他不禁心裡有幾分難以抑制的激動來。
今晚是平安夜。省城裡面一片燈火輝煌,到處都是狂歡的人羣,竟是比春節還要熱鬧幾分。這幾年也不知道是什麼鬧騰的,尤其是一些年輕人,對這個舶來品的熱衷已經呈現出一種病態,在一些商家的推波助瀾之下,讓這個所謂的聖誕節變得越來越西化了。
“準備的怎麼樣了?”陳子華頭也不回的問道,卻讓早已等在大廳中的6愚卿神情猛的一振,站直了身子回覆道:“報告,已經準備就緒!”
這裡是位於關西省省城的一家高檔賓館的頂層總統套間,陳子華是早上才趕來的。而這次來的主耍任務,卻是爲了一件比較棘手的事情,一件通過正常的渠道不好解決卻又迫在眉睫不能拖延的案件,當然了,因爲是特勤處的案子,所以處置起來就要講究策略了。
陳子華先是前往白雲山的實驗室,呆了兩個小時之後才帶着林月虹返回省城,住進這家早已訂好的賓館裡面,本來他是想回去花園街的,不過後來一想。愣是忍住了,也沒有去特勤分站所在的那個機修廠,而是把6愚卿招了過來。
關西是他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卻也正因爲熟悉,很多事情反而不方便親自出面,這才拐了一個大彎,自己站在幕後,讓6愚卿去做這件事情,加上6愚卿與林安東已經很熟悉了,操作起來更加方便,不露痕跡。
因爲陳子華的特殊身份,本身就是副廳級的官員,所以在歷時半月的野外生存練結束之後。例外的,並沒有給陳子華授予任何軍銜,但卻讓他挑了九名同期的優秀隊員,組建了一個小隊,冠以“幻影。的名稱,由他帶領,方便以後執行各種任務,這些隊員與陳子華一樣,都是來自各行各業。其中也不乏政府公務員出身的,都是這一期才結束的練中最出色的特勤隊員,當然了,都是練滿三年以上的,不像陳子華一樣,才練了區區兩個多月。
這次來關西,這些隊員全部隨行,算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磨合了,不過陳子華根本沒想過自己跑去親自動手的事情,雖然他的技戰能力已經極強,但這種場合卻不覺得有需要他出面的程度。更因爲在關西熟人太多,他不想拋頭露面。
“跟省廳那邊協調的如何了?”陳子華回過頭來,目光淡淡的看着6愚卿,對於之前6愚卿陽奉陰違,明着跟他剖心厲腹,暗的裡轉過身就把他賣給特勤的行徑。雖然有些心裡不爽,卻也知道這是特勤的內部紀律,說起來還算是盡心盡職的了,因此乾脆事事把他頂到前面,也算是小小報復了一把。
“是通過林省長協調的”6愚卿臉上看不出絲毫的不滿,他也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處,畢竟陳子華原本就算是特勤處的人,那些事情也不算是私事兒,都正大光明,向上級彙報合情合理,即便陳子華如今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上司,想來也尋不到他的把柄。
“保密方面不會出什麼繼漏吧?”陳子華對於公安系統內部的保密情況實在不敢恭維。如今的通訊雖然不能跟幾年後相比。但也已經足夠的達了,只要想通風報信,不過是分分秒的事情,誰都可以做得不落痕跡。
“本來就是想打草驚蛇走漏了也沒關係6愚卿琢磨了一會兒才道,“雖然省廳的目標比較大,但咱們只是針對映月樓。而且早已完成了對映月樓周邊的監察封鎖,又進行了電子訊息監測,有人通風報訊更好
“這兩年一直沒有放棄對映月樓的監察吧?”陳子華微微一笑,心裡卻暗自嘆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頭來才現,這些東西實際上早就進入有心人的眼裡了,而這個映月樓,更是在他現之前很久,便已經被特勤給盯上了。難怪當初李倩蓉警告他,不要去映月樓呢,那天從潘紹輝手裡接過有關映月樓的詳細資料,差點讓他咬了自己的舌頭。
“是”。6愚卿應了一聲,依然保持着筆挺的姿勢,直戳戳的矗在那裡,目光平視陳子華。“當年那次打草驚蛇,原以爲會失掉這條線索,沒想到這些人膽大包天,換了個地方,馬上就重打鼓另升堂,連名字都懶得換掉。裡面的東西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輕輕嘆了口氣。上層人物的政治思維,實在不是他能夠理解的,既然掌握罪證這麼早。爲什麼不當機立斷的打擊掉呢,反而還要一再謹慎,一直到釀成了需要浪費大力氣整頓的時候才“迫不得已”的去打擊?搖了搖頭。他隱約猜測到其中的一些緣故,卻不願意繼續深想,說不定等自己到了那個的步和層次的時候,自然而然的,也就明白其中的奧妙了。
走到桌前坐下。伸手從桌面上端過一杯紅酒,喝了一大口下去,回到了關西,這種紅酒自然不再是稀罕物,與藍山縣合作的紅酒廠已經開始重新投資興建,將原來經開區的那個玉液酒,姐斤了擴張。改成純粹的葡萄再廠”邊建廠,邊釀酒。涇開始出,產品了。
放下杯子。陳子華這才道:“那些有可能外逃的人員,有沒有進行有效的控制?”
映月樓案牽涉的人員實在太多,不光是經營映月樓的人,還有大批被拉下水,被人握住了把柄的官員,若是知道映月樓出事兒,可能會有不少人連夜出逃,這種事情,陳子華前世的時候可是屢見不鮮,所以,根據特勤掌握的材料,對一些重要人員,要求6愚卿進行掌控。
這些人即便是抄了映月樓之後,也不可能立即抓捕,除了個別重要人員,別的涉案人員太多。一旦公開處理,造成的影響將無法估量,對政府的形象,也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所以要把事情辦得漂亮,既要達成懲惡揚善的目的,又要不損及政府的形象,這裡面需要講究的可就太多了,這也是把案子交給陳子華,由特勤部門主導的緣故之一。
6愚卿道:“我們人員有限,這部分工作都是交給林省長協調,由省廳出面處理的,不過。那些人逃了更好處理,所以,省廳那邊是不是能處置妥當,關係不大。咱們只要把映月樓這邊的根挖掉了就成。”他的意思非常的明白,假若那些人不出逃的話,接下來按部就班,最多在竿房裡面呆上幾年,甚至更輕,但一旦出逃,結局便只有一個,除非被某些國家庇估。
陳子華微微皺了下眉頭,出逃不出逃的,他並不在乎,但這人給國家造成的損失,卻是無法挽回的,很出逃的資金都沒法子再弄回來,但這個時候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他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6愚卿說的情況也屬於實情。目前也只好先這麼處理了。
沉吟了一會兒,陳子華方纔道:“你親自圭映月樓那邊坐鎮,我就不出面了。
今晚行動之後。勢必要與地方上的部門生一些交接關係,他不想在一些熟人面前出現,目前的身份,越是保密,對自己以後的展越是有利。
等6愚卿離開之後,林月虹才從內間出來,小心的請示道:“老闆,是不是現在就開始?”
陳子華兵了點頭。道:“開始吧。”
林月虹返回內間,出來時卻抱着一口銀白色的描花小箱子,坐在沙的一端。然後請陳子華斜躺在準備好的長沙上,林月虹又端了一小盆的熱水放在身邊,打開小箱子,開始給陳子華化妝,這是她早就準備好了的。
對於化妝。林月虹自然有着極深的造詣,不過給陳子華化妝,卻還是第一次,這還是陳子華經過兩個多月的練之後才知道有這麼一門學問,回來一問,果然林月虹非常精通。從前當殺手的時候,沒少鑽研過這個,僅僅憑着幾個道具,就能給人造成視覺欺騙,更不用說這種精心的細膩化妝術了。
他的打算很簡單。化妝之後去現場看看,這種化妝術他也學過,但跟林月虹比起來,還有着相當的差距,畢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也沒有太多的實踐經驗,這裡面不光是指飾容貌,還牽涉到了心理學等方面的東西。不是誰都能輕易學得精通的。
林安東陰沉着一張臉。就像誰欠了他銀子一樣,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一份打印出來的文件,目光在上面凝注了片刻,他的眼神裡面卻漸漸露出一股忿怒的眸光,連氣息都有了微微的變化,這份文件是6愚卿送來的,他已經看了不下十幾遍。
辦公室的門輕輕響了兩下。隨後,省政府辦公廳的主任夏伯仁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走到林安東跟前,站在距離辦公桌兩三米的地方,輕聲道:“省長。已經辦妥了。”
林安東眼珠子終於動了動,沉吟了一下才道:“曾書記怎麼說?”
接到這份文件之後。他反覆掂量了良久,最後讓夏伯仁給省委書記曾華送了過去,本來他打算親自去一趟的,但仔細考慮之後。還是沒有那麼做,這是特勤部門專程送到他這裡來的。尤其是他與6愚卿之間還有那麼幾分人情在裡面,若是自己這麼明晃晃的去向曾華請示,似乎有些不妥,否則的話。人家直接送到曾華跟前不是更省事兒?
但要讓他避開曾華單獨去做這件事兒,那是絕對不行的,即便最後順利完成,也明裡暗裡的得罪了不少的勢力,不但得不到多少利益,反而會把自己在某些圈子裡面孤立起來,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遲早這件事兒會公之於衆,到時候自己恐怕會比較被動。
因此,他讓自己的辦公廳主任送過去,這裡面自然也包含了一些其他的意思在內,林安東雖然已經擔任省長一年多了,但這個省政府辦公廳的主任,卻並非是他的嫡系心腹,而是從基層一步一步升上來的,在林安東接任省長之後。原來的主任朱燁擔任了省城的副市長。他的位子便順勢由底下的副職升任,也就是現在的夏伯仁。
夏伯仁平時一向中規中矩,辦事也從來沒有出過岔子,但正因爲如此,他也一直無法成爲林安東的心腹,對於夏伯仁的考驗,林安東一直都沒有停止過,這次也算是一個,極佳的機會,林安東自然不會放過,舊州來都沒有放鬆過網絡心腹的機會習6愚卿是代表特勤部門送這份材料過來的。表面上讓他全權指揮這次行動。實際上卻是讓他協調幾全部門之間的關係,今晚的行動不光是特勤在行動,還有國安和省廳的人同時參與,適合指揮這場戰役的人。就是他這個省長了。
夏伯仁輕聲道:“曾書記就說是知道了,沒有別的吩咐。”
林安東聞言,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個曾華,竟然是比想象中還要精明!明顯的是不想參合這件事兒,就等着收拾殘局了,你也不想想,特勤局插手的事情,什麼時候有便宜讓人沾了?這次風暴若是能不被帶累了就阿彌陀佛了,還想從中佔便宜?
他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麼大的事情出在自己的轄區,作爲省委書記和省長,身上的責任無論如何也是摘不掉的,這時候不積極的想辦法如何儘量低調的處理問題,卻還考慮風暴之後的利益,真不知道曾華這個省委書記是怎麼考慮的了。
這也只是林安東此時的激憤想法,他自然不會是曾華肚子裡的知蟲,不可能知道曾華心裡的打算,作爲一個省委書記。自己的轄區出現這種大案。而且還是被國家特殊機關特別關照的事情,他心裡不吃力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這裡面牽涉到的官員讓他都有些駭然的時候。
站在飛天大酒店的天台之上,望着下方不時升起的煙花,陳子華不禁有些感嘆,城市裡面禁放煙花已經早已成了明令,可在映月樓,似乎根本沒有這回事兒似地,從入夜開始,這裡的煙花就不曾停歇過,當真是火樹銀花,燈火闌珊,狂歡的人羣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出陣陣的歡呼尖嘯,即便是在這麼遠的天台上,也偶爾能夠聽到幾聲。
映月樓的新址很有意思,距離原來的地方不過隔着幾條街,陳子華重新化妝之後,換了一身練營的軍裝,即便是最熟悉的人碰上,也絕不會當場認出他來,這會兒,他正帶着兩位隊友站在距離映月樓只隔着一條大街的飛天大酒店的天台上,靜靜的觀察着對面下放的露天舞場,那裡是映月樓的露天舞廳,而在映月樓四周的廣場上,正分着四個不同的角度。輪番釋放煙花,把映月樓映照的更加光彩奪目。
林月虹並沒有跟着陳子華出來,她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陳子華也不想自己身邊的人過多的暴漏在其他人面前,尤其是特勤處的人跟前。因爲他的隊員裡面,也有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比如這時候跟在他身後的譚卿,就是一個精通催眠術的心理學家,另一位隊員方霜,卻是精通脣語的狙擊手。
譚卿今年三十一歲,海歸的心理學家。本身就是軍隊醫院出身,從事心理學的研究,對催眠術有着極深的造詣,師從特勤部門一位傳說中的教官。原本在臨海開了一個心理診所,現在加入陳子華的“幻影”之後,打算聽從陳子華的建議,去瑪莎醫院工作。
方霜二十二歲,是從西南軍區特種部隊選拔出來的人才,精通脣語這個冷門技術,被陳子華從刮練營挑了出來,加入了“幻影”自然不可能再讓他返回原來的部隊,這次完成任務之後,就會到地方上工作,平時沒有任務的時候,就跟普通人沒啥區別。
趴在欄杆上,陳子華瞥了映月樓的方向一眼,轉頭問譚卿:“有沒有新的情況變化?”
譚卿還負責情報是蒐集和聯絡,或許是因爲女性的緣故,年齡又是隊中最大的一位,所以大家對她都比較客氣,陳子華也不例外,本來隊員之間除了執行任務,平時相互都是不認識的,而且執行任務在一起協作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化妝之後的面目,甚至還帶着面具,稱呼也都是各自的特定代號,但譚卿卻是一個異數。
包括陳子華在內,在譚卿面前都顯露過真面目,各個隊員的詳情,譚卿知道的也比陳子華更爲詳細,在幻影小隊裡面,除了陳子華沒有軍銜,譚卿是所有人當中軍銜最高的,基本上就是幻影小隊的副隊長了,所以。很多情報方面的東西,陳子華都要問過譚卿之後才清楚。
譚卿目光卻望着空中不時隱現的煙花。心不在焉的答道:“新消息沒有。過時的老消息到是不少,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她似乎對煙花情有獨鍾。每一朵盛開的煙花都能讓她露出一瞬迷醉的神情,但卻並不影響她與陳子華的談話。
陳子華怪異的在譚卿的臉上瞄了一眼,淡淡的月光下,譚卿頗爲豐滿的圓臉勾勒出一副好看的輪廓,只是說話聲音飄忽不定,神情微微有些呆滯。給人一種極爲詭異的感覺,“說說吧。都有什麼消息?”陳子華隨口說道,同時轉開目光,不再打量譚卿,心裡卻在暗暗惋惜,可惜了一副好身材!
譚卿三十多歲,身高只有一米六七左右。算是女性當中比較高挑的了,身材極爲健美,豐胸翹臀細腰。唯一讓人詬病的是容貌一般,而且還不是普通的一般,讓你盯着看上一整天,轉過頭肯定想不起來容貌有啥特點。扔到街上,轉眼就分不出是哪一個的那種。
譚卿在陳子華轉開頭圳,喉。脣角輕輕的扯了扯,露出絲非常僵硬的笑容,語晰小又兇淡淡說道:“除了這裡之外。其他地方凡是有紅館的映月樓,最近幾個月都換了股東,被安東省龍溪市的一個娛樂山莊給吞併了
陳子華聞言,眉頭一跳。心裡不禁暗暗愁:娛樂山莊?那不就是明月山莊嘛,那可是一幫衙內辦的吃喝玩樂的地方。若是跟這個映月掛攪到一起,可就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而且,最讓人煩心的,是那個山莊有韓國慶和向利平的份子!何況,安東省的省長郭萬年,其女兒郭婷,也是這個山莊的股東之一!
譚卿自然不曉得一句話已經讓陳子華心裡轉了不少的念頭,接着說道:“貝海石的兩個兒子都先後出國了,國內目前只剩下孤家寡人一個了。”
陳子華“哦”了一聲。卻是沒有多大的反應,貝家父子的小動作。卻是他早就已經知道了的,貝健隆網出國,就跑去找許若蘭,陳子華自然在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許若蘭如今已經是思科的正式員工,並沒有去麻省理工深造,貝健隆打的什麼主意,陳子華豈能不明白。
而貝健行出國,陳子華也在第一時間就從林月虹佈置的耳目哪裡收到消息,而且他還知道,貝健行正在想辦法修改簽證,想拿到綠卡,他手裡有海量的資金,只是如今貝海石沒有到,他還不方便大肆揮霍罷了。
譚卿這次到是有些意外了。瞥了陳子華的背影一眼,接道:“貝健行離開國內,紅館的秘密恐怕就沒辦法見諸天日了。”映月樓在特勤的關照下已經好幾年了,雖然蒐集了很多的資料,但真正的核心秘密,只有紅館的負責人貝健行清楚。
陳子華輕笑了一聲,道:“我自有辦法讓他們乖乖的回來。”
擡腕看了看時間,陳子華皺了皺眉頭,道:“時間已經到了,怎麼還沒有動靜?”
譚卿冷笑了一聲:,“有什麼好奇怪的?若是今晚咱們不親自動手,這個映月樓還跟您當年那次一樣。這場行動肯定是竹籃子打水。”
陳子華嘆了口氣,道:“再等半分鐘
今晚的行動,時間是早就定好了的,關鍵的映月樓這裡,實際上早就已經由特勤和國安的人把主要地方都封鎖了,但還需要省廳的人配合,而交給林安東的那份報告。卻並沒有提到這一點,行動的範圍,也擴及到省城的所有娛樂行業。以及餐飲住宿等場合,所以,包括林安東在內,都不知道特勤早就鎖定了目標。
總指揮自然是交給省政府了,但到了約定的時間卻沒有行動。裡面的貓膩已經不言而喻,陳子華不是沒有想過這些,但真的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卻也只能暗自嘆息。他不可能因爲這樣的事情對林安東生出什麼看法,不管是林安東還是曾華,都可能再這件事兒上猶豫。
尤其是,陳子華選擇的時機太敏感了,平安夜,一旦大規模行動,造成的影響可想而知,弄不好會出現局部地區的騷亂的,一旦生難以預料的事情,後果卻是要他們承擔,所以,在這件事兒打點兒折扣。也是情有可原。或許正是考慮到這些,纔會有人從中鑽空子。
幸好,沒有讓陳子華多等,就在陳子華的語聲網落之後不到十秒鐘,街頭便響起了警笛的鳴叫聲。映月樓的周圍,霎時就出現了六七輛警車。將各個街口全部封鎖。包括露天舞場在內,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便被控制住,雜亂的音樂聲也嘎然而止。
市裡到處都有警笛聲傳來。顯然,同一時間,全城開始了行動。
陳子華並沒有因爲警車的及時出現而緩過神色,反而重重的嘆息了一聲。他不是爲別人,而是爲指揮這場掃蕩行動的林安東,恐怕這次行動之後,上面會對他生出一些不該有的看法了,雖然特勤的這次行動由他主導,但這裡生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瞞過上面的眼睛?
同一時間。省委大院的一間小會議室裡面,省委書記曾華陰沉着一張臉,放下手裡的電話,轉過身說道:“老林吶,今天咱們怕是失算
林安東手指當中夾着菸捲。全身陷在沙裡面,臉色淡然說道:“咱們一切都是按部就班。並沒有絲毫的錯漏,沒有人能抓到什麼把
!”
曾華嘆了口氣,沉吟道:“今晚這次行動,是上面早就定好了的
林安東聞言一怔,“你是”
曾華擺擺手,截住林安東的話:“我什麼也沒說。”
林安東神情一頓,琢磨了一會兒,把菸捲直接按滅在菸灰缸裡面。道:“那就把善後工作做得細緻一點兒。”既然保不住,那就乾脆清理的徹底一些,不要讓人覺察出自己本來的意圖,只是他自己心裡也明白,這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能不能取得上面的信任,就不好說了,一旦有特勤這樣的特殊機關牽入。多半跟各方政治勢力沒有多大的關係。
曾華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電話。猶豫了一下,心裡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