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倌畢竟是一個實誠人,對於這種意外之財並不貪戀,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沈雲行一直跑沒有影了。
沈雲行騎上了馬,又是一路狂奔,來到了一個山坳之處,把馬兒停了下來,沈雲行回身看了一眼身後,除了一身煙塵之外,沒有人跟蹤,才放心走進了山坳。
由於山坳之處不適合跑馬,沈雲行就是再急,也是放慢了速度,一步一步的走近了山坳,可是一進山坳裡面卻是別有洞天。
放眼看去,前方儼然是一個軍營,頓時傳來陣陣士兵訓練的嘶喊聲。
其實這個地方別看很隱秘,可是爲了安全起見,山上自然有人把守,保守之人看出了事沈雲行也就沒有說什麼,可是要是別人,休想走進山坳一步。
還沒等沈雲行來到大營,從大營之內呼啦出來一幫人,爲首的正是自己提拔的大將軍田海山。
天將軍一身戎裝,身上還掛着泥土,明顯剛剛還在訓練。
田海山看見沈雲行頓時就要行李,可是沈雲行一下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扶住了田海山說道:“大將軍,甲冑在身,不必如此多禮。”
“屬下參加統領。”田海山自然很是感動,沈雲行對他從來沒有當過下屬。
沈雲行二話不說,邁步向前走去。來到中軍大帳,沒有坐下,而是向着衆人一抱拳說道:“衆位兄弟,今天我沈雲行再次請求大家一件事情……”
田海山頓時一愣,聽沈雲行的語氣有幾分的不對,於是忙出言打斷。:“大人,你這是幹什麼啊?俗話說養兵千日擁兵一時。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
“其實,你們來當兵,爲的是保家衛國,可是我今天所求之事,其實是爲了一己私事,所以還望衆兄弟幫我。”沈雲行其實說的有點太認真了,這個也體現了他俠骨柔情的一面,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誰養兵都是要爲自己所用的,可是沈雲行卻是有點慚愧,畢竟是爲了
救葉玉凝纔想要出兵的嘛。
可是這種兵力原本就是要爲了復辟所用其實說白了,二者完全可以合二爲一,而動用這些兵力也實屬正常。
沈雲行慚愧的是現在不是一個恰當的時機,所以心裡有點感覺自己太自私了。
“我們不管是爲了什麼,只要大人你一句話,我們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田海山的性子就是典型軍人的性子,猶如干柴烈火一般的猛烈。
“好,我先行在這裡拜謝了。沈雲行再次的一抱拳說道。
沈雲行二話不說沒說,直接把四十萬軍隊浩浩蕩蕩的帶出了大營,浩浩蕩蕩的一行人馬陣勢很是壯觀。
而沈雲行卻自封了一個先鋒將軍,沒有坐鎮後方,這可見他的心裡有多麼的急切。
可是還沒有等到走出多遠,就被一個輛馬車給攔住了先遣軍的去路。
“前方來着何人?”沈雲行沒有說話,而是一個副官上前詢問。
這時馬上的車簾打開了,沈宏遠急急忙忙的從馬車之中趕了出來。山坳距離自己生活的村子並不遠,所以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看的清清楚楚。
沈宏遠沒想到,自己等待兒子和兒媳歸來,卻等來了大軍出動。
在沈宏遠下車之後,劉忠賢跟在沈宏遠的身邊。兩人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都驚呆了,這浩浩蕩蕩的軍隊,兩人還是第一次看見的,着實的震驚了一把。
“父親,你怎麼來了啊?”沈雲行看見了沈宏遠後急忙下馬走了過來。
“你這是要幹什麼啊?”沈宏遠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要和樑沐風一戰。”沈雲行語氣堅定的說道。
“這怎麼可以啊,你要冷靜,這麼多人一旦開戰,死傷定然無數。你都已經隱忍了這麼長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今天會有如此的做法?“沈宏遠勸解道。
“我怎麼可能冷靜?娘子被樑沐風帶進宮裡了。她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危險。爲了她,就算是生靈塗炭
又如何?”沈雲行辯解道。
沈雲行和葉玉凝去京城治病的時候,沈宏遠就感覺到心裡不安。想不到隔日回來之後,竟然會發生了這種事情。
因爲家裡人,沈宏遠有權力去保護親人。可眼前千千萬萬士兵將士的性命也是不能忽視的。在沒有計劃的行動之下,必然會出現問題,而且一旦開戰,必定會有一方戰勝一方戰降。
以現在的軍力來說,沈雲行失敗的機率大的多。
“可是這麼多人的性命在你的手中,你要爲這些人負責,知道嗎?他們可以死,但是要死的有價值。”沈宏遠紅着眼睛說道。
沈宏遠也十分的着急,希望能夠將葉玉凝救出來。可衝動是沒有意義的,這一點沈宏遠深深的明白。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確定葉玉凝在宮中是否安全。倘若是安全且沒有威脅的,原本的計劃可以繼續進行下去,不用有任何的改變,要是當真處在極端的危險之中,說什麼也要去營救。
“玉凝只是你一個人的親人嗎?你覺得她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回來了,她被帶走了,我覺得其中的意味,就算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是什麼道理。”沈宏遠是個聰明人,直接說中了沈雲行內心薄弱的地方。
一個是沈雲行的父親,一個是沈雲行的娘子。二人都知道沈雲行的性格,所以選擇了一個十分中肯的辦法,讓一切都平緩的進行下去,不至於出現波動。
沈雲行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自己父親說的沒錯,自己也曾經這麼想過,可是一時被衝昏了頭腦,才調出了這麼的兵力。
沈雲行一直都處在怒火中燒的狀態,沈宏遠的到來,無疑成爲了將他澆醒的那盆冷水,沈雲行頓時冷靜了下來。
這時,劉忠賢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這個四十萬的軍隊,一眼都望不到邊,此時他只有一種想法,就是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渺小了,而且小的可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