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楚浩本想把樸信烈扔到軍營的大門口,但是想了想,雖說這沒多少人煙,但是萬一被人看到的話,影響也不好,隨手就把樸信烈給扔到了門口的警衛室了。
衛兵眼不觀六路,耳不聽八方,一副充耳不聞,壓根就沒看見的模樣。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龍騰少校扭進去一趟之後,怎麼就突然換了一身沒有軍銜的作訓服,但他知道的是,龍騰的事不是他所能夠過問的,連打聽都別打聽,甚至最好權當是沒看見。
樸信烈的屁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從尾骨傳來,他的精神猛然一清醒,瑟瑟發抖的看着楚浩,驚恐萬狀的顫聲說道:“你……你要幹嘛!即便是在華夏,囚禁毆打他人,也是重罪!”
任誰來看,對樸信烈現在的模樣,也只能用色厲內荏來形容。
樸信烈真的怕了,狹小昏暗的小屋已經足以引起他無數的聯想,更別說在他的眼中,楚浩無疑是惡棍,惡魔,世間一切惡的集合體。
楚浩嘴角微翹,朝前走了一步。
樸信烈閃電般的把身體捲成了一團,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帶着哭腔說道:“我是南高麗人,我是外國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師父還是智道館的館長,國技院的副院長……”
樸信烈的話剛說出一半,楚浩直接粗暴的將其的話打斷,“是不是,我要怎麼怎麼你,你師父會找我報仇之類的。”
樸信烈頓時傻眼了,雙眼無神,不知所措的看着一臉譏諷的楚浩,他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想說的都被楚浩給說完了。
楚浩真不知道,這些公子哥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都這會了,已經是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最應該做的不應該是老老實實的求饒嗎?這麼威脅自己,自己能給他什麼好果子吃。
不過,這隻能更進一步的證明其外強中乾,外表上看威嚴異常,似模似樣,而內心則怯懦無比,脆弱至極。
“這裡是什麼地方?”楚浩問道。
樸信烈愣了一下,不知道楚浩爲什麼會這麼問,但是還是呆呆的回答道:“軍營。”
“我是傳媒大學的學生嗎?”楚浩再次問道。
樸信烈搖了搖頭,他在這裡待了二十多天,從未見過楚浩,別人或許他會不在意,但是楚浩是韓璐的男朋友,這麼明顯的存在,他要是還沒有注意到,那他真是傻了。
“那你看,我揍你,有人攔着嗎?”楚浩的嘴角滑過一絲莫名的笑容。
剎那間,樸信烈神情一震,陷入了石化,楚浩這麼一說,他瞬間醒悟了過來。
要知道,這是華夏的軍營,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外國人的身份,以他對華夏的瞭解,自然知道華夏因爲自持是禮儀之邦,對外國人十分的客氣,他自然也受到了不少的優待。
按說,自己被打,肯定第一時間就有人過來阻攔楚浩纔對,可是偏偏沒有。
他就不相信,沒有一個華夏軍人看到自己被打。
也就是說,華夏的軍方看着自己被打,卻選擇了袖手旁觀,難道他們不怕惹出外交糾紛嗎。
顯然是,他們怕惹出外交糾紛,但是相比而下,他們更怕楚浩,所以纔會選擇不出面。
也就是說,楚浩在這裡擁有巨大的實力,或者說,他是什麼華夏高官的後代,所以纔會這樣。
樸信烈神情一黯,他這次真的是踢到鐵板了,而且他知道華夏是跟自己同胞的國家一樣,官員擁有龐大的權利,一個省級官員的權利就比他們總統的權利還要大。
看着樸信烈的模樣,楚浩頓時笑了,能認清現實,這纔對嘛。
連樸信烈外國人的身份楚浩都不顧忌,更別說什麼智道館和國技院了。
智道館是南高麗的九大武館之一,在南高麗享有巨大的聲譽。
不過,智道館雖說是南高麗九大武館,跟楚浩能有什麼關係,莫不成還能殺到華夏來?
至於什麼國技院在楚浩看來壓根就是笑話,南高麗將其命名爲國技院,到也算是恰如其分,國技院的品行跟整個南高麗人的品行基本上差不多。
跆拳道是南高麗的國技,所以南高麗跆拳道的最高機構稱爲國技院,wtf黑帶四段以上都要在國技院通過晉級考試,也就說國技院是跆拳道,最高認證機構。
楚浩記得前世,比較搞笑的是,華夏跆拳道協會跟國技院有合作,簽署了諒解備忘錄要求,可以爲華夏的跆拳道武者,頒發國技院的段位證書。
結果2015年的時候,國技院來函通知華夏跆拳道協會,單方面要求自2016年起將辦理段位證書的收費標準大幅度提高。
這一收費標準,並未跟華夏跆拳道協會商量過。
因爲國技院單方面提升段位證書的收費標準,所以華夏跆拳道就停止了頒發段位證書。
緊接着,國技院就單方面撕毀合約,與華夏境內個別公司、團體簽訂辦理國技院段位證書的協議,那些小公司的節操和考試環境基本上可以想象了,這簡直就可以說是賣證書的。
這還不算,之後國技院又給這些公司發函,表示可以特批越段考試的申請。
什麼是越段考試,也就是說不用一段,二段,三段這樣一段段的升級,而是可以直接升級到一定的段位,這種考試的特點,就是費用高,難度低,基本上能有個百分之九十的通過率。
結果引得,南高麗人大規模的抗議。
但毫無卵用。
對此,楚浩只能說,想錢想瘋了,鑽錢眼裡出不來了。
這種表現跟南高麗人的劣根性真的是太配了,真不愧是一家人。
瞥了樸信烈一眼,楚浩在樸信烈無比驚恐的目光中走出了警衛室。
出了屋門之後,楚浩直接撥通了廖老三的電話,把事情給廖老三說了一下。
“廖哥,這個沒問題吧?”楚浩問道。
“沒問題,能有什麼問題,又不是把這小子給槍斃,只是關他一年半載而已。”
“到時候,說句搞錯人了,也就算了。量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再說了,關的只是個南高麗人,就連他們的美國爸爸,我都關過,能有什麼問題。”
“而且,你不知道,美國和東倭也就算了,南高麗也沒少給華夏派間諜,東三省和燕京都氾濫了,真不知道他們圖點什麼,莫不成還想跟華夏開戰?就一僕從國,老老實實當僕從多好,冒什麼頭。”廖老三一連串的吐槽道。
看來,廖老三也沒少被南高麗的間諜煩過。
楚浩愕然,他還沒想過,南高麗還真往華夏派間諜。
“行了,這事你就交給我吧,等會就到。”
說完,廖老三不等楚浩回話,就把手機給掛了。
沒過一會,只見一輛吉普車突然停在軍營的大門口,從上面下來了兩個龍騰的尉官,衛兵的神情頓時一震。
可還沒等着他說話,只見從車上又下來一位龍騰的上校。
衛兵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今這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怎麼龍騰的人都扎堆出來了,而且軍銜一個比一個大。
一見廖老三來了,楚浩迎了過去。
“廖哥,這幾日沒見,軍銜都升了。”楚浩笑着說道。
他以前見廖老三的時候,還是中校,這一轉眼,居然都是上校了。
“我這是職務到了,軍銜自然就到了,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你小子的事情,我可是聽說了,少校,這別說是在龍騰了,就是在全軍,恐怕都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廖老三錘了下楚浩的胸口,笑着說道,不過聽這口氣,怎麼有點酸溜溜的感覺。
可不是,雖然跟楚浩交好,可是見了楚浩這火箭般的升級速度,廖老三也忍不住有些心裡不平衡。
他在龍騰待了二十多年,不知道立過多少汗馬功勞,但也就是上校,而且還是才升上去,之前纔是中校,只比楚浩高一級而已。
不過,他對楚浩的少校軍銜是服氣的,也認爲是楚浩應得的,他立過最大的功,也就是一個二等功而已,一等功,他連想都沒敢想過,每年龍騰一等功的名額也就這麼一兩個而已。
再者說了,楚浩現在可是得到大宰執的看重,這一點是他嫉妒也嫉妒不來的,他有預感,說不定楚浩有一天甚至會升到自己頭上。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抱好楚浩這條金大腿,要不然就這點小事,還用不着他一個燕京分部的副部長,親自出面,隨便派個人來就能處理了。
再者說了,他和楚浩是天然盟友,他也沾過楚浩的光,如果不是因爲楚浩,上校軍銜他或許還能掛上,但是絕對坐不上燕京分部副部長的位置。
突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高團長走了過來,直接對着廖老三敬了個軍禮,“燕京軍區,衛戍第1師,警衛三團,全體都有歡迎上級領導視察指導工作。”
廖老三回了個禮,“高團長,太客氣,我這算哪門子上級領導。”
“我們團駐紮在燕京,廖部長是龍騰燕京分部的領導,自然算上級領導了。”高團長陪着笑,不輕不重的拍了個馬屁。
廖老三笑了笑,就沒在說話。
楚浩有些玩味看着這一切,從高團長和廖老三的表情,龍騰的威勢就可見一斑。
明明兩人都是上校,廖老三居然就是上級領導了,而且兩人的表現卻都那麼的自然,彷彿這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楚浩哪裡知道,高團長現在的腿肚子都在打顫了,龍騰的人,別人他不認識,可廖老三就算是化成了骨灰,他都能認的一清二楚。
因爲,他的老師長就在開大會的時候,被廖老三帶人給抓走了。
之後,他就記得廖老三了,還託人打聽過廖老三。
現在,廖老三居然又出現在他面前,而且還升了一級,成爲了龍騰燕京分部的副部長,他現在能不打腿肚子嗎。
“高團長,裡面那個南高麗人涉嫌竊取國家機密,我現在要帶走他,沒問題吧。”廖老三指了指裡面的樸信烈說道。
透過窗戶,看着屋外一切的樸信烈,看着廖老三指他了,頓時面色一變,煞白煞白的,就如同塗了一層粉,如喪考妣一樣。
之前,廖老三來的時候,他就感覺要糟了,再一看高團長對待廖老三的模樣,整個人更是如墜寒窟。
他剛纔想的真沒錯,楚浩果然是華夏高官的後代,因爲高團長他認識,在軍訓第一天的時候,發表過講話,他知道是這座軍營的最高軍事主官。
結果,高團長都對楚浩喊來的那個人,畢恭畢敬的,那他的下場還用說嗎。
“沒問題。”高團長搖了搖頭。
剛纔的事情,他已經聽下面的連長給他彙報了,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只不過,他感覺好像跟自己之前想的不一樣,雖說結果跟自己想的一樣,果然是竊取國家機密,但是怎麼男朋友,女朋友,情敵什麼的,全冒出來了,這怎麼看都不像楚浩是來執行秘密任務的。
反而像是小青年在爭風吃醋。
不過,他打算把這個念頭深深的埋進肚子裡,打死都不說出來,龍騰的事情,豈是他能干涉。
就是楚浩要把人帶走,他都攔不住,更別說廖老三這煞星親自來了,恐怕一句說不好,廖老三直接就能把自己給帶走了。
還是中校的時候,就能把師長給帶走了,現在廖老三又官升一級了,而自己比師長還差上一級,這要是想把自己帶走,那豈不是太容易了。
不過,他心裡卻是已經確定了,楚浩的確是來頭甚大,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成爲龍騰的少校,要不然怎麼會一個電話,就把廖老三給招來了。
要知道,廖老三的級別比楚浩高,而現在來看,反而像楚浩的級別比廖老三高。
下一息,兩個如狼似虎的龍騰尉官衝了進來,只見把樸信烈給按在地上,拷上了手銬。
“我是南高麗人,我要見南高麗大使!”
樸信烈哭着喊着叫着,拼命的掙扎着。
結果被狠狠的捱了一記槍托,這才老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