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束陽光映入那層沙質的窗簾,照射臥室中沉睡着的交-纏的兩人身上,那刺眼的光芒當慢慢的蔓延至那雙緊閉的雙眼時,宛若薄扇的睫翼輕輕的眨動,才慢慢的睜開。
一汪墨潭中仿若傾倒入清水,暈染開來,泛起層層的波瀾,溫潤如玉的眸子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這裡哪裡?而且,爲什麼他會在這裡?剛想到這裡便是頭疼欲裂。
他剛想起身,卻是感覺身上一片黏膩,而壓在身上的人兒卻被此稍稍的驚動,發出了一聲惑人的呻-吟,帶着貓兒般的慵懶,在洛寒錦的胸膛前蹭蹭,在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之後,又繼續睡去。
掀開蓋在他們身上的薄被,洛寒錦卻被這人本是白玉一般的身體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痕跡所驚呆。
他的記憶又開始舒醒,昨天晚上,那些荒唐事都歷歷在目。
什麼酒精?那分明是從黑幫販賣的那些藥物的其中之一!他雖然不懂藥,但是上一世卻見到過洛寒凌將這藥喂至兩人的口中,緊接着,發生的事情便是那本是有着生死之仇的兩人居然不顧一切的交-媾,靡-亂不堪,他便是被喂入了那種藥嗎?
而且,喂入他這種藥的人,昨晚在他的身下求饒,甚至是哭泣的人——
凌!洛寒錦的雙瞳猛的收縮,不顧壓在身上的洛寒凌,猛的蹭起身,卻不想自己的欲-望正被一個溫暖精緻的地方包裹着。
在這個早晨,男人**最爲衝動的時候,洛寒錦幾乎是清晰的感覺得到自己的口正在慢慢的發熱硬挺。他又不是不行,試想一個正值青年的他怎麼不會有反應?
洛寒錦的臉色漆黑,堪比黑炭,隱隱透着青色。
他昨天和洛寒凌到底發了什麼事?!
洛寒凌會和他睡在一起?爲什麼他的口會在洛寒凌的身體內……想到這裡,他整個人完全的愣住,隨即,也不顧洛寒凌,幾乎是不帶分毫憐惜,他猛地推開洛寒凌,想要將自己的口抽離洛寒凌的體內。
就當口將要抽離出來,他感覺要鬆口氣的時候,洛寒凌卻正起身子,一下子又坐了下去。整根再次埋入那精緻卻入絲絨一般的□中。
洛寒錦的青筋在頭上隱隱跳動,特別是在感覺到洛寒凌有意的夾緊之後,更是額頭上的青筋全部都顯現,一部分是被氣得,另外一部分是被那剋制不了的欲-望給折磨着。
“洛寒凌。”當洛寒錦叫着洛寒凌全名的時候,便表示他現在很生氣,他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洛寒凌,忍耐住想要直接給洛寒凌一耳光的想法,沉聲說道。
“看,哥哥,我們在一起了。”洛寒凌強行忍耐住身-下的疼痛和痠軟,他笑着,笑得幸福,難掩被粗暴折騰了一晚的疲憊,他渾身痠軟的趴在洛寒錦的身上,真真切切的看着這個被自己愛得入魔了的兄長。
他伸出手,一點一點描繪着洛寒錦的眉眼,一點一點觸碰着洛寒錦臉上的每一寸肌膚,最後將手停留在洛寒錦的嘴脣:“哥哥,你知道嗎?我好愛好愛你……可是,你卻一點兒都不敢正視我的愛情,就連我拋卻了自尊後,你卻什麼都沒有表示。”所以啊,哥哥,如果這個方法會讓你對我有一絲的愧疚的話,何嘗不可呢?你看,你總是那麼硬不下心腸,你那本欲揚起的手,放下了。
……
洛寒錦沉默着聽完洛寒凌說完這大逆不道的話語,他冷眼看着這個被家人嬌慣長大的弟弟,這是第二次爲他感到痛心。第一次,他沒法指責洛寒凌什麼,因爲人都死了。
第二次,這是第二次。
洛寒錦心一橫,這一次,他沒有了猶豫,看着眼前甜蜜笑着的洛寒凌,便是一個巴掌。
“啪——!”
兩輩子,第一次給洛寒凌巴掌,第一次打洛寒凌,只爲了能把這個弟弟給打醒。他們現在算什麼?兄弟**?他們的親人們聽到了會如何想?
哼,他今天的第一次可真多啊。洛寒錦冷笑一聲,然後迅速的推開跨在自己身上的洛寒凌,起身便下了牀。
洛寒凌被洛寒錦的耳光扇得側過了頭,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印。那張妖嬈的臉更是惹得人心疼。
從何時開始他永遠都猜不透眼前這人心想着什麼?洛寒凌有些不敢置信的用手撫上那發燙的臉頰,沿着昨晚的淚痕,再次流出,眼中的絕望與瘋亂最後化爲了黑暗,那雙本是寶石一般明麗好看的黑眸在加深了一層濃墨之後,就再也看不見光,明珠便也就蒙了塵。
原來這樣也不行啊……破釜都沉了舟,那他們還能怎麼辦?四周是水,難不能還真的要一起墜入地獄?他不想啊……讓哥哥恨他,那樣是不是也太可悲了一點?
這樣的洛寒凌,太過於讓人心疼,可惜這裡只有他和洛寒錦,洛寒錦現在的心正被置放在冰窖之中,即使溫熱的血流經過那裡,也會瞬間的凝固,更何況有什麼憐惜?
從牀上抽離,□的洛寒錦站得遠遠地,他冷眼看着牀上因爲一夜的瘋狂痠軟無力的洛寒凌,眼中在閃過一絲的不確定之後,卻又用冰冷將自己武裝:“還記得我幾年前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幾年前說過的話?
洛寒凌的臉色一白,他心中恐慌着,甚至是帶着請求的目光看向洛寒錦……不,不要!那些噩夢一直纏繞在他的心頭,唯有昨天才不是那般,他不要聽到那句話,他會瘋的!
第一次,洛寒錦對洛寒凌如此殘忍,他甚至是揚起了一個慣有的溫和笑容,一字一句清晰的說道:“這世上,我唯一不會愛上的,便是你。”
字字都是如此的冷漠,不帶絲毫的溫度。洛寒錦慢慢念出的每一個字,都仿若鋒利的刀鋒,劃開洛寒凌的心,猙獰的傷痕裡更是流出了鮮紅的血流,如曼珠沙華盛開。
他絕望的想要站起身,來到洛寒錦的身邊,卻沒想到剛走一步,腿下一軟,竟然從牀上跌落在地,幸而這裡有地毯護着,纔沒讓洛寒凌頭破血流。
就算是這樣,洛寒凌卻又再次慢慢的撐起身,股間的白流帶着血絲順着大腿往下流着,直到流向腿膝、小腿、腳踝……直至沒入腳下厚重的地毯之中。
簡直不堪入目。
洛寒錦在倒吸一口氣之後,緊緊的閉上雙眼。是啊,洛寒凌贏了,即使知道是洛寒凌算計的,但是看到現在的洛寒凌的模樣,卻是心中的愧疚之感早已蔓延開來,如毒蛇一般,咬在你的心頭,便緊緊不放。
等到他再次睜開雙眼後,眼中的憤怒連帶着那一抹的不確定早已褪去,他走上前去俯身抱起洛寒凌,便向一邊的浴室走去。
洛寒錦的接近,等於給了洛寒凌一根救命稻草那般,現在比一個女子還虛弱的他也不知道哪裡來得力道,緊緊摟住洛寒錦的脖子,便是不放。
他的心中恐慌着,恐慌這一放,便是天各一方。
“哥哥……哥哥……哥哥……”
洛寒錦的身型先是一頓,但此時他又不好說什麼,也不想再說。
就這樣抱着洛寒凌,一步一步走入浴室裡的那一股天然溫泉池中,邁向池子的較深的臺階處。
當熱水觸碰到洛寒凌身下被撕裂的傷口時,洛寒凌幾乎是疼的全身抽搐,他更是緊緊的抱住洛寒錦,身子也更加的貼緊洛寒錦,不想接觸到睡眠。
此時洛寒錦纔想起昨晚的洛寒凌是被他粗暴對待了一晚上,因爲那個藥力的驚人,他更是沒有給洛寒凌任何的開拓便直接的插入進去。可想而知洛寒凌如何。
本欲再往下走的腳步停住,有轉身往回,直到來到三四格階梯,水最少的地方,將洛寒凌放下。
就算是放下了洛寒凌,頸子卻一直被他勾着。
洛寒錦本是想再說出些惡劣的話語想讓洛寒凌放手,卻感受到了對方的顫抖之後,動了動嘴脣並沒說出,兩人就這麼站了好一會兒。
“趴下去。”可一直這麼站着也不是回事,洛寒錦冷聲說道。
本以爲會一直這樣僵持下去,可還是洛寒凌在聽到洛寒錦這樣冷漠的聲音之後,卻乖巧的放開了洛寒錦,並且按照他的話去做。
整個人就怎麼趴在臺階上,昨晚上被蹂躪了一晚紅腫不堪,仍然留着血絲的口被完整的暴露在洛寒錦的面前。
這樣聽話的洛寒凌,在平時也只有犯了錯時纔會這樣,引人憐愛,大呼可愛。可這次的犯錯卻讓洛寒錦巴不得時光再次倒流一次。
“藥放哪裡?”洛寒錦左右看了看問道。
“那邊。”洛寒凌沒了剛纔的瘋癲,他乖乖指着一邊上的櫃子。
於是洛寒錦便欲上岸去取,這時候,一直手抓住了他的腳踝,俯身,對上的便是那梨花帶雨的雙眸,一驚一惶的,明明知道洛寒錦是去拿藥,卻害怕洛寒錦會趁機離開。
兩人對視了許久,洛寒凌纔不舍的放開了洛寒錦的腳踝。
拿到了藥膏之後,洛寒錦便爲洛寒凌將體內剩餘的白濁給引出,然後擦好藥,將洛寒凌和自己都洗了一遍之後,再次將他放置被自己換了新的牀單的大牀上。
昨晚本就沒有睡,今兒一早,洛寒凌也纔剛在天亮之際才真正的睡着,在洗浴了一身清爽之後,更是想進入夢鄉,可是他緊緊抓住洛寒錦的手不放,抓得洛寒錦皺起了眉頭。
嘆口氣,洛寒錦也跟着臥在洛寒凌的身旁,抱着他:“睡吧……”
迷迷糊糊的,洛寒凌居然也就這麼睡了去。因爲在洛寒錦的懷中。
時間滴滴答答,洛寒錦匡着洛寒凌睡覺,他再次擡眼看向一旁的掛鐘,才知已經過了三個小時,此時洛寒凌應該熟睡。
他小心翼翼的將洛寒凌抱着自己腰身的雙手使用巧勁鬆開,然後一點一點,幾乎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的退離洛寒凌的身邊。
他走到一邊的陽臺上來來回回,手中拿着自己的手機,掂量了半天之後,洛寒錦按下了八個8……和撥出鍵之後,將手機放置耳邊:“……喂,Z國航空嗎?”
作者有話要說:把八字母那主要的河蟹了,留下點肉渣……
不過你們還是要看,明天晚上我會在這裡貼下一個郵箱,你們要看的去看就行了……【掩面】……那時候別說我抄了誰的……因爲本來就是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