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最喜歡吃姒懸做的飯菜了,姒懸帶她去超市,買了一堆的菜回來,還買了幾張電影光碟。
晚上他們也不打算出去,索性買幾張光碟縮在沙發上看電影。
姒懸晚上做的更清淡一些,清蒸了一條魚,燙了一點油麥葉,做了西紅柿炒雞蛋,還做了土豆牛肉。
荼蘼吃了兩大碗飯,自告奮勇去洗碗。姒懸怎麼可能讓她洗碗,催她去洗澡他就收拾廚房去了。
等荼蘼洗完澡,換完睡衣出來姒懸已經收拾好廚房了。
“你看下想看什麼電影,我先去洗澡。”姒懸說着,拿好自己的衣服進浴室了。
荼蘼看了一下片子,幾部片子都是文藝片,一部甜蜜蜜,海上鋼琴師,芙蓉鎮,心靈捕手等。荼蘼一部部的翻,發現有一部白髮魔女,鬼使神差的,她放了這部片子。
荼蘼抱着抱枕看,不一會兒姒懸出來,看外面的燈已經熄了,電視的光打在沙發上的小身影上一閃一閃,他心神一動,緩緩的走過去。
他刻意買回來的碟片都是文藝一點的,他想女孩子應該喜歡這樣的,誰知道她挑了一部武俠片。他坐過去時,女孩兒很自然的縮到他懷裡。
姒懸對這樣的片子倒沒什麼興趣,不過看女孩看的很認真,特別是男女主相遇時那幾場親熱,小丫頭在他懷裡換了幾個姿勢。
男人也有些按奈不住,手很自然的在她胸前。她只穿了薄薄的睡衣,他便隔着那層布料輕輕的揉着,然後和小丫頭親到一塊去了。
今日已經是第二次控制不住了,而事實上現在的氣氛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但是男人顯然沒有如她所願。最後也只是親她而已,親完將她抱的更緊,繼續陪她看片子。
荼蘼都有些不懂男人了,他怎麼就忍得住呢,於是她小聲的在他懷裡說道:“今天我跟我爸說要在你這兒過夜時,你知道我爸說了啥不?”
“什麼?”姒懸有些心不在焉,手還放在女孩兒的胸前。那手感太好,他有些移不開。
“我爸說,注意安全。”荼蘼小聲的說,“所以,今天超市我還偷偷買了這個。”
她說完,從自己身後拿出一盒小小的東西。
姒懸一看那盒東西,差點就失控了,只將她箍的更緊,又開始親她。
荼蘼打開着自己,他把薄薄的睡衣弄掉時她只是抱着他任他所爲。可是姒懸仍沒有做下去,而是將她的衣服穿好,然後繼續看電影。
“不會不舒服嗎?”明明都已經忍不住了好嗎?
“不許說話,看電影。”姒懸的聲音沙啞異常,緊緊的摟着她。
荼蘼真心不明白男人,爲什麼他要忍的這麼辛苦都不碰自己?她挨在男人的懷裡,輕輕的說:“姒懸哥,其實可以了。”
“還不可以。”姒懸都看女孩兒的臉,緊緊的摟住她。
“爲什麼了?我做好準備了,我想成爲你的人。”荼蘼親他的下巴。
“我知道,我知道,荼蘼。”他撫着女孩的臉,又狠狠的親了她一通,卻仍堅持不碰她。
好糾結的男人,荼蘼只好不再勾他,專心看電影。
當電影演到男主竟不相信女主,最後女主一夜白髮時,荼蘼眼睛微微紅了。
“懸哥哥,以後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相信我,絕不懷疑我嗎?”荼蘼問道。
“嗯,此生我只信你。”姒懸如是回答。
“好,我相你。你要是騙我,此生我絕不原諒你。”荼蘼擡頭看着男人,十分認真的說道。
“嗯。”他親她的額頭。
電影結束,他抱她回房間睡覺。
過了兩日,方爺約她去平洲,結果方爺買的卻是去揭陽的飛機。
“我們不是去平州嗎?”荼蘼問他。
“先去揭陽,帶你去看好東西,認識一個朋友。”方爺說道。
荼蘼現在跟方爺合作,她也不擔心方爺真的會害自己,他說去揭陽,那就去揭陽。
揭陽也是賭石毛料集散中心,雖說現在揭陽還沒有舉辦過公盤,但是其毛料交易成交金額也大的驚人。揭陽的賭石貿易中心,每天都有百筆以上的成交量。
一到揭陽,方爺安排了一輛商務車過來接。
“方爺,瞿先生在等您了。”司機邊開車時邊說道。
“好,讓瞿先生久等。”方爺說道,“瞿先生是我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在賭石方面也是專家,手裡有不少好貨。”
“方爺您的朋友,必定都不簡單。”荼蘼說道。
“塗老闆這是把自己也誇了啊!”方爺哈哈一笑。
“呵呵。”荼蘼只淡淡一笑。
他們到了一箇舊氏的民宅,四進的院子,白牆黑頂,頗有江南風韻。
“請進。”他們一下車,就有人引進去。
荼蘼和方爺被人一路引着進去,直到進到裡面,便看到一個穿着灰色襯衫的男人站在大廳。
“方爺,您可終於來了。”男人大步走過來,先跟方爺握手,再看向荼蘼,“這位就是塗老闆吧,我姓瞿。”
“瞿先生,你好。”荼蘼跟人輕輕一握手,只見這個瞿先生約莫二十四五的樣子,鼻樑微高,瞳孔是藍色的,頭髮自然微卷,白膚更是白的跟自己不相上下。這個男人,這麼乍一看有幾分混血兒的味道。
“我早聞塗老闆的大名,今日能見到塗老闆實在萬幸。”瞿先生也不着痕跡的打量荼蘼,她雖然蒙着面紗,但是從她的身形和聲音來看,不會超過二十歲,這麼年輕就有那麼高超的賭石本領,實在讓人刮目相看。
“瞿先生客氣了。”荼蘼淡淡一笑。
“聽說塗老闆賭石非常厲害,正好我一塊毛料,可否幫我看看?”瞿先生笑着說道。
荼蘼這下明白,趕情這人是在考自己的本事了。是了,這些跟翡翠玉石打交道的,不是真正的內行人,又怎麼會深交。要知道一個人的能力大小,自然要先考考再說。
“瞿先生的料子必定不會差,又怎麼會需要我來看?我初來乍到,就班門弄斧,瞿先生不要見怪。”荼蘼說着,便跟瞿先生過去。
瞿先生的這塊料子個頭不大,四五十公斤的樣子,白沙皮殼,有一條不到十公分的蟒帶,只是帶狀色調較差,松花凌凌落落有幾片,翻綠也不明顯。
但是石殼料子不錯,顆粒很細膩,而且裂紋較少。荼蘼初步判定是抹崗廠的。她微微移動了毛料,發現這塊毛料石料質地還真是好,殼面粗細均勻,裡面出翡的話種水不會太差。
“如何?塗老闆,我這塊毛料裡可能解出好翡來?”瞿先生走過來問。
荼蘼將手心輕輕的覆上,然後微微露出笑容。
“瞿先生,這塊毛料入的應該不貴纔是。”荼蘼問道。
“的確不貴。”瞿先生回答,“我就在揭陽毛料交易中心買的,八萬塊。”
“那漲了。”而且是大漲了!荼蘼心裡道。
“哦?”瞿先生露出笑容,“何以見得?”
“抹崗廠近年來的料子底子都不錯,而且近兩三年出的料子常解出一種翡翠來,叫晴天碧水。晴水翡翠或飄藍或飄綠,如晴天般蔚藍清澈,底色淡雅,看着也讓人感覺清晰舒服。”荼蘼說道。
“塗老闆認爲,我這塊白沙皮裡面是晴天碧水?”瞿先生問道。
“瞿先生解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荼蘼笑道。
“塗老闆可能說出這塊翡翠水種?”瞿先生安排人解石的同時,又問。
“既然是晴水,自然是水種翡翠。好在抹崗石的翡翠種質細膩,瑩潤通透,顏色也純淨均勻。恭喜瞿先生,你這塊料子買回來,是大漲。”荼蘼回答。
“那我們先進去坐坐,看看料子解開結果如何?”瞿先生說道。
荼蘼和他們一起坐下,瞿先生已經讓人泡茶,揭陽這邊人都愛喝茶,且喜歡泡功夫茶。荼蘼看着穿着旗袍的女孩子坐在前面茶坐上開始泡茶,手纖長漂亮,茶水泡出來,一時間茶香四溢。
毛料已經搬到後面去解,這裡只能隱隱聽到聲音,到一點不影響。
方爺和瞿先生便一路閒聊,直到有人過來說毛料解開,出綠了。
他們一行人這纔到後面去看,果然就如荼蘼說講,出了綠,晴水飄藍翡翠,這塊翡翠種水相融,質地就如那春水般細膩綿潤。那絲絲藍均勻的鋪在其中,看着沁人心脾。這塊翡翠,跟荼蘼說的分毫不差。
這塊晴水翡翠足足有近兩公斤大小,剛能挖出來的手鐲就不容人小覷了。
瞿先生一下子樂開花,親眼見識了塗老闆的本事,也算是心服口服。
“塗老闆真是厲害,瞿某佩服。”瞿老闆笑道。
“見笑了,只怕瞿先生早就賭出這塊毛料中的翡翠,我只不過是把話說了來而已。”荼蘼客氣的回道。
這話說的很得體,瞿先生心裡極爲受用,便說道:“這次我請塗老闆和方爺來,是想請你們見識一下我近來得到的寶貝。”
“哦,什麼寶貝?”方爺對寶貝非常之感興趣,也知道這個瞿先生來路很廣,常能搜到不少別人尋不到的東西。
“跟我來。”瞿先生這才引他們往裡走。
這個如園林式的四進宅子,瞿先生一路領他們進去,直到進來一個頗有古韻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