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玲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小灰,讓它慢點,給你兩滴!”
此話一出,小灰追着幻靈的速度頓時慢了很多,幻靈劍見小灰速度慢了,它也跟着慢了下來,唐玲奸詐的一笑,這個小灰跟着她時間長了,果然學到了不少她的真傳!
當幻靈劍再次經過唐玲身邊的時候,唐玲將手中的針管使勁兒一壓,一條血注直接噴向了幻靈劍,雖然幻靈劍的速度快,可是還是有一些血沾染到了幻靈劍上,唐玲嘴角微微上翹!
小灰完成了任務,已經不去追趕幻靈劍,立在唐玲身邊,等着和唐玲一起收服幻靈劍,然而,唐玲預計的那一刻並沒有到了,幻靈劍沒有任何反應,她可是記得收服小灰的時候,小灰只是沾了一點的血,就鑽進她體內了。
而小白和洞天鏡都是自動契約的,直接就飛到了小灰身上,之後唐玲也餵食它們血液,它們都很喜歡,怎麼到了幻靈這裡,就不好用了呢?
唐玲擡着頭看着空間裡亂飛的幻靈劍,是不是哪裡出錯了?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怎麼忘了,這個幻靈可能確實不是用血液契約,否則她用這幻靈曾經傷過人,殺過人,他們的血液早就沾到了幻靈,若是能契約,幻靈早就契約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可是,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行呢?
幻靈劍見小灰不再追它,立刻又開始了破壞空間的工作,沒辦法,小灰只好再次追了上去,唐玲席地而坐,一邊拄着下巴,一邊看着兩件神器追逐!
她現在感覺有些頭大,這幻靈一定要解決,不然她豈不是不能出空間了?總不能讓小灰一直追着幻靈劍跑吧,總有那幻靈玩膩的時候。
此時的幻靈簡直就像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完全脫離了大人的管控,若真是個孩子,唐玲還能想辦法找孩子他媽管教一下,可這能管住幻靈的人在哪啊?
唐玲看着兩件神器亂飛,眼睛也花了,頭也暈了,有點抓狂的抓了抓頭皮,等等!
能管住幻靈的人?
難不成這個幻靈契約的方式不是血,而是看誰能馴服它,管住它?
唐玲眼中一亮,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以前看過電視劇,看過的小說裡,一些神器確實是要有人去馴服,纔會認主的!
說不定這個用在幻靈身上真的會成功!
可是,想要馴服幻靈劍,這可不簡單,難不成讓唐玲就這麼赤手空拳的和幻靈過招?開什麼玩笑,師父可是說了,幻靈是可以用劍氣傷人的,這種隔空傷人,人根本無法近身。
而且就算幻靈現在可能還沒有這能耐,就光是它那鋒利的刀刃,就夠強悍了,難道真的要讓她去試試?
唐玲盯着不斷飛行的幻靈,咬了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總要試一試!
“小灰,把它引過來!”
打定主意,衝着空中飛舞的小灰大喊了一聲,小灰立刻放慢速度,將幻靈引到了唐玲那邊,這次倒是不用唐玲讓它慢一些,它似乎是聽懂了唐玲的意思!
唐玲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幻靈身上,雙眼一動不動的盯着幻靈,在幻靈經過唐玲身邊的時候,身形靈敏的一動,右手直衝着幻靈的劍柄抓去。
幻靈速度太快,唐玲那一抓根本就沒有抓到劍柄,直接一手抓到了劍身處,幻靈原本就很鋒利,加上速度快,唐玲用力更是猛,頓時劍身從唐玲掌心劃過,一道血色噴過。
痛!
那種鑽心的痛!
剛抓上,被幻靈劃開的一瞬間並沒有感覺到痛,可是下一秒鐘,那種難以隱忍的劇痛席捲唐玲全身。
整個手掌被劃開,手指處也都斷裂,皮肉已經完全被劃開,露出了白色的骨頭,中指和食指最爲用力,所以這兩指傷的最終,可以明顯看到骨頭都被劃開了一半,若是再使點勁兒,剛剛那一下,恐怕唐玲的手指全被削掉了。
此時唐玲感覺整個人僵直了一般,好像每呼吸一次都疼的要了她的命似的,小灰似乎感覺到了唐玲此時的痛苦,整個鼎都有些暴躁,這種感覺,就算是剛纔它被幻靈耍着玩了那麼半天也沒有的感覺,可以看得出小灰生氣了!
小白瞬間就從小灰身上飛出來,然後直接飛到了唐玲的手上,唐玲頓時感覺到一陣清涼,她知道,這是小白在給她療傷,可是小白能療傷,並不能止疼,唐玲想到了之前的那味止痛藥,連忙用另一隻手,從小灰體內將那藥拔了下來,然後直接塞進了嘴裡。
用力的咀嚼了幾下,略帶苦澀的味道從口中化開,唐玲直接將藥汁嚥了下去,然後又從小灰那裡拔了附優籽,也是咀嚼了幾下,然後從嘴裡拿出來,忍着劇痛將附優籽全糊在了手上的傷處。
止痛藥剛吃下去並不能馬上就止痛,所以唐玲還是要忍着,整個手都在顫抖着,想動一動,卻發現好像動不了!
唐玲皺了皺眉,看着滿手的鮮血還有那深入古頭的傷痕,看來不僅僅是手上的肉和骨頭傷到了,手筋也被挑斷了!
對於這點,唐玲心中倒不是很擔心,有小白在,這傷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只不過可能這傷要恢復一段時間,不會這麼快就好,當初小白救十一的時候,只是槍傷和刀傷,而她的這傷是同屬神器的幻靈造成的,恐怕小白也沒辦法恢復的那麼快!
沒有一會兒的時間,唐玲漸漸感覺到手上的傷似乎沒有那麼痛了,唐玲知道,這是那味止痛藥起了作用,而附優籽此時也起到了作用,手已經不流血,可是手上依然有這殘留的血跡。
小白一邊修復着唐玲的手骨,一邊大力的吸着唐玲手上的血液,除了之前的那絲擔憂之外,似乎還有着陣陣的喜悅,十分歡快的吸着唐玲手上留下的血液。
唐玲雖然會餵食它們,可是卻不會餵食太多,她是人,又不是造血的機器,每次都味那麼多,她還能有命了嗎!
此刻小白就像老鼠掉進了油缸裡,一頓要吃個夠本!
唐玲倒是顧不上這些,她現在腦中想的是,應該怎麼樣才能抓到幻靈,幻靈的速度太快,就算是她身形敏捷,可是也敵不過幻靈的速度,剛剛倒是她沒有計劃好,就行動了,衝動的結果就是變成了如今這樣!
幻靈太過尖銳,有劍鞘在還行,可是現在它已經出鞘,首先要想辦法讓幻靈回劍鞘裡去,否則唐玲可沒那麼多手禁得住幻靈這麼折磨!
唐玲看着漂浮在空中,劍身帶着一片血跡的幻靈,幻靈此時沒有繼續破壞,而是浮在半空中,好像是在好奇唐玲和那些小夥伴們在做什麼。
唐玲眼神微暗,似是想到了什麼,然後勾脣一笑,這個幻靈的好奇心和玩心倒是不小,既然如此,那她也只有用她最擅長的東西來對付幻靈了!
陰?沒錯!不過這次不是陰人,而是陰幻靈!
既然幻靈的好奇心和玩心這麼重,那麼她就利用它這點陰它!
又過了一會兒的時間,唐玲手上的血早就沒有了蹤影,不是小白將手治好了,而是都被小白吸走了。
而唐玲的手,骨頭已經修復好,小白正在奮力的去修復皮肉和手筋,唐玲眼睛閃了閃,然後看向小灰。吩咐道。
“小灰,去追它!”
小灰收到命令,急速的對着幻靈就衝了過去,速度竟然比剛纔快了很多,似乎還帶着隱隱的怒氣,幻靈感受到了小灰的氣息不同了,也不敢抱着玩玩的心態,立刻加速飛了起來。
在幻靈和小灰的追趕中,唐玲悄悄都到了幻靈的劍鞘處,然後迅速的撿起劍鞘,然後朝着小灰喊道,“小灰,接住!”
小灰像是有心電感應一般,追着幻靈的身形突然轉了方向,唐玲將劍鞘扔向小灰,小灰一接,那幻靈的劍鞘直接被插進了鼎裡,幻靈這時纔看到自己的劍鞘竟然被那個追着它滿空間跑的醜鼎搶走了,頓時來了火氣,衝着小灰飛了過去。
這次倒是輪到小灰戲耍幻靈,雖然小灰追不上幻靈,但是也不代表它會輕易的被幻靈追到,每次幻靈要追到它的時候,小灰就突然轉方向,讓幻靈撲個空!
這回輪到幻靈急躁了,追着小灰滿空間跑,橫衝直撞!
追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小灰好像有些體力不支,速度慢了一下,幻靈趁着這個空當,追上了小灰,然後一下整個劍身插進了劍鞘裡,幻靈這回顯得很興奮,終於搶回自己的劍鞘了!
可還沒等幻靈高興,身上突然一重,像有什麼東西壓住了它一樣,死死的,幻靈動了動,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此時幻靈才真正有些害怕,瘋狂的轉動起來,唐玲站在那裡,看着蓋上了蓋子的小灰,雖然有些不習慣,可是這樣也挺好看的,而且看來效果還算不錯,起碼能困住這個頑皮的幻靈劍!
小灰完成了唐玲交代的任務,立刻飛了下來,飛到唐玲身邊,有些邀功的模樣,唐玲讚賞的摸了摸小灰,然後拿出了那個針管,向小灰噴灑了一些,小灰頓時十分開心。
唐玲看着眼前的小灰,若不是之前師父給她講過神器的事,她壓根就不知道,原來小灰竟然還有蓋子,只不過小灰的蓋子一直都是在鼎的最底部蓋着,所以唐玲根本就沒注意到,小灰還有這東西,她還一直以爲那是小灰的底座!
呃,果然是沒文化,真可怕!
沒有讓小灰打開蓋子,這個時候打開蓋子,幻靈一定會跑出來,那麼再想困住它就難了,這些都是有靈性的東西,雖然被唐玲騙了一次,可是一定騙不到第二次的!
小白一直在唐玲的手上修復着,當小灰成功抓住幻靈的時候,總算是將皮肉修復好了,唐玲動了動,還是有些僵硬,畢竟小白只是有修復的作用,並不會變戲法給她重新變出一隻手,所以手還是要自己恢復幾天,才能真正的好起來。
不過能到這種程度,她已經很高興了,妙手回春也不過如此了!
小白做完了自己的工作,便乖乖飛回小灰身上,又鑲嵌了進去,唐玲看了看,然後轉身出了空間,不是她放棄制服幻靈了,而是她需要一些材料。
出了空間後,竟然發現外面天已經黑了,竟然這麼長時間了!唐玲先是將房間裡的陣法撤了,正準備出去,就聽到有人敲門。
“唐小姐,晚飯時間到了,安騰先生讓我來請您去吃晚飯。”
門口是一個女人,雖然說的是漢語,可是挺口氣就知道是日苯女人,這裡不少的女人都是一副卑微的模樣,說話都帶着恭敬,與華夏國的管家保姆很不一樣,她們更像是古代的奴隸一般。
唐玲應了一聲,然後開門,果然是一個穿着和服的日苯女人,雙手重疊放在身前,微微彎着腰,低着頭。
見唐玲出來了,連忙小步走在前面爲唐玲引路,唐玲跟着去了用餐的房間,唐玲進來的時候,看到安騰先生,師父,還有那個吉澤直美都已經入座了,而吉澤直美身邊還坐着一個男人,男人長相一般,可是卻不難看出也是上流社會的人。
見到唐玲來了,吉澤直美用一口日語說了一句“不懂禮貌”,因爲之前沒有聽過唐玲說日語,便以爲唐玲不懂日語,所以她纔敢這麼小聲的說了一句。
“吉澤小姐是在說你自己嗎?”
唐玲一口流利的日語,那音調甚至比吉澤直美還要純正一些,沒辦法,誰讓唐玲的學習能力超強,這種語言上的東西,現在已經完全爲難不了她!
吉澤直美聽到了唐玲的話,頓時臉色有些紅,一是沒想到唐玲竟然會日語,二是發現唐玲竟然比她說的都好聽,三是唐玲嘲笑她沒有禮貌!
安騰先生瞪了吉澤直美一眼,“直美,你今天是沒休息好嗎?怎麼連連對客人如此無禮,你的禮儀都學到哪裡去了!”
安騰先生沒有發火,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就讓吉澤直美心中頓時一驚,然後整個人站起身來,向唐玲深深的鞠了一躬,口中說着“對不起”。
這次倒是沒有了之前的敷衍,她跟在安騰先生這麼多年,當然對安騰先生有一定的瞭解,別看安騰先生臉色沒變,也沒有罵她,可那淡淡的模樣,卻是預示着他要生氣的兆頭,她雖然不喜歡這個華夏小女孩,可也不敢惹安騰先生生氣。
唐玲笑了笑,也沒有說話,然後走到師父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留吉澤直美還在那裡彎着腰,坐下之後也沒有說話。
此時吉澤直美身邊的那個貴族男人皺了皺眉,然後開口道,“既然直美都已經道歉了,也應該讓她直起身子了吧。”
當然,他不是對唐玲說的,而是對安騰先生說的,別看這男人長的並不好看,可是身份卻很尊貴,雖然安騰先生幾乎把持着日苯的經濟命脈,可是也是需要一些家族支持的,而這個男人叫江崎佑樹,是江崎家族的長子,也將會是江崎家族的繼承人!
江崎家族在日苯也算是很有實力,雖然不像安騰先生這麼有地位,可是也算是貴族家族裡比較有實力的一家,而這個江崎佑樹一直很喜歡吉澤直美,所以經常會來這裡找她,一直以來很照顧她,所以吉澤直美和這個江崎佑樹也是很熟稔。
江崎佑樹喜歡吉澤直美,想和安騰家聯姻的想法,安騰先生早就知道,而一直也沒有表過態,大家也一直以爲他是默認的,可是到底如何,也只有安騰先生知道。
安騰先生的家族並不大,他沒有結婚,所以也沒有孩子,吉澤直美是他一個表姐的女兒,因爲從小吉澤直美就失去了雙親,安騰先生的表姐對他還算不錯,於是他便在表姐去世之後,收養了吉澤直美,吉澤直美從十歲便在安騰先生身邊生活了。
雖然她在外面驕縱了一些,可是面對安騰先生,她還是很怕他的,她今天能擁有的一切都是安騰先生給她的,她不敢得罪安騰先生,更不敢惹他生氣。
安騰先生聽到了江崎佑樹的話,並沒有馬上原諒吉澤直美,因爲原諒她的人不應該是他,而是他的客人,唐玲小姐。
安騰先生看向了唐玲,一副徵求她的意見的意思,唐玲彷彿恍然大悟一般。
“吉澤小姐,趕快起來吧,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行這麼大的禮,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做錯了什麼大事呢!”
唐玲十分大方的笑着說道,葉弘毅看着唐玲那副明理大方的模樣,頓時在心中暗笑,還是這個徒弟有意思,比他的大徒弟有意思多了!
聽到了唐玲的話,中澤直美也沒有起身,直到安騰先生開口,中澤直美才起身,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張娃娃臉上滿是委屈之色,看的江崎佑樹滿是心疼。
“安騰先生,這位是?”
江崎佑樹看向唐玲,雖然這個女孩很大方,可是畢竟他心愛的直美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他怎麼也想爲她出出頭,讓直美心中好過一些纔是。
“這位是唐玲小姐,也是葉大師的徒弟,是我的貴客!”
安騰先生怎麼會看不出江崎佑樹的意圖呢,若是他連這點小伎倆都看不懂的話,怎麼能在商場上翻雲覆雨,運籌帷幄!
聽到安騰先生的話,江崎佑樹一愣,葉大師的徒弟?據他所知,這位葉大師的徒弟,不是隻有那個傢伙嗎?什麼時候又冒出來一個小丫頭?
他是第一次見到葉大師,若不是安騰先生的面子,他今天才看不到葉大師的真人,雖然沒有見過葉大師,可是他卻對葉大師的徒弟很清楚,因爲他的徒弟這些年就在日苯,而他也知道,直美一直很喜歡那個澤哥哥!
江崎佑樹面上笑了笑,標準的公式化笑容,“原來是葉大師的徒弟,果然是年少有爲,若是有機會還真是想見識一下唐小姐的鑑定本事,想來一定是盡得葉大師真傳,就和藤澤君一樣!”
藤澤?唐玲眼睛一亮,原來她的師兄叫藤澤,若不是知道師兄是華夏國的人,在這裡聽到,還真的會以爲師兄是個島國人!
唐玲同樣禮貌的笑笑,笑容疏離而十分高貴,只是這一笑,就要壓過了江崎佑樹那公式化的笑容,令人自慚形穢。
“師父剛收我入門也不過是個把月的事,僅僅是學到了師父的皮毛而已,又哪裡敢妄自菲薄呢。”
回答的十分謙虛,而無形之中又提高了些葉弘毅的身份,葉弘毅笑了笑,估計這是他這個徒弟說過的最好聽的一句話了!
不錯,不錯!
起碼在外人面前還是很會給她師父長臉的!
轉頭看了看那個江崎佑樹,心中不由得冷笑一聲,他這個徒弟雖然入門晚,可是那挑選古玩的獨到眼光,絕對比他高超了不知多少倍,竟然敢變相的想看他徒弟的笑話?
哼!真是愚不可及!
“今天我來這裡,原本是想邀請直美小姐陪我一起去參加一個私人的古玩拍賣會的,既然能有幸遇到葉大師,還有這位唐小姐,不知道我能否邀請二位一同前去?我有內部消息,聽說這次的私人拍賣會,壓軸的寶貝在最後拍賣,去見識一下也好。”
私人拍賣會?雖然唐玲沒有參加過這種私人的拍賣會,可是也知道這種拍賣會會有很多外面沒有的東西,之所以叫做私人拍賣會,就是因爲這裡面的一些藏品,大部分都是不能見光的,到這裡轉手賣了之後,這東西就算是漂白了。
而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有一些是盜墓所得,有一些是偷來的,有一些是騙來的,反正來路都是不明不白的,但是東西卻比外面的那些古玩珍貴得多,有很多東西,可能拿出去就會成爲國寶級的古玩!
唐玲眼珠轉轉,當然對這個狠感興趣,她知道師父肯定也是感興趣的,他這次來到日苯,爲的不就是把那些華夏國流失的那些古玩找回來嗎!現在有這個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
當即唐玲便鬆口答應,說是想去見見世面,然後還“求”着師父一起去,葉弘毅被唐玲“磨”的實在受不了,便“勉強”答應一起前去。
這裡的私人拍賣在晚上8點之後才能進場,所以他們可以先吃完飯之後,再去那裡參加拍賣,想了想晚上的拍賣會,唐玲決定暫時先讓這個幻靈待在小灰那裡,說不定兩件神器還能交流一下感情什麼的。
夜晚,唐玲和師父還有安騰先生一行五人準備去參加私人拍賣會,安騰先生和唐玲還有葉弘毅坐一輛車,而江崎佑樹殷勤的相邀吉澤直美和他同車,吉澤直美看見唐玲就難受,於是就上了江崎佑樹的車。
兩輛都是豪華車,在路上很是惹眼,不一會兒,兩輛車停在了一個稍微偏遠的地方,並不起眼,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倉庫一般,不過倉庫的門口,可是停了不少的豪車,一眼看去,就知道都是富豪級的人物!
看來今晚來參加這次私人拍賣會的人還真是不少!
幾個人下車之後,直奔倉庫大門,守門的人看到了安騰先生連忙上來深深的鞠了一躬,“安騰先生,您請進,位置已經爲您安排好了!”
原本安騰先生以爲葉大師和唐玲今天白天遇到了不愉快的事,又是奔波到溫泉別墅,擔心他們會太累了,所以推掉了今天的拍賣會,沒想到江崎佑樹會在晚餐的時候提起,見唐玲和葉大師都答應了,於是便又決定來了。
守門接待的人也沒有問安騰先生身邊的其他人的身份,要知道安騰先生帶來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就是了!
其中一名接待人員,走在前面給安騰先生引路,倉庫的大門是關着的,所有人都是從一旁的通道進去,而安騰先生當然不會從普通通道進去,自然有貴賓通道。
此時他們走的就是貴賓通道,貴賓通道其實和普通的通道沒什麼區別,只是貴賓通道會直接通往貴賓室,不用經過大廳。
在貴賓室裡,當然有很多好處,環境舒適,私密度還高,又不會受到騷擾,而且相對來說還更加的安全!
這個江崎佑樹也是第一次來貴賓室,以前他來過這裡,但是都是在大廳處,貴賓室一共沒有幾間,當然是給最尊貴的人,江崎佑樹今天能來到這裡,還是借了葉大師的光。
坐到了貴賓室的房間裡,江崎佑樹才發現貴賓室的好處,視線寬廣不說,就連下面大廳那些人的一舉一動都能看的清楚,而且內室還設了高清的屏幕,可以看到展品的整個細節,可比那些在樓下的強的太多了!
坐在這裡的那一刻,心中那想要成爲人上人的願望更加強烈了!將來他也一定要坐在這貴賓室裡,不是靠別人,而是靠他自己,靠他江崎佑樹!
不一會兒,便有人過來送上了泡好的茶葉,看來是按照安騰先生的喜好,早已經備下了!
見屋裡有女孩,還特意送上了新鮮的果盤,並且問了其他人的需求,服務十分周到,最後還送來了一份單子,單子上是今晚要拍賣的物件的信息和順序,除了最後一件古玩的信息沒有公佈,其他的都在這單子上。
江崎佑樹看的很是心驚,果然這貴賓室的待遇就是不同,像他們參加私人拍賣會,認識人,託人打探才能知道大概會有什麼進行拍賣,而底價之類的詳細信息根本不可能知道。
看着這個單子,上面出場順序,底價,就連最私密的來路都會標明,只是不會標註這物件的主人是誰,如此詳細的信息,怪不得貴賓室的人拍古玩的時候,下手總會那麼準,因爲手中已經有這物件的全部信息了!
看到這,江崎佑樹更加確定了自己想要走上頂端的心,衆人都知道,安騰先生沒有孩子,也不是那種家族企業,他能走到今天完全靠自己的手腕,而這個吉澤直美從小就跟在安騰先生身邊,所以他唯一能下手的就是這個直美小姐。
若是能夠娶到吉澤直美,那麼就相當於和安騰先生有了直接的關係,很多事自然順理成章!況且這個直美小姐人長的漂亮,身材又好,當然是男人眼中最佳的女伴人選!
娶到了吉澤直美,就想當然財富和美人共得,如此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爲呢!
想到這裡,江崎佑樹對吉澤直美更加殷勤了,眼神也更加狂熱了,他有顯赫的家室,若是也能得到直美小姐的青睞,那麼聯姻的事自然水到渠成,只不過這個直美小姐總是對那個藤澤念念不忘,令他很是棘手!
那個藤澤,絕對是他的一個勁敵!
安騰先生早已經知道了今天要展出的東西,將那單子奉到了葉大師的面前,讓葉弘毅過目,唐玲正好跟着師父一同看着單子的內容。
師徒二人越看越心驚,果然都是好東西啊,若是真品,那可真是太好了!
葉弘毅在其中看到了幾樣華夏國在抗戰時期流失的古董,頓時眼中激動,這些東西一定要買到手纔是!
若是他能將這東西帶回國,想必京城博物館那位一定樂的滿臉開火!
唐玲看着這些古玩信息,心中也是驚歎不已,這裡不僅僅只有華夏國的古玩,幾乎世界各地的古玩都有,果然是來路不正的東西,樣式就是多!
其中有幾樣古玩,唐玲也是很喜歡,這東西買回來,放到s市的古玩一條街,絕對會將古玩一條街的名頭打響!
還沒開始的時候,唐玲要去洗手間,便離開了貴賓室,因爲不熟悉路,在二樓也沒有找到洗手間,只好下了一樓,然後去了一樓的洗手間。
唐玲在女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了隔壁男洗手間裡兩個人的對話,當然,不是洗手間的隔音不好,而是唐玲的耳朵太好使了!而讓唐玲會注意,是因爲那兩個人說的是漢語。
“小安,你確定要將那些東西拿到這裡賣?”
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差不多五十多歲的樣子,出口的話有些擔憂,有些不贊同。
“師父,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您現在這個情況,還有我媽…反正不管怎麼樣,總要試一試,我打探過了,這裡的私人拍賣會很安全,從來沒有泄露過賣主的身份,我們就賣這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師父您放心吧!”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雖然沒看到人,但是唐玲可以從聲音上大概判斷出這人的年齡。
“哎!都是師父連累了你啊!”
小夥子聽了,急忙開口道,“師父您別這麼說,我能做這行,也是師父您教的,若是當年沒有師父,恐怕我早就餓死了,哪裡還能和母親一直相伴到今日!如今我只不過用師父教我的東西換點錢,師父若是這麼說,可真是折煞徒弟我了!”
“小安,師父這也是沒辦法,不然怎麼也不會讓你冒這個險的,這次就當師父欠你的!”
“師父,別說什麼欠不欠的,若是論起來,我都不知道欠您多少了!而且我現在也急需用錢,我媽的病現在的花銷很大,就算沒有師父的事,我也會如此的,所以師父不用內疚!”
男洗手間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有聲音,“小安,既然要賣,爲什麼你只拿出那一對兒其中的一個來賣?若是有兩個,豈不是賣的價格更高一些?”
“師父,那東西我原是不想賣的,現在情況緊急,所以才起了動用那東西的念頭,不過我算過了,賣掉那一個的價格,就夠我們用的了,所以沒有必要賣兩個出去,況且,這東西誰都不知道是一對的,就算是一個也能賣出高價!”
那個師父沒有再說話,之後那師父說還要上廁所,那徒弟就先出去了,然後唐玲聽到了男洗手間鎖門的聲音,原本唐玲要出去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停下來,又等了一會兒。
果然,聽到了那師父打電話的聲音,電話撥通之後,那個師父竟然用日語和人交談着。
唐玲聽到那人的話,勾脣笑了笑,輕笑了一聲,竟然是這樣!沒有多做停留,她也出來的夠久了,拍賣會應該快開始了。
唐玲回到二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奉命出來找她的吉澤直美,看到唐玲之後,吉澤直美的眼神很不友好,沒好氣的開口道,“在這種私人的地方不要到處亂跑,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誰,到時候還要我叔叔給你解決,到人家做客總要知情識趣一些,真不知道你們華夏國的人都是怎麼教訓的,都是這麼沒有家教!”
唐玲眼神暗了暗,說她可以,但是如此的侮辱華夏國的人,還侮辱她的家人,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唐玲淡淡的看了吉澤直美一眼,眼中帶着凌厲的氣息,吉澤直美見了,不由得心中一凜,不自覺的眨了眨眼睛,可還是一副高傲的模樣。
唐玲冷笑一聲,“我父母從小就教育我,對‘人’說話要有禮貌,我從來都是秉承着這個原則做人的,可是不知怎麼,面對吉澤小姐,我還真是禮貌不起來,也許是吉澤小姐讓別我沒法禮貌對待吧。”
唐玲將那個“人”字咬的很清楚,她對別人都禮貌對待,因爲那些是人,而對吉澤直美不禮貌,就靠她自己想了!
吉澤直美剛開始沒聽懂,可是看到唐玲那略帶輕視的眼神,又回想她說話的模樣,突然聽明白了!
原來這個唐玲竟然是在說她不是人!
吉澤直美小臉氣得鼓鼓的,可是多年的淑女教養,讓她罵不出口,略帶清高的道,“唐玲小姐說話真是厲害,就連罵人都是拐着彎的罵!”
誰知唐玲大大的笑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吉澤直美,帶着些慵懶的輕聲道,“我剛剛可是沒罵過‘人’!”
說完這句擡腳經過吉澤直美,然後在吉澤直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推開了貴賓室的大門,走了進去。
等吉澤直美反應過來的時候,氣得整個人直跳腳,使勁兒在地上踩了幾腳,彷彿那地面就是唐玲一般!
正好經過的服務人員看見了,愣了愣,然後走上前來,“這位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嗎?”
吉澤直美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頓時嚇了一跳,慌忙的站穩身子,然後面上十分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故作清高的道,“沒事,剛剛看到一隻蟑螂,你們這裡的衛生太不合格了!”
說罷,也不管那服務員的表情,連忙踩着她那十寸高的高跟鞋快步的走向了貴賓室,然後推開門,進了貴賓室。
剛剛的服務員仔細的在地上找了半天,也沒看到有蟑螂,想了想,然後連忙離開了。
見到吉澤直美進來,安騰先生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開口道,“讓你去找唐小姐,怎麼你回來的反倒比唐小姐還晚?怎麼如今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安騰先生當然看得出吉澤直美對唐玲的敵意,雖然他不懂爲什麼,可是他對吉澤直美很失望,她待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竟然沒有學會喜怒不形於色,做事還是如此莽撞!
吉澤直美聽到安騰先生的話,頓時整個人都站得直直的,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是直美辦事不利!”
江崎佑樹見到吉澤直美被安騰先生責罵,眼睛轉了轉,是在考慮安騰先生到底是真的責怪她,還是隻是給外人做做樣子,若只是做做樣子,他當然要出面說幾句話,讓他們找個臺階下。
江崎佑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做所有事之前,都要先計較好得失,然後再說話做事,就算是面對他十分欣賞,想將她娶過門的吉澤直美,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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