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族對於吞掉其他四族早有預謀,特別是對當初的五系之末水族,更是早早的垂涎,並且做上了準備。
這不,十幾艘極爲先進的戰艦就大咧咧的開進了大環海去。
美其名曰:殺了他金族的子嗣,必須要一個交代。
他們不管金花琳做了什麼,只抓住一點,殺了金族的嫡系血脈,就要被金族上下討伐。
不論那天金花琳是否會死,但是總有一件事會成爲金族進軍水族的藉口。
沒有偶然,全部是預謀之中的必然。
此次帶隊的,自然是又恢復了活力的金鵬志,還有被他一路上伺候得很好的兩名中年男子。
十幾艘戰艦看似毫無阻礙的在大環海上行進,可是,都走了大半天了,怎麼連個小島都不見?
“少主!”一人跑近,慌忙的說:“有兩首船不見了!”
“不見了?怎麼會好端端不見了?”金鵬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那人瑟縮一下,說道:“少主,屬下也不知道啊!待我們發現的時候,就是莫名其妙的少了兩艘船。”
金鵬志不信邪,飛身到上空,這一數,還真是少了兩艘!最大限度的放出魂識,依舊了無音訊。
“兩位前輩,那兩艘船,能請兩位前輩幫忙尋找一下嗎?”回到主戰艦上,金鵬志小心翼翼的朝着兩名中年男子作揖。
一人不屑的瞥他一眼,渾厚的氣勢就散發開來,快速的向四周擴散去。
只是掃視兩圈,還是一無所獲,那人眉頭微蹙。
“昌老,如何了?”昌老一睜開眼睛,金鵬志那就迫不及待的問。
“沒有。”昌老說着,看向另一箇中年男子,“明師兄,這水域有古怪。”
“有何古怪?”
“陣法!極爲霸道的重疊陣法!”昌老老眼一眯,眼尾褶子皺起。
“重疊陣法?難不成羅家的人也來了雲下洲?”明師兄納悶了,這雲下洲什麼時候成了香餑餑,雲中洲雲上洲的人都爭相來?
昌老搖搖頭,“不像,羅家的人要護着那什麼勞什子水族,就不只是這種程度的陣法了。”
“也對!”明師兄點點頭。
金鵬志聽不懂兩人的話,但是聽懂了陣法!
“兩位前輩,那我們的船會不會是闖進了陣法?”
“很有可能。”
“應該是。”
兩人同時說道。
金鵬志兩眼一亮,“兩位前輩,能不能請您們……”
昌老截住了金鵬志的話:“不能。若是以我們本身的修爲,還能強行將那陣給毀了,但是來了雲下洲,被空間之力壓制之後的修爲還辦不到。”
“那我們該怎麼辦?”金鵬志愁得眉毛扭得跟蚯蚓似的。
“打道回府。”
“啊?”金鵬志一臉傻樣的看着昌老。
這氣勢洶洶的開了戰艦前來,不出一日,什麼都沒打到,就回去,那不是丟人麼!
金鵬志過於好面子的脾性,死教不改!
“你可以不聽。”明顯,兩位習慣高高在上的人,不屑跟他細說。
金鵬志爲難了,恭敬的退了出去之後,站在甲板上望着遠方。
這看着看着,就覺得腦袋暈乎,那前方,好似漩渦似的要將他吸進去。
“少主!不好了,又不好了!”那名屬下再度急忙前來,將恍惚中的金鵬志叫醒。
“怎麼了又!”金鵬志正在毛躁關頭,頓時脾氣就出來了。
“少主啊,有三艘船的船底,被鋒利的石頭給劃破了,現在正漏水呢!”
“什麼!”金鵬志現回過味來了,原來水族早有防備,就是在請君入甕啊!
“棄了那三艘船,將人轉移到其他船上,現在,立馬打道回府!”金鵬志果斷採取了昌老的建議。
這海上,他們不熟悉,這接二連三的出問題,接下來,還不知道有什麼陷阱等着他們呢!
金族損失了五艘船之後被迫上岸,灰溜溜的回了金族。
這事掩不住,瞬息間就傳遍了雲下洲上下。金族再次成爲衆人的笑柄。
氣的金族長狠狠的將金鵬志教訓了一頓。
當然,火族換了族長的消息,也不脛而走,但是火族至寶火山被盜的消息,卻被隱瞞了下來。
石斂用一瓶碧海藍天跟火紹冶交換了兩顆據說能治好凌輕那突然暈厥的丹藥,就火速離開了火族。
兩名幹了壞事點了火的人,這時候已經來到雲下帝國的都城,雲都!
雲都小殿下的宮殿,凌雲宮。
凌雲宮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因爲他們離開了近兩年的小殿下終於回來了,並且,還帶回了那個神秘美麗的小皇妃!
石斂按照火紹冶的吩咐,給熟睡的凌輕喂下了第二顆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凌輕砸吧砸吧嘴,好似吃糖一樣很是滿足。
慢悠悠的睜開眼,凌輕優雅的打了一個哈欠,手臂伸直,自在的伸懶腰。
“小懶豬,可算是醒了!”石斂送一了口氣。
“我睡了多久?”凌輕歪着腦袋,懶懶的靠在石斂肩背上。
“又睡了兩日。”
“興許是太累了。”凌輕看似漫不經心地額說道,這心下卻納悶兒了,怎麼就一直睡不醒的狀態啊?
是不是她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難道她魂力和鬼力越強,這身體素質不夠,就陷入了睡眠?
石斂由於得了火紹冶的丹藥,不作他想。
“輕兒,我們去見見老頭。”
“老頭?”凌輕這才發現,她既不在青石殿內,也不在熟悉的地方,“這是哪兒?”
“凌雲宮,我的皇子府。”
揮手,兩名宮女就一人端着一個盤子進來,上面放着一套繁雜的宮裝,瞧得凌輕腦袋直犯暈。
“我不穿!”凌輕手臂一抱胸,腦袋一扭,瞧也不瞧那宮裝。
“輕兒!來,爲夫給你穿好了。”這小女人,鐵定是怕麻煩了。
兩名宮女已經處於呆愣狀態,他們傲視天下、冷然孤傲的小殿下哪兒去了啊!
石斂當着兩人的面又是哄又是騙的,可算是把凌輕給說動了,最後還親自伺候凌輕穿戴好,攬着柳腰就去乾龍宮。
兩名宮女直到兩人走了老遠也沒反應過來。
不出一日,小殿下溺寵小皇妃的消息,就傳遍了雲都。
也不知道石斂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反正他是自得其樂。
“老頭,你家的貨色,還真是不經用呢!”石斂大咧咧的坐在乾龍宮裡,將凌輕放在腿上。
這話,是在含沙射影,戲謔魚古妙了。
魚君昆氣的吹鬍子瞪眼。
魚君昆比之上次見面,好似一下子老子十幾歲似的,兩鬢頭髮已然花白,精神頭也不似往日好了。
“斂兒,我已經無力去管教那些個子嗣了!”魚君昆嘆氣,老態龍鍾的面容,顯得很是可憐。
紅衣妖嬈的東萬也不再開玩笑了,只是眼睛有些溼潤的看看魚君昆,又祈求的看向石斂。
“我答應過你,魚古妙和魚古權只要不觸及我逆鱗,我就留他們一命。”石斂說着,頓了頓,“可是我看魚古妙那女人的動向,屢教不改!”
“東萬,傳我旨意,將大公主禁足府內,不得外出!”妙兒,父皇也就這樣做,才能保你一命啊!
東萬一怔,立馬擬旨傳了下去。
“老頭,你這樣做,可不一定能保住她的命!”石斂跟魚古妙不熟,但是對這女人還是極爲了解的。
她的權勢欲,有時候比男人更甚。
“我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魚君昆七色不好,說話都帶着淡淡的喘息。
“斂兒,我說的,你可考慮好了?老頭子我眼看着就要到了時限。”
石斂心中一緊,凌輕明銳的察覺到他的異樣,拽着他的手臂,關心的眼神直詢問。
安撫的拍拍凌輕的背,石斂沉聲道:“明日就宣旨吧。”
“好好好!”魚君昆好似一下子來了力氣,大叫三聲了好。
石斂撇嘴,這什麼皇帝?把皇位讓人還這麼高興?況且,讓的,還不是自己的直系血脈!
“我先走了。”石斂站起身來,注視魚君昆幾秒,不自在的說道:“你注意身體。”
“哈哈哈……”魚君昆聽完,竟然舒暢的笑了出來。
這臭小子,關心人還這樣彆扭!
凌輕拿出一瓶丹藥遞給魚君昆,說道:“一天一顆,能減緩衰老速度。”
魚君昆心中一凝,這丫頭,還真是耳聰目明之人啊!
手下丹藥,魚君昆感慨的說道:“除了翔兒,其他子嗣,還比不得你們哪……”
感慨完,魚君昆又莫名的悲傷。
生在皇家,兒子不愛老子,老子不愛兒子。何其悲哀?
兩人再度回到凌雲宮,凌輕執拗的眼神,看的石斂直嘆氣,只好解釋。
“輕兒,老頭已經活了一百多歲了。來到雲下洲,是靈力稀薄,他修爲一直停滯在元嬰巔峰。因此,他大限已到,只能等死。”
石斂終於說出了魚君昆的秘密。
“一個人,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還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日子不停的逼近。這種感覺,比下一刻突然死亡,更悲涼。”
凌輕點點頭,拉着石斂的手,無聲安慰他。
“輕兒,我是真心待老頭如親人。十歲出了土族,來到雲下帝國,那時候還很弱小的我,老頭就不曾嫌棄,一直護着我。”
“輕兒,明日之後,老頭就會把皇位傳給我。就讓他安然的休息休息,享受一下遲暮的歡樂吧。”
“輕兒,有朝一日,不管誰先面臨死亡,我們都要一同死去。我不要一個人活在世上,你也不能!”
石斂的霸道,從來不掩飾。
“好!”凌輕也鄭重的答應。
只是,真的能做到嗎?待那個日子來臨,又會有多少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