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作爲鍊鋼企業重型工業的代表,增添鋼爐,招募工人,甚至建造,擴大廠房都不是一時半會可以解決的,等他們全部都準備好的話,估計楚浩已經研製出更低成本的鈦合金了,那豈不是利潤空間更大了。
所以說,現在最重要的是,他們如何從楚浩的手中獲得鈦合金配方,要是沒楚浩的配方,那豈不是什麼都白搭,至於是配方授權,還是直接配方轉讓這都可以商量,當然了,他們自然是更傾向於配方轉讓,任誰都知道,壟斷才能使利潤最大化。
而此時,史蒂文教授面色死灰,心情直接沉到了無盡深淵,再也爬不出來,完了!全完了!
他本來還抱着,按着楚浩指出的研究方向,也同樣研究低成本鈦合金,他相信以自己的條件和多年的經驗,完全可以在楚浩之前研製出低成本鈦合金,這樣的話,最後的勝利者還是他。
甚至他已經可以想象到自己憑藉低成本鈦合金,能獲得多大的榮譽,以及無數的金錢。
可是現在倒好,楚浩居然直接把低成本鈦合金給研製出來了,他所有的夢想都如同一個爆炸的泡沫般,直接粉碎的無影無蹤,煙消雲散。
而且他還能想象到,楚浩的低成本鈦合金一出現,他數十年的研究所積累下來的成果和經驗也同樣化作虛無,一切都需要從頭開始。
可是從頭開始又談何容易,且不說他是否還有勇氣進入這個全新的領域,畢竟對於他來說,甚至大部分實驗室來說,他們的研究目標一直都是在鈦合金的各項力學性能上,只要不過與追求優異的力學性能,基本上成本都不會高太多,所以說低成本鈦合金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全新的領域。
他們對於低成本鈦合金領域着實是一窮二白,兩眼一抹黑,原本的知識和經驗儲備都用不上,完全需要重新探索。
這到還不是關鍵,因爲科研人員的天職就是探索,發現,鑽研新的領域,關鍵是資金的來源。
原本楚浩的低成本鈦合金沒出現之前,他還有把握說動學校,甚至英國的政府機構,讓他們給自己投資,可是現在楚浩的研究成果已經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最起碼學校他的瞭解的,學校絕對不會願意投資一個僅僅只能拾人牙慧,給學校的聲譽帶不來一點好處的項目。
至於從企業拿錢,看看眼前這些企業負責人如同賭徒般,赤紅的眼睛,瘋狂的眼神,就知道他們的心全部都在楚浩那裡,或許等到楚浩把配方的轉讓或者授權談妥之後,那些拿不到配方的失意者,纔會像一條哀嚎的敗犬,走到他的身邊,給予他投資,希望能獲得這場財富盛宴的入場券。
可是自己多久能夠研究出來低成本鈦合金,史蒂文心中沒有一點把握,三年五年,甚至七八年都不稀奇,那些企業能等待這麼長的時間嗎?
然而其實這都不是重點,最令他恐懼的是,楚浩的天資,神一般的研究能力,這塊低成本鈦合金他是幾年研製出來的,一年?還是二年,甚至有可能只有六個月。
這還是在楚浩幾乎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所做到的,但是現在的楚浩渾身上下已經充滿了光環,只要他願意伸手,無數的資金,最頂尖的實驗室都會來到他的手中。
面對這樣的楚浩,繼續在鈦合金領域中跟其競爭,毫無疑問,將是死路一條。
不做研究,他還能幹什麼?
回學校專職教課?
沒有任何的項目,豈不是意味着無數的科研資金跟自己再也沒關係,什麼康拉德酒店的行政商務房,帕拉圖的紅酒也同樣跟自己沒有關係了,一想到這,史蒂文就感到揪心的痛!
而一旁的巴里特,面色比史蒂文好看一些,但也好看不到哪去。
他現在心裡也是悔恨交加,如果不是自己貪心史蒂文的贊助,這項偉大的科研成果其實應該由材料學報宣佈,那樣的話,材料學報就可以藉此一飛沖天,吸收到更好的論文,影響因子從3點幾,變成4點.5點,甚至6點,7點都不成問題。
而他這個總編,也可以名利雙收,職位和薪水都可以更上一個臺階,現在可好,什麼都沒了,美夢一場空。
越想越覺得懊惱,悔恨,可是巴里特的腦海中突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臉上瞬間變得煞白,冷汗直流!
他現在突然意識到,如果楚浩把他故意撤銷自己論文,然後還到處用輿論打壓自己,讓自己得不到其他學者教授的支持的事曝光的話,那他的名聲徹底就臭了,別說升職加薪了,恐怕連總編都當不了了,不被趕出材料學報都是好的了。
“史蒂文,你要幫幫我,如果咱倆打壓楚浩的事情,被人知道的話,我就完了,你一定要幫幫我,要知道這都是因爲你,我才這樣乾的。”巴里特一把抓住史蒂文的胳膊,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慌亂的說道。
史蒂文在材料學報,不但跟他有關係,跟材料學報的社長關係也不錯,如果史蒂文願意爲他出頭的話,或許他還能保住總編的位置。
“什麼?”
史蒂文如同剛睡醒一般,腦子空蕩蕩,一臉茫然的看着巴里特。
見狀,巴里特又趕緊把自己想到的跟史蒂文說了一遍。
聽了這話,史蒂文面色劇變,如遭雷擊,他到沒有想到巴里特的下場會如何悽慘,首先想到了他自己。
如果這事被學校知道的話,他也全完了,多年的聲譽全部毀於一旦,甚至學校連自己教授的身份都能剝奪掉,然後被趕出學校。
一時間,史蒂文的腦子徹底亂了,甚至已經逼近崩潰的邊緣,科研項目沒了,經費沒了,康德拉酒店的行政商務房沒了,帕拉圖的紅酒沒了,甚至連教授的身份都沒有了,最後有可能連工作都沒了,自己即將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