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的情況,葉天璽整個人都慌了,他衝過去,緊緊抓住靳北城的肩膀:“你他麼到底做了什麼。”
難道,靳北城一直還是對靳家懷恨在心,竟然會不惜以靳雷震,以及很多無辜的人的生命開玩笑?
這樣的話,也太過殘忍了,可這偏偏就是靳北城最開始的想法。
而沖天的爆炸聲,也驚駭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發出一聲聲尖叫,四散而逃。
樓頂等待救援的百姓,更是驚恐到了極點,紛紛蹲下來,雙手抱頭,等待可能出現的坍塌和死亡。
靳北城被搖晃的身子劇烈晃動,顏宇宣看的不下去了,用力去掰葉天璽握住靳北城的肩膀的手:“你幹什麼,快放開!”
葉天璽咬咬牙,鬆開了靳北城,但臉上的表情,依然陰狠。
靳北城笑着搖搖頭:“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
葉天璽沒有說話,但順着靳北城的眼神看去,只見濃煙漸漸散開,而十五層和十四層的大火,卻似乎反而比剛纔小了許多,半空中,還飄蕩着兩隻彩色的滑翔傘,正是靳雷震和那個臥底的戰友。
“那……刀疤老二呢?”葉天璽問道。
靳北城冷笑着掃了一眼地面上散亂的爆炸物:“看,滿地都是了。”
葉天璽隱隱覺得有些噁心。
“我來的時候,就佈置了我的人進去準備了。”靳北城沒有細說,但葉天璽也猜了個大概。
靳北城手裡一直有一隊能力不俗的人馬,這也是當年靳慕火爲了補償自己僅爲家族鬥爭致殘的小兒子,特意爲他準備的。
剛纔,靳北城個靳雷震打了電話,干擾了刀疤老二的思路,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葉天璽還是有些懷疑,這種懷疑,顯然是對事不對人的。不是因爲別的,只是因爲,是靳北城在做這件事。
所以葉天璽就總覺得,這裡面有陰謀,靳北城會不會是和刀疤老二是一夥的?或者……他自己也有別的目的?
他會不會藉此想要害靳雷震的
性命?自己剛剛給上面打了電話,靳北城會不會坑自已一把?
這些葉天璽都想到了。
這就是所謂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就因爲這樣想,所以葉天璽看向靳北城的眼神,也格外的充滿懷疑,而且毫不掩飾。
顏宇宣看不下去,忍不住說道:“這些都是阿城爲了救阿震安排的!”
葉天璽愣住了,穩了穩神,忽然明白了,其實從視頻通話開始,就是準備好的。
顏宇宣說道:“剛纔,阿城接通和阿震的視頻後,阿城的人就已經開始準備了。阿城吸引裡面人的注意力,阿城的人從十六層吊繩下去,用液氮凍住了那個刀疤老二的手,然後檢查了刀疤老二身上的炸藥,發現炸藥是真的,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所以就給了計時器一個擾動,在爆炸前五秒,把他推下了樓。”
這也正是一開始葉天璽想要做的,甚至靳北城做的,還更要大膽,還要完善,這讓葉天璽不得不佩服,卻又隱隱有些懷疑,他不是剛剛聽了自己的話才知道事情的經過麼,怎麼這麼快就有了反應,難道……
靳北城性格高傲聰慧,一看葉天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可是靳北城並不屑於解釋什麼。
而顏宇宣卻看不上葉天璽那不信任的樣子,還想解釋什麼,就被靳北城拍了拍手背阻止了:“回去吧。”
顏宇宣狠狠瞪了一眼葉天璽,推着靳北城的輪椅離開。
靳北城其實絲毫不生氣葉天璽對他的不信任,畢竟,他曾經做過的一切,也很難獲得葉天璽的信任,現在葉天璽對他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信任這種東西,也是一點一點建立的,一旦開始是對立的,那即使以後也很難無條件呃信任一個人。
怪只怪,靳北城一開始就對葉明珠和葉天璽,做出了很多算計,雖然從沒有想過害他們的性命,但是自己陰險狡詐的印象,肯定是逃不了了。
即使自己救了葉明珠的兩個孩子,葉明珠每次再見他,也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客氣中也帶着疏離。
靳
北城就知道,葉明珠和葉天璽,都沒有完全相信自己,甚至對顏宇宣,還都是憤恨的。
不管結果如何,但其實一開始,這件事就是因顏宇宣而起的,所以即使葉天璽憤恨顏宇宣,也無可厚非。
只是現在,從靳北城的角度來講,他努力費心安排了這些,卻還是被葉天璽懷疑,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解釋,但他也絕對不可能再留在這裡。
見到靳北城走了,葉天璽也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語氣不太好,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和靳北城在一起,都有種被壓制的感覺。
正想着,葉天璽的入耳耳機又響了起來,是說靳雷震他們已經安全下來了,讓他趕緊過去集結。
葉天璽收起剛纔紛亂的情緒,趕緊跑到了大廈後面的一間賣水和方便麪的低矮小鋪裡。
這也是他們的據點之一,負責盯梢的小販就是在這裡呆了幾年。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這個小鋪子估計也要換人了。
小鋪子的門,是緊緊管着的,葉天璽按照節奏敲了幾下門,纔有人打開了一條門縫,將他拉了進去。
小鋪內,已經挨挨擠擠的坐了五六個人,其中剛剛從滑翔傘上下來,正在擦汗的靳雷震兩人,赫然
見到葉天璽,靳雷震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道:“剛纔我和靳北城通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靳北城的人就從樓上下來,控制住了刀疤老二,然後給了我們兩把滑翔傘……”
“他怎麼準備的這麼充分?”果然,一個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問道,這個人葉天璽也不認識,只知道他是南華省着而片區的領導,代號碼頭。
靳雷震穩了穩神,卻有些詫異的問道:“老馬,你不知道……靳北城的身份麼?”
碼頭愣了一下,而葉天璽卻忽然想起一件事,當年,靳北城同靳西蒙一樣,可都是靳老爺子欽定的繼承人。
可是沒想到,當年的事情,讓靳家的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一死一殘,靳家在軍方的職位,也只能靠更年輕的一輩支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