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哪啊?”雲輕煙睜開眼睛打量着,整齊的辦公桌上碼着一摞摞的文件,牆上“爲人民服務”幾個大字相當醒目,還有眼前晃着的這張俊臉怎麼這麼熟悉?
想到這雲輕煙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雲輕煙記得雲輕煙在飛機場外面,有個騙子搶雲輕煙的包,後來還打暈了雲輕煙。
“景蕭,你沒事吧?”一聲溫潤的嗓音傳來,順着聲音看過去,竟然是蘇哲。
“怎麼是你?”雲輕煙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剛剛的騙子怎麼變成了蘇哲。
“怎麼不能是我,我在這裡工作,剛纔接到報警去了一看是你,就順便把你帶回來了。”蘇哲似笑非笑的看着雲輕煙。
哎!真是的,怎麼每次見到蘇哲都這麼狼狽啊!
“對了,我的包被人搶了,你抓住了那個壞蛋沒有。”在美男子的蠱惑下,雲輕煙還沒忘記守護自己的財產。
“哼!你纔是壞蛋呢!”一雙修長的大腿兀的出現在雲輕煙的面前。
等雲輕煙看清了來人,雲輕煙一下子跳了起來,抓住了他的衣領:“把包包還給雲輕煙,你這個騙子。”
“景蕭,你冷靜下!”蘇哲連拉帶扯的把雲輕煙安撫下來。
“你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真是不知道好歹!”騙子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一把把雲輕煙推開,生氣的說,“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東西,陰氣重重,已經穿透你的皮膚了,慢慢的就會吞噬你的五臟六腑,到時候你留着這麼旺盛的精力去禍害閻王爺吧!”
“你才快死了呢!老孃好的很!”雲輕煙嘴上不饒人,心裡卻在打鼓,因爲剛剛蘇哲把包遞給雲輕煙,並沒有發現少了什麼,這個騙子倒是真的像在找什麼,難道雲輕煙身上真的有陰氣?
“原來你們認識啊!”蘇哲的臉色不太好看。也是,在人家人民警察的地方談論什麼陰氣,什麼閻王爺,換誰都會不高興吧!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騙子呢!”雲輕煙趕緊表明立場,和騙子撇清關係。
“哼!”騙子估計也生氣了,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出半個小時就被人恭恭敬敬的接走了,臨走前衝雲輕煙撇了撇嘴,順手把一張名片扔在了雲輕煙的頭上。
“你……你……”氣得雲輕煙渾身發抖,指着這個混蛋說不出話來。
“行了,人都走了!”
聽了蘇哲的話,雲輕煙頓時泄了氣,一屁股坐在長椅上。順手撿起地上的名片:廣道集團法律顧問 秦風揚。
“廣道集團?”雲輕煙有些難以置信,這個騙子加神棍竟然是個律師,竟然還是大名鼎鼎的廣道集團的。
蘇哲看看了雲輕煙的以後,無奈的聳聳肩,表示雲輕煙的猜測是正確的。
“別發呆了,大小姐。走吧,我送你回家。”半晌,蘇哲拉着雲輕煙出了派出所。
看了看停在院子裡的警車,雲輕煙趕緊推辭:“不用了,又不晚,我自己回去,我自己回去。”要是坐這玩意回去,周圍
鄰居大爺大媽七嘴八舌的指不定能給雲輕煙傳出什麼樣的故事版本。
一路上雲輕煙把包包和自己身上翻了個遍,也沒發現秦風揚口口聲聲說的危險的東西。很快回到了住處,可能是和心境有關係吧!往日裡亮堂堂的樓道此刻竟然有些蕭索陰森,到處充滿了一股危險的氣息,雲輕煙使勁裹了裹衣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啪!”
一隻冰涼的手使勁的搭在雲輕煙的肩上。
“啊——”
雲輕煙被嚇得尖叫一聲,鑰匙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想嚇死我啊!”身後傳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吼聲。
回頭一看竟然是秦風揚,頓時雲輕煙就炸了毛:“到底誰嚇誰啊?你不聲不響的出現在別人背後是何居心啊?”
“我是何居心?我可是來救你的啊!”
不知道是秦風揚的俊臉起了作用,還是自己又太多的不確定,雲輕煙撅了撅嘴巴,沒有反駁,開了門讓秦風揚進來了。
“呦呵!單身啊?”秦風揚看着房間裡清一色的女孩用品,開始調侃,順手還捏了捏沙發上的毛絨公仔,“看不出啊,你還有一顆少女心啊!”
“說吧!我到底怎麼了?”雲輕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忍着脾氣不爆發,要不是有求於他,此刻雲輕煙還真恨不得把剛脫掉的高跟鞋拍在他臉上。
“你被人下了符咒,而且那符咒此刻就在你的身上。那天我去小城替朋友辦事,臨走的時候遇到被鬼魂纏身的你,當時你只是晦氣纏身並沒有大礙,你不搭理我也就算了。今天恰巧我也回京,下了飛機的時候我就覺得周圍不對勁,誰知道找到根源發現還是你,但是明顯身上陰氣纏繞,已入肌理。你呀!幸虧遇到了我這麼個大好人。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秦風揚一本正經的說着。
“有這麼嚴重?”雲輕煙很懷疑,因爲自從老媽請了救命符之後雲輕煙並沒有任何不適,吃嘛嘛香!
“是啊!這個符咒還蠻厲害的。七七四十九天就會要人命,你現在已經過了一週期,想想快要發作了。”
“發作?”
“是啊!這個符咒七天爲一週期,第一個週期沒有任何感覺,中咒之人反而神清氣爽,此時解除符咒最爲簡單。到了第二個週期,從差不多第十天開始,掌心出現噬血蟲,頭腦也會偶爾刺痛,此後的每一天噬血蟲都會向心髒處遊走,頭疼的頻率也會更加頻繁。現在要想解除咒符,除非符咒上的怨念願意自己離開,否則只能等到最後一天心臟被吞噬殆盡而亡。”秦風揚收起剛剛的玩世不恭,很嚴肅的說。
“啊?這麼嚴重?”雲輕煙嚇得臉都白了,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打開包包的夾層拿出老媽給雲輕煙求的救命符,“這個護身符也不管用嗎?”
秦風揚看到護身符的瞬間,臉色大變:“這是誰給你的?”
“我……我……”雲輕煙被秦風揚吃人的表情嚇壞了,手一哆嗦那張薄薄的符紙便掉在了地上。
秦
風揚拿起地上的符紙,不再理會雲輕煙,徑自倒了一杯清水,從他的商務包裡拿出手掌大的一把短刀,刀柄上刻着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秦風揚把符紙扔在水裡,短刀壓在杯口,面向東南方向站定閉上眼睛口中唸唸有詞。
雲輕煙不敢說話,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張符紙。可是念叨了半天符紙沒有任何變化,秦風揚似乎也感覺到了異常,睜開眼睛一看,然後回頭尷尬的撓了撓頭說了一句讓雲輕煙暈死的話:“不好意思,用錯方法了!”
雲輕煙剛想發作,秦風揚趕緊擺擺手:“這次肯定對了,你再等我一會兒。”
說着撈出符紙,雖說是紙,但是在水裡浸了這麼長時間竟然絲毫未溼。然後拔出短刀,只見一陣寒光閃過,秦風揚的手裡便抓着了雲輕煙一大把頭髮。
“我的頭髮!”雲輕煙心疼的喊出來,這可是雲輕煙留了很久的長髮。
秦風揚瞪了雲輕煙一眼:“頭髮重要,命重要?”
當然是命重要了,雲輕煙噤聲,任由秦風揚折騰。秦風揚面朝東南盤膝坐了下來,雲輕煙的頭髮覆蓋在符紙上,他用短刀在符紙上方的空氣中畫着什麼東西。
突然,雲輕煙很想笑,是的,雲輕煙是真的想笑。因爲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做這些實在有些滑稽,在雲輕煙的印象裡八卦衣和拂塵纔是神棍的標配。正在雲輕煙走神的時候,地上的符紙有了反應,一聲聲絕望的慘叫從四面八方傳來,很是滲人,眼看着符紙就要掙脫頭髮的束縛了,秦風揚唸叨的也快了些,壓在上面的頭髮也越束越緊,終於符紙和頭髮同時燃燒了起來。
看着地上的灰燼,雲輕煙的心中頓時充滿了陽光,雲輕煙這是得救了嗎?連帶着秦風揚也被一層光芒籠罩,像極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雲輕煙的聲音有些激動:“這就成了?看不出來了,不光高富帥,還能捉鬼呀!”
秦風揚擡臉看了看雲輕煙,眼神裡滿是不屑:“還早着呢!等明早看吧!這個反應根本不像鬼,倒像是魂,而且和你淵源頗深,只是暫時走了。說不定晚上還會回來找你的。”
“什麼?還會回來,我說秦風揚,你到底行不行啊!驅鬼也帶驅一半的。”雲輕煙有些急了,這符都燒了怎麼還會找到雲輕煙,這個秦風揚是不是在騙雲輕煙。
“我餓了!”秦風揚沒有理會雲輕煙的咆哮,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搖晃着站起來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
“你怎麼了?”雲輕煙趕緊扶着秦風揚坐下,剛剛的氣焰也消失了。哎!雲輕煙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
很快,雲輕煙和秦風揚兩人一人消滅了一包泡麪,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眼看快十點了,折騰了一天,雲輕煙打了個哈欠,看看旁邊精神恢復的差不多的秦風揚:“你什麼時候走?”
“我今天不走了!”
“什麼?不走了?”雲輕煙蹭一下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驚恐的看着一臉壞笑的秦風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