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珍寶齋裡只剩下唐玲和劉展鵬二人。
唐玲還記得當她將那1000塊拍在桌上時,黃毛雷子張大嘴滿臉驚訝,不敢置信的模樣。
馮三並不是矯情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既然唐玲上道,那麼他也願意賣給她一個人情。
馮三帶着手下離開,臨走前道明這個週末會來收賬,而下次一定要收到!
若是開始認爲唐玲是個孩子,那麼從唐玲敢和馮三談判,並且將馮三打發走之後,劉展鵬已經無法將她當成孩子看待。
劉展鵬迷惑的看着唐玲,猶豫的開口,“你…”
唐玲淡淡笑笑,挑眉盯着劉展鵬,“想知道我爲何要幫你?懷疑我是否有能力幫你?還是我幫你的目的是什麼?”
劉展鵬震驚的望着淡笑的唐玲,似是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化作一個字,“是!”
他想不管自己是否開口,唐玲似乎完全清楚他想問什麼!那麼他只需要聽就好了。
唐玲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開口道,“我不是聖人,幫你自然有我的目的,你欠下的債我可以幫你還,並許你一個錦繡前程!”挑挑眉,眼神中帶着些挑釁,“不過,我想知道,你認爲自己如今還有什麼可以讓我投資在你的身上?”
劉展鵬愣愣的看着唐玲,不知爲何,他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這個女孩就是他的希望,他的轉機,可是確實由女孩所說,如今他身上還有什麼投資的價值。
他如今負債累累,這次賭石所造成的一系列後果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在他絕望的時候甚至想到了一死了之,反正如今他也沒有什麼牽掛,劉展鵬面色灰敗的點着了一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神情有些鬱郁。
“因爲一次失敗就一蹶不振?”唐玲嗤笑了一聲,眼神冷凌,“古玩玉石大王?”
唐玲冷哼了一聲,聲音有一絲的嘲弄,又從衣服兜中掏出100元,拍在桌子上,聲音帶着不屑,“想死很容易,這100塊就當我賞給你辦身後事!”
劉展鵬的眼睛瞪得老大,滿眼的不可思議,面色更是有些羞憤,唐玲刻薄的話刺痛了他原本已殘破不堪的心,他劉展鵬落魄的連死都死不起了嗎?
100塊!
心中苦笑,想他劉展鵬風光半生,死後竟然連爲自己辦喪事的錢都拿不出!這讓他的顏面何存。
唐玲站起身來,沒有再看劉展鵬一眼,走到珍寶齋的門口,背對這劉展鵬,沒有轉過身,帶着冷凌又感慨的聲音響起,“連死都不怕,還怕死後丟了面子?死後不過一堆灰土,又有誰會記得你!”
唐玲的話震動了劉展鵬死灰般的心,猛的擡起頭盯着唐玲的後背,眼中似乎有什麼涌出。
是啊,他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死後之事!
一直以來,劉展鵬在乎的面子尊嚴,使他不願屈居人下,但是聽了唐玲的話,劉展鵬心中豁然開朗。
死,的確解決不了問題。
見唐玲邁步要離開,劉展鵬急忙開口道,“我有你投資的價值!”雖然對着一個孩子說這些非常不可思議,但他就是有種相信這孩子能將他帶離困境的能力。
唐玲依然沒有回頭,只是冷聲道,“週末這裡有場賭石,你是否有價值不是你說了算,而是由我決定!”
望着唐玲離開的身影,劉展鵬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他沒有想到一個孩子的幾句話,竟然能將他從頹廢的心境中帶離出來。
望着唐玲離開的方向出神,片刻後,眼中流露出異樣的波動,一掃之前頹廢之氣,身上的霸氣漸漸凝聚,他劉展鵬會用他的能力證明,他有他的價值,一直都有!
走出珍寶齋的唐玲嘴角勾着一絲笑容,劉展鵬若是能從失敗中走出來,那麼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一個走向頂端,走向無盡輝煌之路!
唐玲回到家中已經是下午,父母都去上班,奶奶不在家,只有爺爺在窗臺澆花,爺爺很喜歡花草,家中養了很多種類的花草,每次唐玲只有在爺爺擺弄花草時,才能看到他對生活的一種希冀,唐玲想或許爺爺是在想念她吧,那個讓爺爺始終放不下的人。
躺在了自己的小牀上,唐玲看了看手中的銀行卡,200萬?她上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錢,原以爲她會興奮的睡不着覺,卻發現自己心中平靜的很,唐玲彎了彎嘴角,閉眼進入到空間之中。
見到唐玲進到空間,小灰似乎很興奮,唐玲窘了窘,這傢伙果然是“血癮”犯了!
將手輕輕的劃破,滴了一滴在小灰身上,血沒有在鼎上停留,滲透進了鼎身!
側頭看見了一坨黑乎乎的東西,唐玲想起今天的那塊帶有七彩光芒的石頭,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鬼使神差的唐玲將還沒有癒合的手,伸到了大石頭上,像每天餵食小灰一般,滴了一滴血在石頭上。
等了片刻,大石頭並沒有異動,唐玲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她還真是想多了。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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