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緬甸境內礦山區氣氛異常,所有人幾乎都感覺到了這緊張的氣氛。
新上任的盧比克家主竟然開始大規模的肅清內部人員,其手段十分殘暴,人人自危,同時,也有很多人對此感到了一絲悲哀。
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新上任的家主,手段竟然如此卑劣,性情如此殘暴,令人寒心。
而另一邊,唐玲的人已經將小少爺提供的人聯絡好,名單上大部分的人已經被盧比克羅奇關押,可還是有少部分的人僥倖的沒有被牽扯其中,畢竟盧比克羅奇不可能將所有人都關押了,總要有一些人要留着。
聯絡了所有沒有被關押的人,唐玲便收到了莫爾頓的消息,長老軍都聯絡上了,安排了時間地點,到時候唐玲要出現,證明自己的身份,才能被長老軍的人認可。
莫爾頓帶着唐玲來到相約的地點,這小子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有一起進去,畢竟他不是長老軍的人,這次事出緊急,才迫不得已讓莫爾頓在中間聯絡,否則莫爾頓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長老軍。
唐玲進了房間,出乎意料的,裡面加上莫納只有六個人,而這六個人就是長老軍,之前盧比克夏可沒有說過,整個一個長老軍,就只有這六個人,之前去看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的。
看來盧比克夏還是多少留了一手,之前讓唐玲看的長老軍,只不過是最底層的人,所以人數衆多,而實際上,真正算的上是長老軍的幾個人,僅僅是唐玲面前的這六個人。
唐玲之前看到的那些人,都是由這六個人分別統帥,共同聽從於長老的命令。
這幾位長老軍的人,也是第一次見唐玲,或者說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唐玲。
畢竟唐玲是盧比克夏最大的合作商,在緬甸,在盧比克家族,唐玲的名字可是沒有人不知道的,而這幾個長老軍的人,也是有幸見過唐玲的人,只不過唐玲對他們沒有什麼印象而已。
雖然這些人見過唐玲,可那時唐玲是作爲合作商被他們所認識,而此刻唐玲出現在這裡,身份卻是盧比克家族的長老,這便讓他們對唐玲的身份保留一絲懷疑。
他們只是聽莫納說,唐玲有長老的信物,他們可是堅持眼見爲實,所以纔會在如此緊張的局勢下,還是要求先見唐玲一面再做定奪。
“唐長老,你的信物帶了嗎?現在在座的幾位都是長老軍的人,不過只有我一個人見過你的信物,這不算數,他們也是要驗證一下你的信物的,不知道唐長老有沒有帶在身上?”
莫納說的比較委婉客氣,畢竟他已經完全可以確認,唐玲就是長老,而且出於私心裡,他也是比較偏向唐玲的,自從唐玲出現之後,他發現自己的兒子好像不同了,而且是很不相同了,以前他甚至擔心自己百年之後,莫爾頓要如何生活,可這幾天莫爾頓所做的一切,都讓莫納刮目相看,恍然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似乎根本沒有看透這個兒子。
不管怎麼說,兒子莫爾頓的改變,是在唐玲出現之後,他覺得,若是有唐玲在,或許他的兒子莫爾頓真的會慢慢的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也不用他再爲莫爾頓操心了。
唐玲看了一眼其餘五人,這五人正襟坐在椅子上,正仔細的打量着唐玲,好像想從唐玲身上看出來,家主盧比克夏選擇唐玲成爲長老的意圖何在。
可這些人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唐玲有什麼本事可以讓盧比克夏放心的將長老之位交給她,若是單憑一個經商,那就有點草率了,畢竟懂得經商,比唐玲更離開的人大有人在,唐玲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他們都不是很看好。
“沒錯,我們長老軍,只認信物不認人,誰有信物在手,那人便是我們的長老,所以,還是先將信物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若是真的,那麼你便是我們的長老,從現在開始,我們長老軍的人任憑你吩咐,可若不是的話…”
其中一個和莫納差不多年紀的老者首先開口如此說道,後面的話他沒有接着說,可意思很明顯,若唐玲不是長老軍的話,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唐玲,畢竟盧比克家族的長老軍和長老的事都是機密,無關之人是不可以知道的,因爲如今的形式問題,莫爾頓算是破例,而且莫爾頓的父親是長老軍的人,他們纔沒有對莫爾頓下手,可若唐玲不是真的長老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唐玲看了一眼幾人,這幾人的眼神神情基本都是一樣的,唐玲嗤笑了一聲,沒有着急拿出信物,而是在中間的那個象徵着長老的位置坐了下來。
果然,唐玲一坐下來,立刻便有人反對。
“唐小姐,你是一個生意人,想必也知道,有些位置是不能隨便亂坐的!”
說話的是這裡面唯一的一個女人,大約四十多歲,保養的還不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乾練,一看就知道絕對是一個得力的手下。
“你們長老軍到底是做什麼的?”
唐玲看着這幾人,忽然開口問道,因爲唐玲的問題,幾個人也忘了要讓唐玲趕快站起來。
“我們長老軍當然是保衛盧比克家族的,只要盧比克家族有危險,長老便會出現,帶領我們一起保衛盧比克家族。”
在場最年輕的一個長老軍成員開口說道,語氣中還帶着激情,可唐玲聽着,卻感覺這是在喊口號。
“保衛盧比克家族?呵呵,不好意思,原諒我只能冷笑幾聲,因爲你說的這些話,實在很諷刺,你們長老軍的職責就是保衛盧比克家族,那麼我想請問你們,盧比克夏被人下藥,小少爺被人嚴刑拷打,並且毒瞎了眼睛的時候,你們在哪裡?你們保衛了什麼?盧比克羅奇殘害盧比克家族忠良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還有,盧比克羅奇成爲神秘組織的傀儡的時候,你們又在什麼地方?”
唐玲的音調一句比一句高,顯得有點咄咄逼人,可卻成功的讓這羣長老軍們微微低下了頭,唐玲說的每一句,都戳到了他們的心。
當然,其中還有這些長老軍們不知道的,他們不知道小少爺竟然被毒瞎了眼睛,更不知道盧比克羅奇成爲了什麼神秘組織的傀儡,可單憑盧比克羅奇殘害同族人這一點,他們就應該站出來保衛盧比克家族,可他們固執了,非要等長老出現,有了長老領導,才準備出手。
“我們…我們長老軍的人是不能單獨出動的,必須要有長老率領,才能保衛盧比克家族。”
之前那個年輕男人再次開口辯解道,他從第一天成爲長老軍的人,就知道他們是效忠長老的,只有長老發話了,他們才能行動,如今長老還沒有出現,就算他們沒有阻止,那也不應該算在他們頭上。
唐玲聽了,更是冷笑了幾聲,“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是如何成爲長老軍的成員,長老軍之所以會存在,爲的就是保護盧比克家族,可現在從你的言語中,我聽到的並不是保護盧比克家族的責任,而是推卸責任,若是連盧比克家族都不復存在了,那要你們長老軍做什麼?你們長老軍還有什麼用!”
唐玲冷眼一個一個的看過去,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迷茫還有疑惑,當然,最多的是深深的自責。
不管唐玲說了些什麼,這些話是對是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若是盧比克家族沒有了,那麼他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你們想看長老信物?好,今天我便讓你們瞧瞧這長老信物!”
唐玲右手一甩,一個類似鑰匙的信物飛了出去,那幾個長老軍的成員頓時手忙腳亂的去接信物,生怕信物掉到了地上。
那個最年輕的小夥身手還算是利落,接住了信物,幾個人聚在一起,仔細的研究着信物。
半晌,長老軍中唯一的女人才開口道,“沒錯,這的確是長老的信物,如假包換,從現在起,我盧比克娜兒便聽從長老的,還請長老下命令!”
那名四十多歲的女人,也是盧比克家族的一員,只不過她並非宗親,盧比克家族很大,可真正的宗親,只有盧比克夏和小少爺盧比克蒙爾,其他人都是這個大家族的旁支,甚至比旁支還要遠的親屬,他們都被冠有盧比克這個姓氏。
盧比克娜兒剛一帶頭,立刻剩下的那幾個人也不再多做疑問,紛紛表示願意聽從長老的吩咐,這些人雖然迂腐了一些,死守規則了一些,可有一點是可以放心的,那就是他們始終忠於盧比克家族,不會背叛家族。
“長老,您剛剛說,盧比克羅奇身後還有人指使,那個神秘組織到底是什麼組織,我們以前沒有聽說過,他們爲何要支持盧比克羅奇奪下家主之位?”
盧比克娜兒十分心細,思考問題也夠快,之前沒有討論這個問題,是因爲她還沒有確認唐玲的身份,如今唐玲的身份已經確認完畢,自然沒有什麼好顧慮的。
“我也沒有聽說過,其他人呢?”
莫納也是搖搖頭,這個神秘組織,他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單聽名字就感覺這個組織不簡單。
“神秘組織的事,你們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們只要知道,盧比克羅奇身後有一個強而有力的後盾即可,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在緬甸境內,有多少長老軍可以調動。”
莫納想了一下才道,“長老軍的人,是由我們六個人分別統領,我統領一百五十人。”
“我統領兩百人。”盧比克娜兒開口說道。
“我統領一百人。”最年輕的小夥子說道。
“我統領一百人。”
“我統領一百五十人。”
“我統領一百五十人。”
六個人紛紛彙報,唐玲沒有想到的是,盧比克娜兒統領的人數是最多的,看來這個盧比克娜兒決不簡單。
唐玲點點頭,一共八百五十人,對於一個小型軍隊來說,已經算是不少人了,想必就算那盧比克羅奇有神秘組織的支持,加上他自己聯絡的勢力,估計還沒有長老軍的人多,而如今唐玲又將小少爺和盧比克夏救了出來,用來對付盧比克羅奇,想必應該並不困難。
原本這步棋對於盧比克羅奇來說,是絕對有利的,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小少爺和盧比克夏會被人救出去,而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唐玲有辦法解了盧比克夏身上的毒,並且能治好小少爺的眼睛,這樣一來,盧比克羅奇所有的優勢都沒有了。
神秘組織雖然支持盧比克羅奇,可根據十一的分析,神秘組織向來只做穩贏的事,他們要做的事,很少有失敗的,就算是會失敗,他們也會極盡全力的保存自己,將損失壓到最低。
所以說,若是盧比克羅奇在這裡沒有了勝的局面,那麼神秘組織很有可能會撤離,然後再伺機而動。
這就是爲何十一同神秘組織鬥了這麼久,始終鬥不出結果的主要原因。
而唐玲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那個隱藏在緬甸境內的神秘組織的人,也就是小少爺口中的面具使者抓到,一直以來,她都處於被動的狀態,神秘組織害死了她不少兄弟,更是令國際大盜慘死,一次又一次的算計她,唐玲心中始終有一根刺,既然這次他們自己送上門來,唐玲當然不能讓人跑了!
怎麼說也要禮尚往來纔是,神秘組織送了她那麼多的“驚喜”,這次唐玲也要還些“禮”才行。
“很好,從現在起,一切聽我的安排,不要輕舉妄動,我們要來個甕中捉鱉!”
唐玲沒有打算這個時候馬上對盧比克羅奇動手,雖然現在動手,直接就可以推翻了盧比克羅奇,可這樣的話,那個面具使者恐怕就要撤退了,唐玲要抓的人可不是盧比克羅奇,而是盧比克羅奇身後的人,之前想抓神秘組織的人並不容易,這次她倒是要準備抓來一個。
阿桑格雖然離的近,可是來的卻是最晚的,誰叫他沒有十一這麼一個擁有最先進飛機的黑道頭子接機了,他是從邊界那邊過來的,邊界那邊嚴格管制,不過對於進入緬甸境內的並不管制。
阿桑格到了之後,就將邊界那裡的情況和唐玲說了,他來的時候很小心,並沒有被人跟蹤,而且看到阿桑格是隻身前來的,只不過一個少年而已,對他的關注並不多,所以一路過來很順暢。
“你快去看看盧比克夏,他身上的毒,靈若那丫頭辨別出來了,可她不知道要如何解毒,若是需要什麼藥,你便和我說。”
阿桑格聽到紀靈若也來了,心裡挺高興,可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紀靈若那丫頭也從他這裡學了不少東西,一般的毒,她應該都沒有問題,可現在連紀靈若也解不了,就說明這不是一般的毒了。
“阿桑格,你可算來了,哈哈,想死我了,快來讓我抱一下!”
紀靈若在香港的時候,可是十分想念之前和阿桑格在一起的時候,每天都能研究毒,研究各種草藥,還有一個實力相當的阿桑格在,兩個人配合的非常好,既能研究藥物,又能進行切磋,紀靈若可是非常喜歡那種感覺,而且阿桑格還是治好她弟弟腿的人,更是她的半個師傅,所以說,阿桑格在她的心裡,可是有着很重的分量。
阿桑格還有點愣神,就看到紀靈若直接撲了過來,差點把阿桑格撲倒,還好阿桑格又發育了不少,個子更高了,不然還真容易被紀靈若壓倒。
不過,看到紀靈若,阿桑格還是非常開心的,和紀靈若一樣,他總覺得紀靈若走了之後,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研究,好像少了點什麼,而且還很無聊,雖然現在和妹妹還有母親一起住,可少了點藥理上的共同語言,就有點寂寞了。
這兩人不愧是對藥物十分感興趣,抱了一下之後,紀靈若就趕緊拉着阿桑格來到了盧比克夏這邊,兩個人開始研究毒和解藥。
小少爺的眼睛裡的毒,已經被紀靈若解了,而因爲紀靈若對小少爺帶着同情的心態,給小少爺用的藥都是最好的,而且細心的照顧,小少爺的眼睛好的奇快,解毒的當天下午,小少爺就感覺能看到一些光亮的,雖然還是很模糊,但是卻讓他看到了希望。
小少爺激動不已,抱着紀靈若就哭了出來,原本紀靈若是想再揍他一頓,免得讓他吃了豆腐,可想到他身上的那些傷,頓時就心軟了,沒辦法,誰叫她看到小少爺,就想起紀明亮受的那些苦了。
“阿桑格,我爺爺的毒能解開嗎?”
小少爺慢慢的走到了阿桑格這邊,他和阿桑格算得上是老熟人了,阿桑格用手在小少爺的眼前晃動了一下,見小少爺好像能看到了,才鬆了一口氣。
“我會盡力的,不過你的眼睛恢復的倒是挺快,看來這丫頭倒是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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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