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族某山洞深處,石塊角落,有一個青幽的巴掌大宮殿。
小宮殿,不時地冒出白光。
凌輕指揮者白火,將那百年雪靈竹煅燒,上百年的雪靈竹,筒體雪白,只有一點點竹筍尖兒冒出地面,其他部分全部埋在地底。
看着開始萎縮變小的雪靈竹,凌輕一直疑惑,這傢伙怎麼像是在哪兒見過?
白火猛烈的煅燒,百年雪靈竹被凌輕濃縮成一顆指甲蓋大的脂狀物。
“石頭,只要這一種藥材嗎?”
“對。”石斂起身,看着那白火中的脂狀物,有些仙嫌棄:“輕兒,凝成丸狀。”
凌輕疑惑的看看他,有區別嗎?
白火加力,不一會兒,雪靈竹就變成丸狀。雪瑩瑩的小顆粒,石斂像是吃豆子似的,扔進嘴裡。
盤膝,閉眼,運轉功法。
指尖破口,一股黑色的水汽就射了出來,石斂運轉土靈力,將那殘毒引導到青石殿外。
“滋!”一顆石頭直接被那黑色的水汽射出一個孔出來。
逼出了餘毒,石斂頓時感覺一陣輕鬆,身體好似都輕盈幾分。
躍身而起,凌輕正細細的在思索着什麼,石斂悄悄走過去,扛起她就往浴池走去。
“呀!石頭?”凌輕驚呼一聲,趕緊拽緊石斂的肩頭,“你幹嘛?”
“洞房花燭夜!”
結界屏障布上,將兩個偷偷跟隨的小傢伙攔在外面。
“噗通”一聲,兩人落水。
不一會兒,就聽到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火族依舊靜謐,火族人依然昂頭挺胸的行走,火族的地域,到了晚上,也是燈火通明。
而他們不知道,火族已經引來了兩隻狼。
凌輕整個身子都掩藏在羽被之下,拱拱腰,就讓她冷抽一口氣。
手臂伸直,去摸身旁的人,碰到一片結實的胸膛,凌輕小手想也沒想兩指一捏,拽着肉就擰。
石斂悶哼一聲,由着她撒氣,他自己做的事,還是知道結果的。
那手好似沒有力氣一般,也就擰了一會兒就鬆了開。
“輕兒。”好似能感覺聲帶在震動,“累壞了嗎?”
大掌隔着羽被附上嫩腰,有規律的揉動。
羽被裡的小人兒扭動幾番,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趴好,享受男僕的服侍。
“左邊。”
大掌揉過去。
“靠上一點兒。”
大掌往上移動。
“側腰。”
大掌捏着側腰,態度極好。
只是,這揉着揉着,大掌就往上探去。
“石頭!”凌輕怒氣騰騰着說出來的話,卻是別樣的磁魅。
讓石斂喉結忍不住的滾動。
小手拎着大掌一甩,凌輕探出腦袋來,凌亂的髮絲貼着小臉,伏犀眼裡,氤氳霧氣,好像漩渦一樣能吸人。
菱脣微抿,脣角輕輕勾起一彎小小的弧度,看得石斂差點兒獸性大發,再度撲倒。
“石頭,半個月,不準碰我!”
那紅脣裡,說出來的話,卻讓石斂渾身一僵。
“輕兒,這……”
伸手,石斂就要去拉凌輕入懷。只是後者裹着羽被,閃身就到了水牀外。
藕臂伸出,輕撩在臉上直癢癢的髮絲,凌輕微仰着頭,小模樣,可傲嬌了!
對峙了許久,知道兩人穿戴完畢,凌輕硬生生沒讓石斂碰到一根手指頭。
知曉凌輕是真惱了,石斂規矩的做個乖寶寶,可是不時的,就朝着凌輕露出委屈的神色。
不怪他啊,他控制不住啊!以前可沒人讓他跟失了魂一樣沒有理智呀!
都怪輕兒魅力太大!
“一米以外,超出了,時間加倍。”凌輕臉頰帶着紅絲,小臉面若粉桃。吐出來的話,卻是讓石斂很無奈。
這小傢伙發起怒來,讓他很是吃不消啊!
“輕兒,爲夫知道錯了。”
得來的,只是一眼輕瞥。
“輕兒,等會兒我們就要去找火靈珠,我不抱着你,很容易被發現的。”
石斂絞盡腦汁,不停的想着主意。
“你在前,我跟着就是。”凌輕再度瞥他一眼,眼中閃着你就找藉口的光。
多翻商討無果,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青石殿,在夜色中,悄悄潛入火雲峰。
火雲峰作爲火族山脈的主峰,一眼望去,卻沒看見有幾個守衛。
石斂悄無聲息的在前面疾行,不時的回頭看看凌輕,他幾次急剎停下來,都沒能讓輕兒撞上身來。
小動作一直不斷,都讓凌輕給躲了過去。凌輕這次,可算是說到做到了!
也不知道石斂給兩人身上罩上了一層什麼,一路到了火雲峰的那座宏偉的建築內,都沒遇上一個人。
隔着一米的距離,讓石斂很是不適應,不時的就用幽怨的目光瞅着凌輕。
凌輕每次都回他一個無辜的眼神,反倒看的石斂有些不忍。
他這是作了什麼孽?
發揮男兒本性,還不成麼?
越靠近書房,談話聲越來越清晰。
“火族長,貧道的好友弓元道長可是來火族這麼些日子,都不曾聯繫過貧道了!”
說話的人濃眉方臉,一臉正氣,就連那聲音,也是擲地有聲,清朗有餘。
“行歸道長不知道?弓元道長在我火族做客之時,遇上了小殿下和凌輕的襲擊,已經死了!”
火族長說的悲傷,好似在爲公元的死惋惜。
“什麼?”行歸猛地站起身,瞪着牛眼,“弓元死了!怎麼回事?小殿下爲什麼會襲擊他?”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火族長輕嘆一口氣,臉色略帶低沉的說道:“當初不知爲何,小殿下和凌輕就闖進弓元的住所,等我們趕到之後,跟小殿下打鬥,我家夕兒,也因此枉死!”
火族長脊背微弓,好似承受不住喪女之痛,沉默半響,復又開口:“凌輕負傷,小殿下將之帶走,連帶着,還毀了火族好些建築,等我們清查人數之時,才發現弓元道長已經不見蹤影。最後,在他的住所,找到了他的屍體。”
越說,火族長的雙眼越是帶着驚恐,“弓元道長的屍體,明顯是被新生火種灼燒過,而且,他的內臟被挖出來,有被啃食的痕跡!”
行歸這時,倒是沒有那麼激動,反而恢復了平靜,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食屍,可不是尋常人能幹出來的!就算是他們道修之內,也只有那一派纔會出現這種噁心的行爲。
他早就提醒弓元,千萬不要跟那一派的人走得太近,早晚會被他們帶着走上邪路,可如今弓元已死,死法竟然還跟那一派的手段那麼相似!
“火族長,弓元的屍體,可埋了?”
“當晚,就已大葬。畢竟,死傷的人太多,火族應接不暇。”說着,火族長慚愧的低下頭。
“那凌輕,是何許人也?以前可從未出現在人前,此女突然出現,我在各個勢力都有耳聞。”
行歸眉頭深皺。
“她一出現就是水族之主,前段時間,跟着小殿下去了土族,做了土族少夫人。同時,也是雲下帝國小皇妃!”火族長說的咬牙切齒,夕兒的死,她也難辭其咎!
“水族之主!”行歸瞳孔一放,看了看火族長,說道:“火族長,在來火族的路上,貧道曾經遇到過幾名水族之人,那些人,個個修爲頗高。這水族,可是大變了樣啊!”
水族開始變強,他火族卻開始削弱,這走勢……
火族長的確憂心,可是他現在連分心應付其他的可能都沒有,火族內部,已然分裂兩派!
火紹冶那頭白眼狼,竟然看不出他有如此狼子野心。
“行歸道長,火某提醒您一番,那小殿下,功法詭異,可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就連那凌輕,也是極高的修爲,當日若不是小女偷襲,還傷不得她!”
言外之意,你若要出手,就要下重手!
行歸卻是搖搖頭,看了火族長一臉真誠的模樣,纔有用最小聲的音量說道:“他們,已經被我道修上下盯上,用不了我出手,他們就有遇不完的追殺。”
“哦?”火族長挑眉,臉色變得歡心起來。
而偷聽的兩人,這是皺眉對視一眼,兩人雙脣一動,無聲的字眼吐出來:道淵!
“雲下洲道淵主已經發出了通緝令,追捕凌輕!”行歸沉眉,“不知道這凌輕,是有何能耐,能讓道淵主親自下令追捕。上百年來,道淵主已經沒有管過俗事了!”
這話不說不打緊,一說,就讓石斂渾身的怒氣翻涌。
凌輕顧不得太多,拽着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而石斂,那控制不住的怒意,撐破了結界屏障。
他失去了孃親,如今,竟然還有人要搶走他的陽光,要搶走他的心跳,搶走他的愛妻。
他狂怒!
道淵主?
“誰!”火族長和行歸紛紛戒備起來。
“石頭!”凌輕抱着石斂僵硬的身體,捏着他佈滿寒霜的臉龐,心疼的說道:“石頭,我在我在,沒有被抓走。”
石斂順手攬着她的腰身,手一揮,又是一個屏障布上,抱着凌輕,快速的閃進屋去。
同時,他們方纔站在門外的地方,爆炸開來。
轟隆的聲音一響,火族長和行歸就竄了出來,在炸開的地方仔細探尋,也沒有結果。
轉身,兩人離開的身體,卻撞在一道光幕之上,同時,無數的短箭刺來。
短箭飛速,兩人應接不暇。
火族長氣急敗壞的怒喝:“聲東擊西!”
困陣加上攻陣,讓兩人狼狽不堪。應付着不時躥出來的短箭,兩人朝着方纔爆炸的地方猛烈的攻擊。
幾乎將靈力消耗了大半,兩人才將陣眼轟塌,躥出困陣,火族長急速的奔向那他以爲很是隱蔽的地方。
只是那牆壁的轉角處,已經被打開,牆體上,一個暗格,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
“是誰!”火族長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