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卓帶十萬人馬冒充北海侯的人馬成功進入南詔駐軍的營地,山海關與南沽的最後一道屏障,胡楊城。
舞輕揚和司南帶十五萬軍隊悄悄潛進夜色,戰鼓震耳欲聾,燃起的火把照亮了半邊天。駙馬赫連姬宏備下酒宴與幾位將軍爲北海侯派來的卓將軍接風洗塵,酒足飯飽之際,陡然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
“報——將軍,天朝來攻城了!”
“多少人馬?”
“十萬左右!”
赫連姬宏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顫,轉身看向鳳卓,目光犀利深沉。
鳳卓無視赫連姬宏懷疑的目光,霍然起身,語氣冷冽:“想不到他們的消息如此之快,赫連將軍,就讓卓的十萬大軍出城迎敵!”
十萬鐵甲軍蓄勢待發,清一色的雙鋸齒大刀寒光凜冽。
也難怪赫連姬宏相信了鳳卓。
北海侯的軍隊裝備無論是盔甲還是武器都是一流的,短時間內絕對造不出精良的十萬裝備。
城牆上,赫連姬宏和鳳卓並肩而立,他揚起手中的三角骷髏旗,給出出發的訊號,沉重的銅門緩緩打開,劍光血影,赫連姬宏還未看明白,背心一涼,鑽心的疼從後背傳來,他踉蹌一步,手指着鳳卓陰險的笑容,一個字未說出便斷了氣。
爲了以防萬一,那把匕首可是淬了劇毒。
赫連姬宏死了,副將尉遲成帶領八萬多人投降。
南沽皇室,氣氛異常,大公主赫連玉莎臉色慘白的躺在牀上,她唯一的兒子死在天朝,現在丈夫戰死在天朝,一口氣淤血衝出口,艱難的開口:“皇妹,答應他們的要求,否則,你失去的不僅僅是八萬士兵,還有八萬士兵的家人,南沽的子民會對你失去信心。”
“姐姐,朕對不住你。”
赫連玉漱滿懷歉疚。
雖然表面上是因爲北海侯幫他們肅清了親王的勢力,幫她早日登上女皇的位置,可是她心裡清楚,若非愛上了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她又怎會逼父皇退位。
赫連玉莎搖搖頭。
“將軍爲了南沽戰死沙場,雖死猶生,是他的尊榮。我們只是小覷了天朝的兵力,他們能夠封鎖消息,能夠出入摩羅國宮殿威嚇國王退兵,又大敗西北,放眼天下,已是強國,燕國,回紇均不是他的對手。咳咳咳,只要有天月郡主的烏雲騎,暗龍在,天朝牢不可破!”
“天月郡主。”
有關她的傳說早有耳聞,以前也以爲不過是個十四五的小丫頭,一戰成名以訛傳訛的神化了,而今,她終於相信,天月郡主是一個強大到完全不能勢均力敵的對手。或許有一天,那個女人會帶着她的烏雲騎攻破南沽的國門。
五天後,赫連玉莎盛裝打扮,親自帶了二十多名女侍衛前往山海關進行和談,司南和舞輕揚休整軍隊,三天前啓程回京,留下鳳卓善後。
夜色降臨,山海關內有人痛心,有人欣喜。
割地賠款,一項項令南沽恥辱的條約達成,因天色晚了赫連玉莎決定天明再啓程。
月色清冷的灑下淡淡的光輝,赫連玉莎向着南沽的方向雙手合十拜了三拜,輕盈的走向另一個院落。
鳳卓正準備就寢,聽侍衛稟報赫連玉莎求見,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赫連玉莎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風,裡面穿了束胸裙,高聳豐滿的胸脯在燭光下美玉般光潔,已經三十歲的女人了,可是她風情萬種,成熟女人該有的風韻她都有了,而且從她的容貌根本看不出實際年齡。
“大公主這麼晚來見本將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道就不怕……”
鳳卓鳳眼微眯,打量着赫連玉莎,**的目光最終停留在她迷人的溝壑。
赫連玉莎微微一笑,走近鳳卓,解開披風,抓起鳳卓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柔軟上。
“將軍若是不嫌棄玉莎,未嘗不可。”
她的皮膚非常光滑,柔柔的軟軟的讓鳳卓粗糲的手掌很是滿意,他狠狠地揉捏着,體內的yu火燃燒着鳳卓的小腹,眼神裡的光芒愈加熱烈,連帶着聲音也微微暗啞。
“說吧,想要什麼?”
“想給我的丈夫報仇。”
鳳卓盯着赫連玉莎,半響哈哈大笑:“你想殺了本將軍?”
“將軍只是天月郡主手中的一把刀,這筆賬要算在她的身上。”
“你不是她的對手。”
鳳卓毫不猶豫的道出實情。
赫連玉莎依舊笑的明媚,取下頭飾,滑下裹裙,如絲如玉的美體呈現在鳳卓面前:“女人對付女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將軍何不試試。”
鳳卓不是好色之徒,但也不是不懂風情之人,正值壯年,美人在懷,焉能辜負這大好春光。
天合9年三月中,歷時一個多月的三國交戰正式以天朝勝利告終。
這一年,天下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面對幾大家族勢力,燕國慕天容採用了鐵血手腕,雅克薩家族一百多宗室無一倖免,經過了三年多的內戰,慕天容終於權利集中制,成爲一個行事狠戾,獨斷專行的**帝王。
摩羅國因爲皇后被廢一事弄得朝堂四分五裂,南沽作爲戰敗國,每年定期向天朝進貢。
回紇和燕國有些摩擦,跟其他幾國倒也是互通商貿,友誼往來。
北海侯的陌上塞以玉門關爲界修建城池,建立商貿集市,卸下鐵甲的士兵們開荒種地。曾近被天朝遺棄的不毛之地五穀豐登,綠樹成蔭。天朝西北綿延千里的土地,以鴻鵠關爲界的水域,陌上塞的版圖在兩年時間超過了摩羅國與南沽的國土。天合11年,陌上塞正式成立國都,國號大燁,沒有皇帝,只有一個定國公,因常年戴一張麒麟圖騰的金色面具,大燁人尊稱麒麟王。九月底兵分兩路正式向天朝、燕國開戰。麒麟王親自征戰,狼煙傳到天朝京城時,他已攻下玉門關,又向西南挺進,戰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整個西北頃刻進入囊中。大燁的鐵甲軍進城後不但沒有搶奪虐殺,反而有麒麟王親自撫百姓,不但開倉放糧接濟貧困百姓,又大赦囚犯。願意離開西北的發放盤纏,願意留下的,免稅三年。
西北一向是山高皇帝遠,官吏們中飽私囊,百姓們過得遠沒有江南一帶的輕鬆,遇上大旱,多有入不敷出的時候,麒麟王長身如玉,聲音朗朗頒佈新令時,百姓們歡呼擁戴,自然高興。對於他們來說,誰讓他們的日子過得舒服,他們就擁戴他。也有些文人們既不離開也不擁護新政權,處於觀望。對此,麒麟王只是吩咐下面的將領一定要對他們以禮相待。同時,大燁的另一支隊伍也奪下了燕國的三座邊城,其中南龍城有通往南沽等國的水路,是燕國通商的重要碼頭。
與燕國開戰,大燁似乎更加的如魚得水,他們的戰船所向披靡,水兵到了水裡猶如一條條靈活的魚,慕天容大怒,立即增兵五十萬,戰爭一時陷入白熱化。
“我堂堂天朝,難道除了女兒身的天月郡主,就沒有一個能帶兵打仗?”
朝堂上,蕭溯瑾憤怒的拍案而起。
凌月夕的烏雲騎和暗龍太厲害了,而且,他們都是直接聽令於天月郡主,就是他這個皇上,也無法調動他們。不知爲什麼,每次看到她練兵,總是會出現另一個人的身影,他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凌月夕濃濃的愛意漸漸的成了敬畏。沒錯,那是一種敬畏的感覺,令他非常的討厭。
“皇上,老臣願帶兵出征!”
父親!
舞輕揚心中一緊,側首看向舞冽。
“啓稟皇上,臣願意隨武將軍出征!”
徐炎澤出列,他很想去會會這個很得人心的麒麟王。
人人都知道,他們面對的,是大燁的麒麟王,是一場很可能有去無回的惡戰,蕭溯瑾微微沉思開口:“好!驃騎大將軍舞冽,節度使徐炎澤帶五十萬大軍立即出發!”
“皇上,臣還有一事相求?”
“說。”
蕭溯瑾心裡大概猜到舞冽是要將舞輕揚託付於他,卻不想,他要自己爲舞輕揚指婚,在他凱旋而歸時能看到舞輕揚成婚。
舞冽只有舞輕揚一個兒子,到現在不願娶妻,在舞冽心中想來,是舞輕揚被天月郡主迷惑了。他深知兒子的心思,可是天月郡主就是一朵帶毒的花,根本不能碰。
蕭溯瑾看向舞輕揚,還未開口答應舞輕揚上前一步跪地啓稟:“臣願借調十萬烏雲騎同赴西北!”
舞輕揚能帶動烏雲騎出動,那是再好不過了。
蕭溯瑾想都未想立刻答應。
出了月華門,父子兩又是脣槍舌戰,威逼利誘都奈何不了舞輕揚。
“將軍,回去吧,郡主說了不准你出征。”
玉黛站在院子裡不管怎麼勸阻,舞輕揚就是不起來。
玉黛向左右瞅瞅蹲下身子認真問道:“你從來不會忤逆郡主,今兒是怎麼啦?若不想被指婚,有郡主從中周旋也能隨了你的願,到底是因爲什麼?”
舞輕揚看了一眼玉黛撇過臉去。
真是個倔驢脾氣。
玉黛冷哼一聲有些氣惱。
“你若告訴我實情,我便回去勸郡主原諒你。”
這句話顯然起作用了,舞輕揚嘆口氣壓低聲音緩緩道:“我已看出皇上是在忌憚郡主的戰功赫赫,想想攝政王,郡主實在不易再有赫赫戰功,我想以舞家的身份建功立業,保護郡主!”