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茹有點發懵,爲什麼自己的荷包會在寧相公那裡?她記得自己是讓丫頭送的謝晚晴的玉佩啊!
鹹安郡主看着那小像,說:“咦?這小像不似晚兒,倒像是……”
鹹安郡主的眼神看向了謝思茹,越看就越覺得像。
謝思茹震驚又慌亂地搖頭,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從沒有給過寧相公這些東西!”
寧相公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小像並不是謝晚晴,而是謝思茹!
“敢問謝二小姐芳名?”寧相公問道。
“這荷包……”鹹安郡主眼尖地發現了荷包上的小字,然後更加確信這東西是誰的了!
寧相公問:“難道說這是二小姐的,而不是大小姐的?”
“你到現在才發現啊?還口口聲聲辱罵晚晴,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鹹安郡主怒斥道。
寧相公趕緊拍了一下腦袋,道:“我……我不知道啊,我一直以爲是大小姐的!”
“不是我的,纔不是我的……我怎麼會把這種東西送給寧相公,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嗚嗚……”謝思茹終於急哭了。
她心裡已經明白,定是消息走漏了,謝晚晴換了她原本要交給寧相公的東西。
沒想到謝晚晴竟然會玩移花接木,難怪她剛剛那麼鎮定自若,絲毫沒有慌亂!
可是對於謝思茹來說,這無異於天降橫禍,她一時間還想不到到底如何是好,所以只能哭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可是寧相公哪裡願意相信,他此刻可是高興壞了,如果是謝思茹仰慕他,她倒是可以將謝思茹娶回家。
“原來如此,哈哈……謝二小姐,其實在下也一直仰慕二小姐!”寧相公恬不知恥地道。
謝思茹一聽,臉都漲紅了,怒道:“你……你不要胡說,我根本沒有喜歡你,也沒有給你寫過情信,這……這絕對是陷害!”
寧相公斜眼看着謝思茹,道:“這都清清楚楚的,是二小姐的小像,還有這情詩,還有這荷包,都是二小姐的心意不是?”
“沒有,沒有……嗚嗚……姐姐,你快說話啊,我真的沒有給他寫過情信!”謝思茹這個時候又想到了謝晚晴,希望她能幫自己。
謝晚晴看了一眼寧相公,道:“你說說看,到底是哪個丫頭將這東西交給你的?不要惡意污衊我妹妹,否則咱們謝家必不與你善罷甘休!”
寧相公哼了一聲,道:“我自然不認識你們府上的丫頭,但是若讓我再見到,必然是能認出來的!”
“你……你胡說,這東西不是我的,不是我送給你的!”謝思茹只會說這樣一句話。
“謝小姐,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即便這樣的私相授受有違禮制,但也並非大罪過,你放心,我寧某絕對會對你負責的!”
寧相公倒是顯得特別仗義且具有責任感。
謝思茹聽了卻哭得更厲害了,道:“這不是我的,我纔不要嫁給你,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怎麼不是你的了,
這上面還繡着一個茹字呢!”鹹安郡主一向都非常不喜歡謝思茹,說話也直。
“那……那個荷包我早就丟了,不知被誰撿去了,定是這人要害我!”謝思茹強辯道。
寧相公道:“那這小像呢?怎麼解釋?這字兒可是你寫的?”
“不是……不是我寫的,嗚嗚……”謝思茹當然不可能承認。
謝晚晴在一旁覺得可笑極了,謝思茹終於明白什麼叫百口莫辯了吧?想要害人,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不是足夠聰明!
周圍的人都用一種惡意的目光看着謝思茹,大家都知道寧相公是什麼樣的人,竟然還能和這種人車上關係,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是的,你們相信我,真的不是我的!”謝思茹無力地辯解着。
謝晚晴走過去服氣謝思茹,道:“妹妹,這件事還是回去再說吧,查清楚,若真不是你,定要那作死的還妹妹一個清白!”
謝思茹愣了一下,立刻明白,謝晚晴並不想讓她在這裡耽擱下去。
“不,姐姐,我不能走,我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往後我哪兒還有臉見人?這一定是有人在害我啊!”
謝晚晴心道,謝思茹還真不是個蠢貨,不過沒有用,她絕不會給她機會辯駁的。
“妹妹,你怎麼證明呢?那荷包,那小像,甚至那字跡……”謝晚晴用一種同情的眼神看着謝思茹,聲音雖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恰好能聽得真切。
謝思茹終於明白,謝晚晴就是要坑害她,那這東西絕對是謝晚晴偷偷調換了,送給寧相公的!
謝思茹的心裡升騰起一股惡火來,道:“姐姐,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爲什麼要害我?”
“害你?妹妹,你說的什麼話?”謝晚晴一臉受傷的表情,眼神卻一片森冷。
謝思茹咬着牙,說:“這荷包,分明是我之前丟在你屋子裡的,若不是你害我,怎麼會落在寧相公手裡?姐姐,你真是我的好姐姐,我到底哪裡對不住你,爲什麼要這樣害我?”
衆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了謝晚晴的身上,疑惑,微帶譴責,探尋。
謝晚晴看着謝思茹,問道;“荷包丟在我那裡?誰可以證明?妹妹,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我害你,於我有什麼好處呢?”
“你……你就是不喜歡我,你嫉妒父親更寵愛我,你……總之你就是看不得我好!”謝思茹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
謝晚晴輕嘆一聲,彷彿有無限哀傷盡在其中,然後緩緩道:“茹兒,我何須嫉妒你呢?你再受寵,無非就是個庶女,父親寵你,無非就是多貼一份嫁妝給你罷了,對我來說,這點兒嫁妝值什麼?”
“我和你年齡相當,自幼一起長大,雖非一母所出,但我待你如何,謝家上下,皆可明證,你說我看不得你好,這樣的話,你說出來,不覺得心虛麼?”
“茹兒,我身爲長姐,可以寵你,疼惜你,但絕對不能縱容你如此不知禮數,不懂進退,你如此詆譭自己的姐姐,於你有什麼好處呢?”
謝晚晴
的神情平靜,聲音更是清清淡淡的,彷彿無悲無喜一般,可聽的人,卻偏偏能夠感受到那種悲哀以及對妹妹的失望。
鹹安郡主也氣惱地道:“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晚兒對你掏心掏肺,你這爲了摘清自己,就不惜拉她下水,真是可惡極了!”
“我……我沒有,是她害我,你們都被她騙了!”謝思茹急了,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謝晚晴冷眼相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茹兒,這話你要再說,就別怪做姐姐的不留情面了,若真不是你自己送給寧相公的,那麼就要徹查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而不是讓這麼多人看咱們姐妹笑話,互相攻訐!”
謝晚晴的話句句在理,衆人聽了,也是連連點頭,就連慕如錦也開口道:“謝二小姐,你姐姐的話有道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這東西難道不是謝二小姐送我的?這……這是怎麼回事?”寧相公在一旁也十分焦急,他心裡還是很中意謝思茹的,畢竟長得漂亮,又是謝府千金,雖然是庶出,但是好歹有個長姐將來會是太子妃啊!
太子妃的下一步可就是皇后娘娘,他的皇后姨母早亡,若是再多個皇后的妹妹做媳婦兒,將來寧家可又得得意起來了!
謝思茹怒道:“當然不是我送你的,我怎麼可能會看上你,怎麼會跟你有牽扯?”
“你在說什麼?我哪裡差了,你不過是小小相府庶女,本公子看上你,那纔是你的福分!”寧相公鼻孔朝天,頗爲得意。
謝思茹一臉鄙夷,道:“哪個好人家的姑娘願意跟你牽扯,你的名聲多差,你自己還不清楚麼?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上你?”
“你……好個可惡的小娘們,你等着,小爺還就要把你娶回家,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名聲差!”
寧相公被激怒了,謝晚晴他不敢惹,不代表他不敢惹謝思茹。
大家都在一旁看笑話似的看着寧相公,這人別的本事沒有,胡攪蠻纏,欺男霸女倒是做得十分出色!
“你休想,你也不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謝思茹有一種吞了蒼蠅的噁心感。
謝晚晴卻只想看好戲,寧相公把這件事鬧得越大,她就越開心。
寧相公呵呵直笑,然後道:“小爺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原本我是看不上你的,但是你越是看不起我,我就越是要娶你回家,你等着!”
寧相公說完就轉身走了,絲毫不顧臉色鐵青的謝思茹。
衆人見寧相公走了,也覺着無趣,漸漸散了開來。
謝思茹哇地一聲捂着臉嚎啕大哭起來,絲毫面子也不顧了。
謝晚晴見了,只能搖頭,看來謝思茹到底還是嫩了點兒,遠不及後來那般心機深沉。
“謝二小姐你還是先跟着你姐姐回家吧,這事兒還是得謝相出面解決!”慕如錦見謝思茹哭得那般淒厲,腦子都被哭得嗡嗡響了,纔出言勸解。
謝晚晴也嘆息一聲,道:“茹兒,咱們回家,我相信你,你不會看上寧相公這種人的,定是有人陷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