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和姒懸跳完這隻舞,康泰跟賀瑤也回來了,胡蝶讓調酒師給荼蘼和姒懸都調的是名爲秘密的雞尾酒。沒想到的是,丁康泰也調了秘密。
“我沒調過這種,就學了一下,順便給大家都調了一杯。”康泰笑道。
胡蝶讓漂亮的女公關將雞尾酒端過來,紅色的酒汁配上綠色的奇異果,再夾了一小片檸檬,顏色倒是好看。
“你們能看出來哪杯是調酒師調的,哪杯是康泰調的嗎?”賀瑤一臉甜蜜的挽着丁康泰問他們。
“這還真看不出來。”荼蘼說。
“樣子看着一樣,味道可能會有些差別。”丁康泰謙虛的笑。
“不一定呀!”賀瑤覺得康泰調的灑肯定會更好喝一些。
穿着牛皮短裙和寬肩帶底胸背心的女公關將一杯杯酒放下,當她將酒杯放在姒懸面前時,腰彎下,胸口滿滿的風光可以盡收眼底。
這個女公關雖化着濃妝,眼睛又黑又大,是蝴蝶酒裡最漂亮的女公關了,神態間跟荼蘼甚至有幾分像。這是胡蝶特意安排的,所以她自然更多的看姒懸。
誰知道姒懸面不改色,也看也不看這個人。酒杯放下時,荼蘼在他耳邊說起悄悄話,他一側頭專心聽荼蘼說話去了,聽完嘴角微微淺笑,眉頭一揚,五官變得柔和。
要知道姒懸這個人在外面極爲內斂,臉上不會有太多表情。他這一笑,在場的女士都怔了怔,有特別是胡蝶,心裡更是癢癢的。
那女公關見自己的風情對對方完全不管用,心裡有些挫敗和着惱,放下酒看了看自己老闆,這才走了。
“荼蘼,你們夫妻倆說什麼呢?這麼開心。”賀瑤瞄了一眼問道。
“……”荼蘼只當沒聽見,笑了笑,他們夫妻間的事情,不需要跟這些人報備。
“你也說人們夫妻倆,人家夫妻的事情你好奇做什麼?”丁康泰說着,拿了一顆葡萄塞她嘴裡,“嚐嚐,甜不甜。”
“甜。”賀瑤吃着他親手喂的葡萄,甜的笑咪咪。
但是荼蘼有看到,就剛剛拿葡萄的動作,他的手滑過了自己和賀瑤的杯子,在最快的速度裡兩個杯子換了一下。
丁康泰在美國的時候曾長時間浸淫在賭場,他跟人學過玩撲克,後來還跑去當兵訓練,手勢非常之快。別說現在光線昏暗,就算是明亮的場地,他都可以在一秒鐘內讓兩杯酒互換而不動聲色,除非眼睛夠利索,否則不可能發現。
荼蘼是太瞭解他,瞄一眼便知道他用了那手法,在場的其他人在如此吵雜的環境下,怎麼可能看清。
當胡蝶正要開口要跟大家敬酒時,卻走來另一個男人。
這男人皮膚頗黑,穿了件灰色的襯衫,臉上堆着笑容進來:“丁小姐,真巧,在這裡見到你。”
“原來是厲隋厲先生。”荼蘼也一臉意外,然後轉頭跟大家介紹,“周先生,賀瑤,胡姐,這位是厲氏的厲隋先生,厲氏近年來民有意向珠寶行業進軍,我聽說四年前就已經成立國內第一家珠寶鋪面,厲先生珠寶。厲先生,聽說這次的珠寶展,厲先生珠寶也有申請對吧!”
“是這樣沒錯,只是翡翠珠寶協助沒有迴應。”厲隋對荼蘼太滿意了,忙笑着說道。
“是嗎?我回頭一定跟我們的工作人員調取一下資料,厲先生珠寶在青陽已經小有名氣,就算設立展臺也是沒問題的。”賀瑤很懂看眼色,這個厲隋跟丁荼蘼相熟,顯然丁荼蘼是故意讓他說出來給自己聽,無論如何現在她會賣丁荼蘼這個面子。
“那真是感激不盡。”厲隋將目光落在周亦儒身上,“這位就是周亦儒周先生吧,周先生久仰大名,我敬你一杯。”
“厲先生客氣。”周亦儒坐着沒動,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厲隋看周亦儒並不熱絡,又看了眼荼蘼。
荼蘼對淺淺微笑,厲隋似乎明白,全說:“周先生,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希望我們有機會合作。”
“好。”周亦儒這纔將名片拿了,看一眼交給胡蝶。
“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我朋友在那邊兒,先過去。”厲隋笑道。
所有人禮貌的目送厲隋離開。
“厲氏近年來發展的是不錯,不過這個厲隋在厲氏不過是個小人物,荼蘼你怎麼會跟他相熟?”賀瑤問道。
“並不相熟,不過是認識罷了。”荼蘼淡淡的回答。
“是啊,小時候一起玩過,他弟弟厲晉兒時還會常到我家玩。”丁康泰說道。
“我好聽像說厲晉在八年前就死了,這個厲隋還坐過牢來着?”胡蝶說道。
“是這麼回事,不過跟我們沒關係,不是嗎?”荼蘼笑。
“說的也是。”胡蝶點點頭,“來,我們大家有乾一杯,爲了我們的合作,也爲了大家今日能坐在這裡相聚。”
“好。”荼蘼和姒懸都拿起了手前的酒杯,大家都站起來舉杯。
胡蝶笑的妖嬈動人,輕輕一碰之後,將整杯酒喝下。
荼蘼和姒懸也都喝了小半杯才緩緩坐下,賀瑤和丁康泰也都喝了。
喝下這杯酒,氣氛明顯好了,周亦儒還是剋制不住用火辣辣的眼神看荼蘼:“剛纔看丁小姐的舞跳的真好,比這臺上跳舞女朗的舞都跳的美,可惜不能跟丁小姐跳支舞。”
“周先生就別取笑我了,要說跳舞誰能比得上週先生你身邊的胡姐呢?胡姐當年可是夜店皇后。”荼蘼說道。
正說着,前面突然打鬥起來,罵罵咧咧的兩波人看着有十幾人在打架,一下子鬧的極兇。
“怎麼回事?”周亦儒似乎很不高興,誰敢在蝴蝶酒吧這樣的地方鬧事。
“我去看下。”胡蝶也覺得面上無關,便起身叫保安。
緊接着又是砸東西,還有女人的哭鬧。
“抱歉,各位,大家先上去好不好?我讓人處理這裡的事情。”胡蝶一臉歉意的說道。
“好吧。”荼蘼和姒懸互視一眼,沒發表意見。
六個人準備上去時,突然三個女人搖搖晃晃過來,一個女人猛的衝過來,一杯酒就淋在賀瑤臉上。
賀瑤傻了一下,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胡蝶都懵了懵:“怎麼回事,趕緊把這幾個人拿開。”
“你這個賤人,搶我男朋友,我要你不得好死。”那女人從旁邊又拿起一杯酒要潑過來,誰知道丁康泰手一攔,那酒潑在旁邊的周亦儒身上。
周亦儒的臉徹底黑了,他狠狠瞪着胡蝶,似乎事情的劇本不應該是這樣。
胡蝶似乎安排故意製造混亂,趁亂讓丁荼蘼和姒懸兩人上樓,等藥性發作,那就什麼都不怕了。結果現在他們夫妻一點兒事兒沒有,周亦儒和賀瑤都弄了一身酒,連自己都被連累了。
事情完全脫離了自己的安排,胡蝶心裡有些着慌。
“趕緊把那三個女人控制住。”胡蝶叫人過來。
“這事兒鬧的,還是讓小瑤和周先生去處理一下。”丁康泰忙說道。
“嗯。”目前也只能這樣,只是胡蝶的頭有點暈,她只要凝神領着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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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和姒懸始終沉默的跟着上樓去,進電梯時周亦儒和賀瑤也感覺身體不對勁,視線開始模糊,賀瑤貼在丁康泰的懷裡,難受的微閉着眼睛。
“賀瑤是喝酒了嗎?”荼蘼問。
“估計是,剛纔在樓上她就喝了不少,後來在吧檯也喝了不少酒。”丁康泰看賀瑤這個樣子有些擔心,便對胡蝶說,“胡姐,麻煩這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嗎?我想讓小瑤休息一下。”
“有的。”胡蝶自己也不舒服,她一向千杯不醉,不至於會喝醉,只有一個可能,她喝了有問題的酒。
她轉頭看丁荼蘼和姒懸,神色如常,根本不像有事的樣子。不好,胡蝶心裡冒出這個念頭,死撐着不說話。
“康泰,你剛纔的酒到底多少度數,我怎麼覺得有點暈。”荼蘼靠在姒懸的懷裡,微咪着眼問道。
“這雞尾酒的基酒是龍蛇蘭,度數很低。”丁康泰回答,“荼蘼,你的酒量何時變得這麼低了。”
“是啊,我有點難受。”荼蘼扶着頭說道。
“那我們也上去休息一下。”姒懸說道。
現在的胡蝶,眼前已經開始模糊,看丁荼蘼的樣子也不真切,好像她似乎神情也很難受的樣子,臉也紅了。很好,一會兒到了樓上安排一番。一樣能成事。
她並沒有注意到周亦儒靠着電梯,整張臉都紅透了,微咪着眼,氣息粗喘,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產說話。
他們坐電梯直接到四樓,立即有一個女公關過來安排,先將周亦儒安排在一個房間,又給賀瑤和丁康泰準備了一個房間,再給荼蘼和姒懸準備一間房。
到了房間,荼蘼和姒懸笑了笑,剛纔在下面時,荼蘼在姒懸耳邊就咬牙朵說了幾個字:“康泰說讓我們先走。”
不過荼蘼看這粉絲的牀鋪,房間光線也是粉紅的,有很情調,她笑道:“也許在這裡睡一晚上,也不錯哦。”
“這裡的牀,太髒。”姒懸非常嫌棄,其實他骨子裡的性格是非常刻板的,酒吧這種地方他很不喜歡,讓他在這裡睡一個晚上,是絕對不可能的。
荼蘼吃吃的笑,她就喜歡他這正經的樣子,在他臉上親一口。
姒懸抱住荼蘼:“一會兒,咱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