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梵拉着走出休息廳,司凰就放開了手,話到嘴邊還沒有說出來,剛鬆開的手又被對方的大手緊握住。
司凰回頭瞧着昏暗下男人更顯深邃的眉眼,“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秦梵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讓司凰產生懷疑,“不會還沒有處理完就跑來了吧?”
秦梵還是沒說話,不過這樣就讓司凰確定了,她笑了一聲,“爲什麼?算了,既然來了,一時半會也不會走了吧。”懶得再問男人理由,司凰掙了掙手,示意他放開,“我先去把雅晶送回去。”
“交給羽烯送。”男人低啞的嗓音從口罩後冒出來。
司凰說:“我讓人等着,結果卻放着人不管太不紳士了。”
“你又不是紳士。”秦梵聲音都模糊了。
司凰挑眉,“記者都在看着,昨天因爲你把關姐放着不管,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再這麼幹。”
秦梵還是沒有放開她,反而把人抓得更緊,“你怎麼就這麼招人。”都裝成男人了,還能招惹到男人,女人也是一堆一堆的,真是急死個人了!
“噗嗤。”司凰捧腹發笑,只怕男人自己都沒發現自己這話說得那叫一個憋悶,都有點像在撒嬌的抱怨了。她目光深了深,收斂了笑容,就擡頭隔着口罩用自己的嘴脣壓上對方的,“結果真正能碰到我的只有你,你就偷着樂吧。”
這句話還真讓秦梵心思一動,有點說不出的竊喜。
趁着他走神的這一檔口,司凰就掙脫了他的手,在秦梵準備再抓過來的時候,已經退開了幾步,“去我家裡洗乾淨等我。”
“……”秦梵一怔。
司凰已經頭也不回的往羽烯他們所在的方向走去。
秦梵像座磐石雕像站在原地。
“爺,恭喜了啊。”一個聲音冒出來。
秦梵面無表情的看過去,那副冷峻的模樣看起既精明又神秘給人感覺很難惹,和麪對司凰時的傻樣完全不同,可把郭成雄駭得不行,不敢過度刺激這個男人。
“你說她是什麼意思?”秦梵問。
郭成雄說:“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頭兒你想的那個意思啊。”
秦梵抿了抿嘴脣,手掌都不自覺的握緊了。
郭成雄提議道:“這男人和男人之間啊第一次覺得要特別的小心,該準備的一定要準備,像是……”他報出一連串的道具必須品。
“滾。”秦梵一記眼刀子刮過去。
郭成雄就真的灰溜溜的滾了。
他一邊走一邊心裡想着,沒有想到啊,竟然是司少主動邀請,不知道頭兒會不會應啊?這要是真做了,以頭兒的性格絕對會負責到底,秦將軍那邊也不知道該怎麼交代,別成悲劇就好!
這邊秦梵在糾結懷疑,心情就跟被神獸羣踏一樣,司凰那邊也有某隻在發癲,不敢置信的不斷在司凰的腦子裡鬧騰。
【陛下!陛下!陛下!您剛剛對大太陽說的是那個意思嗎?洗乾淨?爲什麼要洗乾淨?果然是要吃掉吧!吃掉吧!吃掉!吃啊啊啊!】五寶不斷的打滾,幸福來得太突然讓它覺得不真實。以前天天喊着讓陛下吃,陛下都無視掉了,一副不爲所動的樣子,今天說話是真的嗎?不會又是開玩笑吧?
面對五寶的洗腦,司凰表面上依舊一派的風淡雲輕,回到之前的地方,見姜雅晶和羽烯他們果然還等在原地。
她說了一聲抱歉就親自送姜雅晶上車,把她送回了家,再開車往自己的在京城裡的別墅去。
開車的期間撥打了羽烯的電話,把藍牙耳機戴在耳朵裡,沒多久就接通了羽烯的電話。
“明天有什麼通告?”
“主要的是一些採訪節目,拍封面照,還有……”
“幫我推掉,不能推的就擱後天。”
“嗯?明天有什麼事嗎?”
“給自己放一天假。”
“好的,我知道了。”
兩人的通話結束。
司凰把藍牙耳機拿下來。
一直在暗中觀察她的五寶雙眼亮得不行,【陛下,爲什麼要請假啊?因爲今天晚上要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嗯。”司凰嘴角輕勾。
五寶表情一傻,沒有想到司凰真的會迴應自己。傻完了之後,它整個鼠都激動了。從司凰的口袋爬出來,一路爬到了車子的方向盤上,只求和司凰面對面的對峙,【陛下陛下陛下陛下你你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打算吃吃吃吃……】
“嗯。”司凰還是個單音節迴應。
不過這個單音節對於五寶來說實在是太幸福,太刺激了。
其實吧,吃不吃秦梵,得到好處最多的還是司凰自己本身,對於它來說只是帶動作用。不過一直以來爲了這個目標努力着,卻每次都失敗,失敗得都要成了五寶大爺的執念了,突然發現自己一直爲之努力而一直不成功的目標即將達成,哪裡能不激動的。
五寶這一激動起來,就又開始犯蠢了。
司凰突然覺得腦子一疼,然後就被硬塞進無數的知識片段,促使她眼前一花。
“砰——”轎車在馬路上一個猛轉,撞在了路邊的欄杆上。
如果不是司凰及時踩了剎車,絕對會衝破圍欄,造成一起車禍。
“五寶!”司凰咬牙。
被甩到副座上撞得頭昏眼花的五寶傻愣愣的趴着,用前
寶傻愣愣的趴着,用前肢的雙爪抱着自己的頭,一副生無可戀不敢擡頭的樣子。
【嚶嚶嚶嚶!陛下,偶知道錯了!偶只是太高興了,偶只是爲了陛下好!】知道自己犯錯了五寶口無遮掩的解釋,只求爲自己脫罪,【以大太陽的身體素質和陽氣程度,沒有點技巧的話,會把陛下吃撐的,爲了陛下能吃得爽,吃得飽,又吃得好,必要的知識補充是必須噠!】
“閉嘴。”司凰揉着自己的眉頭,隨即她發現不僅腦子裡多了一堆有色飼料,身體就產生了詭異的生理反應。她錯愕的睜了睜眼,眼裡閃過凶氣,“你做的好事!”
五寶悄悄的擡起黑豆眼,瞧見司凰氣色變化,紅光滿面的樣子不要太勾魂攝魄,不過那眼神裡的怒火跟刀子一樣的凌遲它,五寶再度捂臉,【陛下求原諒,偶不知道有這種後遺症!】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司凰沒等交警來,一腳踩了油門往自己的住所而去。
別墅住宅裡。
秦梵光下身圍着一條浴巾,坐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光裸的上身還沾着水珠,頭頂蓋着一條白色的毛巾,低着頭思考的樣子看起深沉極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時衝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洗好澡,坐在司凰家裡了。
如果小孩不過是和自己開一個玩笑呢?
秦梵心裡想着,明明決定好了,等小孩成年了再一舉確定關係,到時候不管司凰拒絕還是抗拒,他說什麼也不會再放手。
結果現在卻被人家一句話給勾過來了!
秦梵的頭又往下低了一分,什麼時候他的意志力變得這麼差?
回想着司凰從以前就沒少用有色的言語來撩撥他,萬一這次還是無傷大雅的撩撥,他真做了什麼的話,會不會被小孩看不起,覺得他以前的忍耐和堅持都是狗屁?
“……嘖!”秦梵把頭頂的毛巾扯下來,隨意的把黑髮都摞到腦後,站起來就準備去找套衣服穿着。
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什麼時候自己這麼婆媽過!既然都等了那麼久,也不差再多等十天半個月,今天這筆賬繼續記着就是了!
然而他剛站起來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耳尖的聽到了車子開近的聲音,然後了車子猛的停下,輪子摩擦地上的聲響。
秦梵的雙眼一深,按照司凰的性格,開車不會這麼急躁纔對。
他轉身往門口走,準備去外面看看情況,結果手剛伸到大門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緊接着大門就被推開。
兩人隔着一個門的距離對視在一塊,然後表情同時微變,眼神變得深沉。
“你喝酒了?”
“你洗澡了?”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嗓音都低啞得掩飾不了某些東西,然後各自明悟又誰都沒有回答對方無聊的問話。
“砰——”門被關上,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從目光的對焦,氣息的交融,就跟天雷勾地火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從門口擁吻到客廳的沙發,高大的男人被推到,唯一的遮羞布連釦子都沒有,哪裡經得起這樣的動靜,很快就鬆垮垮的掛着,那樣子比不穿還性感。
司凰端詳他現在的樣子,側臉還有細小的鱗片,側腰也是,不過跟更惹她注意的還是細而密集的傷口,瞧半癒合的傷口形狀應該是原先鱗片生長的地方。
一方面猜想到傷口的由來感到心疼,一方面又欣賞這樣的男人,真是性感野性得迷人極了。
她上下其手的功夫,底下的秦梵呼吸沉重得不行,雙眼更黑沉沉得跟染了墨似的,尤其是側腰被喜愛的人柔軟的手有色的撫摸,簡直是在對他意志力最高的挑戰。
他突然抓住司凰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呵。”司凰扯嘴,似乎在嘲笑他。明明聲音都粗啞成那樣了,還裝模作樣的阻止這場xx的進行?“我在做你。”
擦!
秦梵的眼睛一瞪,眼圈都紅了,渾身的肌肉都在那一刻蓄勢待發,又被他狠狠忍住把身上的妖孽掀翻的衝動。
司凰把他的隱忍看在眼裡,“你愛忍着就忍着,最好一直這樣忍着。”
她的動作沒有任何的遲疑或者後退,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從地中海離別,從基地裡看到秦梵發瘋被人像兇獸一樣關在蒼白的空間裡,她的心情就沒有好過,一股鬱氣沒有地方發泄,那是隻有秦梵本人才能給予緩解和安慰的東西。
本來兩人交往了這麼久,之前實驗又發現對秦梵沒有生理排斥,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矯情的,她想這麼做就這麼做,至於秦梵?這廝平時挺果斷的一人,愛在這方面忍耐就任他忍好了,也方便她爲所欲爲。
只是男人表面上再怎麼忍着,該有的反應一點都不差,想騙人都沒辦法。
司凰主動吻着他,把一個強悍的男人壓在身下,看他爲自己神魂顛倒又禁慾的樣子,很滿足人的某些心理。
在前戲方面司凰做得不算太溫柔,有刻意懲戒他的意思,不過就算是這樣,秦梵還是快要瘋了,啞着聲音呢喃道:“你還沒成年……”
司凰“噗嗤”一聲笑,沒有想到男人還惦記着這個,是怕犯罪還是都忍成執念了?她湊近他的耳邊說:“你算的是我身份證上的生日吧?那是司樺的生日,忘了告訴你,我比他早出生不止一個月。”
“……”被嘲笑的秦梵一口氣差點沒喘出來,眼神剎那間閃過一抹光,猶如覺醒的肉食狩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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