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秦家客廳這邊,項奶奶本來想叫人去找段七晝,卻被秦爺爺攔下來,“讓他自己一個人想清楚。”
項奶奶關心則亂,聽秦爺爺這麼一說,頓時明白眼下這種情況,段七晝肯定不想自己的醜態被其他人看到。
接下來午飯還是被吩咐下去,司凰留下來和項奶奶他們一塊吃飯。
因爲段七晝的插曲,這頓飯吃得不算太平和,大概是每個人都有點心事,項奶奶有意表達自己不是對司凰有意見,司凰態度溫和表示自己理解明白。
項奶奶再一次感嘆司凰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也不免在心裡想着,如果司凰是個女孩該多好,以他能穩住阿梵的瘋症,又恰好兩情相悅,同爲異能者說不準以後還有有個孩子?這樣一來就完美了!
然而就是這樣的想法太完美了,所以反而讓項奶奶只敢想想,覺得世上不會有這麼好的事發生。
司凰不是看不見項奶奶偶爾看向自己的複雜目光,次數多了她大概就能猜到了項奶奶的想法。
這讓司凰的心情也不由的有點沉悶,對於自己的真實身份,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兩位老人好。
這不僅是爲了避免秦梵說的那些麻煩,也是不想讓兩位老人難過,讓雙方都有壓力。
本來男人和女人最大的差別就是能生孩子和不能生孩子,兩位老人不介意秦梵找的男人還是女人,得知了他找了個男人,也不過有點輕微的遺憾,更多的還是祝福。然而要是他們知道她是個女人,一定會產生強烈的希望,希望她能夠給秦家留種,認爲她和秦梵意外的互補,說不定能夠創造奇蹟。
如果她真的有希望創造這份奇蹟的話,她不介意給兩位老人一份希望讓他們高興,偏偏五寶已經明確的說過,她沒辦法懷孕,關於身體上的一些信息,她還是相信五寶不會弄錯的,所以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給兩位老人無望的希望,免得給他們帶來更大的遺憾和絕望。
要不然只要知道她是女人,兩位老人一天都不會放棄,肯定各種身體檢查或者藥物刺激齊齊而來,就算不失爲了害她,也未免太麻煩。
對於秦家這樣的家庭來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和男人其實沒有什麼差別,他們不在乎外界對於秦梵找了個男朋友這事會有什麼樣的說法,京城上層那部分人也對此喜而樂見。
司凰想,比起秦梵找了個男友這事,秦梵找了個不能懷孕的女人,後者反而更會成爲笑柄吧。
午飯吃完,司凰就被秦梵拉到了他的房間裡。
坐在簡潔房間裡的牀上,司凰的臉就被男人一雙大手捧住雙頰。
他的力氣不小,把司凰臉的肉都擠在了一塊,不過也看得出來司凰的臉小,幾乎被他一雙手完全包住了。
“哈哈。”秦梵被她的臉逗樂了。
司凰嫌煩的把他手拍開。
秦梵鬆開手坐在她的身邊,又伸手抱住她的腰,“吃飯的時候在想什麼?”
司凰詫異看他。
“你以爲沒人看得出來嗎?走神了大半天。”秦梵大手忍不住摩擦着她白襯衫光滑的面料,好像這樣就能回味她肌膚的觸感,隨即眼神一沉,“不會在想小七吧?”
“沒有。”司凰淡道:“不過聽你這麼一提,我倒真的有點想他了。”她輕輕一挑眉,“比起你這老流氓,他的確是個極品小鮮肉。”
這次不得不再次感嘆有了最親密的一層關係後,戀人之間容易產生的質變,在沒突破那一層的時候,大家多少都被道德羞恥束縛着一些本性,牽個手、親個嘴兒都能心跳不已,面紅耳赤的。一旦突然破了最關鍵的那一層關係後,就好像是一場不成文的莊重儀式達成,在互相的眼裡對方已經屬於自己,留下了自己的記號,以前很多刻意壓抑在腦子歪歪的話語和行爲都敢拿出來說拿出來做,還不見害羞遲疑的。
正如現在,被司凰稱爲老流氓,要是以前聽她這麼說,秦梵肯定多少會有點不好意思,沉默着不做迴應,也不知道腦子裡會歪歪成什麼樣。
這時候呢?老流氓梵雙眼黝黑黝黑的跟黑洞一樣盯着她,另一隻粗壯的手抱住了她的後腦勺往自己壓來,然後就用力親上去。
兩人你來我往,親嘴跟打仗一樣,等硝煙散去的時候,兩張嘴脣可謂兩敗俱傷,又紅又腫還有點冒血絲兒。
司凰罵道:“你屬狗的?”
“我屬流氓!”秦梵應道。
“噗嗤。”司凰伸手把他又湊過來的腦袋推來,懶得再跟他計較。
秦梵眼睛還沉沉的盯着她的嘴脣,這樣無聲的盯着四五秒都不帶眨眼的,他看得不累,司凰作爲被看的人都嫌累,斜睨過去一眼,“看什麼?”
“看你。”秦梵說:“怎麼這麼好看。”
他最後的語氣聽起來既得意又苦惱,就好像是老農對於自家長着特別好的菜地,一方面很自滿得意,一方面又怕這白菜地長得太好了,被一羣野豬惦記,想盡辦法來拱了,那他連哭都沒地方哭。
司凰仔細端詳着他,心想臉還是那張臉,氣勢也是那股氣勢,人怎麼就從高冷帝王跌成了二貨菜農了呢。
她臉上嫌棄,心底卻被自己的想法逗樂了,心情也肉眼可見的慢慢變好,伸手去解自己之前扣到最高一枚釦子的衣領。
秦梵看了眼睛一睜,呼吸也變沉,具有
睜,呼吸也變沉,具有威脅性起來。
“你在想什麼?”司凰手指一頓,無語的盯着秦梵,“這是你家,剛剛纔跟你爺爺奶奶攤牌。”
“我沒想什麼。”秦梵眼神能吃人,他的聲音卻是真的嚴謹正派的鐵血軍官範兒,跟命令手下的兵似的,“看看不打緊。”
你看歸看,反應這麼熱烈成什麼事。司凰本來就沒那方面的心思,不過秦梵的眼神一**深沉起來,男人都受不住,落在身上的時候好像都能灼燒了薄薄的衣料,燙着了自己的皮膚,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司凰又打量了他一圈,心裡想着男人要自找難受就隨着他好了。
她繼續解衣領,不過解了第三顆釦子就挺下來,從脖子掏出一條東西。
秦梵看的卻不是這個,他眼尖的瞄到司凰衣領裡,漂亮的鎖骨下面自己留下的印子還沒有消失。
喉嚨發乾的老流氓梵忍不住咂咂嘴,覺得自己說的‘看看不打緊’這話真的不靠譜。
“這個給你。”司凰脖子上掛着的一直是秦梵送給她的那條獸牙項鍊,不過後面把克里斯蒂娜的願望也串了進去,現在取下來給秦梵的就是這枚戒指。
畢竟這戒指太重要又顯眼,她不可能一直戴在手指上找麻煩,不過放在哪裡都不及放在自己身邊跟更讓人安心,所以在回國之後她就一直這樣保存着。
秦梵聞言把視線轉到戒指上,腦子裡自然就想到了得到這枚戒指的過程,既自豪欣慰又酸澀,心情跟過山車一樣。
“這枚戒指到底有什麼作用?”司凰沒發現秦梵一張深沉的臉下想的是什麼,還以爲他在思考國家機密。
秦梵雙手在克里斯蒂娜的願望上摸索,不知道是摸到了哪裡,用力一扭就把祖母綠寶石的戒指打開,竟然內有乾坤。
“克里斯蒂娜的願望之所以叫這個名字,因爲這是她的製造者克里斯蒂娜爲心愛的人設計的,賦予了她心底對心愛的人最深沉的祝福。”
司凰還是第一次聽男人用深沉的言語說着這種浪漫的愛情故事,意外的和諧富有魅力,她問道:“那爲什麼不叫克里斯蒂娜的祝福,而是願望?”
“因爲這裡面原來藏着克里斯蒂娜的願望紙條,她知道自己註定得不到心愛的人,戒指表面表達的意願的祝福,只有發現裡面的紙條才知道她心裡最渴望的願望。”
“什麼願望?”
“這是個迷。”
“我猜是告白。”司凰笑道:“那爲什麼她覺得自己註定得不到自己愛的人?”
“有人說她們都是女人,也有人說他們是親人。”
“不爭取一下,怎麼知道自己得不到。”司凰看着戒指做工精巧的機關,“用這種隱秘的方法,本身就是一種卑微的逃避。”
“不是每個人都有本事和勇氣突破世俗的目光輿論。”秦梵把戒指合上。
“你說的沒錯。”她之前不過是說自己的觀點,卻沒有任何瞧不起已故人的意思。
司凰心想,如果不是她經歷了太多,經歷了死亡,大概也不會成就現在的自己,對於自己想做的事情義無反顧。
“所以,你別告訴我這枚戒指的作用就是枚裝飾品或者藝術品?”
秦梵點了點戒指上的祖母綠寶石,“東西在這裡面。”
司凰道:“那你之前多此一舉的打開機關幹嘛,還有心思講故事。”
秦梵:“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這戒指就是你送給我的了。”
司凰愕然。
男人嘴角一勾,“意、義、非、凡。”
司凰聽着那意味深長的緩慢語調,輕眨了下眼角,“你想多了。”
接下來的時間在秦梵的房間裡午休了半個來小時,等司凰醒來的時候,秦梵已經不在房間裡。
她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發現裡面有一條信息是秦梵發過來的,意思是他先去處理事務,下午等他回來吃飯。
司凰把手機放下,沒有回信息過去,又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才翻身起牀,伸手把枕頭邊上的雪白倉鼠抓起來,“怎麼突然這麼安靜了?”
五寶一副被打斷了冥想的嚴肅表情,如果你能從一隻倉鼠的臉上看到表情的話,【臣在想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嗯?”司凰把它放口袋裡,下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五寶還在沉默,司凰陪着它沉默了半晌,然後啞然失笑,心想自己真是偷閒後就真的懶了,竟然和一隻蠢鼠一起發呆。
她剛走了兩步,就聽到五寶說:【不應該啊不應該,把大太陽吃了這麼多遍,沒道理好處這麼點啊。】
把大太陽吃了這麼多遍……
這個用詞真是……
我喜歡。
司凰楊揚眉,笑道:“怎麼了?”
五寶爬出口袋昂頭看着她,【陛下,您沒覺得自己哪裡有變化嗎?】
司凰搖頭,說實話和秦梵做了那回事,不提那回事的感受,唯一感覺不正常就是她的體能補充恢復很快,估摸着秦梵也是一樣,要不然他憑什麼一副怎麼都喂不飽,力氣多得使不完的樣子?
然而除此之外,司凰倒沒覺得自己得到更多的好處,完全不像五寶曾經說的吃了秦梵就怎麼怎麼樣,幾乎把他誇成了仙丹。
【不對啊!】五寶前肢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不過它的爪子短,說是抓頭毛,看
抓頭毛,看起來反而像是在摸臉。
司凰看了一會,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客廳裡項奶奶和秦爺爺都不在,估摸着也去做自己的事去了,別看他們大了,卻都有自己的事和興趣。
秦爺爺年老了愛好象棋和養身,項奶奶則始終沒有放下過古醫學,兩位老人的日子過得很充實。
【陛下,咱們去測試一下吧?】五寶突然出主意。
“測試什麼?”司凰問。
五寶一本正經:【每一項都測試!】
司凰對自己的身體的各項數值也很在意,所以五寶的提議被提取了。
秦家這邊的能打的漢子不少,不過畢竟是在人家的家裡,對方又是堅守崗位的士兵,司凰沒道理喊人來和自己對打。
她跟秦家裡負責打掃的一位老人打了一聲招呼,讓她等項奶奶回來的時候交代一聲自己先走了,然後又給秦梵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下午就不在這邊吃飯了,有工作要忙就離開了秦家。
因爲來的時候是坐的秦梵的悍馬車,走時拒絕了士兵的護送,司凰全靠自己一雙腿下山。
實在是因爲這兩天幾乎都在多有愛的運動,打亂了她的生物鐘和運動的日常,讓司凰覺得渾身都產生一股懶勁兒,有意想看看自己的耐力是否有進步,也想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
當然了,這個活動和兩人的有愛運動的感覺肯定不一樣,那事兒運動完了腦袋都得漿糊,這種有氧運動做完了,反而頭腦都能清醒很多。
司凰起先是慢跑,緊接着是快跑,山路有人造馬路,她就跑在邊緣。
大概二十分鐘,司凰還沒有疲憊的感覺,臉上也沒有什麼汗水,看起來輕鬆愜意。
一輛銀灰的越野車從她身邊經過,突然錯過的越野車來了個急剎車,那聲音聽得司凰也回頭看了一眼。
然後她就看到那輛車竟然掉頭,看樣子是衝自己來的。
司凰倒沒怎麼緊張,這裡屬於竟成大院的範圍,屬於京城要地,一般的犯法份子肯定進不來。
果然,越野車並沒有任何的殺氣的在她身邊停下,副座的車門打開,跳下個年輕的短髮青年,“嘿,小白臉。”
司凰挑眉,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個子不算高,才一米七五的樣子還比不上她,不過身材均勻精瘦,屬於瘦得有力的那種。長相小眼睛小鼻子,很短的刺蝟寸板頭,明顯是被曬黑的皮膚,身上還有股普通人沒有的煞氣,不知道是還以爲是勞改犯。
不過想來能進這裡來還坐車的肯定不是犯人,反而是個軍人。
司凰看清他眼裡的不懷好意,心裡轉了個圈,腳步就停下了,對來人輕笑一聲,“是比你白得不止一點半點。”
一派優雅淡然的言行舉止,生生讓對方一句侮辱的話成了誇獎,反襯着那人的長相才真的不堪入目。
“艹!”青年罵道:“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比不上你閒得蛋疼。”司凰笑道。
青年錯愕,半晌都沒明白過來,這世上怎麼有人能把罵人的話說得這麼文雅,光看這笑臉真想不到他嘴裡說的是這種話。
簡直跟精分了一樣!臉是臉,話是話,兩者沒關係!
“不愧是做演員的,裝的真那麼回事,你就是靠這張嘴和臉把人哄得團團轉,走後門進血旗的吧?”青年說話的語氣充滿了鄙夷,眼神裡也全是不屑輕視。
司凰看他輕視不像是裝的,這人是真的輕視演員這份職業。她臉上的笑容更濃烈了些,“你在嫉妒我嗎?”
雖然是問話,不過語氣加神態都是十足的肯定,讓原本想激怒它的青年,自己反而被氣得混舍煞氣都壓抑不住了。
“md!現在的小子都特麼的囂張!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真正特種兵的厲害!”
司凰輕輕的又給了他一刀子,“你千萬不要留情,以免輸了還找藉口。”
兩人的話都明瞭了,大家都不是傻子,從青年開口一句挑釁就知道今天這事不打不成。
青年先動手,眨眼間就一記飛踢向司凰。
剛聽他腳力帶起的風聲就知道他真沒留情面。
司凰捕捉到他的動作,能避開卻沒有避,同樣一記飛踢正面接上去。
青年眼裡閃過一抹狂喜和不屑,別看他個子小,然而他的爆發力強到讓隊友們都覺得可怕,除了隊長外沒有一個隊友敢硬接他充足準備後的出擊。
他已經可以預見這小白臉哭爹喊孃的慘樣了,就他這樣的弱雞也想進血旗?要知道這消息傳開的時候,不知道激怒了多少部隊裡的漢子,他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血旗是他們這一代的領軍隊部,他們心目中的神話,他們一個個都申請過進血旗卻被刷下來,有的人甚至連申請的機會都沒有,憑什麼這小白臉就能進去?就憑他是個特殊血脈的異能者嗎?還是靠這張好看的臉,氣死人不償命的嘴?
砰——
兩人的腿一碰觸上。
青年的臉色徒然慘白。
他瞪大眼睛。
這不可能!
然而下一刻,他就看見司凰沒有停頓的一拳揮過來,角度刁鑽地躲都躲不開,本能的動手迎過去。
隔着一層皮肉到骨頭的劇痛讓青年差點沒喊出來,又被常年訓練出來的習慣忍下來了,他剛準備收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對方五指
被對方五指握住。
那白皙纖細的手指,和他粗黑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緊接着就看到那手一扭,他雙眼爆睜,“啊!”
他的手就好像橡皮筋一樣被扭曲,只要稍微再扭半圈,他的手肯定就廢了!
青年一雙赤紅的眼睛立即看向司凰,大概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眼裡的求饒。
司凰也沒打算真把人廢了,不過教訓還沒結束,鬆開青年的手後,連續兩腳踢中對方的膝蓋。
“砰”的一聲,青年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感到屈辱極了,剛要擡頭,背上就被一隻腳踩下來。
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是徒勞,背上的那隻腳就好像座不可撼動的大山。
“看來你的下馬威給失敗了。”司凰遺憾的嘆息。
青年咬牙切齒的罵道:“把你的髒腳拿來!”
司凰目光一冷,更用力的踩下去。
青年頓時前胸貼馬路,覺得自己的肺腑都要被擠壓爆了。
“本來還以爲你有點本事,原來是個輸不起的廢物。”司凰冷嘲道。
青年想回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反駁的理由。
司凰看向越野車,“車子裡的那位,這廢物你不打算回收了嗎?”
越野車的駕駛座車門被推開,從裡面走下來一位長相端正的年輕人,也算得上是一個司凰認識的熟人。
王瑾崇穿着一身作訓服,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起來特別好,讓人不得不再次感嘆他的長相真的特殊適合做軍人,特別的浩然正氣。
“把人放了。”人一出來,開口特別了當。
司凰也利落道:“行,拿車換。”
“什麼?”
“車給我開走。”
一輛車以王瑾崇的身價來說一毛不值,不過他在想這麼輕易答應了司凰,是不是顯得自己特別沒面子。
要說青年之所以挑釁司凰這事,還是王瑾崇授的意。他一樣是看不慣,也可以說是嫉妒司凰的軍人之一。
作爲王家的太子爺,求着去做秦爺的學生,人家還推三阻四的不願意收,到後來還是靠各方面的關係和條件,才換到了去血旗和被秦爺親自訓練的機會。
結果眼前這位呢?什麼都沒做吧?就被秦爺看上眼了,一早就親自教導不說,還一句話就決定了他血旗精英成員的位置!
王瑾崇一想到自己剛從部隊裡回到家,然後他爸就告訴他已經說通了秦爺,過不久就能進血旗接受秦爺親自教導,心情簡直興奮到不行,然而下一刻就被他爸接下來的一番話給一盆冷水澆下來——和他一起入血旗的還有個人,還是被秦爺欽點爲血旗成員的年輕人,司凰!
本來氣悶歸氣悶,王瑾崇也沒想那麼早去找司凰的麻煩,打算着入了血旗之後,用真才實學打壓他,讓秦爺知道誰纔是更出色的就是了。
他先要辦的事是去秦家拜訪秦爺,爲進血旗的事感謝他,還特地帶了個尖刀部隊的隊員,就是因爲接到最新消息說段七晝要被丟去尖刀了,爲此表示這人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照顧段七晝以作答謝人情。結果呢?半路上竟然湊巧碰到了司凰。
在看到司凰的第一時間,王瑾崇浮上腦海的念頭就是:艹!比老子來得還早,這麼上道,難怪把秦爺哄得團團轉!
本來就滿心的不滿和嫉妒就壓抑在心,這會兒見到了本人就控制不住爆發了,開口讓沈立言去言語挑釁對方,給那小子一點教訓。
哦,沈立言就是現在被司凰踩在腳下的悲慘青年。
“這麼難決定的話,”
王瑾崇還在面子上猶豫時,就聽到司凰說道:“不如我們也來打一場,我贏了,算我搶的。”
臥槽!老子還沒挑釁你,你還先挑釁老子來了!
王瑾崇面沉如水,本來就剛特訓回來又聽了老爹的話,對司凰正是最積怨的時候,被司凰這麼說,渾身的好戰因子瞬間被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