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茂和殷玉蓮也沉默了下來。
能考上科學院大學研究生的,尤其還是跨專業的,如果說對外面的世界沒有一丁點的瞭解,那絕對是假的。
別看西方世界的媒體動不動叫囂着,他們可以罵總統,這個的確要承認,但讓他們去罵罵大資本家們試試,非把他們告的傾家蕩產不可。
真當資本主義這四個字是白叫的,西方世界整體的格局就是小政府,大資本,政府受制於資本,跟華夏相反。
而在媒體領域中更是如此,基本上排的上號,叫的出名的媒體都被大資本家掌握着。
只要他們刻意封鎖華磐,絕對可以保證華磐生產出的鈦合金性能比安賽樂米塔爾集團他們生產鈦合金性能高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消息一點都不會出現在民衆的耳朵中。
也就是說,這件事恐怕也只能在國內發酵一下而已,西方世界的民衆們恐怕是一點消息都不會得到的。
沒辦法,誰讓這個世界話語權是由西方世界掌控的,雖說漢語是全世界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但世界通用語卻是英語,並且在影響力方面連法語和西班牙語都不如。
因爲在大航海時代,很多的殖民地都被迫學習法語和西班牙語等等,即便是獨立解放了之後,法語和西班牙語都依舊作爲官方語言而在這些殖民地流通着。
就連在聯合國開會的時候也是一樣,聯合國規定,正式語言只有六種,按英文字母順序爲,阿拉伯文、中文、英文、法文、俄文和西班牙文,六種語言具有同等效力,代表們可以選用其中任何一種。
秘書處日常使用的工作語言卻只有兩種,即英文和法文。
凡是聯合國的正式會議,秘書處都要負責在現場把代表們的發言用阿、中、英、法、俄、西六種語言通過話筒進行同聲傳譯。
英、法、俄、西四種語言之間,不但結構在不同程度上相近,而且許多語彙也相近,譯員邊聽邊譯並不困難。中文可就不同了,往往要聽完全句才能譯好,否則譯出來的話就很不好懂。
加上有許多代表不是用英文發言,故有些中文譯員要等人家譯成英文後才能再譯成中文,這就更增加中文同聲傳譯的困難。同樣道理,在筆譯方面,中文不但因爲與歐洲語言差別大、翻譯起來慢,而且外人懂的少,
譯員除把別的語言譯成自己的語言外,還要把自己的語言譯成日常通用的英文或法文,因此,中文處人數最多。聯合國文件原件以英文爲多數,所以英文處的翻譯任務較輕,故英文處人數僅二十多人。
這樣說的意義也就是說,其他國家想要了解華夏的事情,則需要經過西方國家媒體的加工才行。
而同理華夏也是如此,比如說天竺發生一件事,華夏並不會直接去尋找天竺媒體的報道,而是需要等待西方世界的媒體發出英文報道,這才能具體瞭解到天竺究竟發生了什麼。
畢竟在天竺找到一位即懂天竺語又懂英語的人,其概率比找到一個即懂天竺語又懂漢語的人,大了何止百倍。
而全世界二百多個國家和地區,語言數千種,怎麼可能全部都精通。
至於說親自派人去調查,那更不可能,全世界無時無刻都在發生着一些新聞,怎麼可能個個都親自調查。
也就是說國內媒體所獲得的信息,往往都是二手信息。
這就是說整個世界的話語權正是通過這樣的方式,被西方世界所壟斷者。
所有人獲得的信息,都被西方世界的媒體所加工過,經過他們的精心修改,編輯,來達到他們所需要的效果,並不是真實情況。
“沒事,正所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西方還有白左這樣的生物。”楚浩笑着說道。
白左,首先得是白人,而且是受過良好的教育,爲了滿足自己的道德優越感和同情心而提倡和平與普世價值的天真腦殘白人,簡單地說就是白癡。
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沒有經歷過專制、極權和獨裁的壓迫,沒有遭受過宗教、意識形態迫害的苦難,並且都出自西方發達資本主義國家。
一個德國女性,自己遭受***,卻生怕難民受到歧視,硬生生將這種行爲栽贓在自己的同胞頭上。
事件真相曝光後,她在臉書發表一封給難民的公開信,聲稱“最讓我傷心的是我受到性.侵的事件,使得你們遭到更多的種族歧視”。
這些西方白左們無知且自大,同情全世界,覺得自己是救世主。
但其實不過是一羣叫囂着,“我是至高無上的白人老爺,我來施捨了,你們快點跪舔崇高如白蓮花的我”的白色垃圾而已。
所以說,楚浩相信只要自己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那些正義感爆棚的白左們會滿足自己的心願。
雖然,不知道白左這兩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中文的強大性就在於此,上下聯繫一下,蒙茂和殷玉蓮大概就猜出是什麼意思了。
恐怕指的就是那些自命清高,正義感過剩,覺得自己是代表着民主和自由的那些白人了。
不過下一瞬,朱所長他們三個人看向楚浩的眼光突然變了,好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的確,他們真想不到,如此陰險毒辣,絲絲釦環的計謀居然是從楚浩嘴裡說出來的。
真的是太讓人吃驚了。
楚浩無奈的揉了揉鼻子,不就是稍微展示了一丟丟他的人生智慧而已,至於這麼驚訝嗎。
再者說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凌霜呆一起那麼久了,再加上前世的耳薰目染,這點商業小計謀又算的了什麼。
只不過,凌霜此時要知道害得她連打好幾個噴嚏的罪魁禍首是楚浩,恐怕掐死楚浩的心都有了。
朱所長點了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配方,“那我就交代下去了。”
雖然他總覺得有些不靠譜,不知道楚浩嘴裡的白左究竟有沒有這麼大的威力,但現在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那也只能這麼做試試了。
而且性能提高百分之三十,成本提高才不高三美元,怎麼說也是一件划算的買賣。
“對了,朱所長,不要聲張,新鈦合金生產出來之後,直接發給關聯企業,然後等一個月之後再說。”楚浩囑咐道。
楚浩這麼一說,直接把朱所長他們三個人給說暈了,一臉懵然的看着楚浩,不知道楚浩這葫蘆裡究竟賣得是什麼藥。
且先不說,什麼漲價不漲價的事情,這時候着實不是提什麼漲價的好時機,但是價格不能漲的話,賣個好總是可以的吧。
而楚浩這意思,分明是連賣好都不願意賣好了。
這就未免有些太奇怪了點吧,錢和人情不管怎麼說總要落一樣吧。
“這麼快就把事情給爆出來,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新鈦合金且先讓那些關聯企業先用着,讓他們覺得自己撿了個大便宜,就撿了個大便宜吧,這要是着急上火的說出去,這本來有十分的效果,恐怕也只有兩三分了。”楚浩正兒八經的說道。
聽了這話,三人不由的咧了咧嘴角,太陰了,他們今天發現楚浩是一次次的突破了他們的想象力,這還是他們之前認識的那個楚浩嗎。
看着三人的表情,楚浩無奈的揉了揉鼻子,合着自己在他們的眼中,就是如此純潔無瑕般的存在。
不過,說真的,如果火急火燎的把消息給爆出去,那效果可真只能剩下兩三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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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就跟酒一樣,要醞釀醞釀,發酵一下,纔會更香更醇,更美味一些。
一個月後。
燕京,科學院大學會議廳。
蒙茂和殷玉蓮吆喝着各學院的師兄弟們搬桌子的搬桌子,掛橫幅的掛橫幅,一副井然有序的模樣。
雖說,兩人在楚浩面前,一副低眉順眼,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但是在科學院的衆多學生可是頗有威望,大家都是做學生的,自然是誰家導師厲害,誰說話的語氣就硬三分。
而別說在科學院大學了,就是在整個華夏,有誰家的導師能比楚浩這位未來華夏第一位自然科學類諾貝爾獎獲得者厲害。
所以蒙茂和殷玉蓮在科學院的衆多學生中間,也是頗有地位。
這一說起來,楚浩要開報告會,不說一呼百應,從者如雲吧,但也算是八方呼應,很快就湊夠了人手。
“今天老闆真的要砸鍋了。”蒙茂用肩膀撞了下殷玉蓮說道。
殷玉蓮看都不看蒙茂一眼,手裡自顧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砸鍋就砸鍋了,再者說了,老闆砸的又不是他自己的鍋,而是安賽樂米塔爾集團,塔塔集團,豐田,波音他們的鍋,又有什麼好擔心的。”
蒙茂嚥了口口水,“你就不覺得老闆砸的鍋太大了點。”
可不是,要知道這鍋裡全世界五百強都裝了好幾十家,這絕然不是說砸就能砸的。
殷玉蓮白了蒙茂一眼,她自己也就奇怪了,她怎麼會看上一個這麼慫的主。
不過,自己不也就是覺得蒙茂好欺負,自己能管得住,以後不會欺負自己,這纔看上蒙茂的,畢竟她自己可是清楚的很,自己以後肯定是要考博士,甚至成爲博士後的。
女博士後在坊間的風評可不是太好,學歷非但沒有帶來任何的增幅,反而使自身大大的貶值。
而正好碰到蒙茂這麼個人,長的一般,學術能力還算湊活,最大的優點就是聽話,自己也就湊活湊活得了。
“老闆跟他們早就結下了死仇,這鍋砸不砸的其實也沒什麼關係了。”殷玉蓮耐心的說道。
可不是,楚浩都跟安賽樂米塔爾集團都打成這幅狗腦子了,私底下說不定還要扎對方的草人,下降頭什麼的,這砸鍋不砸鍋的,又有什麼關係。
“這不一樣,之前老闆一直是在被動應對,現在卻是要主動出擊了,而且打擊面也太廣了點。”蒙茂苦着臉說道。
之前雖說打的不可開交,但是明面上,這只是華磐跟安賽樂米塔爾集團這幾個鋼企的戰爭而已,跟豐田他們是沒有關係的。
而這次楚浩如此一鬧,恐怕豐田他們這些主機廠就要首先坐不住了。
“事情做都做了,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總不能拉出去的屎再憋回去吧。”
也不知道是因爲恨鐵不成鋼,還是怎的,殷玉蓮這麼粗俗的話語都蹦了出來。
蒙茂到是沒有在意,點了點頭,“是啊。”
他們幾乎目睹了全部的過程,其中的一些小細節也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就比如,這次新生產的鈦合金發送到關聯企業之後,有不少就如同石沉大海了,但是也有不少關聯企業專門打電話過來,問是不是發錯貨了。
反而華磐這邊一口咬死,就是沒發錯貨,不管貨怎麼樣,就是沒發錯貨。
這弄得那些關聯企業,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是既無奈,又高興的接受了這批天降橫財。
畢竟別看鈦合金性能只高百分之三十,但是價格卻是至少要差一倍以上。
至於說那些沒打電話的關聯企業,恐怕也不是沒發現這次的鈦合金跟之前不一樣,其存的心思,就是悶聲發大財。
反正貨是你華磐發給我的,就算是發錯了,也是你華磐的問題,只要華磐不打電話,他們就裝作不知道。
據他倆所知,有不少關聯企業還故意多定了遠遠超過他們正常使用範圍的鈦合金。
這意思不就是趁着華磐犯渾,還想再從華磐身上撈點好處唄。
“老闆來了,抓緊幹活。”殷玉蓮捅了蒙茂一下。
蒙茂一看,真是楚浩,而且身邊還有石老,趕緊低下了頭,裝作一副認真模樣收拾會場。
“你小子得罪人的功夫,快攆上你的科研水準了。”石老說道。
楚浩頓時愕然,過了數息,這才哭笑不得的說道:“石老,您這是誇我那,還是罵我的。”
“自己想去。”
“那我就全當您老是誇我的。”楚浩嬉皮笑臉的說道。
石老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剛纔真應該再加一句,不論楚浩的科研水平還是得罪人的功夫,都趕不上楚浩的臉皮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